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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困生,但美貌万人迷(近代现代)——理真

时间:2024-12-24 07:52:50  作者:理真
  人走了,闻高澹却没让司机立刻把车开走,而是坐在后座上,慢慢把橙子汽水喝得见底。
  他一向自律,很久很久没有碰过汽水了,直到汽水里的气泡全消了,才将将把汽水喝完。
  闻高澹闭上眼睛,汽水的甜味在舌尖蔓延,那些见不得光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滋长。
  他不会告诉楚星野,
  看见那颗痣的瞬间,他有多想干脆把人直接锁在车上。
  闻高澹盯着手中的空汽水瓶,末了,把橙子贴纸撕下来,贴在大衣衣襟的内侧。
  他想,
  年纪大了,香甜浓烈的橙子汽水已经不适合他了。
  但他可以把橙子撕下来,贴在衣服里,压在心底
  *
  楚星野回到了宿舍。
  意料之外的是,陈明湛竟然坐在共用客厅的沙发里,什么也不干,一见到他,就晃起尾巴抬起头,看样子,是专程在等他。
  他离开宿舍好几天了,
  也不知道陈明湛等了他多久。
  ——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呢?
  楚星野打了个哈欠,准备装作没看到。
  谁知,陈明湛大大咧咧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星星……我等你好久了,你这几天都在哪里啊?我特别担心……”
  楚星野敷衍道:
  “我很好,不用担心。”
  陈明湛却没有一点放过他的意思,不依不饶道:
  “所以你到底在哪……不会是在哪个男人那里歇脚吧?你这样会被人骗的星星,不可以的。”
  其实陈明湛的话倒也没说错,
  但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呢?
  对哦。
  楚星野突然想起一件事,陈明湛是个同性恋。
  那就难怪了,同性恋的话,他听不懂也正常。
  楚星野一下想通,便不愿在陈明湛身上浪费时间,拿出他的三板斧开路。
  第一板: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让开啦。”
  第二板:
  “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第三板:
  “你成熟一点好不好,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楚星野将身一扭,灵活地向卧室的门把手摸去。
  奇了怪了,
  楚星野发现,自己居然打不开卧室的门。
  低头一看,原来是陈明湛在压着门栓。
  “陈明湛,你放手。”
  楚星野有点不耐烦了。
  陈明湛确是不接话,只是一个劲地自说自话:
  “星星……其实我什么都知道的。”
  “你又知道什么了?”
  楚星野这才初觉麻烦上身。
  “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和谁待在一起,是闻高澹,对不对?”陈明湛喃喃自语,“刚刚你才从按他的宝马上下来,老款车,根本配不上你。”
  接下来,陈明湛在不正常的路上猛踩油门,幸好,楚星野听得不认真,攻击性也就低了点。
  “你们这几天都在做什么,你们做了对不对?对不对?也是……不做的话为什么要搬出去呢?那你和闻暨白做过了吗?什么时候做的?”
  “刚刚你还在闻高澹的车上和他接吻对不对……同时玩弄一长一少两个闻家人的感觉如何?为什么不试试我呢……我是说,我会很听话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楚星野被雷劈中,愣在原地。
  不对劲,根本不对劲!就陈明湛那个简单的大脑,怎么能在区区几天里想出这么多炸裂的东西?!
  一定是有人教他的,天杀的,不许教傻子脏东西!
  楚星野惊骇下的无言被陈明湛理解为了默认,他的眼睛越来越湿润,眼看就要大滴大滴地掉下眼泪,像条淋雨的狗。
  当然,作为一名四肢发达的四分卫,他的胳膊也没闲着,一左一右钳制住了楚星野的肩膀,真把人当成了洋娃娃对待。
  不怕傻子生气,就怕傻子思考。
  楚星野想要解释,但他发现,就像所有蛮不讲理的人那样,陈明湛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陈明湛只想要他乖乖听话不再和其他男人纠缠在一起,这就棘手了——因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在和哪个男人纠缠。
  都是工作关系,小陈啊,你做人大度点,别太敏感。
  眼睛一睁一闭,这辈子忍忍就过去了。
  啧,
  他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啊?!陈明湛听了准爆炸!
