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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煞·双生枝(GL百合)——林平

时间:2024-12-23 07:51:03  作者:林平
顾婉的性格和那时候横冲直撞的小明珏挺互补。但是基于立场,身份和想法来说,爱得太痛了。就如李明珏在长心眼以后说的,顾婉适合绝大多数人,没了她,照样有人适合顾婉,例如赵攸显然比明珏更适合顾婉。而红颜就不一样,红颜只适合极少数人,所以,嗯。
顾婉如今心里只有赵攸和孩子,但她面对明珏无法做到绝对的镇定自若。那是她年少时梦过的阳春三月,是入城时鲜衣怒马的小藩王,是狂风夜里划过心上的一道泪痕,与茶杯中半温的冰糖莲子。
下一章进一段你们喜欢的,我也喜欢的,红颜姐姐
 
 
第 48 章 人间风月(略)
  李明珏在含香阁,准确说是在钦红颜房里,待了三天三夜。躲避皇叔乃原因其一,而至于究竟是为什么,她心里最清楚。她们没做什么,夜里不过是合衣而眠,纵有几次经不住人家姑娘的手段,最终也只是唇瓣相亲地吻了她,轻轻一碰,稚嫩得很,连气息都不稳。含香阁不乏初来乍到的少年公子哥,被一群损友推搡着进来,觑人时眼风飘忽不定,只晓得坐在一处一个劲儿喝茶,恨不得在白净脸上写着没见过世面。钦红颜泡在花酒缸子里长大,对此斯通见惯,但女子是头一回,她倒并不介意,左右都是活计,况且长着神仙般模样,出手又大方,可比糙老爷们好多了,怎会不愿意亲昵一回看看。
  钦红颜眼瞧着这人应当比她大上几岁,气质亦不同于寻常女子,尤其是一弯手臂紧实得很,搂起人来力度刚好,跟要陷进去似的,又不会喘不过气来。指腹叫热意晕了粉,钦红颜翘起指尖轻舐了一口,不紧不慢地挑起寝衣袖口,顺着光滑手腕子一寸寸往上,在上臂肌肉上慢慢画着小圈儿,心下琢磨着当是常年习武之人了,怪不得能一脚将那身材壮硕的胡人踹开。但那又如何,风月场上明显是她的主场,任你是江湖侠客,还是官宦子弟,进了门都得服气。来都来了总不能只吃个水果吧?吻都吻了总不能就止于此吧?她噙着笑,以为身边人儿放不开,念及职责所在,主意帮她一把。于是钦红颜唇边轻轻一笑,仗着一双从不饶人的含情桃花眼,不及李明珏注意,凑身吻了上去。她搂着她的腰,教她如何亲吻最为得力。钦红颜至今记得将贝齿撬开时,朱橘烛光下圆瞪的双目,长长的睫毛颤着,睫毛根都舒张开了,惊讶得好似要炸开来,配上那张不愿轻易表露心迹的俏脸,别有一种风味。钦红颜近乎走了神,心想着该不是头一回吧?
  快活这事儿,不可出戏。钦红颜用掌心为这位半只脚还戏外的客人合上眼,枕席之间手段到位了,总有些东西不会骗人。她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回应,感受到眼前不知来历的女子在驱使下动了情。
  至于动心,不重要,此地乃是风月场所,情动足矣。
  虚情与假意,钦红颜天天在含香阁迎来送往,看得当属一顶一的通透,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在哪年哪月哪个瞬间动了心。她说不清到底图个什么,每回看到她送来的好,稀里糊涂地觉得心是真的,被她抱着,又担惊受怕地觉得爱是假的。这般真真假假,患得患失,钦红颜咬了咬牙晓得输得彻底,又只能无可奈何地继续剥着果子。李明珏作为客人挑不出来一点毛病,有什么好怪的呢,怪就怪,李明珏是个藩王,而她什么也不是呗。干着这行当,她不能更懂贵贱高低之理,谈不上自轻自贱,顶多算作做一行爱一行,想着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钦姑娘桃花眼一眨,心想着毛病想挑还是能挑出来一个,来喝花酒却不碰人,算哪门子的称职?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停下。
  那晚晕灯暖帐里钦红颜拉着李明珏的手,试着引导她往衣服里放,当下一步了,却被李明珏仓促地收回了手。
  「不。」
  李明珏半侧起身,吹熄了床边小灯。钦红颜摆了副嫣然韵态,挪了挪胳膊将手搭在胸前,懒兮兮地躺在她探身的阴影里,在光线殆尽之前,若有所思地观察她面上神色,捕捉到了说不上来的微妙。交颈鸳鸯,竟还有分拆之说?她抿着还沾有雨露的娇艳唇瓣,感到受挫得很。大美人外边儿是娇艳的白皮,里头儿是泼辣损人的骨子,不禁腹诽道:怎么?她是不够美还是怎的?不可以?不可以那你逛青楼做什么呀?不可以那你吻我做什么呀?
