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锋防自己防得很严,段逸只听得见声音,什么都看不到。
棉被掀开的时候,房内还是只剩下陆天锋一个人。
陆天锋替他放长铁链的长度,让他可以自行洗澡。
段逸被绑在床上太多天了,下床先动一动手脚。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响,他晃一晃手铐跟脚铐:“不替我松开吗?”
陆天锋回答他:“医疗钢制的。”
做为人体骨钉及手术刀的材质,通常都是用来锁穷凶恶极的重刑犯用的,连锁孔都是特制的,一旦铐上了就不会轻易取下来。
段逸不再说话了,他走上前跨坐进浴桶内。热水只倒至浴桶的一半,他坐进去刚好在胸前的位置。
陆天锋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站在段逸身后看他沐浴。
段逸朝肩上泼了泼水,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无所谓地开始清洗身体。他一直被关在屋子里,身上不脏,就是下体被弄得都是润滑剂,尤其是在隐密的那个部位。他握住自己的性器搓了搓,而后把手指伸进屁股里搅弄。他第一次把手指放进自己体内,里头确实柔软又紧致,如果不是陆天锋对他做这种事,他估计一辈子也不会这样做。
陆天锋看不见浴桶里的情形,却知道他在做什么。虽然人体会自行吸收,但润滑剂干掉一段时间内确实会不太舒服。
段逸这个澡没有洗太久,他很快就从浴桶里出来了,赤裸着站在陆天锋面前,棕色短发还是湿的,水珠贴着脸庞往下滴,滑过他漂亮的胸肌及腹肌时看起来非常性感。
陆天锋从上到下扫了一眼,不得不承认段逸还是生动的模样最好看,被他锁在床上时虽然很顺从,但总是少了点什么。
他见段逸也盯着他看,这才想起忘了准备毛巾。他走到床边把床单拉了起来,想着干脆也换一换好了。
段逸手中有一条铁链是锁在窗边的,此刻离陆天锋很近。他就在这一瞬间发难了,手臂高举过头,带动铁链快速画了好个圈。
他是挣脱不开手铐没错,但他可以用锁链捆住陆天锋的脖子及身体,逼他就范。
只可惜陆天锋的警惕心太高了,偏头又低头闪过,手中卷床单的动作还没有停,用力一甩让它跟铁链纠缠在一起。
交锋不过两秒,胜负就已经出来了。
段逸脸上没有露出失败者的神情,只是觉得有点遗憾。一击未成,他就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陆天锋也没有生气,段逸要是从不反抗,他反而才会觉得奇怪。犯人总是想尽办法要逃跑,这心态很正常。
他扯过缠在铁链上的被单,像对待一只漂亮的大猫一样粗鲁地擦他的头发跟身体,收紧铁链至安全范围后,再把他铐在床上。
隔日早上,陆天锋依旧在看那本书,反正都已经被副手看到了,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⒊2O942
而今早,段逸的血液分析报告也出来了。
此刻,副手正站在他的面前,对上司手中的书视若无睹,神色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大概是认为陆天锋没有杀人灭口就表示还信任自己。
“他的身份查到了吗?”
“报告,查不到这个人。名字相近或者同姓氏的查了,失踪人口也找过了,没有符合的资料。”
这倒是在陆天锋的意料之中,否则段逸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地说出自己的名字:“用他的长相找找看。”
“是。”
“血液分析结果呢?”
副手的脸色变了一下:“血液中含有D型毒素,浓度等级。”
陆天锋沉默了。
但D型的受害者,在医疗纪录上,毫无例外全都死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连金大佬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的原因,金大佬都敢对自己人下这样的重手了。
而段逸竟然是个意外存活的案例。
“确定吗?”
副手立刻接道:“是。毒物研究中心也以为测错了,所以重测了一遍,但结果依然相同。他们希望……”
陆天锋挥手挡下他未说完的话,想也知道那群研究员想做什么,大概是巴不得把段逸抓回去做研究吧。他又问:“你有透露受测者的任何消息吗?”
副手连忙摇头:“没有。他们并不知道是谁。”
“嗯。千万不要告诉他们,‘猫’的名字不能在军营内出现。”
“是。”
段逸是条重要的线索,可不能在他手中断了。
而陆天锋又想着,段逸到底是被控制者,还是受害者?
