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疾风呼啸在耳边,睢景歌找准时机见缝插针,动作快而稳,且狠。他伸腿侧踢使睢孝肆站不稳,又毫不客气,亦不怜惜地踹在施暴者的膝盖后,让其跪倒在地。他半跪在睢孝肆的身上,折反其手腕,犀利的目光紧盯着身下人的侧颜:“我不介意掰断你的手腕。”
“是吗?”睢孝肆低低地笑着,脸上没见得痛苦,“哥,其实我很喜欢你粗暴对待我,那样我觉得你还是在意我的。但有些事情,你还是乖顺一点儿比较好。”
说时迟那时快,睢孝肆不顾手腕处发出的脆响,惨白的脸上瞬间滑落下豆大的汗珠,他硬是打破桎梏,从睢景歌的手中强硬地抽离。待睢景歌反应后去擒拿时,他那只没入口袋的手当即一挥,一颗亮丽的星在空中画出圆滑的弧线,又落在身旁人的后颈之处!
“呃!”
尖锐的物体刺入后颈柔软的肌肤,猝不及防地使睢景歌哀嚎一声,那刻他失去身体的平衡,连带着失去对睢孝肆控制的力道。局势当时翻转,他侧躺在地,蜷缩着身子,睢孝肆就跪在他身侧,“咔嚓”一声,用力怼上手腕,又按原先的计划,抓过他的手,捆绑起来。
“消力剂,Xian最新研究的加强版,主要应用于星际战争。”睢孝肆倾身,痴迷地看着睢景歌开始发红的脸颊,“另外,它还有一点儿诱导作用。哥,你的易感期就又要来了。”
睢景歌呼吸急促,手腕被绑得紧,他睁不开,想坐起的身子也使不上力气,体内血液愈渐沸腾,加上睢孝肆对他解释的话,几乎折磨得他呕血。但他这人不认命,即便这样也要撑着胳膊立起,攥紧睢孝肆敞开的衣领,横眉立目、咬牙切齿地骂:“睢孝肆,你真卑鄙。”
身体的酥软已让睢景歌察觉不到力气的概念,睢孝肆被他蛮横地拉上前去,他满脸享受着哥哥的恶言冷语,爱怜地抚摸上那滚烫的热颊:“得到你,对我来说怎么样都不算卑鄙。”
独特的雪松木香悄然扩散在狭窄的房间里,睢景歌头晕脑胀,喉咙干渴得厉害,他企图用闭眼去压抑这种痛苦。黑暗中,他敏感的耳部听见睢孝肆的轻笑,又感受到被人打横抱起。再睁眼后,他已被平稳地安放在床上,挂身的睡袍早就大敞,露出健壮光滑的上身。
“哥,这次没有抑制剂,只有我。”睢孝肆就站在床边,将上身脱得一干二净。十年的锻炼削去他的瘦弱,造就成一副健硕的身材,他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一览无余,隆起的胸肌,宽直的肩膀,流畅的线条,每一处都充溢着野性的力量。那道道伤痕如今恰到好处,再不见从前的可怜,只有夺目的嚣张。
房间里每个角落的花都已经绽放,芳香四溢的卧室让本就头脑不清醒的睢景歌顿感迷离恶心。信息素的外泄让他神情模糊地挺起身子,用牙齿去撕咬手腕的领带,奈何那里打出死结,单用手都不容易拆开的东西,用嘴可以说是无济于事。
睢孝肆去扶他,被他躲开,但好事不会有第二次,下一秒睢孝肆就用手强硬地卡住他的下颚,逼得他扳正身子,去抬头看那个他不想见的人。
“哥,军区内所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包括这些小细节,”他的目光掠过捆绑睢景歌的手的领带,“我不给你解开,你想都不要想挣开。我今天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我一定会。”
睢景歌瞪大双目,抬腿要去踹他,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药力竟如此迅猛,不出几分钟的功夫他便全身酸软,连抬脚的力气都是咬着牙,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堪称完成这个动作。
睢孝肆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做,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任凭微热的脚底压在他曾留下洞孔的左胸上。他向前走,睢景歌就要向后退,伸直的右腿逐渐弯曲,他猛地将人拽到跟前。
“哥,很难受吧,为什么还要忍着呢?”睢孝肆笑眯眯地问着,手留恋在结实的腿部。
睢景歌暗自挣扎,可越反抗就越失力,大脑也越来越不清醒。他紧闭着嘴,微颤着唇,但那双染上情欲的眼睛在说话,里面既有对睢孝肆胡作非为的愤怒,也有对自己坠落狼口的悲哀。低沉又不甘的情绪从他的嗓间传出,如同汹涌的海浪,波波撞击着他的神经,却浇不灭他体内欲燃愈烈的火焰——他快被烧死了,可明明有正确的出口,他却不想走。
他的执着都被睢孝肆看在眼里,那滚烫的热火早已经顺着腿脚蔓延到心窝。睢孝肆顾不得一切,他不愿再多等下去,一把抓起被绑的手腕,用力把人摁在床上,整张身体严密贴合在那副日思夜想的躯体上。他的吻精准又不容抗拒,几乎是砸在了睢景歌的嘴唇上。
说不出话的睢景歌呜咽着,偏偏还转不开头,他咬牙死守着防线,不让睢孝肆的舌头肆意妄为,嘴唇因为舔舐与啃咬而发麻,耳边尽是津液交缠的羞耻之音,他难堪极了。
