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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了。”顾客笑眯眯的也没客气。
进了超市的安沐阮不知道身后的议论，闻着橙子的香气，原本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
来到唯一开放的收银台，在系统界面确认开业。
“恭喜老板，蔚蓝星超市开业成功！”
收银台电脑自动亮起，出现了简易的收银规则。
收银操作很简单，就是正常的操作，不过考虑到各位面币值不同，这个收银系统接受物品回收。
定价全靠系统定，不允许老板私下交易。
回收跟卖出都是一样的流程，拿扫描枪扫一下，价格就有了。
“还真是无脑操作，有手就行。”安沐阮吐槽。
可他这现在都开业了，前门怎么还是一片漆黑。
问系统，系统也不搭理他。
安沐阮既然都决定尝试经营超市，也不想荒废时间，拿了个强光手电，打算到前门瞧瞧。
他也不傻，都知道连接的位面是末世了，就大大咧咧出门，但拿着手电筒照照外面，应该没啥问题。
“温馨提示：考虑老板实力，离开超市覆盖保护，独立生存几率：0%。”
垃圾系统！老子用你说！
安沐阮翻个白眼，为以防万一，担心傻逼系统突然开门，还是道：“我不出去，你也不要把门给我打开了。”
安沐阮与玻璃门保持大概两米的距离，打开了强光手电。
顺着苍白的光束，朝外看去。
本该向外扩大的光束，碰触到外面的黑暗，光束竟返常的缩小了。
“奇怪了。”
现在手电筒的光束完全就是这样：＜二＞。
安沐阮不信邪的拿着强光手电摇晃。
“那是什么？”好像一个人影，微弱的光束中，不再是一片无望的黑暗，反而有了个浅淡的瘦长人影。
安沐阮心里一喜，但光束实在太小，他只能把手电朝人脸上打去。
“卧，卧槽！”强光手电‘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像无脸男一样的东西，瘦长的身影被一块黑布罩着，唯一露出的像脸一样的东西，惨白无比，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没有眼白，血红的嘴就是两条被画上去的红色粗线。
在安沐阮看过去的时候，平直的嘴角突然高高扬起，夸张的弧度一下占据大半张脸！
什么鬼东西，是发现我了吗？
安沐阮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没管地上的手电，连忙跑到收银台里。
“系统，刚刚那鬼玩意儿是什么？”
……
“那玩意儿是不是发现我了！”
……
安沐阮越想越不对，手电刚开始打到那怪玩意身上的时候，那玩意好像离他还有段距离，等他把手电打到那玩意脸上，那东西脸突然变得有些大。
他是从上往下看的，那怪玩意儿虽然吓人，但当时匆匆瞄过，没让他觉得比例不协调。
那是不是说明——不过几秒的时间，那玩意在靠近他的超市！
“你不回答我也行，老子不干了！”
安沐阮本来也不是个多好脾气的人，又被怪模怪样的玩意儿吓了一跳，心情自然不咋地。
“经系统检测，超市所接入位面无任何存在能够威胁到宿主安全。”
安沐阮停下脚步，眯起眼睛。
看来有关超市连接位面情况的问题，系统受到某种限制都不能回答。
但系统数据上说的应该大多也是实话，他需要超市老板，不论是帮他拯救末日位面也好还是其它，系统非常不愿意看到老板放弃经营超市。
而且目前看来，系统也没有任何手段限制超市老板经营超市。
“超市覆盖的安全范围具体有多大？”
“超市建筑所在向外延伸两米。”
“随着超市系统的升级和连锁超市开启，覆盖面积可以随之增长。”系统又补充道。
向外延伸两米。安沐阮默默思索。
“凡是对我有恶意的，都会受到攻击吗？”
“在超市内，老板受到绝对保护，有恶意的顾客，系统会对老板进行提醒，老板决定是驱逐还是攻击，无恶意的顾客，老板只能选择驱逐。”
“若老板受到攻击，系统会立即进行反制措施，请老板放心，您在超市内绝对不会受到丝毫伤害。”系统再次强调。
“那超市延伸的两米范围内呢？”
“出了超市，系统判定待升级，顾客是否有恶意需要老板自行判断，恶意判定无误，老板仍可选择驱逐或是攻击，对老板的保护依旧。”
这倒是真的安全。
安沐阮往回走，捡起地上的强光手电，手电尽职的发出强光。
深吸口气，继续朝玻璃门外照去，他就不信邪了！
