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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傀儡师[无限]——尘酒不是玖

时间:2024-12-20 19:29:00  作者:尘酒不是玖
  几日后……也许是几日吧,附身在树上,躯干几乎被烧焦烧断,周围一切都是焦土和灰烟,谢铭迟辨别不出时间的流逝,只是苦熬着等到了当初的自己。
  他从一家人手中接过了万无秋的尸身,本想着把人好好安葬,但心中始终执念觉得万无秋没死,开始找寻救他的办法。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该朝西走,在那边,在……自己上一场仗的战场附近,他能找到救万无秋的办法。
  果不其然,在某座山上,谢铭迟碰到了那位巫者,巫者似乎很清楚他的来意,二话不说就把巫傀之术教给了谢铭迟。
  谢铭迟一开始还记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这只是幻境,但他还是执着于找寻做鬼傀的材料,日复一日地想要把万无秋救回来。
  而万无秋困在已经死去的躯体里,始终没法和他交流,更无法叫醒他。
  他们原本想好的离开幻境的办法,此刻却成为了困住他们的牢笼。
  最后,眼见时间就要到了,万无秋似乎又用了自己的那种能力,带着谢铭迟强行离开了幻境。
  只是不知道,他这次是不是又付出了一些代价。
  少年不情愿地把蛊虫交给了他们,但谢铭迟现在已经无心于换油的事了。
  毫不夸张地说,他觉得自己还被困在那个幻境里,亲眼看着万无秋和万夫人都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尤其是……万氏一族被灭的原因,竟然荒诞到只是想给他多安一个罪名,好确定他一定会死。
  这世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荒唐了?
  “阿迟,不干你的事,”万无秋叹了口气,把人搂在怀里,轻轻地顺着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就算理由不是你,万氏也会是因为想要栽赃别人而被灭,这是我们的命数,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是受害者。或许你可以听听我母亲的,去恨该恨的人,嗯?”
  谢铭迟还是没有动弹,更不愿意说话。
  万无秋帮他理了理头发,亲了他一下,嘴角勾起来一些:“或许……我应该跟你说件有趣的事——你在把我做成鬼傀的时候,我的魂就在旁边看着。”
 
 
第153章 死限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砸进了谢铭迟的耳朵里, 他猛地抬起头来:“什么?!”
  “是真的,”万无秋笑了笑,道, “我亲眼看着你收了我的尸身, 一路到了那座山上, 亲眼看着你一天天出去找那些材料,最后看着你一点点把我做成鬼傀。”
  如果说谢铭迟之前还心存侥幸, 觉得万无秋虽然被自己做成了鬼傀,但好歹万无秋没有觉得这件事是错事,他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丝自我安慰。
  但现在, 他深知人被做成鬼傀时那些繁杂的流程,知道经历那些流程时的痛苦, 万无秋是在没知觉时经历的还好,可如果他的魂就在旁边看着, 看着自己经历的痛,难免感同身受。
  谢铭迟突然有点没脸见他了。
  说起来,他从来没问过万无秋愿不愿意回到这世上来,他从来不知道万无秋的意愿, 只是凭一腔深情把人带了回来。
  一腔深情……呵……
  现在看起来难免觉得可笑。
  见谢铭迟神态不对, 万无秋连忙抬手, 微微屈指,轻弹了下谢铭迟的额头:“又想到哪儿去了?我和你说这个, 并不是让你乱想的。”
  谢铭迟眼泪差点就出来了,他捂着头,小心看向万无秋:“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唉,真不懂假不懂啊?”万无秋纳闷地支着下巴,看着谢铭迟那双水灵灵的眼睛, “按理说不应该啊,也不是傻的。”
  谢铭迟不高兴了,自己把头埋了回去:“我就是傻的。”
  “啧,别这么说自己,”万无秋强迫着谢铭迟抬起头来看自己,“我跟你说我的魂在旁边看着,意思是,我想告诉你,你付出的辛苦、对我的喜欢,哪怕只是微弱融入空气中的一点,我都时刻看在眼里。万氏的灾祸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是那帮人要对付的人,他们想让我们死,有千万种理由。”
  他还记得魂魄刚凝聚起来的时候,看到谢铭迟那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开始小心地研究起针线和细致的小刀,一开始只敢在木头上、被褥上试验,哪怕练到信手拈来的程度,但当刀刃第一次落到万无秋身上的时候,谢铭迟的额角还是很快就沁出了汗。
  除了紧张,还有满心的希冀。
  这样一个人,他又怎么会怪罪?更何况情深至此,他又怎么可能怪罪?
  万无秋笑着:“我问你,如果换了别人……比如说贺岐,有人要灭你全家,然后让你去恨远在千里之外努力读书的贺岐,你会恨吗?”
