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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垃圾你别捡(近代现代)——赐我明月

时间:2024-12-23 07:54:04  作者:赐我明月
  
  他拒绝睢景歌的拥抱,不顾任何,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他一边哭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这些年在军区受的所有委屈,他以为再也没法把这些话说出去。但现在睢景歌接受他,他就可以再变成以前的那个小孩儿,可以把所有藏在心底的话告诉他。因为夫妻本是心连心。
  
  睢景歌心疼地蹲下,掰开他的胳膊:“所以我不答应你,你就要硬撑,是不是?”
  
  睢孝肆的脸都哭花了,额头上的碎发乱乱糟糟,却仍是不及他的眼中凌乱:“不是,但是我就是不能告诉你,我不能让你担心我。”
  
  睢孝肆只依赖与他有关的人,若是睢景歌成了家,那么在他眼中,两人就便是无关了。
  
  他越这样说,睢景歌就越是心如刀绞一般的痛,就越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从前看到过一篇报道,Beta误入其他军区而被教官凌虐致死,每每想起来他便心胆俱裂,唯恐睢孝肆如同报道里那样,再也回不来。而他则是害死他的主要凶手,他将悒悒不乐一辈子。
  
  “现在回家了,不要这样懂事了,在不违背法律的前提下,我们想做什么就去做。”
  
  “真的吗?”睢孝肆束手束脚地问道。
  
  睢景歌擦去他眼角的晶莹:“不骗你。”
  
  瞬间,睢孝肆跪倒在地,猛地抱住睢景歌的脖子,埋在他的肩窝里,瑟瑟发着抖。
  
  哭过的睢孝肆显得老气横秋,他想要自我消化痛苦与惊喜,所以孤零零地坐着。他不想让睢景歌看见他现在颓废的模样,整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里,裹着一层薄薄的被子,把鼻子下方全都遮盖起来,远远看去像一个大粽子。
  
  作为哥哥的睢景歌也很是赶眼色,从不过去招嫌,零食、水果以及热水全都给他摆放在桌面上,若是想吃什么,也是随叫随到。
  
  晚饭后,两人就挪到床上坐着。睢景歌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漫无目的地来回翻着页,一旁的睢孝肆就枕着他的肩膀,不声不响,任谁也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夜又悄悄地爬上树梢,灯火通明的城市再次被笼罩在布幔之下。繁星璀璨而灼亮,颗颗照耀进窗台,滋润着床头柜上鲜艳的桃花雪。
  
  睢景歌被他的沉默吸引,便把手里没看几页的书合上,偷偷放到床头柜上,顺便取走一枝桃花雪,把它举到睢孝肆的面前:“给。”
  
  睢孝肆抬起身子,没有看花,而是神情脉脉地盯着睢景歌的眼:“算是求婚吗,哥。”
  
  “你若这么想,也可以。”睢景歌笑道。
  
  睢孝肆拿着花,环过睢景歌的肩膀,两人几乎是脸贴脸,尤其是睢孝肆,总爱像一只粘人的猫似的,非要紧贴着他的哥哥:“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竟然答应跟我在一起。哥,你真的不会再离开我,把我抛弃到冰冷的军区吗?”
  
  类似于这种的问题,睢景歌不知道睢孝肆问过多少遍,但他丝毫没有厌烦,因为睢孝肆的不安全感是当时他给对方带去的。而现在要想解决这种问题,还得这个系铃人去医治。
  
  “不会,再也不会了,相信我好吗?”
  
  睢孝肆是信他的:“我当然永远信你。”
  
  他说起这句话来简直就是一个智力未曾开发的孩子,太天真,没有任何防备。
  
  睢景歌轻叹,伸手去抚摸着他的脸,又揉捏着他的耳朵,最后又不得不关心他的以后。
  
  “Alpha军区是十年一退吗?”
  
  “嗯,”睢孝肆说,“凡入军区,Alpha是十年,Beta是八年,Omega是六年。”
  
  睢景歌浅浅了解,随后又斟酌一二,用最温婉的方式询问:“那你可以留下工作了。”
  
  说起这个,睢孝肆笑意深入眼底,直叫人看不清其中含义,他摇摇头:“哥,我不能留在这里和你一起工作啦。托了Xian的福气,我在军区谋得一个不起眼的职位,也算是这几年来因祸得福吧。所以必要时,我还得回去。但这是我主动回去,不会是你赶走我。”
  
  睢景歌欲言又止。
  
  “不过没关系的,我也可以抽时间回来陪着你的,那个工作不会很累,我时间充足。”
  
