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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傀儡师[无限]——尘酒不是玖

时间:2024-12-20 19:29:00  作者:尘酒不是玖
  联系整个时间线来看,这个巫女很可能就是最后一任,因为家园被战火牵连化作灰烬,所以怨气滋生,化作这个傀界。
  所以幻境中的祭堂看起来还很干净整齐,现在的祭堂却有了尘土和杂乱。
  不过……
  既然同样是一个千年之前就存在的傀界,为什么种种现象都表明他们是这个傀界卷入的第一批人呢?
  谢铭迟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测。
  其他鬼傀因为怨气之大,只要身边经过傀儡师和鬼傀,人数凑够了需要进入傀界的数量,那么不管他们的身份,都会被卷进傀界。
  但是因为巫女的恨太有针对性,她针对的就是当初害她家园覆灭的人,所以作为当时璟国的主帅,谢铭迟在经过傀界附近时,巫女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这才把他们卷了进来。
  她针对的就是谢铭迟。
  那既然她对谢铭迟存在的感情是恨意,为什么又说他们有缘。
  谢铭迟不禁警惕了些,生怕这巫女会突然变出来什么蛊人之类的东西攻击他。
  但好像也不对。
  谢铭迟啧了一声,想到了刚才少年的反应。
  少年当时的情绪明显是惊讶,不是突然得知了谢铭迟是巫女仇人的那种惊讶,更像是……巫女说谢铭迟是她某个亲近的、认识的人,少年才有那样的反应。
  这样一来,前面推出的他们一行人进入傀界的原因就不对了。
  谢铭迟想到了之前的桃源村,刚开始他们以为千年前死去的陶村长是守门鬼傀,在想不通傀界安静了这么多年的原因时,就发现实际的守门鬼傀是几十年前才死去的阿贡。
  难道……这个傀界也是这样?巫女只是死去的鬼,真正的守门鬼傀是和她合作的近现代才死去的人?
  是那个少年吗?
  谢铭迟思考着,觉得少年和巫女之间的关系又不像是不熟的样子,确实是姐弟、亲人之间的亲近,否则少年也不会在白天无事时也把自己关到祭堂里,那应该就是在陪伴巫女。
  陪伴巫女……
  谢铭迟抬起头来。
  巫女已经死去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也许,她并没有实体,哪怕是在自己的傀界里,她还是没有为自己打造一副身体。
  或是作为看不见的鬼魂存在,或是附着在前面的牌位上,或是……在那盏灯上。
  刚进祭堂的时候谢铭迟就觉得不对了,一盏灯笼为什么要放在供桌的正中间?对于十分尊重巫女和巫神的洗青寨族人来说,如果那只是一盏普通灯笼,这种做法就是对巫女和巫神不敬。
  但他们默认了灯笼的位置,也就是说,他们认为那盏灯笼本来就该放在那里。
  谢铭迟小心地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灯笼并不是放在供桌上,它的底部还是放在供奉巫女牌位的位置,只是因为笼身有些大,所以乍一看才会觉得是放在了供桌上。
  这就说得通了。
  巫女是那盏灯笼。
  在窥破事实的同时,谢铭迟不免惊讶,那灯笼的材质看上去就觉得非同寻常,看久了又觉得背后发寒,他敢打包票,那灯笼的骨架绝对是人骨头。
  八成就是巫女的,所以巫女才会留在灯笼上,不给自己捏出实体。
  既然骨架都是她骨头做的了,那么灯面……
  反正这么看着不是纸。
  谢铭迟凑近了些,这才看到,幽蓝的火光照耀下,灯笼面上分布着一些若隐若现的纹路——那是血管。
  清寨的最后一任巫女,竟然被做成了灯笼!
  谢铭迟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巫女的怨气这么强了……也许是因为被做成了灯笼,魂魄被永远困在了那里,所以才没有实体。
  如果像他刚才想的那样,他的某个祖辈是从清寨出来的,他和巫女从前认识……
  谢铭迟伸出手来,不自觉地摸上了灯笼。
  皮肉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
  “……是这样吗?”
 
 
第156章 再换
  少年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本着虔诚的思想,谢铭迟没敢自作主张溜走,只好一直和巫女灯笼待在一起。
  说来也神奇, 自从意识到巫女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后, 谢铭迟就没觉得周围这些幽蓝的灯火多么吓人了。
  房间里的灯笼只有供桌前的那一盏是人皮人骨制成, 其他都是普通燃着蓝光的灯笼,这让谢铭迟不禁好奇, 巫女被做成灯笼是清寨的习俗,还是只有这一位巫女是这样?
