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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垃圾你别捡(近代现代)——赐我明月

时间:2024-12-23 07:54:04  作者:赐我明月
  
  相聚后,三人齐坐在沙发上,睢景歌把老人家在福利院的档案取出,跟老人的女儿详细地交代老人在福利院的生活全过程。其中有一些是老人早就在电话里跟女儿说过的,他也好采取详略得当的说明方式来跟其女儿解释。
  
  工作大概三个小时,这边所有有关老人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小姑娘感激地与睢景歌握手,并亲自为其倒上一杯热茶:“感谢贵院对我母亲的帮助,也谢谢陈院长能为她解闷。”
  
  睢景歌莞尔接过:“都是我们该做的。”
  
  他啜饮一口茶水,放下水杯时,余光瞄见身旁的老太太正和蔼地瞧着他。他疑惑,光明正大地望去,以为老太太有话要对他讲,殊不知老人家一开口就像是陈老太附了体,逮着他这样年岁的大小伙就要谈论几次是否婚配。
  
  “这小伙子长得真俊俏啊,当真是院长口里说的那样,越看越喜欢。”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你说你三十二岁,我算着苗苗今年也是三十二岁,正好你俩都没有对象……”
  
  “妈!”苗苗及时喊住老太太,没让她把剩下的话说完,歉意地看向早已了然又带有赧然的睢景歌,说道,“要是可能我早就在军区谈上了,我不喜欢甚至排斥Alpha。”
  
  “嗯,我也是。”睢景歌忙跟着补了句。
  
  工作的事情既然已经交代完毕,再往下聊就是一些繁杂琐事,睢景歌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反倒是妨碍了母女说悄悄话。虽然他的心中很想询问一下苗苗是否知道睢孝肆的消息,但想来女性Alpha与男性Alpha的训练场地定是分开的,苗苗未必能多知一二。
  
  告别了母女二人,睢景歌朝楼下走去。陈老太给他今日布置的任务就是完成这户人家的交接,旁的一概没有吩咐。他边走边给陈老太打电话,询问是否还有其他要事,得知他可以临时放半天假后,倒也乐得休闲轻松。
  
  挂断电话,睢景歌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瞥见空中飘着的风筝。他的记忆延伸着那条细长的线,随着忽高忽低的风筝,渐渐地飘向从前,他还记得睢孝肆最喜欢放风筝了。他将视线默默下移,望见不远处有一片广场,隐约瞧见里面有两三个孩子的身影,空中的那只风筝大概就是他们主导着放飞起来的。
  
  想着闲来无事,他突然萌生出去看一眼的念头,没等大脑做出准备,他的脚倒是提前迈了出去,径直朝着那边走去。他驻足在广场的几米外,凝瞩着玩得兴高采烈的孩子们,记忆试图再次拉长,想要重返他儿时的快乐时光。
  
  但突然,有不速之客擅自停在他的面前。
  
  “先生,要一朵花吗?”
  
  女人嘴里叼着烟,说话含糊,媚眼含笑地歪头看着他。她个子很高,不需要仰视,单单平视着就可以将睢景歌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睢景歌没有多加观察她,仅是垂眸扫了眼她怀里抱着的红玫瑰。他认得这个品种,是桃花雪,也是他平生最喜欢的一种玫瑰花。他低下头去,用手指拨弄一番,最后挑选一枝看似最为枯蔫的花:“多少钱,我转给你。”
  
  女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用手指将残烟夹出,不明所以地问:“人家选花都是挑最好看的去买,你为什么要选一朵最烂的呢?”
  
  “总归是买给自己的,见它可怜就捎回去罢了。好好养一番,也会养活。”随后他又自我打趣道,“又或许我本身就吸引烂花呢。”
  
  听闻他的话,女人像是想到什么,毫不掩饰地大笑起来,引得路人频频扭头看来。
  
  “不要你的花钱了,”女人把手里的桃花雪全都塞入一脸狐疑的睢景歌的怀中,“留个联系吧,算交个朋友,到时候请我吃顿饭。”
  
  外出工作的睢景歌莫名其妙就交到一个女性朋友,且对方毫不顾忌他的感受,似乎断定他会交她这个朋友。也不怪女人妄下断论,睢景歌确实是对别人的热情无法抗拒的人。
  
  “我叫侯汀娴,有缘再见。”
  
  侯汀娴将添加联系人成功的手机屏展示给睢景歌,而后又在睢景歌的注视下缓步走向路旁的车。从接近到离开可谓是一气呵成毫不马虎,睢景歌不得不猜测她的用意并不简单。
  
  车子从面前缓慢驶过,睢景歌一路尾随它的离开,却在后座隐约发现一个人形的轮廓。
  
  怀里的桃花雪香得厉害,打乱睢景歌的胡思乱想,唤回他的心思。他低头挨个来回摆弄着,嗅着上面原始的花香,以及还有一些女人残留的信息素的味道,类似于他的木质香,但细细嗅来不如他的雪松木清爽,反而掺杂在的甜腻的花香中,有些药草的刺鼻气息。
  
