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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小公子!”采莲女大胆冲他笑道:“阿妹请你吃莲子!”
  徐忘云措不及防接住,身旁宋多愁眼巴巴看着他:“师父,为啥她不给我阿?”
  “……”徐忘云垂眼看他,将莲蓬递给他,“我不收徒。”
  “哦。”宋多愁有奶便是娘,并不计较什么师父不师父的,欢天喜地地接过,剥开就要往嘴里送。
  都快挨到他嘴上了,宋多愁又动作忽然顿住,讨好地递给徐忘云。
  “哥哥,你吃,给你吃。”宋多愁小心翼翼,殷切地冲他笑:“都给你吃。”
  “……”
  徐忘云低着头看他,盛夏日光透过茂密柳叶细碎而下,将宋多愁手中洁白的帘子映得珠玉一般。
  他默了半响,轻叹口气,接了过来。
 
 
第30章 黑衣男子
  人间四季更迭,斗转星移,草木枯了又绿,又是一年春来时。
  两年后。
  漠北。
  城中一处僻静巷子中,跑出个满脸兴奋的小童。
  那小童瞧着面容稚嫩,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手里举着个小木剑,欢天喜地道:“师父!我做到啦!我把那群王八蛋都打跑啦!”
  正是长高了的宋多愁。
  徐忘云抱臂倚在巷口,见他出来,道:“不错。不是师父。”
  “哦!”宋多愁圆圆的眼睛一转,蹦蹦跳跳跟上已经接着往前走的徐忘云:“云哥哥,他们为啥要去抢钱?有手有脚的,干嘛不去找个营生做?”
  徐忘云说:“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
  宋多愁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应一声,又说,“那云哥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啊?”
  “吃饭。”
  宋多愁立时欢呼一声,此童一不爱财二不求权,生平最爱两件事——吃饭和看木偶戏。立时蹬鼻子上脸:“吃啥?能吃桂花糕吗?能吗?”
  世间众多美食,他又唯对甜食偏爱三分。徐忘云说:“这里不是堎州,没有桂花糕。”
  宋多愁沮丧一下,转眼又想到漠北的羊肉面。还没为他的桂花糕哀悼上两秒钟,就重又欢天喜地去了。
  说话间,二人便已走到了街上,漠北与南方不同,人也要多上一些。徐忘云几乎是擦着其他人的肩膀穿过去,唯恐宋多愁丢了,低声嘱咐道:“抓紧我……”
  “木偶戏!”
  话音未落,宋多愁便眼尖的看到街角的戏摊子,离弦之箭一般欢呼着飞了出去。
  “……”
  眼见那倒霉孩子仗着身量小已快要窜得没影,他连忙快步跟上,生怕他又闯什么祸出来。但下一秒,就听人群中一声惊呼,紧接着稀里哗啦一阵响,像有什么东西撞到哪的动静。
  徐忘云:……
  他心情简直无言可拟,加快了脚步追上。扒开围观人群,果然见有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满面杀气的扶着腰,而宋多愁无措的站在原地,瞪大一双眼看着他。
  “——你个小畜生!”红衣女子缓了过来,十分泼辣地大骂起来:“你不长眼是不是?往老娘哪撞呢!”
  若单论面貌来看,这位红衣女子其实长得颇为娇俏艳丽,只是行为泼辣大胆,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宋多愁跟了徐忘云两年,胆子却实在没长多少,惊恐的一缩脖子,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
  徐忘云走过去,将宋多愁扯到自己身后,道:“对不住。”
  红衣女子十分不耐的看向这莫名其妙窜出来的人,本想连带着一块骂了,却在看到徐忘云脸时忽然愣住,紧接着面色天衣无缝的一变,竟是笑开了。
  “哟,好俊俏的郎君,不知你是这小鬼的什么人呐?年岁几何,许亲了没有?”
  素闻漠北民风剽悍,果然名不虚传。
  徐忘云闻言面不改色,只道:“冒犯了姑娘,实在对不住。”
  宋多愁从他背后瑟瑟露出半张脸,期期艾艾道:“……对不起。”
  “罢了罢了。”红衣女子娇俏笑道:“姑奶奶今日心情好,不和个小鬼一般计较。只是他撞了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样,不如小郎君就陪我去吃一顿酒,怎么样?”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另有所图。宋多愁在他背后紧张的抓住他的衣裳,徐忘云想了想,掏出荷包,“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吃饭,便送一锭银子给姑娘做买酒钱,可以吗?”
  红衣女子哈哈大笑:“小郎君还真是可爱,谁又缺那几两买酒钱!”她靠近徐忘云,娇媚道:“姑奶奶是想让你陪我喝酒,小郎君赏不赏脸?”