  如果是后者,巫女被这样对待可谓是相当残忍了, 把她做成灯笼的又是谁?她为什么会被这样仇视,以致死后尸体都不得保全。
  手中剩下的两盅半灯油直到现在还没有用, 谢铭迟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一直到月亮游过天边半圈,房门才被打开, 少年顶着那张傩面,沉默地看了看他,道:“你可以走了。”
  谢铭迟如释重负地站起来,临走时还不忘给巫女灯笼鞠了一躬, 以感谢她一晚上都没变出什么东西来吓他。
  走到门口, 谢铭迟发现门外的纸人只剩下一只, 就是到他窗前叫走他的那一只,而纸人手里的灯笼已经灭了光。
  少年什么都没说, 沉默地走进了祭堂,然后冷漠地关上了门,把谢铭迟隔在外面。谢铭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看了眼面前的纸人。
  纸人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朝他伸出了手。
  谢铭迟略一思考, 把身上的那半盅灯油递给了纸人。
  纸人将灯油全部倒进了灯笼中,“哗啦”一声,幽蓝色的灯光这才冒了出来,在灯笼中燃着,像是指引魂灵的光。
  纸人没有再向他讨要剩下的灯油,而是慢悠悠地提着灯笼,踏上了归途。谢铭迟跟在它身后,一如来时那样。
  通往住处的路幽深曲折,似乎不像来时那样宽敞,谢铭迟突然生出一种错觉,似乎只要他没跟着纸人、没有那灯笼的引路,也许他就会行差踏错,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住处门口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纸人似乎很害怕之后即将露出的天光,着急忙慌地跑开了。
  谢铭迟松了口气,提着一身疲惫,推开了房门——
  就看见三人纷纷坐在桌边,齐齐朝他这边看来。
  “……怎、怎么了?”谢铭迟突然吓了一跳,“怎么这样看着我?”
  万无秋猛地站起来,以众人看不清的速度窜到了谢铭迟面前:“你一晚上都没回来,去哪了?”
  “我被留在祭堂里了,”谢铭迟把这一晚上的经历给万无秋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关于巫女的猜测,随后疑惑道,“我不回来,你们不睡也不想着去找找我吗?”
  虽然天黑出门很危险,尤其几人被巫女赐福之后就已经夜半了,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一晚上都没回来,他们还不去找他?
  不得不说,有点莫名的寒心呢。
  “我们出不去,”岑夫子摇摇头,“那些纸人把我们送回来之后就守在了门口,不让我们离开。”
  姜夫子附和道:“对,而且无秋还能好好和我们坐在一起,说明你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就拦着没让他硬闯出去。”
  那些纸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亡条件,万一打伤它们反而触犯了规则,那就是彻底完蛋了。
  谢铭迟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看着万无秋焦急而可怜的眼神,原谅他了:“没关系,我确实也没什么事,好着呢。”
  巫女既没有要和他结冥婚,也没有要威胁他的生命安全,只是把他留下来,让他陪了巫女一晚上而已。
  “作为守门鬼傀,竟然能对卷入者保持这样的善意,看来你确实和她关系不一般啊,”姜夫子温和笑道,“说不定你们真是亲戚呢。”
  谢铭迟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来自隐山城,并不是清寨,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也应该比较稀薄,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哪一位祖辈来自清寨。
  “但不管怎么样,清寨的最后一任巫女被做成了人皮灯笼,这事毋庸置疑,”谢铭迟拉了凳子坐下来,拖着疲惫的身体道,“现在我们应该关注的点在于——她是因为清寨习俗自愿被做成灯笼,还是因为一些外在原因。”
  这有关于巫女创造傀界的动机,更有关于魂线的位置。
  巫女现在已经变成了灯笼,而那盏灯笼上面缠绕的丝线不少,且大多都是金丝,他们不能确定其中的哪一段是魂线,也不确定魂线是不是就是那些金丝。
  如果巫女是自愿成为灯笼,魂线八九不离十就在灯笼上,但如果不是,她是被杀害后遭到这样的虐待,那么他们需要知道的线索就更多。
  比如巫女真正的心结——是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族人?还是自己遭受了非人虐待?只有知道这些,他们才能推测魂线的位置。
  “所以,关键就在于,清寨是否有历任巫女被做成灯笼的习俗,”万无秋很快抓住了重点,说,“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问清寨的人。”
  当然,也就是洗青寨现在的族人。
  只是这些族人看起来友好,但实际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并不知道。
  岑夫子略作思考,道:“我倒是觉得,边缘族群有这样的习俗似乎不奇怪。”
  谢铭迟意外地瞥了岑夫子一眼,他本来以为,岑夫子这样满口大道理的人,会对生灵格外敬畏,面对这样的情况,把整个清寨骂个天翻地覆也是有可能的,没想到也会有这样平心静气尊重别族习俗的一天。
  太意外了。
  不过如果要问族人线索,谢铭迟有个比较靠谱的选择。
  他看向万无秋,问:“再去问那个乞丐,怎么样?”
