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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好笑，我刚刚都要以为，那小狼真是霍哥……不行，霍哥不许生小狼，给我生也不行。”牧弋对霍森讨厌狼这个事情一直心怀芥蒂，它一直都觉得霍森只喜欢小狼，小狼长大了，它家霍哥就会毫不犹豫把狼咬死。
以前，霍森身边年纪小的狼只有牧弋一只，而现在……来了一只更小的，只有几个月大的白团子。
“滚！”
霍森将黏在自己身上的白狼踹开，一天被踹了三回的白狼耷拉着狼耳，蔫答答趴在地上，霍森苦笑着走近用前爪扒了扒牧弋半死不活的狼尾，牧弋小气地把狼尾抱进怀里，不给霍森碰。
“霍哥果然只喜欢小狼……我就不该长大，现在大过头，霍哥就不喜欢我了！”蔫答答的白狼嚎叫声中气十足，震得霍森耳朵疼。
“……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我没那么变态。”
霍森不想把话题扯回生小狼上，牧弋上一回弄进来的东西它又洗又舔清理好几遍，才彻底排了个干净，真给牧弋留下生小狼的执念，以后恐怕都得遭许多罪。
哦对，还有那该死的成结。
“没事的霍哥，我不嫌弃你变态，我可以做童养媳，我不做狼王了，做霍哥的童养狼后，你不要养新的小狼好不好？”
看来，不把那小萨摩耶的身世和来由揭开，在牧弋这里能惦记一辈子，小耶哄老头很好用，不能给牧弋吃了。
“小耶不是狼，是只萨摩耶，是老头从宠物店新领回来的亲儿子，不是你想的什么童养媳。”霍森一边耐着性子解释，一边在内心疯狂念叨：老头就多余说什么童养媳……
“宠物店又是什么？两脚兽不可能生出小狼的，霍哥你不要把我当傻子。”情绪上头但头脑清晰的牧弋用力吸了吸鼻子，把抽噎带出来的鼻涕吸回去。
“不管是什么，我也不可能生出小狼的。”
“那好吧。”
霍森不放过一丝能纠正误会的机会，牧弋撇撇嘴，终于勉强接受霍森没有生小狼的事实。
“那天我回到木屋以后，老头看我走路姿势不对，带着我去很远的地方检查身体，等我回到木屋，在地板上发现了你的狼毛。”霍森把春末发生的故事缓缓道来，牧弋抓住重点，也一同回忆起了霍森走路姿势不对的原因，白狼心虚偏过头，一副知错但死不悔改的模样。
“对不起霍哥，我以后都不会再直接成结了了。”秋天也是动物繁衍的季节，牧弋悄悄观摩过不少公狼交//配，发现没有一只公狼会在刚开始的时候直接成结。
牧弋不好意思去问其他狼群的狼王，就拦住了安德私下询问，黑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它只给牧弋留下一句话：“霍森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竟然没把你咬死，还和你滚了一整个特殊时期的草丛？”
牧弋立刻明白了个大概，它觉得没必要再和安德解释，自己和霍哥也不是每一次都即刻成结。
经过一整个春夏的观摩学习，牧弋对那方面的知识已经增长了许多，现在它肯定能给霍哥更好的体验。
牧弋偏离的思绪又被霍森下一句话拉了回来。
“我回到木屋发现没了袋狗粮，以为你小子混到吃不起饭，急匆匆跑去冰湖，结果只捡回来一只狗粮袋子——牧弋，你可真的长本事了。”霍森再次提起往事，当时暴怒迷茫的情绪还是历历在目，霍森压下眼底的情绪，继续说，“老头看我心情不好，就把小耶带回来解闷……那小东西比你还能闹腾，不过还好，烦老头去了。”
“……替身不好。”牧弋也一本正经严肃道，难怪那小狼连哭起来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好像也还行。”猎狼犬咂咂嘴，似乎在认真考虑牧弋的提议。
被踹远的小鹿又被白狼灰溜溜叼回来，霍森没了胃口，牧弋就把鹿肉撕成小条垒在霍森面前。
“小弋可以给霍哥猎小鹿，小耶现在不行，以后应该也不行，所以小弋是小弋，小耶是小耶，霍哥不做狼后也只能是我的！”垒肉条的时候白狼把耳朵紧张地搭到脑后，等到霍森开始低头把鹿肉叼嘴里，牧弋又轻快张扬地晃起身后的尾巴。
“开心了？那我们就继续清算旧账。”霍森嘴角上扬，边吃边说，有牧弋在一旁投喂，给猎狼犬省略了撕扯鹿肉的繁琐过程。
“小耶归老头，霍哥归我。”牧弋不过脑子开始抢答，接着白狼脑袋上立刻挨了霍森一爪子。
“你跑什么？”
已经离霍森八百米远的牧弋可怜兮兮捂住狼头，白狼控诉道：“我本来就不聪明，再不跑就要被霍哥敲傻了。”