恐怖版·无脸男的大脸紧紧贴在玻璃门前，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红色的粗线像是要劈开那张惨白的鬼脸！
“看到你了！看到你了！”
“嘻嘻！看到你了！”粗哑的声音不断重复着，恐怖的脸紧贴着玻璃，像是要生生从玻璃外挤出来。
“咳，咳，咳。”安沐阮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好不容易缓过劲儿，连忙吼道：“系统！那丑玩意儿对我有恶意！给我劈死这狗东西！”
安沐阮话音刚落，一道粗壮的闪电陡然劈下，电光中，恐怖鬼脸还没反应，就化为了青烟。
真没了？安沐阮借着闪电的光，眼睁睁的看着鬼脸飞灰湮灭，只惊讶了一瞬间，就激动起来。
这系统有点儿意思啊，说劈他是真劈啊，哈哈哈哈。
“老子说有光他就有光，说有雷他就有雷！”安沐阮又往前走了几步，不顾后背泛起的冷汗，打算再仔细看看，嘴里不停，“鬼脸小垃圾，你相信光吗？还看到老子了？老子是你能看的？看一眼劈死你！哈哈。”
安沐阮借着微弱的光，隐约看见鬼脸灰飞烟灭的地方有红光闪过。
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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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了！”
“嘻嘻！”
“我看到你了！”
粗哑的声音如影随形，粗重的喘息声在黑夜中交错。
五个泛着淡淡荧光的人影在巷道中全速奔跑。
突然最为高壮的人影慢下来，道：“这样下去不行，我断后，你们继续全速前进。”
“队长！我来……”
“闭嘴！服从命令！”
“收到！”
不过几息，四道荧光人影继续高速奔跑。
被称为队长的男人留在原地，浑身戒备。
从夜幕突然而至，天空不曾亮起开始，这个世界已经在永夜中坚持了六十二年，也称永夜六十二年。
从夜幕降临的那天开始，各种只存在于幻想的诡异，打破了人们的美好生活。
这些诡异大多以吞噬生命为乐，就像吸血的蜱虫依附生命而活。
偏偏可怕的是，被依附的生命反而无法战胜这些诡异，只能努力却微弱的奋力挣扎。
李自强所在的守夜人组织便是如此，他们是花朝国自黑夜后，建立起的保护民众，探索诡异的官方组织。
李自强的五人小队便是收到上级下发的搜集任务，在低风险区域完成一项相对简单的搜集任务，却不幸遇到了A级诡异，面具笑脸。
据守夜人内部下发的数据，这怪物实力相当可怕，攻击规律也极为简单，只要和它正面对视，就会不断听到索命的‘我看到你了’，还有各种古怪的笑声，凡是听到这个声音，也基本意味着小命没了。
目前组织没有正面对抗面具笑脸的手段，唯一的生路就是跑回基地，但凭借面具笑脸的速度，李自强小队五人全员逃生的概率接近于零。
作为第一个听到‘我看到你了’的人，身为队长，李自强毅然决定留下来断后，就像是三年前，他的队长一样。
“我看到你了！”
“嘻……”
“狗东西，你以为老子真怕了你了，有种别在那里狗叫，和老子比一场！”李自强忍无可忍，抽出腰间泛着荧光的刀低吼。
“来啊！”李自强贴着身后的墙，不断朝左右劈开。
笑脸面具拥有可以瞬间靠近被标记猎物的能力，李自强知道自己这样胡乱挥刀很是可笑，但那又怎样，他不想只能当个懦弱等死的猎物。
“声音，声音消失了。”又等了好一会儿，李自强侧耳倾听，沉寂的街道，只有他不算粗重的喘息。
“队长！”
第3章
花朝国，吉安市基地，守夜人总部。
“面具笑脸突然放弃了对你们的追击？”
“报告长官，我觉得，很大可能是标记消失了。”
不大的房间，昏黄的灯光下，李自强坐在一身黑衣的上官对面。
“哦？”上官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昏黄灯光染上他泛白的发梢，染上星点温暖。
李自强继续道：“我们在西北路中段毫无准备下遇到笑脸面具，再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当时我小队三人几乎同时被标记，第一个便是我。”
“但回来后，我们检查了诡异值传感器，其中一个队员的感应值率先回到正常水平，后续我和另一个队员的传感器几乎同时回归正常值。”
很快，李自强就离开了守夜人总部。
守夜人总部的研究室内，开始了对李自强五人上交的诡异值传感器的研究。