  谢铭迟摇头:“不会。”
  “就是这个道理,”万无秋说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补充道,“当然,贺岐和你之间的感情不能和你我相提并论,但意思是一样的。你不会怪贺岐,我也不会怪你,我母亲、所有族人,他们都不会。还记得我母亲死前说的话吗?”
  谢铭迟,是个好将军。
  他在心里把这句话默默念了一次,感慨和酸楚便一个劲往上涌。
  万夫人只是觉得他顽劣而已,但从没觉得他是废物、是恶人。
  他们,到死都在相信他。
  谢铭迟深深吸了一口气,抹了把脸,声音低低地说:“嗯,我知道了。”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十几秒后,谢铭迟突然抬起头来,跳下床,朝万无秋一招手:“走吧,去吃饭,一天之内赢了两场挑战,怎么也得好好吃口。”
  虽然饭并没有那么好吃就是了。
  万无秋笑着应了声:“好。”
  这个心结,迟早要谢铭迟自己跨过去,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不是真的跨过去了。
  如果没有……那之后,恐怕有些难办。
  来吃晚饭的人基本都是现在还活着的人了,谢铭迟粗略数了下,自从昨晚的傩舞之后,又有至少六人死了。
  现在留下的人只有十八人,卷入者竟然已经折损了整整一半!
  但距离他们进到洗青寨内部只不到二十四小时,他们根本经不起这个速度的损耗。
  曲夫子去问了死去六人的一些室友,得知他们当中有的是被困在油坊当了定金,有的是为了被当作定金的同伴而去了四境挑战,只是没能出来。
  这样看来,他们一行确实已经很不错了,能两次活着从四境挑战里出来。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第二次挑战后,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蛊人的实力明显增强了。
  这样看来,他们甚至没有资本去尝试第三次挑战。
  谢铭迟暗暗握了下藏在兜里的两个油盅,咬紧了牙关。如果油盅是死亡条件之一,他们今天要么就是全员丧命,要么就是全员存活,其他人又会折损几人。
  再往坏处想,如果油盅是消耗品,而他们明天还没有魂线的头绪,那再次挑战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问题就在于,他们已经经不起再一轮挑战了。
  所以不管怎样,明晚几乎就是这个傀界的死限。
  虽然守门鬼傀并没有明确给出截止时间,但就这么赶鸭子上架的速度,谢铭迟觉得少年守门鬼傀已经在赶客了。
  把碗放在一边,贺岐小心地戳了戳谢铭迟的胳膊:“哥,你觉得今晚还有祭祀吗?”
  谢铭迟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不好说,有的可能性大,”然后他就看见贺岐仿佛松了口气,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哥,不瞒你说,今天我脑子里一直在重复昨天傩舞的动作,就怕今天再来一次,”贺岐抹了把辛酸泪,“我觉得我现在可以了!如果今晚还是傩舞,那我准备好接受巫的考验了!”
  谢铭迟:“……”
  这孩子怕不是已经傻了。
  不过贺岐的想法很有前瞻性,加上经过两次幻境之后,谢铭迟现在知道贺岐就是巫的力量的容器,那么在这个洗青寨,贺岐的直觉应该比往常更加有用。
  不久后,少年从屋子里走出来,拍了拍手吸引众人注意,大声道:“诸位,相信大家已经在洗青寨度过了快乐的一天,现在,请大家一起到寨中心去,参加今晚的傩祭仪式!”