“你跑什么？”这回，霍森不像之前那般耐心解释，猎狼犬自己扯下一块鹿肉，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牧弋，你想逃离我。”
霍森不愧是霍森，直接点破了牧弋使劲按住的窗户纸，白狼目光一暗，面上却挂起了标准的假笑。
“霍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想离开你，我巴不得天天都住进你身体里。”
“你跑去西边，抢了三个狼群的领地，顺带报复了杀死沙克尔的狼群余孽。”霍森懒得和牧弋装，看着白狼逐渐惨白的面色，霍森又笑了笑。
霍森从未笑得如此温和，但牧弋只觉得自己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雪还在下，却压不住白狼冒出的冷汗。
“不是安德，它不知道我在监视你，我们的事情不要把其他狼扯进来，什么坏毛病。”霍森开口打断牧弋的怀疑，牧弋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狼群，尽管支离破碎，但狼群内部的和谐还是得维持住，别一天天想什么卧底内奸那套，霍森还不至于在牧弋的狼群打下自己的暗桩。
“监视……霍哥这么说我心都要碎了。”牧弋继续打混，试图蒙混过关，但霍森不吃这套。
“小弋，你说实话，为什么要跑？”霍森软下声来继续哄劝，霍森并不想让这件事成为它和牧弋之间过不去的尖刺。霍森曾经一度以为，白狼已经被它牢牢掌握在手中，但只是跟着老头出趟门的功夫，狼就跑了，一声不吭，把它一只犬留在空荡荡的木屋里。
“是，我是不想继续在你掌控下生活，我的狼群是你凑的，领地也是你帮我抢的，我甚至不敢去想，安德狼群的内乱是不是也是霍哥挑唆的……”牧弋不管不顾朝霍森吼道，白狼眼底再次泛红，屋外的天气太冷，眼泪还来不及滑落就已经结成冰，白狼眨眨眼，眼角的冰碴就掉进雪里，再也找不到踪影。
“小弋你长大了。”听牧弋说完缘由，霍森欣慰道，牧弋已经将自己完全融入到狼王的角色中，现在的白狼对狼王这个位置，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什么和霍森的过家家游戏，因为发现了猎狼犬对自己狼群的威胁，所以干脆一走了之。
霍森走过去将前爪按在白狼头上安抚，被牧弋矫情地躲过，于是白狼就被霍森拢在了怀里。
“我没有长大，长大了霍哥就不要我了！”牧弋一边担心自己周围的一切全是霍森虚情假意的算计，但白狼又无法舍弃霍森靠近时带来的温暖，就算都是假的……不行，假的也要把它变成真的！
见自家小狼的眼神又被阴郁笼罩，霍森张开嘴，轻轻咬上牧弋嘴吻，霍森的吻很轻，不像牧弋那样每次都非要留下一圈牙印。
“我从未插手过狼群的任何决策，安德狼群反水完全是意外，我原本的打算，是你继任沙克尔的狼王之后，光明正大把冰湖的领地和狼群纳入囊中。”霍森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猎狼犬的吻却没有停下，牧弋的身体因为霍森灼热的呼吸微微发颤。
“你不知道，听见沙克尔死讯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也没了，我恨不得把你绑回身边，管它什么狼王，什么狗屁狼王。”
“……我属于狼群，有自己的责任，不属于木屋。”牧弋别扭地把霍森曾教育它的说辞拿出来，已经吻过白狼全身的霍森把鼻尖停在了牧弋颈部磨蹭。
没一会，白狼的毛就完全炸开了，连呼吸也一同变得沉重，霍森轻轻咬住牧弋的耳尖，白狼猛地缩缩身子，警惕地把自己敏感的狼耳贴到脑后。
“但你属于我。”霍森放过牧弋已经泛红的狼耳，它将牧弋的狼头咬正，强迫发烫的白狼和自己对视，“我的小弋，你想不想知道，现在的你，有多迷人。”
霍森大方敞开自己的后腿，牧弋的面颊早已红得不成样，脑子也被烧得昏昏沉沉，白狼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将狼头低垂进霍森腿间。
“我想……”
我什么都想知道。
第51章
一番又咬又舔, 霍森微微瞪大眼眸。
“……从哪学的这些手段。”
不可否认，很舒服，粗粝的舌苔舔过的地方, 都在发麻。
牧弋的面颊不慎溅了脏污, 霍森餍足的声音响在耳边时, 白狼正把整个脑袋都埋进积雪中, 蹭了没几下, 白狼重新亮洁如新。
牧弋嘴里还咬着一团白雪, 它口齿不清地含糊道：“霍哥别管。”
