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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垃圾你别捡(近代现代)——赐我明月

时间:2024-12-23 07:54:04  作者:赐我明月
  
  陈院长一直面对窗外,身后的睢景歌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上班时间的街道上如往常般车来车往,院内还是来时那样安静,工作者和志愿者的车子规规矩矩地停在一起,睢景歌眼尖地看见那里没有一辆车属于宿乐亭。
  
  “乐亭呢,他……”
  
  “他请假了,”老太太呢喃道,“估计去找人了吧,家云的失踪对他影响很大。”
  
  睢景歌表示理解,也便就不再多叨扰老太太,与期间一言未发的睢孝肆转身离开。
  
  因为曾家云和小允的失踪,今日的福利院内很安静,陈院长没有公布,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即便院内的所有老人两耳不闻,小孩儿不谙世事,心智成熟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可是在看见警车后就能猜知一二。
  
  睢景歌在办公室内整理材料,无声地忙碌一上午,睢孝肆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临下班时,睢景歌放下手里的工作,转身喊睢孝肆去食堂,桌上的手机及时响起打断他的话,迫使他又转头过去接起。电话那边是宿乐亭的声音,他只说一句话,就是让睢景歌只身一人去福利院最后面的花圃附近,没等睢景歌多问一句,那边毅然地挂断了电话。
  
  睢景歌想了想,知道宿乐亭一定是有急事找他,并且他还不希望睢孝肆出现。他瞥见已经换上手机观看的睢孝肆,用自己工作还剩尾巴的理由支开睢孝肆,让他去食堂打饭,借此机会单身去后花圃找宿乐亭。
  
  “睢景歌!”一见面,宿乐亭就疯了似的扑上来,抓住他的肩膀,面色狰狞,“你给我远离睢孝肆,你给我远离他,你听到没有!”
  
  这声吼把睢景歌震慑得一动不动,他眼球颤动到无法固定,来回不停地扫视着宿乐亭的面孔。他不明白宿乐亭这样说的原因,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失常:“为什么?”
  
  “为什么?”听到他这样问,宿乐亭咧嘴重复一遍,好笑过后便是咬牙切齿,“那你给我听好了。睢景歌,你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你一直偏袒的弟弟就是一个杀人狂,他就是幕后凶手,就是带走家云和小允的恶魔!你知道吗?!”
  
  第11章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好在正午的阳光还是暖的,驱逐光下的全部寒气。理应说现在还不是蝴蝶出现的时候,即使阳光和煦,这里往常也见不到一只蝴蝶。偏偏今天有两三只在围着花圃翩翩起舞,像风卷残花,上下飘浮。
  
  睢景歌站在原地失了神,这样好的阳光他却仍然觉得冷,他的脑瓜里像是装着一座笨重的钟,被宿乐亭的话击打得嗡嗡作响。
  
  所有的事情都是再一再二不再三,他立即想到上次冤枉睢孝肆而惹得对方不快的事,所以这次宿乐亭的话他毫不犹豫地给予否定。事关重大,关系着睢孝肆的名声问题,他不能轻率地下结论,一棒子打死睢孝肆。他眼里的不信任简直不要太过明显,在良久的沉默后他能感受到站在他面前的宿乐亭的心态在土崩瓦解,直至浮现在那张略带沧桑的脸上。
  
  “所以你不信我说的话?”宿乐亭捏他肩膀的手逐渐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就连额头上的皱纹都可以夹死一只蚂蚁,“睢孝肆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样相信他?!”
  
  睢景歌撇头瞄一眼肩膀上的手,那里的疼痛根本抵不过心上的震惊,他回头对视,正颜厉色地对宿乐亭说道:“没有谁会去主动喝迷魂药,我信他是因为他昨天回到军区,我有他在军区的视频,这就是证据。所以你说他是杀人犯,请你拿出合理的证据再去诬陷他。”
  
  他说完心颤了颤,因为他手中没有视频,视频就是证据这件事完全是在撒谎。
  
  “我诬陷他?”宿乐亭还在跟他抠字眼,随后气笑般松开手,掏出自己的手机,“你说你有睢景歌在军区的视频,那我也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再来判断我是否诬陷他。”
  
  睢孝肆消化着刚才两人的对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宿乐亭火急火燎地操作着,那只抖动的右手仿若得了帕金森的老人的手,又像他此时此刻的心跳一样,看起来颤颤巍巍。
  
  紧接着不出一分钟,他看见宿乐亭把手机举起来,屏幕恨不得贴在他的眼睛上,距离离他之近,让他迫不得已地后退几步。但他知道,他后退是因为视觉冲击,不是屏幕,而是屏幕中画面上的内容:高墙之旁,树荫之下,平坦的土地上尽是无数不规则的凸起,如一座座小山丘。画面忽明忽暗,最后稍稍稳定在一处隐蔽的绿叶中。再看去,吸引人的就不仅是画面里清幽宁静的坟茔,而是其中出现的三两米豆大小般的人。
  