  黑暗中李明珏抱着怀中纤秾合度的身子,用手揉了两下头发,回了一个吻来填满她填不满的失落。钦红颜当时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眼珠子娇溜地转着,以为先前会错了意,毕竟,这位客人也是个女人。于是咬着唇水蛇一般从李明珏怀中钻出,挑了挑眉倾身压着人,玉指拂风般拨开脖上长发,划开衣领,锁骨太硬,肩膀太紧,抚摸要探到更柔软的地方。
  李明珏握住了玩弄风月的手,一个使劲将人困在怀里,又说了个「不」。
  钦红颜挣脱不开,听着耳边人低语了一句「睡吧」,话说到这份上也是绝,行吧,谁叫您是贵客呢,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钦红颜喉中微燥了些,乃将唇瓣嚅了嚅,揪着她领口不甘心地在唇角一舔,耷拉着眼帘睡了。待她三日后送完客,寻上红花妈妈打算讲几句闲话,正准备开口呢,哪知红花妈妈一脸严肃地盯着她:「你知道那是谁吗?」钦红颜款款走到红花妈妈身后,一双酥手搭在她肩上,问:「这事儿我也想问您呢,哪来的姑娘?」红花妈妈沾了回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襄字,钦红颜随着一笔一划花容失色,脸上煞白煞白的,没过多久,又将眼睛一眯,掩着嘴笑开了花。红花妈妈问她笑什么,钦红颜含笑不回话,手法熟练地给红花妈妈按着肩膀,忽一凑近,在她耳边说道:「我啊……能耐啊。」她得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去扒襄王的衣服。
  李明珏回宫后与老将军冷对了好些天,并没有处理任何政务。她待在宫殿里慵茶懒饭,觉得哪里都不对,她想起了小破茅屋里将她带入深渊的一个吻,想起了几天前晕晕灯火中明艳动人的女子。十多年来她对姐姐的执念一知半解,似终于一步一步探到了原因。
  她的感情便是迟钝,迟钝,迟钝,突然有一日被一个爱穿红衣服的姑娘点了火,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显然,顾婉没有等到哪一天。这位但解诗中风月,不解人间风月的千金大小姐内敛克己,未有前进半步,更不消提什么放火了,她只会以自己的方式安静地守候在原地,好如大风夜里远远相望。
  感情是真的,伤身也不假,却只能感动到自己。
  顾婉与赵攸见面不多,各司其职,各自存有一番印象。自从与襄王殿下关系好转,顾婉便察觉到赵攸不时在她身侧留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眼前年轻俊秀的将军目光深邃,且具有穿透力,要知道他天生了一双笑眼,不经意间都能带着点笑意,忽然不笑了就衬得格外压迫,看得顾婉心里发毛,片刻都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停留。她隐约猜到了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赵攸想必与传闻中一样,同她一起无望地喜欢李明珏。她甚至对此感到欣喜,因为赵攸的喜欢,比她更加无望。李明珏明文上可不能嫁人生子。
  民间都道李明珏同赵攸是对苦命鸳鸯,青梅竹马,相知相惜,一同并肩抗胡,却因一旨圣令不能在一起。这是世人向往的爱情,同时又有一个令人唏嘘的结局,自然成了老百姓们津津乐道的茶后话茬,各种版本的故事在城中广为流传。
  只可惜这两人从未相爱。他们或许在年少时候,在不同时间点,短暂地有过一闪而过的好感。年少时候哪里晓得许多,爱大多是一闪而过的好感,只不过有些人抓住了,有些人抓不住。也许一个错误的判断就可以将两人各往前推一步,但是没有,赵攸是因为太聪明了,而李明珏是因为太傻了。