  “去不了。”
  红衣女子约莫是从没给人这样拒绝过,面色一变,恼羞成怒道:“给脸不要脸!”她正欲发作,目光一转又看见了徐忘云腰间佩剑,改变主意道:“不去也罢,那便把你的剑拿来做赔礼吧!”
  徐忘云摇头:“此剑是我师父给的,不能给你。”
  “我管你是谁给的!”这红衣女子十分喜怒无常,眨眼又换了一副面皮,冷笑道:“不将你一条手臂砍下来都算老娘宽宏,竟还与我讨价还价的?找死!”
  她伸手袭来,讨不成竟要去抢。徐忘云忙将宋多愁推出去,一手抽出长剑,迎面而上。
  红衣女子不知从哪掏出一只小巧皮鞭,不由分说向着徐忘云抽去。徐忘云足尖轻点地面躲开,就见那鞭气势凌人,咬得死紧,所过之处卷起扬起无数尘土,周边商贩的摊子瞬时被她抽成了一片废墟。
  围观群众早已惊叫着跑走,徐忘云看她招式狠辣,行事肆虐,手下剑也不再留情,剑尖一转,一点寒光银龙般乍现,顷刻便将那女子的鞭子击飞了出去!
  她的鞭子看起来柔软,实际却不知是何物炼成,徐忘云的剑竟砍不断它。只听当空中一声“铛!”的锐响,红衣女子猛地转腕收回长鞭,面色沉下来,眸中浮起森森寒气,启唇道:“我竟小瞧你了。”
  徐忘云面色冷淡,起势再次挥剑相击。红衣女子冷笑一声,手中长鞭发出一阵锐响,扬起便抽——
  啪!啪!被她卷过的地方砖木皆断,地面隐隐裂开细小缝隙。徐忘云身形极敏锐的一一避过,快得几乎只能看清个残影,下一秒,红衣女子便见自己面前一点寒光乍现,徐忘云冷漠的脸出现在她上方不过分寸地方,挥剑就要砍下!
  红衣女子吃了一惊,急急闪身避开,这才发现自己何止是小瞧了他,竟是惹上了个硬角色!
  她咬牙看他,眼中闪过一点凶光。江湖纷争,拼得无非也就是个生死。红衣女子心下一横,运力冲起,长鞭蛇一样在半空中绕了个圈,欻欻向着徐忘云冲去,竟是要与他拼命!
  “找死——!”红衣女子双眼猩红,怒吼一声。
  下一瞬,远方忽然有什么东西极快的向着这边飞来。
  红衣女子本就十分心烦,察觉后狠戾地看过去,却在看清那物后面色倏地大变,竟将手中长鞭就这么一扔,急急闪身就要去接那物。
  徐忘云被这突发状况搞得莫名,见红衣女子几乎是拼命接下了那物,紧接着便扑通跪下了。
  她面色惊恐,双手小心捧着,像要上贡一样将那物高高举过头顶——竟是把漆黑的折扇。
  “莲奴,你又在这儿给我丢的什么脸?”
  几人耳边,忽然传来这么个男人的声音,左右看看,却看不到有其他人在。宋多愁那个心眼被卖去换馒头的傻傻道:“谁?谁在说话?”徐忘云面色沉沉地将他更往身后藏了藏,知道来人定是不善。
  凭空出现一般,便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眼前。那人穿一身深沉如墨的黑衣,生得宽肩长腿,一头墨色长发只懒散在脑后束着,从背后看,几乎从头到脚黑成了一团,像个深不见底的影子。
  徐忘云谨慎地盯着他。那男人却看都不看这边,兀自从莲奴抖个不停的手里拿走了折扇,
  莲奴头也不敢抬,惶恐道:“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什么规矩。”那男人缓缓道:“还不快滚?”
  “是、是。”莲奴大梦初醒一般,慌张在地上对着他重重磕了几个头,连滚带爬的跑走了,竟连鞭子也忘了拿。
  徐忘云护着宋多愁,一手握紧了手中长剑。另一边,那男子终于是微微侧过来半张脸,十分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徐忘云警惕看着他,严防他有什么异动。那男子却猛地转过身,向这走了过来,看那步伐,竟是有些着急。
  这一转身,这才叫人看清那男子的全貌,只见他脸上带了个银边的面罩,将他上半张脸牢牢遮了起来。
  藏头露尾,只让徐忘云对他更没好感。黑衣男子顷刻功夫便到了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番,竟十分有礼的对他拱手道:“在下手下人失礼,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千万勿怪罪。”
  这一出口,语调竟与方才判若两人,简直是如涓涓细流般温润和善。
  徐忘云只看方才那“莲奴”对他的态度,猜此人定不是什么善类。他并不想与这种人多有交道,便冷淡道:“无妨,告辞了。”
  “公子留步!”黑衣男子却拦住了他:“公子凭空遭此无妄之灾,在下实在万分惭愧惭愧,不如便让在下请公子吃一顿饭,权当赔罪,如何?”
