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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萧潋意不理他,捧着他的脸,万分缱绻地在他面庞蹭了一下,松开了手,手腕翻出他那把刀,竟就这样打算只身赴死,义无反顾朝着那铁门去了。
  徐忘云双目赤红,吼道:“萧潋意!”
  “——萧潋意!”
  二人耳边,忽然传来另一声爆喝,却不是徐忘云的。萧潋意动作一滞,随后轰隆一声震耳巨响,二人头顶天花板塌了个大洞,陈簪青灰头土脸的身形现在上方,一瞧见二人便破口大骂道:“萧潋意!老娘迟早活宰了你!”
  数把刀刃闪着寒光从洞口飞出,精准无误插在那些药人的脑袋上,瞬间便解决了大片。桃蹊抓着洞口探下半个身子,焦急喊道:“阁主!您没事吧!”
  这声阁主音还未落,桃蹊便眼尖的瞧清了角落里另一个被绑着手的是谁,她浑身鸡皮疙瘩霎那炸了个淋漓尽致,结结巴巴道:“徐徐徐……徐大人。”
  徐忘云仰脸看她,面色平淡,“哦,你好。”
  “怎么了?”地面上芙儿看桃蹊石化了般半天不动,狐疑的也往下探了半个脑袋,头刚伸出来,瞬间见了鬼似地弹回去了。
  萧潋意解开了徐忘云手腕上的铁链,低着头不敢看他,“阿云,我回头再和你解释……”
  “没谁要你解释。”徐忘云抓住洞口抛下来的绳子,用力拉了拉,头也不回的便上去了。
  “……”
  萧潋意自知理亏,不敢多说什么,也拉着绳子爬了上去。只是出了洞口,却不是在原先的县府大牢中。
  陈簪青满头满脸的土灰,浑身狼狈不堪,见他爬上来,抱臂对他冷言讽道:“你不说是在县府大牢地下?没见过你这样上赶着送死的,属耗子的满地乱窜?知道我们是挖了多少个洞才挖到你这尊大佛?”
  “多谢。”萧潋意站直了,拍去了身上的土,“萧文壁呢。”
  “率兵回京了。”陈簪青凉凉道:“临行前还送了一把火,若我们动作再晚点,这会怕你们已是一捧焦灰了。”
  闻言,徐忘云朝下瞧了一眼,果然见底下的洞口隐隐有火光亮起。
  陈簪青道:“留不留?”
  萧潋意默了片刻,慢慢摇了摇头,“烧了吧,没什么用了。”
  陈簪青点点头,桃蹊和芙儿立在一侧大气也不敢出,徐忘云的目光扫过她们俩,倒什么也没说,“宋多愁呢?”
  桃蹊登时道:“徐大人安心,小公子好好的待在安全处,身边留了自己人。”
  “多谢。”
  徐忘云话头一顿,约莫是心中还留着气,转身离几人远了些。萧潋意却误会他是要走,慌忙拉住了他,“阿云!你要去哪?”
  徐忘云负气道:“你不要扯着我。”
  “你要回去吗。”萧潋意抓着他不放,“对不起阿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墨鸮阁是我少时成立,也只不过是找个地方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谁知道会被外面那些人传成那个鬼样子。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坏事,阿云,你信我好不好?”
  徐忘云回头,一字一顿道:“你不该把我捆起来。”
  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个在生气。
  萧潋意一愣,神色登时一软,轻声道:“这个也是我错了,只是刚才实在太危险,我怕你会受伤,对不起阿云,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徐忘云不吭声,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他好。他发现自己好像总是在做违背自己准则的事,也实在没有办法真的对他生气,好半天,他才板着一张脸,生硬道:“再也不许有下次。”
  “再也不有。”萧潋意又笑开了,“我起誓!”
  “阁主,咱们接下来……”
  立在一旁,小心翼翼观察了一阵萧潋意脸色的桃蹊开口道。萧潋意微不可察地从眼尾瞧了一眼陈簪青,却见陈簪青面色严肃,亦是几不可察地对他轻轻摇头。
  萧潋意收回视线,“回京。”
  他又问徐忘云:“阿云,你随不随我一同走?”
  徐忘云却说:“不随。”
  萧潋意呆住了,漂亮的眼登时一红,可怜兮兮道:“可你……可你先前明明说……”
  砰砰两声响,桃蹊和芙儿一同跪下了,异口同声对徐忘云道:“还请徐大人开恩!随殿下一同回京!”
  徐忘云往后退了两步,无奈道:“……不要这样。”
  “那你是愿意和我回去了?”萧潋意眼睛亮起来,“我就知道阿云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好阿云!”