  一个聪明人不会陷入一场弊大于利的爱情,一个执着于旧事的傻子看不到眼前人的好。
  于他们二人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一日,赵攸见四下无人,突然逼近顾婉一步,眉尾低压,说道:「你是皇帝的人。」
  顾婉还没来得及反驳,赵攸又说道:「你喜欢她。」
  「襄王殿下……」
  「我又没说是襄王。」
  顾婉早听闻赵攸办事有手段,朝中老臣都比不过他,一副温润皮相,一双天生笑眼,底下不知道藏了多少诡计。她因自知非他对手,以为少说话为妙,行了个礼准备告辞:「我听不懂赵大人在说什么。」
  赵攸一步截断去路,活动着五指,像个顽皮少年般将手中卷文转着圈:「你是皇帝的人却喜欢她,你这是在玩忽职守,不怕我去天子那告你一状?」
  见顾婉无话,赵攸嘴角一扬:「顾姑娘怎么,你是希望我去告诉天子,还是希望我去告诉她?」
  为什么这样要挟她,如若他真的喜欢襄王,大可不必经过她,直接告诉襄王便好,为何要来今天这一出,顾婉猜不出,便问道:「你是皇帝的人?」
  「怎会?」赵攸轻巧地摇了摇头,往宫里头瞥了一眼,说,「不然也太惨了点。」
  「你有什么目的?」
  「我,还请顾姑娘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说:
半个船,又是热爱漂亮姐姐软玉组的一天。
红颜,疑惑中带着怒气:不做1,不做0,你来青楼到底是为了什么!
红花妈妈:你知道这人是襄王吗?
红颜疯狂抚心口:差点上了王,吓死姑奶奶了。
(红颜,没想到你也有占上风的时候。)
红颜,笑嘻嘻:是呀,刚见的时候,手多生的一人儿,还挺可爱。在别人那儿把架势练好了,也不回馈一下挖井人。啧。
红颜,摸了两下脸蛋,指了指自己:还真是我掰弯的?
(嗯。)
红颜,笑吟吟地抚了抚掌背:哎哟,好大的面子哦。
 
 
第 49 章 古人之言
  李明珏与赵攸原定在沙丘相会,顺道与秦医官叙叙旧,无奈人家秦姐姐忙着采药和带孩子,一封信里空荡荡的,仅回了三字——不得闲。李明珏振振信纸,忖着秦医官是个大忙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若真不流点血,生点毛病,任她是个王都找不着人。罢了,强扭不甜,有本事的难免有脾气,不见便不见吧,旋即笔下一挥,与赵攸改在黄抚兵营碰头。
  上回不曾来得及好生告别,这回临行前似也不知当如何告别,一个意思翻来覆去数遍,到嘴边了,便觉矫情了。所谓因地制宜,对症下药,什么想你,什么舍不得你,对别人或许说得出口,但对好逞大人的柏期瑾,怕不是会被当成傻子看。
  而柏期瑾双手拢在袖子里,同是思量了好些话。虽然她仍对上回涂药之事心有余悸,但就是舍不得,不想让襄王殿下走。她不擅处理离别,一出生娘亲就离她而去,后来的叶师兄和周师兄同样一去不复返,弄得如今只要有谁要离开她,便免不了一番担惊受怕,什么希望您能快点回来,什么希望您能带我一起走,对别人或许说得出口,但对襄王殿下,怕不是会被当城小孩子看。柏期瑾眉间微蹙,问道:「您明日何时出发?」
  「正午吧。」
  「那您何日回来?」
  李明珏长袖低垂,放下索然无味的折子反问道:「你想我何日回来?」
  柏期瑾看着长袖空中轻轻摇摆,好像忽然被波及到了。她好奇襄王殿下如何把控周身气场,为何一举一动无时无刻都能折出光来,既可灼灼炫目若灿阳,又可绵绵软软笼着人,好似一团柔和小星光,摇晃得一心春水十分动荡。叫人不敢直视,又想直视。她便像一只不长记性的小野兔,三天两头被逼到这般夹缝间无路可退,只得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地左顾右盼。她不晓得君王是否皆如此?城中就一个王,连个比照都找不到,柏期瑾空念着自己是个山里人,每天跑跑跳跳,嘻嘻哈哈的,不管是说话做事,都少了那份从容不迫的把控感。