  谢铭迟眼角一抽。
  还真叫贺岐给直觉对了。
  几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开始回忆起昨晚傩舞的动作。
  如果少年当人一点,那么傩舞的动作不变,而且今天还会有领舞可以供他们参考动作。要是不当人,那就什么都别说了,毁灭吧。
  一行人提心吊胆地走到了昨天的篝火边,地上依稀可见昨晚被剥掉皮的卷入者留下的血迹,如警钟般提醒着他们。
  少年似乎很喜欢看他们这副提心吊胆的样子,面具下的嘴角勾起来一些,站在了燃起来的火堆边,好心提醒道:“现在可以戴上傩面了。”
  众人哪敢不照做,纷纷把自己的傩面拿起来,戴在了脸上。
  透过眼孔处留下的两个圈,谢铭迟看到族人们像昨天一样纷纷把他们困在了中间,有几人手中寒光闪烁,应该是拿着用来剥皮的长刀的人。
  啧,都做好准备了啊。
  饶是准备充足,火焰亮起的那一瞬间,谢铭迟没忍住浑身一抖。
  实在太像是万府的那场大火了……
  他闭上了眼,就在这时,身旁万无秋拉住了他的手,安慰地捏了捏。
  万无秋的手是冰凉的,甚至贴着他的手臂也是凉的,但很奇怪,哪怕是没有温度,但只要万无秋在,他心里总会格外安定一些。
  谢铭迟悄悄拍了下胸脯,缓了口气之后,睁开了眼。
  想想还是觉得有点可笑,明明遭遇大火的是万无秋,万无秋的心理创伤应该更强一些,现在反而倒像是谢铭迟更受伤似的……
  想到这儿,谢铭迟回握住万无秋的手,以同样的力道捏了捏。
  不出所料,很快,身后就有一部分族人聚到了他们面前,像昨天那样,开始了傩舞。
  只不过……
  谢铭迟微微眯了眼。
  这动作,虽然大致和昨天的相同,但其中一些细节却不同。
  恐怕这就是今天给他们挖的坑。
  谢铭迟悄悄和万无秋耳语几句,随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另一边的贺岐,让他再往旁边传。
  如果有人看动作差不多就开始自大,不认真观察,结果就和昨晚那几人一样。他们现在经不起损耗,能减少的错误就尽量减少。
  没一会儿,傩舞的人就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朝他们看了过来。这次不用他们说,众人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了,纷纷沉着一口气上前,跟着身后伴奏的乐曲开始舞蹈。
  谢铭迟听着鼓点,只觉得鼓点正击地越来越快,远比刚才的领舞和昨天的乐曲更快,众人只能硬着头皮加快动作,跟上节奏。
  期间,谢铭迟自己都差点做错几个动作,硬挺着一口气把自己的动作临时扭过来,这才没有发生血案。
  一曲傩舞结束,那些拿着长刀的族人竟然没有一人上前,而是隔着傩面怨毒地瞪着他们。
  看来没人出错。
  谢铭迟感天动地地呼出一口气,幸好现实里不会有人这样逼着他跳舞,不然他现在就应该是专家级的舞者了。
  少了被剥皮的人,自然就少了需要埋人到后山的活动,祭祀之后,少年就宣布众人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就算是这样,大家谁都没敢放松警惕,尤其是谢铭迟一行人。
  他们手上还有油盅,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一个不知道是糖还是定时炸弹的存在,搞得人心惶惶。
  时间一点点流逝,众人沉寂着躺在床上,手里捏着油盅,完全不敢睡。
  夜半时刻,午夜时分,谢铭迟已经快要抵挡不住睡意,几乎下一秒就会落入梦乡。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门外的响声。
  “沙沙沙,沙沙沙——”
  像是什么轻薄的东西正在摩擦。
 
 
第154章 纸人
  其他人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虽然都没有动弹,但每个人都感受到房间里的气氛分明紧张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
  那声音还在继续, 甚至越来越近。
  但房间的门并没有开的声音, 这些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谢铭迟闭着眼睛, 但手已经捏紧了,甚至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做好了随时大幅度活动的准备, 随时准备跑路。
  这时,他仿佛感受到有什么尖尖的东西戳了自己一下。
  虽然是尖头,但似乎并不尖锐, 碰一下好像还会弯回去似的。
  谢铭迟还是没有动,不知道那玩意儿要干什么。
  直到它又戳了他两下, 房间里传出了其他人动作的声音,谢铭迟这才睁开眼来。
  谁知那一瞬间,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和真人一样高的纸人!
  那纸人是女孩的模样,眉眼弯弯,红唇带笑,身上衣服首饰看上去倒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丫鬟。
  最诡异的是, 纸人的眼睛不知被谁用血给点了出来。
  饶是谢铭迟这种外行人也听过一些说法, 什么扎纸人绝不能点眼睛, 点了眼睛之后纸人就会变活云云。
  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况,这纸人跟活了也没什么区别。
  见谢铭迟睁开了眼, 它缓慢地抬起自己轻飘飘的手,另一手指了指那只手里的东西。谢铭迟循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它手里正提着一盏灯。
  一盏没有点亮的灯。
  谢铭迟迟疑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手里的油盅。
  在换油的时候,那女老板就说过了, 这油是灯油,点灯时才用得到。只不过当时他们怀疑这灯油是给他们房间里的灯用的,现在看来,竟然是给纸人手里的灯笼用的!
  只是它一个纸人,要灯油点灯做什么,不怕把自己烧着了吗?
  一时想不通要不要把灯油给它,谢铭迟小心地朝旁边几人那边瞥了一眼,还没瞥出什么情况来,视野中的一角突然亮了起来。
  是姜夫子那边!
  谢铭迟这才看到,原来他们每个人床边都站了一个纸人等着点灯,而姜夫子刚才已经把灯油倒进了灯笼里,那只纸人手里的灯笼便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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