  平静——平静——想想有什么哄人的话来脱身。
  就在楚星野焦头烂额之时,另一只手插了进来,柔柔地缓和了气氛。
  “明湛,这是怎么了?”
  “闹得这么大可不好,快把星野放开。”
  这声音,楚星野闭着眼睛都能听出是谁。
  白和礼,你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果不其然,
  只见白和礼倾身去拦陈明湛,陈明湛竟也给他面子,稍稍松开了对楚星野的桎梏。
  这就更不对劲了,
  楚星野摸了摸下巴。
  陈明湛什么时候学会给人面子了,还是给白家人面子。
  他没记错的话,陈明湛明明谁也瞧不上,火气上来了,见人就是一巴掌,白家这种装腔作势的更是两巴掌。
  白和礼之前……和陈明湛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楚星野心头升起不详的预感。
  只见白和礼三两下就舒缓了陈明湛的情绪,楚星野悄悄听两人的交谈,没但太听懂。
  “……忍耐……狩猎……拥有……”
  “……平分……暂时蛰伏……”
  “星野,今天的事,我代明湛向你道歉,他只是太担心你了,没有坏心的。”
  白和礼脸上带着春风化雨般的笑。
  楚星野不知道该说什么,点了点头。
  “来,向星野道歉。你今天实在是太冲动了……这样是不对的。”
  白和礼去拉陈明湛的胳膊,却被人下意识躲开,也不尴尬,顺势收回了手。
  令人震惊的是,
  陈明湛竟然真的向楚星野道了歉。
  道歉不稀奇,可陈明湛听话到这个地步,让楚星野警铃大作。
  “好了,改天你给星野提点东西好好表示认错的诚意,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白和礼脸上笑容和煦,琥珀色的眼睛像一汪枫糖浆,他那张端正俊秀的脸,因为这双眼睛而显得格外有亲和力。这样的眼睛,只有站在演讲台上拉选票竞选总统才能算是物尽其用。
  “对了星野,我这里有件事要通知你,很小的事,不必太放在心上。”那双颇具亲和力的眸子凝视着楚星野,“纪录片的拍摄时间和第一镜地点,已经定下来了。”
  “两天后的下午,就在圣玛丽安娜医院。”
  比预估的整整早了一个星期。
  巨大的震惊让他楞在原地,
  面前那对琥珀色的眼珠,楚星野却只感到了阵阵寒意,这滋味深入骨髓,几乎让他的牙齿发颤。
 
 
第90章 生寒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拍摄的提前,楚星野除了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虽然闻高澹提议过,可以利用闻家的关系网来推迟这件事,但楚星野思虑再三,还是回绝了这个提议。
  三大财团之间紧密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论如何用心遮掩,白家人意识到背后拍摄的推迟是闻家的力量只是时间问题,进而对他们加大监视力度,发现他们与警方的往来,最后临时叫停计划让他们扑个空也是顺理成章。
  “没必要冒这种风险。”
  楚星野轻轻放下掌心的茶杯,对闻高澹说道。
  他此刻正在闻高澹的办公室里与人商量对策,这是为数不多能绕开白家人耳目的净土了。
  闻高澹看起来却依旧忧心忡忡。
  面对可靠的伙伴,楚星野愿意消耗他那为数不多的同理心来体谅,撑着红木桌面站了起来,学着港片里道上大哥的样子拍了拍闻高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别太担心,只是提前了一点点,其他的都可以找我们之前计划的那样来。”
  闻高澹的呼吸明显平缓了下来。
  楚星野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大哥的派头了,有点得意,但又不愿意叫人看出来,便垂着脑袋抿着嘴唇,样子好不可爱。
  他刚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闻高澹反握住,慌乱中,双目撞到了一起,只见面前人压低了气息,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星野,我在担心你。”
  闻言,楚星野不自知地瞪圆了眼睛,浓而密的睫毛上翘,露出一对溜圆的眼,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昨天失眠了一整夜,对不对?”
  闻高澹压下眉毛,话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小事,我经常失眠的。”楚星野下意识狡辩,话出口了才意识到不对劲,反过来质问闻高澹,“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失眠的……?”
