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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你身上全是其他狼的气味，难闻。”霍森假模假样抬着后爪踹向牧弋小腹，牧弋才不肯放过主动送上门来的霍森，白狼试探道。
“那霍哥给我舔舔？”
霍森嗤之以鼻：“舔？怎么不说睡你。”
“好啊好啊。”台阶很好，牧弋麻溜滚下。
霍森：“……”
又滚做一团的狼犬彼此身体相熟，霍森和牧弋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白狼硕大的体型遮盖下，猎狼犬只勉强露出一个覆着金色长毛的狗头。
“霍哥……霍哥……”
白狼毛茸茸的狼尾交叠在霍森淡金色的尾巴上，随着主人的动作，起伏摇晃。
霍森压抑不住的低喘被牧弋含进嘴里，牧弋轻咬猎狼犬的嘴吻同霍森交换彼此的呼吸。
夜还长，又一片灌木遭了殃，一狼一犬遗落了满地狼藉。
失眠了好几日的霍森终于睡了个好觉，猎狼犬怀里的狼毛抱枕挡住了大部分寒风，多了只狼以后，霍森觉得这露天的旷野，竟比木屋还要惬意舒适。
没有茂密枝叶遮挡，暖烘烘的阳光肆意散满冰原。
天才亮，跟着老头养出良好作息习惯的霍森率先苏醒，怀里狼毛抱枕的后腿架在自己腰上，霍森先一步坐起来，盯着怀里的白狼看得出神。
牧弋还没完全清醒，白狼将自己的狼头靠在霍森腰腹，一只狼爪拢过脊背，牧弋眼睛困得都睁不开，嘴里小声呢喃。
“霍哥……不要走。”
“放心吧，我不会睡完就跑。”
霍森话里话外都是对牧弋睡完就跑的行为依旧耿耿于怀，头回的默许，竟还纵容出一堆嫖资。
“哼！霍哥没给嫖资，不许走。”牧弋也对嫖资一说耿耿于怀，白狼将猎狼犬又压在身下，牧弋什么都没做，依恋地将狼头埋在霍森颈窝。
真好，狼还在。
霍森放心地合上眼，抱住牧弋睡起回笼觉。
狼王摆烂，狼群也跟着摆烂，陪着牧弋又睡了几个小时，霍森才终于听见狼群标志性的起床铃声。
牧弋还不乐意起，它靠在霍森身上，白狼极不情愿地仰天长啸，嗷呜嗷呜的狼嚎声极其倦怠，不远处回应的狼嚎声也半死不活，比摆烂的狼王更为敷衍，一听就是同一个狼群的狼。
“我记得一年前你们还是一队有活力的狼群。”霍森斟酌开口，言外之意便是，如今怎么堕落成这样！
“哪有，我们狼群明明是老弱病残幼的集合体，才只能退回冰湖附近这一片小小的领地。”牧弋又卖可怜，“其他狼群还总是想来抢。”
一年光景，发生了太多事，沙克尔狼群覆灭，安德狼群叛乱，牧弋带着狼群迁徙，冰湖变成无主之地。
但原野还是原野，旧时代的衰败，阻挡不了新的光景应运而生，牧弋又杀回了冰湖，在寒冬风雪下，用雪兔敲开了木屋的门。
霍森悠悠跟在牧弋身后，一狼一犬借着巡视领地的借口，暂时脱离狼群。
“我带着狼群离开以后，这边多了好多小鹿，霍哥教我猎小鹿，以后我就不送兔子了。”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它们漫无目的地瞎溜达，竟迎面撞上了一队鹿群。
牧弋伏下狼头，做好随时掠出灌木的准备，只待霍森一声令下。
“腰疼，怀了，动不了。”提到该死的兔子，霍森冷漠回绝。
霍森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耶的出现，果然让牧弋有了生小狼的执念，昨夜牧弋在霍森的耳边又说了许多混账话，嚷嚷着要生二胎给小耶做伴。
在牧弋协助下，还是折腾到后半夜才将不该留的种子全清出去，还让牧弋发现了新的乐趣。
粗粝的狼舌……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什么？这么快？”白狼眼睛一亮，牧弋将目光从鹿群身上收回到霍森空瘪的肚腹，霍森回神，收敛好眼底泛起的湿润，抬爪又给了牧弋的狼头一巴掌。
“我看你是被鹿踢坏了脑子。”
“不，我脑子肯定是被霍哥打坏的。”霍森下爪不重，只是面上看着凶狠，但牧弋总能演绎出十一分的委屈。
鹿群还没察觉危险的逼近，白狼和猎狼犬一齐掠出灌木丛，尽管一年不见，霍森在木屋也从不主动狩猎，它们还是默契咬上了最近的一个目标。
新鲜的鹿血炸在狼嘴里，小鹿来不及挣扎了几下就咽了气。牧弋破开鹿肚上，撕下最嫩的腹肉摆在霍森面前，嘴里的肉还没咽下，霍森又看见了两枚熟悉的腰子。
“你确定要给我吃这个？”霍森挑眉，怜爱地看向白狼下腹。