将自己收拾干净，牧弋才磨磨蹭蹭又挪回已经趴好的霍森身边，试探地舔了舔霍森摆在身前的前爪。
“霍哥我不会再成结了。”
霍森低头颔首，牧弋眼睛一亮，即刻原地蹦起，将自己化作一床雪白的狼被，平铺在霍森脊背上。
刚才胆大的小狼又不知何踪，霍森又听见自己头顶的牧弋紧张到咽口水的声音，猎狼犬轻轻笑了笑, 揶揄：“我来也可以。”
“霍哥不可以。”想到某些过于刺激的经历，牧弋板起狼脸, 从侧面咬住了霍森开合的嘴筒。
逗狼一时爽, 一直逗狼一直爽, 霍森歪了歪头, 舔上牧弋獠牙, 咬住自己嘴筒的狼嘴一下松开了，活像被调戏的小媳妇。
狼牙终于慢腾腾移上霍森后颈，霍森眯着眼，轻哼出声, 牧弋紧贴着霍森脊背，叫霍森看不清白狼表情，但从后颈传来的细密疼痛中，霍森已经能想象出白狼撇嘴泄愤的模样。
“太坏了霍哥，我还没消气，你就要勾引我。”
霍森只笑，不说话，牧弋又气得咬了霍森后颈一口，咬下一嘴狗毛。
“小弋，真烫。”
“……霍哥再说两句，我就直接交代在你背上了。”
霍森又笑，于是牧弋气愤地对猎狼犬使出浑身解数。
小院里交错的狼嚎声起伏不断，或断断续续，或悠然长啸，护林员愁眉苦脸地关紧窗户，把好奇扒拉墙面试图趴上窗户的小耶按在墙角。
“小孩子不能看。”
护林员想不通，自家好好的猎狼犬，怎么又被这么一个爱哭的小白眼狼拱了。
此起彼伏的狼嚎声直到后半夜才稍显平缓，护林员巴不得天上的雪赶紧重新落下来，好叫屋外扰民的一狼一犬冷静下来。
白菜和狼都没有回屋，它们依偎着宿在院中，冬季新长的绒毛不怕冷，牧弋抖开毛发之后，看起来比霍森更蓬松厚实，白狼也确实比猎狼犬更抗冻。
牧弋大方地将自己的狼尾垫在霍森后爪下，霍森两只前爪则蜷缩在白狼胸前。就连下了许久暴雪的阴沉天，竟也从厚重的云层里，挣脱出几缕阳光来，暖烘烘照在躺在院子里的，安静祥和的金白混合馅团子上。
霍森先一步醒过来，看着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牧弋，恍如隔世，直到身后，腿间，腰腹都传来不适，霍森心里的白狼才落在了实处。
它已尽力去给白狼自由，但狼自己跑回来了。
霍森才坐起身，屋内一只更小的白团子就冲了出来，小耶蹲在牧弋身侧，用脑袋使劲拱着昨天还和它一起玩耍的白狼。
护林员也一同跟了出来，昨天夜里，不止院子中的狼犬没有睡好，屋内习惯不了耳塞的护林员也没睡好，两脚兽顶着比牧弋还沉重的黑眼圈，打着哈欠和霍森打招呼。
“知道你们小别胜新婚，但也要懂得节制啊，你看狼眼睛都睁不开了。”同样睁不开眼的护林员哆哆嗦嗦指着霍森劝说，双重打搅下，牧弋也睁开了眼。
白狼完全没有睡醒，好不容易能闻着霍森的气味安心入睡，牧弋睡得极沉，它被护林员和小耶一同闹醒，但只是眼睛睁开了，脑子还遗忘在周公处。
牧弋眯着眼睛探头探脑找了一圈，最后终于锁定了霍森的位置，白狼黏黏糊糊把自己挤到霍森怀里，抬起自己的前爪将霍森脑袋拢进怀里。
“好困啊……霍哥我们继续睡，什么东西在顶我的屁股？”牧弋既没有成功把霍森按回雪地上一起安睡，也没有躲过小萨摩耶的邀玩，白狼被霍森咬住后颈，提到地面上站直。
被迫快速醒瞌睡的牧弋自然万分不满，它不敢把气发在霍森身上，就朝使劲拱自己屁股的小萨摩耶露出了獠牙。
没成想，小萨摩耶不仅没被吓到，还越发亲切地要找白狼贴贴。
“……霍哥我是不是还没睡醒？”牧弋迷茫地朝霍森扭过一个狼头，白狼的前爪已经被小萨摩耶毫不客气地叼在了嘴中，看小家伙的意思，似乎是想把牧弋拉走。
“我看也是。”霍森咬住一团雪，然后从牧弋头上砸落，冰凉的雪碴贴着长毛滑落到地面，霍森接着又将一块雪碴用鼻尖撵进牧弋脖间。
白狼被冻得一激灵，浑噩的脑子顺利回到了该运转的位置。
见牧弋迟迟不肯站起，霍森谨慎挑了几个词询问：“我昨天又缠住你不肯放了？你还好吧？”
牧弋点头又摇头，在草原同大型猎物和竞争者搏杀近一年，白狼再也不是一年矜娇的小狼，牧弋站起身，晃着尾巴围住霍森转圈，白狼孔雀开屏般炫耀自己如今的体魄。
“现在就算有十个霍哥缠着我也够用的！”牧弋大言不惭，臊得霍森挑起眉。
这一动，就将努力咬住牧弋前爪搭小萨摩耶掀到了一边，小耶在雪地里打了好几个滚，差点将自己滚成一团雪球。
“霍森坏！弋……小弋……跑……”
小萨摩耶边滚嘴里边念念有词，牧弋奇怪地看了霍森好几眼，疑惑道。
“霍哥又欺负小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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