  闻高澹眼眸闪了闪,他个子高,被面前娇小的人步步逼近,却直愣愣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要躲的意思。
  楚星野继续质问:
  “……你是不是在我的卧室里装了什么?”
  “别装聋子。”
  闻高澹回避着楚星野的问题,却不回避他的眼神,淡淡道:
  “说到底,你其实没有那么信得过我。”
  “如果是闻暨白提议动用关系来推迟拍摄,你是不是就能放心地答应了?”
  “……这和闻暨白有什么关系?”
  楚星野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身边果然是没有一个正常人的。
  自从探监之后,闻高澹时不时就呢喃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比如刚刚。
  他装作听不见,也是很辛苦的。
  楚星野叹气。
  “你叹气了,”
  “是因为我说中了,对不对?”
  闻高澹面上冷静,眼底却萦绕着成片的浓雾,视线的焦点锁定在楚星野身上,几乎要把人灼烧出一个洞。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楚星野无奈,然后摊了摊手。
  这招百试不灵,
  虽然对面可能会露出一些类似于伤心、惊愕的神情,这会让他内疚。
  但他只需要转身不看就好了,四舍五入,就是零副作用。
  楚星野算了算时间,收起了自己的手,然后转身。
  良久,他的身后传来一个低落的声音:
  “……监视器,是闻高澹装的。”
  “我只是在他被拘留后,暂时接过了监视器的权限,这就是事实的全部了。”
  哦,
  楚星野吹了吹指甲,慢条斯理道:
  “自己把摄像头撤了。”
  身后的人应好。
  楚星野转身面对着闻高澹,只见面前的人垂下脑袋,眉头紧锁,一只手捂在双眼处,嘴唇抿了抿,艰难地开口道:
  “抱歉,我知道这几天我的状态一直都……”
  “没关系。”
  楚星野安抚道。
  闻高澹的指缝间,隐隐有晶莹的水色透出,楚星野眨了眨眼睛,那点水色却又消失,仿佛是他的错觉。
  “……真的很抱歉,我不该把个人情感带入计划的。”
  闻高澹的声音似乎更低了。
  楚星野不懂怎么应对别人的道歉,大概是很少有人意识到需要对他道歉。
  但他自诩糊弄学大师,什么都能糊弄两下。
  道歉的话……糊弄三下够不够?
  于是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着闻高澹的情绪,最后,闻高澹对他说:
  “我想,我该去联系警方了……得及时通知他们一下拍摄的提前,还有媒体……也要提前向中间人透露风声……”
  看见同伴心系工作,楚星野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离开了闻高澹的办公室——他总觉得待下去有点不安全。
  他走得匆忙,只给闻高澹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门轻轻合上,闻高澹轻轻放下掩面的手,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整张脸濡湿。
  他没有勇气再楚星野面前哭泣,眼泪是可耻的,他的心也是。
  对于一个接受过绅士教育的人来说,这太不体面了。
  但他选择性地遗忘了一件事,
  ——觊觎小辈的心上人,似乎更加不体面。
  *
  在焦虑与担忧中,时间总是被拉得特别长,长到看不见尽头,努力只让人感到徒劳,连呼吸也成了慢性自杀。
  在拍摄前,楚星野的失眠愈演愈烈,最终,他没能戒掉熬夜,转而戒掉了睡眠。
  在不合眼的日子里,他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忆自己的计划,一遍遍预演这件事的结局,尽管他知道,命运是无法预测的——但凡他预测得到自己有今天,都会选择在看到白和礼的第一眼就把人给捅死,以绝后患。
  在艰难的七十二小时后,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下落,不论谁被斩首,楚星野都认为这是解脱。
  坐在前往拍摄现场的车上,楚星野难得地合上眼睛,睡了半晌。
  在睁眼时,车已经停在了目的地门前——圣玛丽安娜医院的门厅前。
  圣玛丽安娜医院作为高档私人医院,在上浦市闻名遐迩,它历史悠久,曾是一位传教士的遗产,不过很显然,信仰之力不敌股市暴雷,在一次失败的投资之后,传教士赔上了自己的所有,包括这所私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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