“嗯嗯，治腰疼，好用得很！”
就算霍哥生不出小狼……牧弋也想时时刻刻都埋在霍森身体里。
鹿血，鹿腰子，最能让狼躁动了。
第55章
磨蹭到天黑, 体贴的狼王牧弋和霍森一起将没吃完的野鹿拖回狼群。
冰湖边似乎有什么热闹，群狼环绕围住霍森常趴的那块巨石前，牧弋丢下野鹿悄声走到群狼背后。
然后, 牧弋听见了一道脆生生的“爸爸”。
白狼惊诧抬头, 看见小萨摩耶攀爬在黑狼脑袋上, 正欲施展拳脚。
“你怎么在这里？！”霍森跳到巨石前厉声喝斥, 小萨摩耶刚往前伸的前爪又默默挪了回去, 小耶放弃奔向牧弋的想法, 躲回安德身后，默不作声。
黑狼不想掺和进这发绿的一家三口中，安德果断将躲在自己脚边的白团子叼起，扔到霍森面前，然后一只狼独自走远躲清净。
小萨摩耶满脸惊惧，一半是因为霍森威压太甚，另一半则是惊讶于黑狼说跑就跑的叛变。
“叛徒！”小耶恨恨低声骂道，已经走远的安德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你在骂谁？”霍森的声音这次直接在头顶响起，小萨摩耶还想躲, 但它环顾四周，发现牧弋也已经提躲到百来米外。
“老头说, 你和爸爸出门约会, 不要我了。”糟糕的口癖总是传染得很快, 护林员彻底被小耶从爸爸候选人中被剔除。
“老头才是你亲爹, 别乱认爸爸, 小弋和你没关系。”霍森替自家两脚兽做最后的挣扎，没想到话才出口，地上的白团子小嘴一撇，蹲坐到地上开始啪嗒啪嗒掉金豆豆。
“霍森坏！你果然不想让小耶找爸爸。”
小萨摩耶嚎出几声变调的狼嚎, 围住小耶看戏的群狼一齐嫌弃地将耳朵贴到脑后，萨摩耶的叫声对狼群来说，如魔音贯耳，实在难听。
“不许哭！”霍森也被嚎得头皮发麻，猎狼犬低头想将哭嚎的白团的狗嘴捂住，结果还没挨近，就被小萨摩耶扑上来咬住了鼻子，霍森沉下脸，却瞥见小耶害怕得尾巴都在哆嗦。
猎狼犬用力将小萨摩耶甩开，牧弋已经很有眼力劲地瞬移到小萨摩耶身边，白狼抬起狼爪十分自然地将在哭嚎的小耶按进雪里，哭嚎声难以被雪掩埋，霍森不耐烦地压低声音。
“牧弋，管你儿子！”
说完，霍森原地趴下，冷眼盯着局促不安的小狗。
牧弋本想将小耶叼走，但看见霍森趴下之后，白狼也一起趴在了小萨摩耶面前，牧弋将被埋进雪地的白团子挖出来，用狼嘴叼起，抖落了满地雪碴。
等小耶再被放到雪地上时，已经头晕目眩说不出话来。
“霍哥是担心你，你一只小狼什么都不会，路上随便什么东西就能把你吃了。”老实说，牧弋也不太想哄孩子，方才两只鹿腰子，它被霍森硬塞了一只，现在的白狼也有些气血上涌，只想找个安静的灌木丛抱着霍森睡觉。
“不，霍森要吃我。”小耶固执己见，牧弋听见耳边咬牙切齿的声响，连忙捂住了小萨摩耶的耳朵。
“霍哥才不吃小狼，不可以胡说，再说了，霍哥也是你爸爸，它和我一样。”牧弋想到安慰好小萨摩耶之后，它的霍哥可能还要把这个祖宗送回木屋，面色变得不太好看，但小耶又是自己硬认的亲儿子，牧弋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养小崽子真难。
“你一声不吭跑出来，有没有想过老头会担心，就那个会给你吃肉肉的两脚兽。”
提到老头，小萨摩耶脸上多了几分愧疚，小耶摇摇头，抱住牧弋的前爪小声啜泣。
“对不起爸爸。”
“去，和霍哥道歉。”牧弋学着霍森冷脸，小萨摩耶有些胆怯，又不太好意思地走到霍森面前，抬起前爪戳戳霍森的前爪。
“对不起爸爸。”
“……”
“别乱喊，我不是你爸爸。”
霍森还是不太想面对弟弟变儿子的事实。
“黑狼说，爸爸是狼王，霍森是狼后，狼王和狼后就是我的两个爸爸。”
童言无忌，小萨摩耶不知道狼王狼后意味着什么，牧弋却紧张得一直往霍森面上瞟，几次偷看都被抓个正着以后，白狼准备正大光明直面暴风雨。
“你和安德关系很好？”大的白团子比小的白团子要好糊弄得多，霍森暂时没空搭理牧弋的挤眉弄眼，它努力柔和面目的表情，低声细语和小萨摩耶说话。
小萨摩耶不确定地点点头，于是，白团子被霍森毫不客气扔进了黑狼怀里。
“小耶想让你教它捕猎，能捉兔子就行。”
小萨摩耶和黑狼的脑袋上一起冒出好几个问号，安德站起身，看看萨摩耶又看看霍森，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牧弋说它是小狼你就真当这家伙是狼了？？？”
“只是兔子而已。”四个月大的小弋能逮一窝，小耶应该也没有问题。
