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斩将,才能把媳妇接回去。
可他这上门的也用吗?
白子慕急着拜堂,完全不把三个小家伙放眼里,这三个小子,脑瓜子碗一样大,里头脑浆怕是不用放大镜都看不见,他就没在怕的,还笑哼了一声。
“放马过来。”
蒋小二想了想,有一件事儿,已经困扰他许久了,他说:“哥夫,你用嘴巴打蚊子给小二看一下好不好,小二好奇多多,你要是打着了,小二就给你关过。”
白子慕:“……”
蒋小一:“……”
周边看热闹的直接笑起来。
嘴巴打蚊子?这咋的打着啊!而且大冬天的,去哪里要蚊子。
蒋小二出的啥题哦,是不是故意为难白小子啊?
大家朝他看去,蒋小二正满含期待的看着白子慕,一脸天真,不像是故意为难人的。
蒋小三举起手来:“哥夫,小三不要你打蚊子,你给小三做炸鸡腿,小三就给你过去。”
“鸟鸟也是。”沈鸟鸟紧随其后:“做炸鸡腿,还有烤鱼,给我们吃饱了,我们就让你进去。”
“那吉时都得过了。”白子慕哄他们:“下次再给你们做你行不行?”
三个小家伙猛摇头:“不行不行。”
白子慕插着腰:“好好商量都不行?等下我打你们屁股啊!”
蒋小二几人为了口吃的,那是龙潭虎穴都敢闯,区区打屁股,有什么呢?又不是没被打过:“我们不怕。”
来狠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
可白子慕哄来哄去,三个小家伙就是铁了心不让开。
父亲难得交给他们任务,而且还说了,要他们好好干,既然如此,那肯定要坚守住阵地,不为事物所诱……
三个小家伙眼睛突然瞪大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弹出来。
白子慕晃着一瓶□□星,什么话都还没说呢,三个小家伙就呼吸粗重,立马迫不及待朝他扑过去。
一个去扶他,另外两个则是去帮着蒋小一提衣摆,殷勤得不得了,那小嘴儿更是甜的要命。
“大哥、哥夫,你们快进来,刚才我们是跟你们闹着玩的。”
“嗯嗯,二哥说的不错,哥夫,你累不累啊?要不要喝水?小三去给你倒?”
白子慕皮笑肉不笑:“不拦路了?”
“哎呦,哥夫,我们跟你闹着玩的,你怎么还当真了?”蒋小二说。
“就是啊!我们爱爱哥夫,怎么可能拦哥夫呢!大哥,哥夫,要不要鸟鸟给你们捶捶肩呀?鸟鸟有技术哦!”
“对,大哥大哥,你小心一点,慢慢走,不要急。小三扶着你。”
蒋小一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三个小家伙反转得猝不及防,而且那狗腿十足的样,直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一愣一愣的。
蒋父抹了把脸,他家这几个,真是被白小子拿捏得死死的啊!
吉时已到。
村长高声喊着,刚说完前话,感谢众位来客,蒋小三便去拉他,还竖着小手指头,急急的:“村长爷爷,说话小声一点。”
他指指旁边围观的众人,里头一夫郎抱着个孩子,那孩子先头已经睡着了,不过方才大概是被吵醒了,正揉着眼睛,那夫郎这会儿拍着他的屁股,小声哄他。
蒋小三说:“那个小弟弟在睡觉,爷爷说话要小声一点。”
这小声大家咋的听见?
蒋父怕误了吉时,将他拉到一旁,让他别捣乱,不然打他屁股,蒋小三委屈及了。
他没捣乱啊!怎么就要打他呢?
蒋小一怕他再整幺蛾子,不得已,给他塞了白子慕刚刚拿出来的那瓶□□星,蒋小三立马就不觉委屈了,还高高兴兴同着蒋小二和蒋小三一起分享。
三人一瓶□□星,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友爱得很。
村长又喊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一声声,伴随着砰砰乱跳心跳,几乎震耳欲聋。
最后一拜,直起身,两人对视许久。
蒋小一朝着白子慕笑,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夫君……”
白子慕捏捏他的脸,方才在马上,听见他肚子咕噜咕噜的响:“饿不饿?”
蒋小一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先头天天都要吃早饭,习惯了,一顿不吃是饿得慌,他微微摇头:“不算饿。”
“那行,要是饿了你跟我说,我给你做吃的去。”
“夫君,你真好。”
“那必须的啊!”