  桃蹊和芙儿猛地窜起,她们的喜怒都随自己的主人,主仆三人的欢天喜地一脉而出,围着徐忘云又蹦又跳。
  身后,陈簪青瞧着几人,眸中说不清什么意味,半响,轻轻叹了口气。
 
 
第62章 长敬宫
  那日后过不了多久,自峪阳忽流传出一味抗疫的神药,名曰驱邪散,服之可消病防灾,其原材料本是稀罕物,但不知为何一夜之间遍生各地药铺,因药材充盈,很快便在百姓间流传开,此次大疫,便在此终了了。
  长敬宫内。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要冷得更早些,不过刚过立冬,天边便已飘下来密密碎雪。朱红的宫墙底下,立着个着粉衣的宫人,约莫是站得无聊,头一点一点的正打着瞌睡。
  满院细雪窸窣,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么一片茫茫的白。徐忘云自院门走到那宫人身边,脚步轻得几乎踏雪无痕,问她:“公主在吗。”
  桃蹊睁开眼,瞧见是徐忘云,眼睛一亮,笑道:“在呢在呢,殿下一直在寝殿,只等徐大人来呢!”
  天冷,她一开口便呼出许多白雾,徐忘云瞥见了她正使劲往袖子里藏的汤婆子,便说:“天太冷了,不必总是站着屋外。”
  桃蹊巧笑嫣然,“殿下方才也只叫奴婢快快走呢,只是奴婢怕这雪淹坏了殿下新种的兰花儿,到时候又叫殿下伤心,这才守在这瞧着。”
  徐忘云闻言,不好再多说什么,开门进了寝殿。寝殿中,萧潋意侧头望着窗外,仅披了单薄寝衣靠在屏风旁,身旁燃着一盏不怎么明亮的烛灯。
  徐忘云轻声走过去,萧潋意听见动静,微微侧了半张脸,瞧见是徐忘云,笑道:“你来了?”
  徐忘云走至他身侧坐下,“不冷吗。”
  “冷。”萧潋意笑出了声,冲他埋怨道:“先前的狐裘不知是被桃蹊收到哪里去了,我翻了半天没翻到,可冷死我了。”
  徐忘云简直无言,起身去他柜中翻出了狐裘递给他,萧潋意却不伸手接,仰着脸勾唇看他,那意思是要徐忘云亲手给自己披上。
  徐忘云干脆利落整个往他脑袋上一丢,将他从头到脚埋了起来。萧潋意好半天才从那厚实宽大的狐裘中勉强伸出来个乱糟糟的脑袋,佯装生气地叫道:“阿云!”
  回了京,他自然又复了女子样貌,声音压得低低细细,这一句尾音又绕着弯打着旋,娇嗔的浑然天成,任谁也没办法将他和京城外那个高大的男子联想在一起。徐忘云看了他一会,问他:“缩骨,痛吗?”
  萧潋意不说话了,忽然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肩骨上,带着他一路走过自己的骨骼。徐忘云也是练武之人,隔着薄薄衣料,觉出他身上每块骨头间的缝隙都挨得极紧密,这样的程度,萧潋意定是每刻都活在针扎般似的痛苦中。
  徐忘云寸寸摸过他的骨骼,一时说不出话,好半天说:“你一直这样?”
  “一直这样。”萧潋意笑着说:“还能如何呢?”
  “长敬宫里都是你的人,只在宫内复本相也不行吗?”
  “阿云,这世上没谁一直是谁的人。”萧潋意拢了拢狐裘,目光落在那盏微弱的烛灯上,“人心是最瞧不见摸不着的东西,长敬宫上上下下百余号人,哪能说得好他们肚皮里放得都是同样红的心?”
  徐忘云说:“不难受吗。”
  “难受啊。”萧潋意顿了顿,又说:“也还好吧。”
  烛灯昏暗,天地一片寂静,一时只能听得屋外窸窣落下的碎雪声。屋内,那点跳跃的烛火在地板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影,边缘朦胧,只是瞧着,竟给人一种很温暖的错觉。
  萧潋意的手不自觉拢过去,待到火光带来丝灼烧刺痛才让他猛地撤开手。徐忘云站了起来,萧潋意猛地回神,“你去哪?”
  徐忘云从柜子里翻出了个汤婆子,灌好了热水塞到他手里,“看你冷。”
  “……”萧潋意接过来,低声道:“多谢你,阿云。”
  萧潋意两手捧着汤婆子,紧抱在自己身前,徐忘云在他身侧坐下,萧潋意说:“阿云,你冷不冷?”
  “不冷。”
  “我冷。”
  他紧裹着狐裘,往徐忘云身旁更近地靠了靠,脑袋挨上徐忘云的肩膀,轻轻靠住了。
  徐忘云没什么反应,只侧头凝着窗外,萧潋意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那窗子一会,过了会,轻声问他:“阿云,你瞧什么呢?”
  “瞧外面的海棠。”
  “霜雪天,海棠早落成了一树枯枝,这有什么好瞧的?”