  体内的信息素在察觉身边有其他Alpha的味道时立即躁动不安。睢景歌拧紧眉头,不适地及时离开,回到车内立马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压制,这才得以让桃花雪沾有自己的气味。
  
  本来突然放假,睢景歌也没有任何安排可言,虽说看见的风筝勾起了他童年的回忆,但宿乐亭自是没空,他自己一个三十余几的大小伙也毫无兴趣一人去广场上玩孩子的游戏。正巧新交的朋友送他桃花雪,他也可以趁着这半天假期好好打理花枝,自己插花以供观赏。
  
  晚睡前,洗漱后的睢景歌从浴室走出,发现桌上的手机亮着。他拿起一看,竟是新认识的侯汀娴询问他是否可以明天来他家中小聚,对方美曰其言是为其节省不必要的开支。
  
  今天发生的事现在回想,倒也觉得是为了他而刻意设计的,睢景歌实在是想不出侯汀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俗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他不是Beta,也不是Omega,而是一名成年男性Alpha,与女性Alpha相较而言多少占有那么丁点儿优势,即便是侯汀娴设计害他,他也可以自诩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再三掂量后,他将自己的住址与时间发给对方。
  
  在头沾枕头的那刻,他抛去所有有关今天的事情,脑海里尽数都是从前的梦。是药三分毒,即使再睡不着,他也没有去吃安眠药的习惯,何况仅仅是做梦罢了。可是他并不愿意再梦见那样的场景,他不愿意面对曾经,那梦中所见的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十年了,他又一次后悔将睢孝肆送入那满是Alpha的军区中,睢孝肆一定会恨死他的。
  
  悔之晚矣。睢景歌长叹一声,盯着天花板的双眼渐渐疲倦,不知不觉地合上睡了过去。
  
  天不遂人愿,他还是入了梦。梦中的他再次回到过去,他还记得那一年是他刚刚考入研究生,也是入学后他第一次去军区探望睢孝肆。九重天帝国不允许外人随意探望,只许家属每年见两次。但睢孝肆情况特殊,他是Beta,早年入Alpha军区时是睢景歌办理的材料。上级认识他,在他向上递交证明的资料后,便以睢孝肆哥哥的身份进入其中探望。
  
  在那里,他目睹了睢孝肆的惨状,看见他被同龄甚至高龄的Alpha欺辱,浑身是伤地站在食堂的过道上,孤零零又茫茫然地收拾着别人留下的残局。他知道一个Beta进入Alpha的军区会过得很差、很糟,何况睢孝肆的性子并不适合那样的群居生活,但亲眼所见后仍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他没有久留,他怕不忍心后做出不道德的事,冲动到上前带他离开。他也没有跟睢孝肆说一句话,正所谓偷偷地来又偷偷地走。
  
  又一次窒息般的从梦中苏醒,房间内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窗帘白纱一样此起彼伏地飘着,携带着阵阵呜咽着的春风。睢景歌惊讶昨晚竟没有关窗,又恐无意间受凉,他裹着被子,转身就要下床前去关窗。
  
  可他刚坐起来,整个人就愣在了床上——
  
  有个人坐在他的床尾。
  
  第2章
  
  幽幽冷风还在持续向屋内灌着,床头上刚修剪好的桃花雪伴随着风传来醉人的香。
  
  一个床头,一个床尾,两人都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是谁的剧烈心跳在寂静的黑暗中毫不遮掩地透露而出,如雷霆,如击鼓,如天下万物发出轰鸣的声音。即使在墨色一样黑的环境下压根识不得面前的人到底是谁,睢景歌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得出,那一定就是睢孝肆。
  
  睢孝肆回来了,他从军区里回来了。
  
  惊喜之余便是铺天盖地的愧疚,睢景歌甚至忽略了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弟弟。毕竟十年前,是他又狼狈、又撕心裂肺地让他滚去军区的。
  
  见那人没有说话的迹象,睢景歌嗫嚅了一会儿,随后再也忍不住地试探道:“小四?”
  
  “哥,”这是一道非常醇厚的声音,不再具有少年时代的明亮清脆,反倒是听着不怒自威,又像巨浪涌来时的汹涌澎湃,“是我。”
  
  睢景歌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他只觉得窗口的风越吹越冷,让他禁不住转头,拿出颤巍巍的手,用意识驱使着去触碰床头柜上的台灯。
  
  可他还未来得及碰到,身体忽而后仰,继而又再次前倾。他被人猛地抱入怀里。他惊呼地喊出声,却听得耳边尽是那人的抽泣,不用多想也必然知晓,此时此刻的睢孝肆该是有多么的委屈。十年啊,睢孝肆身为Beta,被他无情地送去满是Alpha的地方,是他亲手把他推入了狼窝,又亲眼看见他遍体鳞伤地回来。
  