“夫君,我想吃烤鱼了。”
“啊?你刚不是说不算饿吗?”
“现在饿了。”
“……那你先饿着吧!”
蒋小一拍他一下:“你这大猪蹄子。”
大家看他两旁若无人,拜完堂后便一边说着话一边推推搡搡往屋里去,又是笑得不行。
从没见谁成婚时这样的,黏黏糊糊,可黏了没半会,就闹起来了。
今儿可算是大开眼界。
白子慕和蒋小一进了屋子,喝了交杯酒后,便又出来了。
大周哥儿出嫁或者招婿,不用同姑娘家一样,要一直呆屋里,哥儿若是想出来招待客人,那也是行的。
新人拜完礼后,就可以开席了。
村里来了不少人,蒋父还请了隔壁柳江村的李家。
黄家没请。
虽是和黄秀莲合离了,但说起来,黄家也算蒋小一外家,按理来说,那该是叫一声的。
不过当初丘大柱有出息,而蒋父泥腿子,谁好谁差一目了然,黄家是巴结着丘大柱。
先头黄家两老虽是不太地道,但也是疼蒋小一的,每次初二去探亲,两老晓得黄秀莲偏心,便总偷偷给蒋小一塞银子,让他去赶集时买点东西吃,有时连着丘翠翠都没给。
蒋父合离那一年,初二那天,想来想去,他还是去镇上割了肉让蒋小一带着,去看看两老,不过后头门都没进得去,就被他大舅二舅赶了出来。
大舅和二舅是怕他们和蒋家来往,丘大柱晓得了会不高兴,便说让蒋小一以后都不要去了。
如今两老虽是还在,可这会儿他们是老了,干不动了,跟着儿子过日子,那是看人脸色讨生活。
如果去叫,那两老定是想着来,但怕是会惹儿子不高兴。
蒋父想了想,就没去喊。
村长帮着‘记账’,加上有大房一家帮着招待客人,倒也不用蒋小一和白子慕干什么,但今儿他大喜,镇上还是来了一些人。
这些个,大房不敢帮着招呼,一见人从马车上下来,立马急吼吼的去喊白子慕。
方才马车一进村里,大家就晓得,这肯定是去蒋家的。
大家不觉惊讶,白子慕在镇上做活儿,认识些人,太正常不过了,而且上次钱家那事儿,要是没有白子慕帮忙,钱家这会儿指不定啥样了呢!
赌馆那帮子人是凶神恶煞,寻常人家若是碰上这种事,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啥法子都没有。
那次钱家,是又下跪又磕头的,人赌馆的都不心软,还想踹钱老汉呢。
可白子慕只一句话……
人能认识赌馆的人,定是也认识旁的大老爷。
于是马车进村的时候,都不用人问,村民们见着了,便自发的指路。
楼宇杰搭了主簿的顺风车,上了马车后,主簿是一路都没敢乱动,下了车才敢深深的缓口气,原先半道上看见楼宇杰,他还挺纳闷,大人家的少爷竟是逃课了?还背着个小包裹,是要去哪呢?
直到他停了马车,问了一嘴,才晓得两人竟是同路的。
主簿怎么都没想到白子慕竟是和大人家的公子兄弟,而且想来感情应该还挺不错。
毕竟衙门里的,谁不晓得啊!大人虽只一独子,宠是真的宠,但训起孩子来,那也是真的狠,去年少爷在县学里同人干了一架,回来后听说被大人直接吊在了院子里,整整一夜。
如今公子逃课,回去怕是要脱一层皮。如此,少爷还公然翘课,那想来是抱着死也要来参加兄弟的大喜事儿的决心了。
感情不好,能这样?
这小子,这么大的事,竟也不跟他说一声。
主簿下了马车,再看白子慕时,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白子慕见楼宇杰来,相当惊讶:“你今儿不是要学堂考吗?怎么来了?”
“学堂考能有你的事儿重要啊?”楼宇杰特别讲义气:“你的大喜事儿,兄弟我能不来露个脸?”
白子慕看着他:“不怕被你爹揍啊?”
楼宇杰笑起来,颇有些沾沾自喜:“他现在忙得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功夫管我。”
这年头县令都这么忙的吗?连放屁的时间都没有?
应该不能吧!
区区芝麻官,搞得比皇上还牛,那怎么可能呢!