  人看不看得见对现在的睢景歌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熟悉的声音却是仿佛贴在耳边说出口得那样清晰。哭音中带着战栗的人乞求着另一个人放过他,睢景歌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名字,可另一个人无动于衷,像是降临在人间的死神,给出的苦苦哀求的人两个选择。
  
  “你是要痛快一点儿呢,还是要在痛苦中多看看这世界呢?”话毕,突然一阵轻响。
  
  画面突然晃动,像一只受惊的鸟似的,敏捷地飞出枝叶,忽下的镜头从众人的面前拂过——濒临死亡的人是曾家云,手执消音枪的人是睢孝肆。
  
  至此,视频播放结束。
  
  睢景歌只觉心口发凉,脚底下踩着的不再是迎接春时的土地,而是一片冰霜。曾家云的哭泣仿佛就贴在他的耳边,不再是对睢孝肆的请求,是对他的请求,请求他为他申冤。
  
  天上悬着的阳光突然暗了暗,一片白云从它之前掠过,世间大地突然间笼罩在阴暗之下。达到目的的宿乐亭把手机收回,他哭了,睢景歌听到他吸鼻子的声音,像曾家云。
  
  “你不要跟我说视频是伪造的。你要非这样说,我也可以说睢孝肆给你的视频也是伪造的,他表面上是回到军区,实际上却在干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问你,他为什么回军区?”
  
  九重天与朝乾即将作战的消息没有在官方正式发布之前,睢景歌不会告诉宿乐亭,以防引起民众恐慌,但睢孝肆在军区工作的事情,看来有必要跟宿乐亭进行坦白了。
  
  宿乐亭听到睢孝肆如今的工作,冷笑一声,好像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他是个官,他在军区就有权力,何况军区的任何设备都比我们这里的强,你的视频的伪造性更高!”
  
  睢景歌大脑一片混乱,他现在无法让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情感上他还想着偏袒睢孝肆,为睢孝肆找理由,但理智上他应该拿证据说话,做到中立不倚。他转动目光,再次盯上宿乐亭手中的手机,艰难地开口发声:“谁给你的视频,你交给警察了吗?”
  
  “一定是恨透睢孝肆的人拍的,可惜只是个匿名。”宿乐亭惋惜,同时他又很在意睢景歌的最后一句话,“怎么,怕我交给警察,把睢孝肆给抓紧去啊?”
  
  宿乐亭的话让睢景歌猛地窜上一股无名火,他的头像是撕裂一样的痛,本应该好好说话的语气也沾染上强烈的质问:“别跟我扯东扯西,我问你到底有没有交给警察!”
  
  “为了他,就这么急是吗,就为了一个杀人犯。”宿乐亭见状,反到心平气和起来。
  
  “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证据去证明他是一个杀人犯,你能不能不要——”
  
  “有,怎么没有!”宿乐亭打断他,举起手机朝着他吼道,“这不就是吗!”
  
  睢景歌好似被喊懵了一样,缄默不言。
  
  宿乐亭抹去眼泪,仰头对着天,抿紧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看着眼前人的样子,睢景歌于心何忍,Alpha最原始的安慰就是去拥抱另一个Alpha。他知道曾家云的失踪一定给宿乐亭带来莫大的打击,虽然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是意外,可宿乐亭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既如此,曾家云就算是他的爱人,一个Alpha试图为自己的爱人讨回公道,这有什么不对?
  
  “……没有,我没有交给警察,”宿乐亭突然说,“我就是知道你一定不认。”
  
  如果交给警方,现在势必会闹出一些动静,宿乐亭就是想让他提前有个预备,也好在被人找上门时不至于大吃一惊。重要的是,宿乐亭想让他去问问,看看睢孝肆到底怎样说。
  
  没有一个卖东西的人说自己的物品不好,那一个凶手会说自己是凶手吗?答案似乎不言而喻。但宿乐亭坚持的一个点就是,睢景歌与睢孝肆生活多年,自然摸得透,他希望睢景歌可以从睢孝肆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哪怕只是轻微的变动,就足够证明视频的真假。
  
  宿乐亭说他是讨厌乃至恨极了睢孝肆,可他不会去给一个人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他不会去冤枉一个好人,前提是要证明那个人是个好人。起初他在接到匿名的视频的时候,有过不理智的震惊与愤怒,但细细想来怕有蹊跷,他思索了一阵儿,让他下定决心去怀疑睢孝肆就是杀人凶手的是一封信,和视频一起投递到他邮箱里的一份寥寥无几字的书信。
  