  灯油现在的作用已经很明显了,就是点燃纸人灯笼的光,由纸人把他们带去祭堂再领回,而且去时路和归时路都需要用半盅灯油,如果没有,半路上很可能就会误入别的什么地方。
  一晚上只需要一盅灯油,所以满打满算,他们还能凑出十六盅灯油,除了和乞丐做交换听故事,他们今晚还有一次接受赐福的机会。
  乞丐昨天从他们手里得到的油盅已经足够他连续八天能够接受巫女赐福,一口气要走这么多,足以看出乞丐有多想接受巫女赐福,这在他眼里应该是一件很神圣的事。
  也许不止乞丐这样想,族人们很可能都是这样,但因为只有蛊虫才能换到灯油,而作为一个蛊虫遍地的地方,其他族人却没有去接受赐福,可见能交换灯油的蛊虫只有通过四境挑战获得,所以他们才只能作罢。
  都说人的贪婪是本性,乞丐也许不会只满足于八次赐福,从他昨天的反应里就看得出来,乞丐期待着他们今天还能去和他交换故事。
  按照他们手上灯油的数目,完全可以做成这笔买卖,而且对他们本身不会造成威胁。
  想到这儿,谢铭迟走出房间,看到昨晚没有纸人等在门口的那个房间中的卷入者都还好好的起床洗漱,心中便更加肯定。
  有没有灯油都不会死,灯油的作用是去往祭堂接受巫女赐福,但不管是去不去,生命都不会受到威胁。
  就连谢铭迟这个陪了巫女一整晚的人都没事,可见灯油只是一个推动线索的道具。
  早饭时,谢铭迟把继续和乞丐交换故事的想法跟曲夫子他们说了声,他们四人也都同意,于是饭后,几人再次找到了街边的乞丐。
  “嚯,又是你们?我可丑话说在前头,除了灯油,我这儿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换故事听。”
  乞丐满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似乎肯定他们拿不出新的灯油来。
  “我们当然是有灯油,这才来和你交换的。”万无秋说着,把八盅灯油递给了乞丐。
  乞丐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接过八个油盅,凑近鼻子闻了闻味道。
  呕——
  这么恶心的味儿,是油坊的灯油没错。
  这么一来,乞丐看他们的眼神愈发奇怪了,像看怪胎一样:“你们竟然又过了一次?”
  他昨晚明明在祭堂看见了这几个人,要是他们只通过了一次挑战,今天就再拿不出灯油来和他交换了。
  “这就不是你该关注的事了,”万无秋并不想听人提起刚才的那场挑战,皱着眉想要快点略过这个话题,“八个油盅,换你剩下的故事,换不换?”
  颠了两把手里的油盅,乞丐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关注挑战的事了,爽快道:“好,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哪方面的?”
  谢铭迟道:“昨天你给我们说的这一任巫女的故事,继续说下去。”
  乞丐正准备开口,万无秋加了一句:“还有最后一任祭司的。”
  乞丐看了他一眼:“这本就是要一起说的——既然你们还想听,讲给你们也不是什么大事。”
  “昨天说道,巫神给出的指示是,这一任的巫女是一个已经离开洗青寨的人,洗青寨的金巫们自发离开家乡去找巫女,而且也找到了合适的祭司。
  但问题是,金巫们找到巫女,并且告诉她巫神的指示之后,巫女却左右为难起来,因为不久之前,她刚接到了圣旨,进宫去做皇帝的妃子。
  可巫神给出的指示很明显,洗青寨的风水已经断了,只有巫女才有能力造出能够稳定风水的蛊虫,洗青寨不能没有巫女,除非巫女身死,否则巫神不会指认下一任巫女。
  问题就在这里,族人们是绝对不会伤害巫女的,这是他们世世代代秉承的规矩。
  若此时违抗皇命回到洗青寨,巫女认为会给家乡带来灭族之祸,她也不能自戕,因为她还有家人在身边,而他们是没办法回到洗青寨去的,自戕只会连累他们。
  但不做这个巫女也不行,因为这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
  最后,巫女想了一个办法,她做这个巫女,同时也会进宫为妃,定时制造出稳定风水的蛊虫运回洗青寨,这样才能两全。”
 
 
第157章 巫女
  万无秋说过, 他看少年的身影很像谢铭迟,觉得少年和谢铭迟可能是什么亲戚。
  但听到现在,谢铭迟就算再想装傻也该察觉出不对劲了。
  离开洗青寨的巫女一家, 进宫的圣旨, 同时做妃子和巫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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