“你吹牛都不看下一对象。”白子慕说。
楼宇杰往旁边看了看,见大家都往他们这儿瞅,但站的远,便小声靠在白子慕旁边道:“朝廷要缉拿那个豪哥,这事你知道吧!我爹前段时间跟着御林军到处的找人,可这人还没找到呢,我师爷爷又派了人来,说让他帮忙找个人。”
第88章
白子慕来了点兴趣:“找什么人啊?”
“你是我兄弟我才告诉你,不过你不要说出去啊!”楼宇杰小声着,一脸八卦道:“找一个白头发的人,听说这人,好像是前国师他师弟。”
这国师一般多是道家出身,而道家收徒讲究的是先进是兄,后进是弟,再且书院里头也是这般称呼,这年头没学弟这一词,因此白子慕也不觉奇怪。
“白头发?”大周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孩童,大多数人都不会去剪染。
古代人染发的方法比现代人更为古老、简单。普遍都是用草木植物中的药物来染发,但都是以黑染黑,没谁去折腾什么红橙黄绿白。
因此除了年老之人,几乎都是黑头发,竟然还有人白头发?
白子慕问:“那人是有病呢还是个老头子?”
楼宇杰摇摇头:“不是老头子,听说是个年轻人,可你说,年轻人,怎么可能有白头发。”
白子慕深以为然:“就是啊!”
“白头发,那不得丑死了。”楼宇杰啧啧几声。
“那得看人。”白子慕幽幽的瞟了楼宇杰一眼:“要换你这种帅得中规中矩的,那估计得丑,但像我这种颜值能打的,估计还是帅裂苍穹。”
“……”楼宇杰仔仔细细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五官上佳,眼眸模潋滟,样看着又浪又坏又风流,小姑娘小哥儿最爱这种有些坏坏的,一看见都走不动道。
他心里酸溜溜,白子慕这话没在吹,可他不想承认。
白子慕:“不信拉倒,我师兄以前就是一头白头发,帅死个人。”
白子豪长得好,又是宗门里的首席大弟子,会耍剑会炼丹,还会朝人吹口哨,宗门里的女修个个都喜欢他,可惜白子豪风流却又不下流。
白子慕觉得他师兄还好是管得住老二,不然现在他怕是玄玄玄孙都有了。
白子慕说:“你那师爷爷多大年纪了?别是个糊涂蛋,让你爹瞎忙活啊!再说了,这前国师不是说犯了什么罪了吗?之前是老老皇帝通缉他,现在新皇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听说也派人在找他,你师爷爷还敢同人扯上关系啊?这么不怕死的吗?”
“应该不怕吧!”楼宇杰不太确定的道:“我师爷爷之前是皇上太傅,听说颇得皇上信任。”
先头楼县令是忙着配合御林军找人,都抽不出多少时间来处于衙门内的公务,如今又要帮着恩师找人,那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白子慕:“……”
县令竟然背靠这么大一座山???
妈的,他还以为这县令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儿,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因此才来了平阳镇这穷地方当值。
既是上头有人……
“兄弟,那你能不能忙我一个忙?”
楼宇杰睨他一眼:“啥啊?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还问这种话。”
白子慕笑嘻嘻的:“我就知道你讲义气。”
“肯定的,谁叫咱两是兄弟。说吧!啥事儿啊!”
“开了丘大柱。”白子慕说。
楼宇杰想了想:“丘大柱?谁啊?”
白子慕马上霹雳吧啦一通说,楼宇杰听的是义愤填膺,他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即是火冒三丈,头顶冒烟。
之前在安平客栈,他同蒋小一认识过:“他欺负蒋哥儿?这不是在打你的脸吗?打你的脸,那不就是打我的脸?”
“那可不是,回去赶紧开了他。”
“我现在就回去。”
“行,把礼盒给我,拿根鸡腿路上吃。”
“兄弟,那我先走了。”
楼宇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喜酒都顾不上喝了。
白子慕随他去,不然留下来,大锅菜煮的,这少爷怕是也吃不惯,回去快一些,没准的还能赶上考试。
白子慕送走楼宇杰,发现主簿在一旁,看自己的目光像个怨妇,不由挠挠头:“老头子,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高兴啊!昨晚被阿奶踹下床了?”
主簿:“……”
主簿想跳起来一拳捶死他。
白子慕指指赵哥儿,介绍他们互相认识。
蒋小一都晕乎乎,跟在白子慕身后,一下这个老板,一下又那个老板的,直把他都搞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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