  ——小心身边的糖果。
  
  单看这几个字,很是莫名其妙,宿乐亭没有理解。就在他准备删除时,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事发那天他们遇见过小允,小允当着他们吃下一颗糖,那个味道很熟悉,玫瑰花的芬芳,Alpha敏锐的嗅觉可以确定那是记忆中睢景歌喜欢的桃花雪的味道。
  
  就在小允离开不久,他与曾家云回到房间谈事的时候,两人突然进入特殊时期,紧接着发生了让彼此都意志不清的事情。事后他没有联想到这个原因,因为他的易感期即将到了,以前提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曾家云就更不必说,他的状况本就不稳定。
  
  通过这件事,其实很难把矛头对准睢孝肆,但巧的是作为老师的宿乐亭,对于小允的嗜甜曾经劝诫过,小允告诉他这是新交的好朋友给他的礼物,他很喜欢。宿乐亭以玩具为诱饵问过他的好朋友是谁,小允耐不住悄悄地泄露部分秘密:“是和睢景歌在一起的哥哥。”
  
  因为睢景歌曾经让他保密男朋友的事情,所以小孩子没有全部说出。
  
  宿乐亭说这些的时候,睢景歌就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他想到了很多事情,最终停留在曾家云第一次出现意外时,他吃到过小允手中的糖果——曾家云扑他是因为那颗糖的味道。
  
  另外,上一次他的易感期,睢孝肆后颈的腺体,也是浓浓的桃花雪的味儿……
  
  他不敢再多细想,种种迹象无不是在告诉他,睢孝肆确实存在作案嫌疑。
  
  他抬手,低首后退,示意宿乐亭不要再继续说下去。脑子里回荡着各种声音,所有的想法都变成皂丝麻线一样纠缠不清,他试图清醒,找到理智,但越想越糟。翻涌的巨浪不会因为意志的回拒而停滞不前,它们像是找到不堪一击的出口,肆意妄为,击垮那脆弱到一碰就碎的神经,将所有的躲避的巢穴冲刷干净,只余下惊恐的不安与无尽的迷茫。
  
  裤袋里的手机为他形成一道屏障,他骤然冷静下来,拿出一看,不出意外就是睢孝肆的电话。对方买饭回来之后发现他并未在办公室,于是寻来询问他的去向。
  
  睢景歌哑然地看向遏制着愤怒的宿乐亭,沙哑道:“……在厕所,一会儿就回去了。”
  
  “好。那我就先吃啦,哥。”
  
  听到这声称谓,睢景歌闭上眼,颤着声线:“嗯。”
  
  临走前,睢景歌给宿乐亭一个回应,他说会在今天找机会试探睢孝肆。若是有异常,他一定不会包庇任何一个坏人,睢孝肆也一样,一如他当年狠心将其丢去Alpha军区。
  
  睢景歌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办公室,最后止步在门口的墙边。办公室的门开着,隐约能听见里面的交谈,至于是什么内容,听不太真切。他深吸一口气,把情绪隐藏,却发现手机里的自己仍旧是一副愁眉苦相,眉眼上,甚至是嘴角上,都有着深深的、化不开的哀。
  
  “哥?”
  
  听到有人喊他,睢景歌立马放下手机看去,只见透过门缝,睢孝肆就坐在椅子上,偏着身子扭头看来,旁边也有女同事朝这边观望,末了还不忘记打趣儿一句他在门外臭美。
  
  他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工位上,眼神接触睢孝肆目光的刹那,当即错开视线。睢孝肆倒是眼尖,一眼就识出他的心情不好。幸好他在门外早已找到合适的借口,以肚子不舒服为理由,既骗取了睢孝肆的关系,也避免让他产生猜疑之心。
  
  “是不是吃坏肚子了?”睢孝肆着急地问,“要不要我去医师那里取一点儿药?”
  
  “不用了,可能是饿极了。”睢景歌提起笑肌,和之前的模样别无一二。
  
  睢孝肆一听,赶忙把微波炉里的食物端出来:“那哥你快吃吧,刚热的。”
  
  鼻周都是饭菜的香气,热腾腾的,也温不暖人的心。睢景歌拆开筷子,他饥肠辘辘却没有一丁点儿的食欲,空气中弥漫的味道有那么一瞬间想让他作呕。在肠鸣时,他忍着胃部的不适,就着米饭随意往嘴里塞了几口。直至胃的蠕动提醒他装不下后,他才意外地发现,他自己已经把所有的食物都吃了个干净,身边的同事见状还调侃他是真的饿极了。
  
  他笑笑,转头发现一边的睢孝肆也在观察他。他的心不在焉或许早就被睢孝肆给从头到尾看光了,想到这里的他不由得心一惊,讨好般的对睢孝肆投以微笑。
  
  睢孝肆很吃这一套,回之微笑,走上前去把垃圾收拾进桶内,不顾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走上前,蹲在他的面前,拿手去抚摸他的胃部:“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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