突然,一只手掐在他敏感的腰侧,力气不重,伴有调情之意,惹得他防不胜防,瞬间轻喊一声。身上的人趁此钻了空隙,两条舌头不约而同地缠绵在一起,一退一进,一进一退,即使再反抗,也有些调情的意味。睢孝肆接吻没有技巧,横冲直撞,睢景歌亦然,所以这场吻是痛苦又煎熬的。直到最后,他的舌根都因睢孝肆用命拼力而牵扯到阵阵作痛。
睢孝肆离开了他的唇,他张开嘴得以缓和片刻。
“哥,对不起,你的嘴角出血了。”话是这么说,但其中没有一丁点儿的歉意,反而更多的是一种狂热的戏谑意。睢景歌垂眸,看见他用手摩挲着受伤的嘴角,“哥,你真好看。”
睢景歌撇开头,蓄积体力。
“哥,就是因为知道我真的是个坏蛋,所以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渴望了吗?”
睢景歌喘着气,没有去搭理他。
“那如果我说,我没有杀曾家云呢?”
这句话,引起睢景歌的注意。他回头,眼里带着清清楚楚的不相信,像是被漏洞百出的谎言逗笑似的,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嘲笑。他还是不说话,但神态已经挑明了一切。
睢孝肆当然知道眼前人不会相信,视频里的人是他的脸,承认害人的也是他,现在又反悔说他没有做,鬼都不会相信,何况睢景歌。但事实确实如此,虽然不完全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但起码也得跟睢景歌说清楚。
想害曾家云的人,的的确确有睢孝肆,但更多的是当年想要强行标记曾家云,却被一封邮件送去管制院的那个Alpha。Alpha从管制院回归社会后,因为留有档案的事情,在生活方面四处碰壁,他迫不得已投了军,凭借出众的本领,摇身一变成为军区的一名众多兵员敬仰的教官,并又重新认识到睢孝肆,成为睢孝肆手下的一名士兵。
两人既是故友,谈及往事必然少不了福利院的事情,何况当年从福利院被送到管制院的孩子只有Alpha一人,他自觉羞愧愤怒,也从未再回去看看院长。他心中是有恨的,他一直觉得是曾家云在背后搞鬼,表面上不在乎,实则暗地里举报他,为的就是让他吃不了好果子。毕竟在福利院当霸王的那些年,他欺负的人多之又多,曾家云也是其中一个。
所以,在睢孝肆通过小允的帮助下,曾家云被骗到一处隐秘的坟茔。
但视频里的那声枪响并不能说明什么,睢孝肆从未拿着它去害死曾家云。曾家云现在还活着,人就在Alpha的手里,现在是死是活,亦或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睢孝肆也一概不知,毕竟人不在他的手里,他的手里只有小允。当然,他不会动小允,小允跟着他只有吃香的喝辣的份儿,小允对于他,算是有功之臣。
“哥,还记得小允爱吃的糖吗?”睢孝肆抹去睢景歌嘴角再次渗出的血,问道。
忽地,睢景歌就想到宿乐亭和他说,那份邮件里的那句话——“小心身边的糖果。”
原来,睢孝肆早就想着对曾家云下手了,武器就是那些掺了料的糖果。据研究,Alpha自童年开始喜欢一种气味,一直延续到成年后腺体稳定还喜欢,那基本就是定格了。这种气味会牢牢印入脑海里,达到怡心养性的功效。
而睢孝肆就是利用这一点,布下一个微妙的局。
他在睢景歌喜欢的桃花雪味儿上进行合理的加工,掺入致幻的料粉,一旦喜欢睢景歌的人闻到这种气味,就会晕头转向,把自己放在睢景歌的位置上,如同睢景歌喜爱桃花雪那般想要去接近睢景歌。起初,睢孝肆忍痛,只是想让曾家云去骚扰睢景歌,因为他知道,睢景歌在拥有他后,定会对曾家云的这种行为产生厌恶,到时候便不会再接触曾家云,他最先的目的就是如此的简单。可是之后,他发现这样做效果并不显著,且曾家云又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他竟然从陈院长嘴里听到宿乐亭也喜欢哥哥的事。
真可谓是上天助他一臂之力。
而小允,就是他传播这种气味的载体。同时曾家云的外出,也离不开小允的引诱。
睢景歌听得一愣又一愣。
“Alpha的愤怒可真是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面目全非,真恐怖。”睢孝肆讲述结束后开始啧啧感慨,最后竟是轻笑一声,表情愉悦至极,“他可真是冤枉曾家云,我其实可以确保那份邮件不是曾家云发出去的,只有我一个可以如此确定。因为那是我发给管制院的。”
睢孝肆与Alpha朋友许久,也明白了那人的性子,于是便借此顺手推了一把。
睢景歌听完后面目完全呆怔,他没想到事实竟然会是这样……
可即便如此,睢孝肆也不容原谅。
九重天明确规定,军区内的官员不得利用职权逃避门口检验,擅自把社会人士带入军区,无论何事。一旦发现,便是触犯法律,轻则剥夺身份,重则监禁终身。
现在,睢孝肆把记恨多年的曾家云带入军区,并交到与他有着同等恨意的另一个Alpha手上,睢景歌不敢想,曾家云是否会受到像睢孝肆当年在军区里被虐待的遭遇。
他忍着易感发作,微红着脸怒吼:“你这是犯法的啊!”