下午,一群人突然冲入陆天锋的办公室里,询问他审查进度如何了。
在这座军营里,陆天峰已经是最高指挥官了,从来只有他找人问事情,这还是第一次被一群属下给逼问。想必是被研究中心那群人烦到爆炸了,才想要自己赶快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
军部里阶级分明,下级就算询问上级也不敢太造次。陆天锋才三十出头就当上上校,已经比他的属下年纪轻很多了,再加上他平常不拘小节的行事作风,反而容易让这群汉子们产生亲近感。
陆天锋倒是没有在意,只是拍了拍桌子:“干什么?造反啊。”
所有人这才静了下来。
其中一个代表道:“上校,把人交出去做研究,也是造福人群的事。”
陆天锋堵他:“犯人就没有人权了吗?你们问过他愿意当白老鼠了吗?”其实他自己也没问过。
第二个人说:“但是留着也……”
陆天锋继续堵:“那你要负责追捕金大佬吗?”
又一个人说:“那我们可以双向进行。”
“军机泄密你要负全责吗?”
大家都沉默了。
陆天锋义正严词地教训属下们一番,最后说:“我们是军人,不是流氓。”
是军人而不是流氓的陆上校,晚上还是到了段逸的单人间,用手指侵犯他的身体。
“呼……”段逸好像不怕了,身体还十分放松。
这个原理大概就近似于,第一次被静电电到的时候会怕,第二次被电的时候还是会怕,但当你已经习惯这种痛感的时候,下一次被电到虽然还是会痛,但已经不那么害怕了。
快感也是一样。这在段逸的认知中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回过味来甚至还觉得很舒服。只要不失控不沉沦,他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
陆天锋一开始不用严刑拷打是对的,段逸能撑过D型毒素的折磨,心智想必不是一般的强韧。
陆天锋现在的做法简直像在帮他自慰一样。他知道心理压力已经对段逸失效了,他得再换个方法,还得要有效果。
“你有什么不能碰的药物吗?”陆天锋还是采用最开始那种面对面的姿势,将手指插进他的后穴快速搅动,“下次,我会在你身上用药。”
段逸眯了眼:“什么药?”
陆天锋唇角扬起一个坏笑:“你说呢。”
段逸啧了一声:“你的长官跟下属知道你这么变态吗?”
是军人而不是流氓的陆上校说:“他们习惯了。”他连用药都事先跟段逸说了,自认为这很光明正大。
“没有。”段逸回答的是他刚才的问题。他知道就算自己拒绝了,陆天锋也不可能罢休。
“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还可以找个军医在场陪同。”证明他没有乱用药。
“你有病。”
第7章 你这流氓
陆天锋没有说做就做,他还是给了段逸一段适应的缓冲时间。
与其说是适应,倒不如说是压力比较适合。
正常人在知道自己要被下药的时候,多少会有情绪激动、紧张、焦虑或者害怕的外显行为。段逸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素质太过良好,或者真的无所谓,他一点也不在意,仪器测出来的心跳频率非常平稳,仿佛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
除了取血之外,陆天锋还替他安排做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以及每日必不可少的跳蛋刺激与手指按摩。
他把一部分的资料传给毒物研究中心,那些烦人的家伙立即就停止骚扰了,拿着数据资料做研究去了。
他嘴上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还是会做。只不过如果指望他配合的话,最重要的一点是,得按照他自己的方式来。是军人而不是流氓的陆上校就是这么我行我素。
一周之后,一切终于准备就绪,陆天锋也准备开始了。
他拿着一管根据段逸身体状况调配的药剂在他床边走来走去,活像个变态:“真的不要军医陪同吗?”
段逸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你做爱的时候喜欢有人在一旁看着?”