  “陪不陪的倒是无所谓,”睢景歌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睢孝肆好不容易从军区退伍回家,又要重返那个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地狱的地方。一想到这里,他便心痛,“我是怕你再在那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毕竟你是Beta。”
  
  “都过去了,没人会再伤害我了。”睢孝肆笑道,“哥可不要小瞧我,我会伤心的。”
  
  “既是你自己的决定,那我便不强求。”
  
  睢孝肆笑意愈深:“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的一切。全世界里哥最好了,我爱你。”
  
  难得睢景歌能被睢孝肆的话给肉麻到,他抖动身体,装模作样地推搡几下,催促他赶紧去洗漱睡觉,明天好赶去福利院看望陈院长。
  
  睡前,睢景歌特意询问睢孝肆房间里的温度是否适宜,得来否定的回答后他便欲要去调整空调的温度,却没想到被制止了。睢孝肆不想让睢景歌吹空调,他不想让睢景歌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生活习性,只说是晚上睡觉把衣服脱掉就好,他习惯跟哥裸睡。
  
  这倒是引起了睢景歌的回忆,犹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那时睢孝肆小他两级,正是读高二的年纪。因为孩子学习压力大,他大学就没有申请住校,而是把房子租在离两人上学最近的路段上,陪着睢孝肆把高中读完。那个时候的睢孝肆就很是喜欢裸睡,每次冬天就愿意和他睡在一个被窝,非要搂着他不可。
  
  现在想来,他挑唇,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质问睢孝肆:是不是在那个年纪就对他有意思。
  
  睢孝肆没接话,只是把他抱得更紧,直到被揪耳朵,他才哼唧:“你发现得可真慢。”
  
  养了几年的崽子,终究还是把自己搭了进去,睢景歌百感交集地想着,也终是无奈。
  
  次日一早,睢景歌还在浅眠着,就感觉到耳边刮过段段瘙痒。他有意识地抬手去对应地抓挠,手还未碰到,就被握住了。刹那间,多年的单身警觉让他睁开眼,在想起睢孝肆的时候,他才让自己悬起的心平稳地落下去。
  
  入了春,晨鸟起得就早了些,他听得窗外啾啾唧唧的声音,看着黯淡的房间内,身旁那张精致的脸,便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了摸。就像小时候似的,看见乖巧的睢孝肆,他也愿意伸手去触碰他的头以及五官,感受这份惬意。
  
  “早餐还想吃鸡蛋饼吗?”他问道。
  
  “当然,”睢孝肆任凭他对自己的脸捏来捏去,闭着眼享受这一刻,“我要吃三个。”
  
  “吃十个我也去给你做,任劳任怨。”
  
  睢孝肆忍不住再次靠拢:“哥最好了。”
  
  饭后,睢景歌打扮一番,随后开车载着睢孝肆来到他久违多年的福利院。在路上的时候,他有跟睢孝肆讲述这些年来福利院的变化,更多提起陈院长对他的思念。睢孝肆是听进去了,他一言不发,沉默着,也让车内的氛围急速下降,最后连睢景歌也不再多说一词。
  
  车子稳稳地停在院内,睢景歌一眼就看见旁边宿乐亭的车。他收回目光,心情复杂,无法想象再见到宿乐亭,他该如何去对他解释。
  
  宿乐亭这个问题还未来得及处理,不幸的事还有一桩,那就是他在下车的时候碰见径直前来找他的曾家云,而曾家云显然是并未注意到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让他心生惧意的男人。
  
  “早上好啊,小睢哥。”
  
  第4章
  
  说来也好笑,睢景歌这个名字,在别人想要亲切地喊他的时候,总会被迫停下思索一番该如何开口。福利院内的同事多半岁数比他小几岁,取最后一个字总觉得被占走自己的便宜,去姓留名又太过于长辈语气,单留姓名喊一声“睢哥”又显得睢景歌老气。曾家云与睢景歌同出一个福利院,从小他就喊睢景歌为“小睢哥”,于是福利院内比睢景歌年纪小的同事就沿用了他的叫法,既听得亲切些,也不会为彼此增添冒犯感。
  
  当然,像宿乐亭这种不顾小节,自诩为睢景歌好朋友的这种人,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
  
  看着行至面前的人,睢景歌下意识朝还未来得及关上的车门向车内望去。睢孝肆板板正正地坐在车内,透过车前玻璃,面无表情地盯着车外含笑说话的人。
  
  “听说你在昨天生病了,好些了吗?”
  