  即使给她十九年,把差的给补上去,估计也没得比。
  有时候讲不清楚吸引到底为何物,许多想法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她或许意识不到,但将两个人放在一堆比照往往是第一步。般配,是否一般,是否匹配,心疑这样的自己,能否名正言顺地站在她的身侧。
  柏期瑾陷入一摊子没完没了的思索,突然发现忘了答话,抬眼一看,襄王殿下依旧坐在一旁耐心地等着,未及走神太远,她小嘴一抿赶紧答道:「路……路途那么远,您什么时候回得来,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您这么问我做什么?」
  日头正好,暖意融融,一双凤眸敛了锐利,且将目光蘸上温温秋水,缘着光线缓缓淌过不输给初绽花瓣般的柔嫩脸颊,饶有趣味地品了品她近日以来各种各样的心不在焉。薄唇抿了回滋味,旋即轻轻一笑,道:「想看看你想答又答不出来的样子,还有……」
  柏期瑾听后眉毛一蹙,不由得攥紧了小拳头。
  「和皱眉头的样子。」李明珏抬起手来,食指在空中绕了一个小圈,停住时正好指向眉心。她见柏期瑾随着话音一顿立马舒展了的眉头,觉得生动极了,随即起身走到她身旁说道:「我怕我去接赵攸这些日子折子堆太多,你若觉无何不可,便帮我批了吧,留个‘明白’就好。」
  「您的字迹我模仿不来。」
  「我教你。」
  唇瓣一启,温言款语融化在了溶溶光影里。
  李明珏将衣摆一甩款款落座,按好了纸,提笔在端溪砚中润了润,写下两个小字。柏期瑾探着头在一旁瞧着,只觉静距离看襄王殿下敛眉运笔,似比平日还添了几分迷人。她摇晃了一下小脑袋,提醒自己专心,赶忙拿笔跟着写了几个,发现不太像,来来回回试了几轮,仍旧差点意思。
  「不然您握着我的手写吧?」柏期瑾手里握着笔樱唇一弯,侧过头来时眸中光落熠熠如星子。李明珏对上含了星子的双眸愣了一下。上回是望书提议便算了,这回主动送上门来,柏期瑾什么心思,她一个没什么把握都可以先鼓吹三分的人,竟然有点估摸不准。
  见李明珏不答,柏期瑾像只枝头小麻雀一样飞快挪近半步,问:「嗯?」小姑娘探究心极强,想到古人曾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既然想了多久都想不通,不如保持清醒地切身实践一回,再一探究竟。
  李明珏招架不住,点头道了声「好」。她抖了抖袖子,有些忐忑地坐到柏期瑾身后,屏住呼吸轻拢着她,如此毫厘之差,已是有形无实,与拥抱无异,或是说,比拥抱更熬人。她好久没抱过人了,手仍留有沾惹风波时的记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习惯性地将人揽住,而且她那么香,那么近,又是心悦之人。
  殿外秋风拂拂,落叶乱飞,落在眼中尽是熏熏燥热。
  一瞬间她好像转变了立场,笔变作药膏,手化作肩膀,成了当初上药的柏期瑾。
  有点,心不在焉。
  她握上她的手,慢慢的,几乎在颤抖。
  呼吸,不太稳。
  柏期瑾机敏地察觉到了气息中微妙之变,依旧坐定身子,乃将杏眼微微敛着,用长睫掩盖目光去向,小心又好奇地打量,感到襄王殿下此时没了高高在上的仰望感,仿佛从云端被拉了下来般近在咫尺。原来,襄王殿下也会像她一般慌乱,也会像她一般心儿砰砰跳。她轻咬着软乎乎的唇瓣,忽如其来地有些欢喜。古人啊,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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