“无所谓啊。”
段逸楞了一下,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随即又说:“你要是想用这种方式逼供的话,那也是白费力气。”
陆天锋笑了:“我倒是没想过这个。”
段逸虽是犯人,陆天锋也没想过要羞辱他。他对他所做的那些事,虽然已经超过正常审讯的界线,但都是在确保段逸接受得了的情况下做的。否则把人弄疯了,或者强逼一个抵死不从的人,对于结果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看得出来,段逸是真的无所谓。一个随时可以将性命抛弃的杀手,尊严与屈辱同样不重要。杀手在黑暗中生存,大抵都有些共同特性,他们最怕失去自我,仿佛死后就会被世界遗忘的这种孤独感───段逸身上也有。
陆天锋在知道段逸是D型的幸存者之后,感觉就有点微妙。他知道他是危险的,却又无法不把他当作受害者看。
不算是同情,或许只是好奇。他第一次遇到像段逸这样感觉矛盾的人。
陆天锋没有心软,他把那管药剂注入段逸的身体里。
药剂生效需要几分钟的时间。段逸血液中的D型毒素是非常强势的,结果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毕竟没有先例。药剂师只能采用最温和的配方,不与D型毒素产生排斥反应,或者被D型毒素吞噬掉。要是前者自然最好,后者的话就等于药剂失效了,需要重调配方。
只不过等了一会,段逸就有点反应了。他的脸上隐约有些红润,身上也微微泛红。
这么赤裸裸地任人看其实应该是很羞耻的。但段逸自从被陆天锋抓住后,就被扒光铐在床上了,不但被看还被摸遍了,唯一能蔽体的东西也只有一件棉被。但在陆天锋在的时候,那件棉被通常都起不了作用。段逸虽然有时候会与陆天锋拌嘴,但性子还是偏冷的,大概也早就被看习惯了。
陆天锋看了仪器上的波形图一会,发现段逸的心跳稍微加快了。他靠在窗前的矮桌上,像个旁观者一样问道:“感觉怎么样?”
“热……”
“想要我碰你吗?”陆天锋盯着他的下身看,眼底没什么情欲之色。段逸的性器有点反应了,但并不明显。他问完之后又自己做了决定:“再等一会。”
段逸没什么意见。他早就多次亲身体验过陆天锋我行我素的程度了,他说不说话影响不大。
他闭上眼慢慢地呼吸,胸膛有些明显的起伏,热度不断地朝下涌,有些难受。
段逸开始出了汗,性器勃起的弧度更明显了,但依然是半软不硬的样子。
陆天锋大概是认为可以了,走上前去,从他的耳后开始碰触。
“嗯……”段逸皱着眉看他一眼,很快又闭上眼睛。他这副模样确实比之前那种性冷淡的样子性感多了。
陆天锋没有说话,指尖能感觉得到肌肤的颤抖。他看得出来段逸确实比之前更有感觉了,否则这时候他恐怕早就开口怼自己一句了。
陆天锋捏了捏他的耳朵,又在他脖子上摸了一会。
段逸不太喜欢被碰脖子,因为那是人体的要害,但这次他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过度反应了,只是轻轻地哼了声。
陆天锋觉得他这个样子也很新奇,像只被制伏的猫,但不是真的温驯了,只是暂时收敛爪子而已。
他碰上乳头时,段逸睁开了眼,大概是药效的关系,双眼竟然有点湿润。
陆天锋往下一看,他的性器已经勃起了。性无能用药就能勃起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例子,这只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用久了还会伤身。
陆天锋并不是想折磨他,但他又不能否认他想看这个顽强的人能撑到什么时候。他恶劣地在他乳头上打着圈,完全是直奔他的敏感点而去的。
“唔……你……”段逸的眉头蹙得更深了,瞪着陆天锋的眼神竟然稍带一点媚意。
陆天锋没有看错,确实是脆弱而有点柔媚的样子,但不是女性的那种妩媚,是一种更难以形容的性感。
然而下一秒,段逸略带嘲讽地笑了起来,短暂脆弱的模样又消失了:“你不会要我求你吧……别说,我真的会笑出来……”
他说话时有点微喘,清冷的声线变得悦耳起来。陆天锋在想,情欲果然能将人变成另外一个模样:“你会求饶吗?”
段逸嗤了一声说:“当然不会。”
“那还有什么好废话的。”陆天锋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床上的情趣,只是现在的对象不适合。他更像是公事公办地在做这件事,只是参杂了一点微妙的私人情绪。
陆天锋的手指继续往下滑,摸了摸线条流畅的腰身,却刻意避开他下身昂起的部位。
他第一次看见段逸勃起的样子,粉色的龟头已经探了出来,柱身笔直,颜色浅淡漂亮,也并不小。他稍微碰了碰顶端,就感觉到这东西颤了一下。
接下来的事谁也料想不到。段逸突然泄了,然后萎了。
陆天锋楞了。
“哈哈、哈哈哈哈……”段逸爆出大笑,笑到身体都在颤抖,铁链锒铛作响。身体虽然是他自己的,但看到陆天锋这一脸吃鳖的样子就感到心情愉悦。
早泄也是性无能的症状之一,与用不用药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陆天锋捏住他软趴趴的东西,提醒他:“你以为射一次药效过就过了?”
段逸又笑了一会才停下来:“这足够我笑好一阵子了。行了,我开心了,随便你想做什么吧。”
接下来的时间,段逸的心情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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