  萧潋意靠在他肩头,目光落在外面的枯枝上,自言自语般道。徐忘云并没答他,过了会,萧潋意忽然闷闷笑了几声。
  徐忘云侧过脸瞧他,“笑什么。”
  “我想起来几件事。”萧潋意道:“那年你刚被我诓进宫里,成日追着要我喝药,有一次,也是这样瞧着外面的海棠树,我问你在瞧什么,你又不答我。”
  “……”徐忘云转回了头。
  “你那时候成天闷闷的不说话。”萧潋意眼中带着笑意,“像个锯嘴葫芦。”
  徐忘云说:“现在呢?”
  “现在也是。”萧潋意在他肩头蹭了蹭,“但我原谅你了。”
  “……”徐忘云说:“……原谅我什么?”
  “原谅你冷冰冰的像个木头,不听我说话,又总是不理我。”狐裘和徐忘云的体温实在太温暖,怀中的汤婆子蒸得他有些昏昏欲睡。萧潋意闭上了眼,声音很低地说:“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
  过了会,他又说:“……算了,你还是怪我吧。”
  徐忘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在说梦话,敷衍地嗯了声。萧潋意靠在他肩头垂着眼出神,屋外,院子里忽然响起咚咚几声闷响,似乎是有什么人正在院子里上蹿下跳,果然,紧接着,便听桃蹊的声音焦急响起:“小公子!小公子快些下来吧!那株桂树是新种的,枝细嫩得很!经不起您这样晃悠……哎呦!”
  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重响,窗子外,有个孩童的声音哇哇痛叫起来。徐忘云和萧潋意对视一眼,一齐探过脑袋看向窗外,瞧见外面院子里的雪地上不知被谁踩了满地脚印,院内大树小树都像是被摇晃过,枝上银白积雪不在,只留光秃秃的几根没毛枝桠,此情此境,又哪有什么霜雪美景可言?
  罪魁祸首宋多愁裹着镶毛边的小袄,脸蛋冻得通红,山大王一样满院撒泼乱跳。在他身后,桃蹊手忙脚乱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满院乱跑,唯恐他一个手滑再从墙头树干上跌下来。这会,宋多愁正抓了梅花树干猴子似的往上爬,要去够最顶上开得最漂亮的那朵花,谁知,他这头手指头才堪堪碰到,那头窗子里却忽然飞出来一本书,精准无比地砸在了他脑门上。
  扔东西的人力道使得不小,宋多愁被砸得哎呦一声,下意识松开了手。早在下面候着的桃蹊见状慌忙张开手,接了个他满怀,好悬没让他再跌个屁股开花。
  “小蠢货,仔细着点。”
  扔书的那人靠在窗口,一手懒散的支着下巴,唇角挂着丝不太走心的笑,“踩烂了我的花,明天就丢你出去喂狗。”
  那扇木雕的窗子算不上宽大,朱墙白雪间,只看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人儿裹着雪白狐裘,修长白皙的手指撑着白玉似的下巴,发怒也怒得桃羞杏让,只怕天底下最出彩的工匠绘出的仙子图也要逊他两分。
  只可惜见美色眼开的宋多愁早已识清了此人金絮外表下恶鬼似的内里,早已不会被他的皮囊迷惑,更不用说……更不用说他还是个男的!
  “……云哥哥!”宋多愁捂着脑门愤愤瞪着他,果断告状道:“他欺负我!”
  徐忘云半边身子隐在窗子后,垂着眼给自己倒茶,权当没听到。
  见没人搭理自己,告状无果的宋多愁愤怒的哼了声,爬起来重重踩了一脚旁边种得不知什么草,半是挑衅半是得意地瞪了萧潋意一眼,紧接着便逃也似的转身跑走了。
  “……小王八蛋。”
  见状,萧潋意收回手,低低骂了一句,桃蹊已捡回了他的书本,自窗外恭敬的两手捧给他。萧潋意接过来,见徐忘云正沉默着喝茶,心下一转,笑道:“茶有什么好喝的?”
  徐忘云抬眼看了他一眼。
  “桃蹊。”萧潋意却说:“取我的酒来。”
  徐忘云淡道:“我不会饮酒。”
  “我教你。”萧潋意说:“一点酒而已,不会醉的,你我相识这许多年,你还从未尝过我的酒呢。”
  “……”徐忘云婉拒道:“不用了。”
  “为什么?你师父不让?”
  徐忘云想了想,脑中浮现出荣清几乎成日不离手的酒葫芦,和隔三差五喝到不能自理的荒唐醉态,诚实道:“……没有。”
  “没有又怎么不能喝?”
  说话间,桃蹊已动作麻利的取来了萧潋意的花酿,萧潋意取来酒杯倒了一盏,搁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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