“真是古怪。”一个研究员小声道，“笑脸面具只能同时标记三个人的规律没变，但为什么会先有一个人的标记消失呢？”
“不排除一个可能，”两个老教授对视一眼，开口的那个继续说道，“鬼脸面具其实还有一个规律，但因达成条件过于苛刻，也没有求证的必要，所有没有写在诡异数据里。”
“鬼脸面具的标记是可以转移的。”
“转移？”
面对学生求知的目光，老教授缓缓道：“是的，转移。在鬼脸面具完成三个标记后，在他追杀猎物的途中，如果还有生命和它对视，完成了标记条件，那么前面三个标记会随机取消一个，标记在后来猎物身上。”
“而这个猎物，会成为鬼脸面具的首要击杀目标。”
听完教授的解答，所有研究员都若有所思。
这确实是个没有必要验证的规律，首先鬼脸面具是目前人类没有能力对抗的诡异，它可以瞬间贴近一定范围内的猎物，至于何时猎杀猎物，全凭借它的心情。
因为这种特性，标记转移法根本无法实施。
“难道是鬼脸面具在猎杀它自以为的第三个猎物时，被人反杀了？”
“已经有人可以解决掉A级猎物了吗？”
“不然没法解释诡异值传感器的变化啊，这传感器又没坏。之前也有不少幸存者在被诡异标记后，逃回基地。但哪个不是根据标记诡异的强弱，在1-3天，诡异值才会慢慢回到正常值。”
看见学生们高兴激动地模样，两个老教授没有答话，把眼底的忧虑藏下。
能对付诡异的除了人，还有别的诡异。
他们被诡异入侵的这些年，在挣扎求生的同时，也研究出来不少东西。
比如每个诡异都有固定的杀人规律，但规律千奇百怪。
还有诡异没有群居的，都是单独行动，会抢夺猎物，更会自相残杀，甚至有些诡异天然就在彼此的食物链里。
还有的强大诡异会顺手解决掉看不顺眼的同类。
所以，鬼脸面具的死更大可能是有更强大的诡异出手。
同一时间，有在看安吉市危险区域地图的守夜者们发现，有一片区域从代表低风险的绿色变成了红的发紫的高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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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红光到底是什么？
安沐阮拿着手电蹲在这儿已经十来分钟了。
期间又有一个大红灯笼样的东西飘过来，像是想捡走地上的红色玩意，但被安沐阮吸引了注意。
二话不说一个大灯笼就罩了下来，然后砸在玻璃上，不动了。
安沐阮没忍住笑出了声，红色大灯笼好像感觉出其中的嘲笑意味。
紧接着疯了一样的冲撞玻璃门，都不用安沐阮说话，就被一道雷劈走了。
其实安沐阮还没看够戏呢，但在死板系统那里，破坏超市设施，屡教不改，只有个灰飞烟灭。
然后大灯笼也掉了个发着红光的玩意。
就是红的没鬼脸明显，不仔细看，看不清。
要不开门弄进来看看？反正也伤不着我。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真没错，这猫九条命都能被害死，更别说他这个人类了。
安沐阮兀自在那儿纠结，又有两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朝这边靠近。
同样是一接近就对安沐阮下死手，再被系统送走。
最后又来了几个，同样的死法，要不是都长的与众不同，挑战人类的审美，安沐阮都看累了。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那发着红色光的东西，不知道对他的超市有没有好处，但对外面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应该是有好处的。
那些怪东西，应该都是被红光吸引过来，然后看到安沐阮，起了杀心，再被系统干掉。
于是红光更多，更有吸引力，如此循环往复。
安沐阮蹲的腿酸，还特意跑去杂物间搬了个椅子，就这么坐了三个小时。
他还闲不住的拿着照相机给前来送死的各种怪物都留了影，各种角度，全程记录，除了开局吓到他的鬼影和大红灯笼。
怎么半天都没动静了？
安沐阮看了下时间，从下午六点半左右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一个怪物都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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