“可没人知道,”睢孝肆靠近他,两人气息缠绕,“哥,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当年在福利院,曾家云被伤腺体那件事,也是我故意做的。但我当时没想杀他,我就是想让他那可恨的Omega腺体消失,和我一样成为Beta,那样你或许就不会多关注他。可我还是低估了你对福利院内所有小孩子的爱,你真的就像是亲哥哥一样,我无法将你独自占有。”
因为激动,雪松味又进一步开始扩散。睢孝肆俯身,鼻尖碰触到睢景歌的腺体,激得身下人浑身僵硬。他感受到这一点儿,轻笑着去嗅了嗅,在睢景歌投来斜视的目光后与之对视,随后挑衅似的凑上去,舌尖绕着来回打转,湿润后用牙齿磨合着散发松木香的腺体。
“睢孝肆,你这只疯狗!”再也忍不下去的睢景歌撕着嗓子喊道,“不要让我打爆你的狗头!”
睢孝肆抬抬身子,目不斜视:“在你打死我之前,我也得先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
不再多去废话一句,睢孝肆捏住睢景歌的下巴,把他的头重新转向一旁,露出脆弱的后颈上微红的腺体。像狼抓猎物,靠近之后快而准,睢孝肆在一霎那就咬了上去。他没有信息素,无法释放气味去安抚身下的爱人,他的爱人只能因为他牙齿的咬合而感到生痛。
身下,睢景歌痛苦地蹙眉。信息素的持续性发散让他体内的血液一次次去冲击薄弱的血管,他的肌肤泛着红,整个人要沸腾起来,空气中只弥漫着单纯的雪松味,他的身体亟需另一种气味来弥补他的空缺。在这时,因为身体的渴望,他的嗅觉异常灵敏,他闻到淡淡的桃花雪的香气,不同于真正的花卉,那是一种甜腻的、馥郁的、带有迷人气息的毒药。
他开始躁动不安,呼吸时长时短。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渴望,喉咙里溢出轻微的呻吟。
他的防守渐渐崩溃,睢孝肆松口去吻他的耳,雪上加霜似的:“哥,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被吸引的睢景歌转过头,他的眼里染红一片,藏着的狂躁与热情都跃出表面。他哆哆嗦嗦地嗫嚅着唇,理智让他唾弃,但欲望上极其渴望拥有,处于易感期的Alpha本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欲,何况他的易感期是加以诱导而来的,他太想去咬一口了。
睢孝肆笑笑,去亲他的脸,把自己的脖子放在爱人嘴边:“哥,咬一口吧,你会爱上的。”
终是再忍不下去,睢景歌痛苦地闷哼一声,旋即低头含住那散着幽幽花香的Beta腺体。
混乱之际,两人坦胸露乳拥抱在一起,睢景歌被信息素干扰得彻底昏了头,他现在就是一头最原始的草原动物,满心想着把自投罗网的猎物标上自己的记号,再把他吞咽下肚。
标记结束后,他无法保持安静,胡乱地摸索着眼前人的脸,去舔他、去吻他,又胡乱地大喊着。潜在脑海中,他的记忆深处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睢孝肆。
“睢孝肆……睢孝肆……”他去亲鼻梁,吻眼睛,口水与泪水糊了睢孝肆半张脸。
睢孝肆任凭这些液体沾满脸,手动褪下睢景歌的睡袍。他解开睢景歌的手,把人抱起,走回洗漱室。途中经过衣柜时,从里面抽出一件毛毯,把它意铺在洗漱室内的地面上,来确保赤身裸体的睢景歌躺在上面能够不会觉得凉,也不会硌得慌。
置物架上物品齐全,他扫视一眼,取下一套器具,真诚面对着再次抱住他,神志不清的睢景歌:“哥,我怕之后你会痛。Xian告诉我灌肠后你会好受些,所以接下来请你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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