霍森这边说不通，安德又看向雪地里的小萨摩耶，尽管一路奔波跑乱了小耶的毛发，但从精修的毛发就能看出，小萨摩耶身上有它们这群野外讨生活的狼身上没有的精致感。
“你真的想学捕猎？学了也打不过霍森的。”安德用霍森给自己加码，小萨摩耶听见第一句就想摇头拒绝，但碍于霍森的前爪就按在脑袋上 ，小耶只能湿着眼角点了点头。
另外两只对带崽经验丰富的灰狼听见动静，也凑到了小萨摩耶跟前。
“放心放心，我们一定教会小小狼王捕猎。”
“好久没见过这么小的狼崽了，狼后你放心去和小狼王私会……哦不，约会，我们一定看顾好小小狼王。”
卡罗和贝塔被激发了潜在的养崽爱好，小萨摩耶因为牧弋的狼群老大身份，对群狼并不畏惧，现在牧弋狼群的三只狼都绕着小耶打转，没一会，对幼崽并不感兴趣的灰狼兄弟也走到了热闹的群狼边。
“别误会，我和哥哥只是喜欢看热闹。”阿斯开口解释，阿野已经摇着尾巴将小萨摩耶拱进了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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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哥，我突然觉得小狼不生也罢。”霍森走回牧弋身边，白狼的目光还没从小耶身上收回来，牧弋愁眉苦脸窝在霍森怀里，满面愁容，才哄了几分钟小狼，就憔悴得毛色都黯淡了。
“哦？我还以为你想子孙满堂。”霍森推开挤进自己怀里的白狼，出声无情嘲讽。
“算了算了，一只小耶我都怕它抢走霍哥，再多来几只我就真的顾不上了。”牧弋说完，又想到自己那不太靠谱的狼群，牙疼地捂住了嘴，“……把小耶交给它们，真的可以吗？”
“小狼王，相信自己的权威啊。”霍森笑吟吟开口，牧弋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直接赤红了脸。
“……霍哥你别这样喊我，酥酥麻麻的，心痒。”
“那我帮你舔舔。”霍森用脑袋将牧弋的四肢拱开，鼻尖抵在白狼心口的位置，灵活的舌尖卷起几缕狼毛，含在嘴里。
“霍……霍哥……小耶还没走远……别！！！”幼崽的几声爸爸竟将白狼的羞耻心连同责任感一同唤了回来，霍森睨了眼空掉的冰湖畔，舌头放过狼毛，移向了其他地方，牧弋惊呼出声。
霍森离开前就在安德耳边明说了吃狼事宜，现在五只狼正在携幼崽慌乱逃窜。
“你还怕这个？”
这种时候最听不得质疑，牧弋被舔得气血上涌，胸前的红肿一片，霍森还想用小排牙叼住厮磨，但被牧弋红着眼压在了身下。
“怕，最怕了。”霍森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被牧弋抢先了去，白狼如幼崽般吸吮，将小时候干的混账事又做一遍，但霍森这次没踹开牧弋，任由牧弋乱舔乱闻，白狼吸了半天也吸不出什么，舌尖缓缓下移，“霍哥舔得不好，应该往下舔，现在我不止心痒，是哪哪都痒。”
“臭小子，想得美。”霍森只蹭了蹭牧弋的鼻尖，用前爪抵住白狼还想往下的狼头。
“只有我一只小狼可以咬你，小耶也不行。”欲拒还迎的推拒挡不住热血方刚的白狼，牧弋嗅着腥膻的气息，轻轻咬了咬。
霍森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但白狼没有继续舔咬的意思，只用牙尖碰了一下，牧弋就干脆利落起身，躺在地上的猎狼犬眯起眼，伸出后腿绊倒白狼。
牧弋跌回霍森身上，白狼听见了身下的猎狼犬压抑不住的喘息，以及，带着粗喘的挽留。
“小弋，不继续吗？”
“犯规了霍哥，不许喊我小弋。”
一声低哑的“小弋”，就足以撩动白狼的理智，牧弋将狼头埋在霍森颈窝，热气一波波拍打在霍森颈侧，猎狼犬翻过身，撩开尾巴，趴在了牧弋身下。
“小，弋。”霍森故意拖长声音，一字一顿喊道，压在身上的白狼果然再也按耐不住，咬上自己的后颈。
“霍哥再撩拨我，特殊时期都要提前了。”
“别乱蹭……我又不走……也别乱咬，你怕什么？”
“我怕？我怕……”结又一次涨开，白狼贴着霍森的耳根悄声说，“我怕霍哥再给我添只小白狼。”
“……那就要看小狼王能不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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