  徐忘云正想摇头拒绝,宋多愁便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疑道:“你是谁呀?”
  徐忘云再想将他按回去已是来不及,黑衣男子目光移过去,极缓慢的在他身上上下一扫,形状姣好的唇扯出一个笑来:“失礼了,在下沈争。”
  宋多愁朗声道:“我叫宋多愁!”
  ……这缺心眼的。
  徐忘云一手将他的脑袋摁回去,淡道:“告辞。”
  “等等!”沈争说:“还请公子万万赏脸,也好平息在下一片惭愧之情,公子意下如何?”
  宋多愁眼巴巴道:“云哥哥,我饿了。”
  “……”徐忘云说:“不去,多谢。”
  见他态度如此决绝,黑衣男子忽然沉默下来,叹了口气,道:“罢了,想来我这等人常常遭人嫌弃也是常理,都是在下唐突,便不多打扰公子了。”
  “……”
 
 
第31章 总相思
  北城最好的酒楼,二楼上,沈争为徐忘云斟了一杯酒。
  宋多愁两手捧着一碗甜羹,正往嘴里扒得不亦乐乎。沈争向徐忘云捧起酒杯敬他,神色诚恳道:“在下约束下人不力,惹出祸事冒犯公子,实在对不住。”
  徐忘云并不是很想与他多有交集,闻言只将酒接过饮下,而后便沉默下来,那意思已经很明显——我不怪你,也不想搭理你,安心吃饭吧。
  沈争笑了一下,也并未多计较,兀自将自己杯中酒喝下,问道:“公子衣着打扮似乎不是漠北人?”
  徐忘云简短回道:“不是。”
  宋多愁喝完甜羹,意犹未尽似的,眼巴巴看着沈争。沈争了然一笑,将自己面前的那份推给他。宋多愁便立时高兴道:“我们从堎州来的!”
  徐忘云糟心地看他一眼。
  “哦?”沈争颇感兴趣道:“江南离这里可是远得很了,二位来漠北是寻亲?游访?”
  估计他也看出来宋多愁一张嘴像个漏勺,说话时也不再只问徐忘云一人。果然宋多愁立马挺起胸膛,骄傲道:“我们是来行侠仗义的!”
  沈争没遮住的下半张脸顿时露出个惊叹的表情,赞道:“世间竟还有像二位这般英雄人物,实在让人佩服!我瞧公子年纪尚轻,不知可是兄弟?”
  宋多愁朗声道:“我是云哥哥的徒弟。”
  徐忘云终于听不下去,往他嘴里塞了个花糕,低声道:“吃饭。”
  宋多愁老实下来,顺势嚼起口中花糕,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他,再看看沈争。
  沈争哦一声,说不上是什么意味的看了一眼徐忘云。这时,二人桌旁忽然站了个年轻的妇人,手上拿着个小花鼓,臂中挎着一篮子同样花花绿绿的手工玩具,殷切对二人道:“两位公子,要不要给小童买个玩具?”
  漠北地广人稀,民生艰难,常有许多妇人编些手工活,大街小巷的挎着篮子叫卖以补贴家用。宋多愁孩子心性,果然被小花鼓吸引住视线。徐忘云刚想掏钱给他买一个,就听沈争拿出一锭银子,道:“我全要了。”
  年轻妇人大喜过望,接过银子连连道谢。宋多愁大张嘴巴,好像当头被一块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的晕头转向,道:“都……都是给我的?”
  徐忘云道:“他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
  “漠北百姓,日子过得艰苦。”沈争微笑道:“这里的人哪来许多闲钱去买些无用的玩具,若我不买下,怕她叫到天黑也卖不出三个。一锭银子,于我不算什么,却能换她全家吃上一个月的饱饭,何乐而不为呢。”
  徐忘云听了一下无言,从怀中掏出锭银子放在桌上,一手推过去,道:“多谢。”
  沈争却也将那银子推回去,笑道:“公子这是做什么,几个玩具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推脱不过他,徐忘云只得轻拍了一下宋多愁,轻声道:“谢谢哥哥。”
  宋多愁立马脆生生道:“多谢哥哥!”
  沈争微微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摸了把宋多愁的脑袋,问道:“冒昧,还不知公子姓名?”
  徐忘云对他已不再那么戒备,坦然道:“徐忘云。”
  “徐公子。”沈争没被面罩遮住的下半张脸露出个温和的笑,“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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