  睢景歌抬着不听使唤的胳膊,害怕地贴近身前人的后背。他触碰到那冰冷的衣物时,禁不住撤回去,却又再次抱紧他。耳边的哭泣声是断断续续的,而他的呜咽则全都深深地埋藏在嗓子里——他不能哭,他又有什么脸哭。
  
  “对不起,”良久,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给你摆明这样一条路,逼得你去寻死,明明对你来说还有更好且更合适的惩罚。
  
  睢孝肆又把他拢向往怀中,两人的胸膛几乎是严丝合缝:“哥,我从没有怪过你。”
  
  “真的吗?”睢景歌迫切地想要一个真实的答案,他宁愿听到睢孝肆恨过他,也不愿意被他欺瞒,活在一个沾沾自喜的谎言中。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恨过你,”对于这一点儿,睢孝肆心怀把握,“否则我去死。”
  
  听得他这样讲,睢景歌浑身一颤,下意识就去捂住他的嘴。黑暗中,两人相抱,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自然谁也分不清谁的位置,睢景歌捂住的地方并非睢孝肆的嘴巴,而是他刚刚流淌过热泪的眼睛,睫毛还是湿润而颤动的。
  
  手心的瘙痒让他快速拿开,可他的反应仍旧不比在军区训练过的人的反应灵敏。几乎是在他移开的瞬间,睢孝肆就抓住了他的手,将它带到自己的唇边,温和地盖了上去。
  
  床头的灯光蓦地亮起,睢景歌彻底看清睢孝肆的眼睛。原来十年可以把一个人塑造成陌生的样子,这样说压根毫不夸张。睢孝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睢孝肆,抛去性格不谈,起码在模样上与之前大相径庭。他不再拥有柔和稚嫩的脸蛋,他像个战士一样,有着经历过风雪一般刚毅的面庞。自眉眼处分明的线条延伸到高挺的鼻梁,凸起的一切都宛若挺拔的高峰,凹陷处则用灌了水似的眼眸填充起,它深邃又辽阔,静得没有任何波纹,却仍旧是看一眼就要把人吸入其中。它太美了,美到眼不见底。
  
  十年后的第一次相遇,睢景歌竟是被他巨大的变化所吸引,他完全愣住了。直到手心被一瓣温暖的软体触碰,他才骤然回神,把自己的手收回,谨慎又无措地藏好外放的情绪。
  
  他想问一问睢孝肆,这十年来在军区究竟过得怎么样,可话到嘴边突然就梗塞住了。对于睢孝肆,好不好这种问题太愚蠢了,人既能平安地回到他的身边,危及生命倒也不算,只是这些年身上所受的伤痛呢,一定会有的。
  
  帝国有一条规定,那便是生在此国,不得歧视任何一位公民。换而言之,没有谁生来就是高贵低贱之分,无论是Alpha也好,Omega也罢,亦或是看似平庸的Beta,他们都处于一条平线,只有靠后天的努力,为帝国奉献,换取受人尊敬的头衔后,才能令他人高看。
  
  虽然条例是如此说明,但权势滔天的富贵家族中又有几人甘愿居于人下,或是自甘和平民一样处于同一起点。他们高傲,自觉生来便高人一等,虽表面不显,但仍是刻在骨子里的看不起。碍于帝国条文,要想真的让人高看自己,他们便选择捷径,通过家中关系进入军区混个十年八载,也能取得像样的职位。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居于人上,蔑视那些平庸的Beta,以权力俘获称心的Omega。
  
  现在看来,作为Beta的睢孝肆能够在十年后脱身Alpha的军区营,该是有多么的幸运。
  
  再看一眼睢孝肆,睢景歌只敢掠视他,却不敢盯着硬瞧,他怕在睢孝肆的脸上看见不属于那张脸的伤疤,但又实在忍不住去看。
  
  就在他眼神飘忽不定,来回睃巡时,睢孝肆攥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迫使他定睛看向自己:“哥,我想了你十年。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以后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抛下?”
  
  他眼中的委屈显而易见,又很灼热,睢景歌想忽视都忽视不得。他像个兄长,又像个爱人,双手捧住面前人的脸,应允他的话,肯定又深切地说:“不会了,之前是我的错。”
  
  “你没错,”他说,“哥,你没错的。”
  
  再说下去怕是又要哭了,睢景歌强忍着眼眶的酸涩,哽咽道:“过去的事就不说了。”
  
  睢孝肆弯弯眉眼,笑道:“好。”
  
  缓和之后,两人分开,睢景歌面对着盘腿坐在他面前的睢孝肆。房间内灯光已开,他彻底看清了睢孝肆的模样,不止是脸,全身上下可谓是都变了样子。他不再是十年前那个青涩的学生,他已经遭受社会的毒打,现在蜕变成一位英勇的军人。既是军人,体格方面就要强壮不少,即使身躯包裹在稍薄的衣衫内,仍旧能够窥一斑而知全豹,透过他胳膊凸起的纹路联想到他内里健壮又精致的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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