  这时,睢景歌才把车门轻轻合上,重新目视着曾家云,微笑道:“没事,不是大病。”
  
  “那就好,”曾家云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小男孩儿,睢景歌是认得他的,小孩子总喜欢在他进行心理关怀工作的时候粘着他,就像小时候的睢孝肆一样,面对众人沉默寡言,十分内向,单独对他却又喜欢撒娇哭闹。曾家云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身前,“你昨天没来,小允就一直想着你,听说你生病时非要闹着去看看你,陈院长没有同意,他就郁闷一整天。”
  
  小允放开曾家云的手,不到十岁的孩子两三步就走到睢景歌面前。睢景歌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小男孩儿也不说话,一直揪着他的衣摆,好像下一秒他就又要离开那般的不放心。
  
  睢景歌无奈,蹲下与他齐平:“小允,我现在已经生病好了,以后不会再无缘无故地跟你们玩消失游戏了,好吗?乖,不要怕。”
  
  小允弱弱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打破这层和谐氛围的并非是一直躲在车内的睢孝肆,而是由于曾家云的好奇。他不经意地一瞥,便看见睢景歌车内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大活人,未经询问就私自走到车子前,对准车窗仔细打量。他柔和的面孔因为心中所想而变得失色,而后呼吸不稳地退回原地。
  
  睢景歌在他离开不久就投去目光,在清楚他的目的后登时悬心吊胆,将目光急忙忙地转向他的车子。还未等着他去开门,车内的人就像是要迫切地证明曾家云心中所想一般,打开右侧车门,坦坦荡荡地站在他们几人面前。
  
  见到真人,曾家云自是重足而立,他瞳孔紧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睢孝肆都是他的噩梦,是笼罩在他头顶的一片乌云,凡是有睢孝肆的地方,他都不愿甚至是不敢踏入。今日一见,可谓是猝不及防。
  
  即使是前尘往事,两人心中仍是有道不清的恩怨。睢景歌怕引起冲突,眼明手捷地隔在两人之间,连同小朋友一起挡在身后。他见睢孝肆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的衣服,在手摸到左胸时停顿一会儿,叹了口气后,自暴自弃似的扭头不愿再往他们这边多看一眼。
  
  从睢孝肆的手抚上胸膛时,睢景歌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仿佛睢孝肆摸的胸膛不是他自己的胸膛,而是睢景歌那颗敏感颤抖的心。
  
  “小四,”他喊道,“几点了?”
  
  睢孝肆轻飘飘地看来,那眼睛里藏有着患得患失,顾虑重重。他淡淡地掠过睢景歌身后的曾家云,抬起胳膊瞧了一眼:“七点半。”
  
  睢景歌走到他面前,在他放下胳膊前攥紧他欲要垂落的手,然后转头跟一脸无助的曾家云告别:“上班的时间就要到了,那我们就先不聊了。”
  
  言毕,他朝对他想打招呼,但跃跃欲试的小允摆手,在得到小朋友的再见后领着默不作声的睢孝肆从中离开,快速前往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前,睢孝肆主动停下,在睢景歌投来奇怪的目光时,说:“十年前我做的事是不是他们都知道了,院长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怎么会,”睢景歌安慰孩子似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老人家这些年一直念着你回来能看看她,她又怎么会觉得你是坏蛋。”
  
  “真的吗?”睢孝肆无辜地眨着眼,泪水竟突然充斥在眼中,“哥,你别骗我。这么多年了,我对这里很陌生。从军区回来后,我好像与你们格格不入,我感觉自己是个异类。”
  
  睢孝肆每次说起这样消极的话,睢景歌都要对十年前自己的行为耿耿于怀,他心疼地摸上身前人的脸,轻拍:“别这样想,你才不是一个异类,你还是睢孝肆,是我爱着的人。”
  
  “哥。”睢孝肆歪头,用力地覆上手。
  
  安慰过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陈院长的办公室,难得正巧看见院长清闲,此时就站在窗边浇花。睢景歌开门声音小,老太太耳朵有点儿背,没听见,直到两个大活人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这才扭头看来。
  
  整日见睢景歌倒是没有任何意外,但当她看见并认清睢景歌身后的孩子时,倏地喜上眉梢,迈着小步子,动若脱兔地来到他身边。
  
  “……是小四吧,”老太太喃喃自语,转而又大呼小叫,“一定是小四,我认不错!”
  
  “院长,”睢孝肆靠近她,任由老太太对他摸上摸下,最后牵住握住她的手,落地有声地说,“是我,我从军区回来啦,以后就有大把的时间来和哥哥一起看你了,我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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