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阿云,尝一点。”
  萧潋意哄他,“尝一点,不会有事的。”
  “……”
  徐忘云看了桌上酒杯一会,过了片刻,伸出了手。
  “好阿云。”
  萧潋意笑道,亦端起自己那杯,轻轻的,在徐忘云的杯壁上碰了一碰。
  徐忘云面无表情的攥着酒杯,神情严肃的盯着它,片刻后,动作迅速地举起来一饮而尽。
  “诶……”萧潋意本想说这酒不能喝这么急,眼看止不住他,话未出口又咽了回去,改问道:“如何?”
  徐忘云坐在原地,瞧他那样子像是想了一会,摇摇头说:“不如何。”
  “……没感觉?”萧潋意好奇地盯着他,瞧他面不红神不乱,还真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心下咂摸片刻,意外地心想,难不成阿云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吃酒好手么?
  “这有什么好喝的?”徐忘云蹙眉道:“甜不甜苦不苦,怪怪的。”
  萧潋意心下无言,道:“莫非是……阿云你喝得方式不对吧?”
  “如何算对?”
  “这样。”萧潋意于是又倒一杯,演示给他看了一遍。徐忘云神色认真地瞧他喝完,拿过酒壶将自己面前杯子倒满,学着他的样子送入了口。
  酒液见了底,徐忘云不怎么高兴的将杯子放回桌子上,不满道:“不好喝。”
  “你不要总是喝这么快,要……”萧潋意的话说了一半,忽然突兀顿住了,“阿云你……是不是突然话变多了?”
  “什么?”徐忘云皱起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潋意不说话了,好笑地瞧他,心下想,话还真是变多了。
  他仔细的,仔细的将徐忘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终于在徐忘云的眼尾下面发现了一点微弱的红意。
  哦,萧潋意心想,原来是醉在这了。
  “不喝了。”萧潋意伸手将酒壶拿回了自己面前,“阿云醉了。”
  “我没有醉。”也不知是他哪一句说得不对惹到了徐忘云,徐忘云忽然生了气,动静很大的将两只手拍在了桌板上,将脸凑近了萧潋意,神色十分认真道:“我没有醉。”
  “好好好,阿云没有醉。”萧潋意啼笑皆非,“阿云清醒着呢。”
  徐忘云却不依,扯过萧潋意的两只手捧住了自己的脸颊,非要他来摸摸自己脸烫不烫,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没醉。”
  “……”
  掌心的温度温暖,明明体温已比他平时要高上一点了,这个小骗子却还一个劲的说自己没有醉。
  萧潋意捧着他的脸,和他那双眼对视着,好半天说不出什么话,半响才说:“阿云说得对……你一点也没醉。”
  徐忘云这才像满意,收回了手,只是他身子刚挨到凳子,便见他蹙着眉晃了晃,好像很不舒服似的摇了两下头,接着便砰一声趴在了桌子上,再没动静了。
  “……阿云?”
  没人理他,好半天,萧潋意才低声又叫了一遍:“阿云?”
  徐忘云趴在桌子上,醉得沉沉,一丝动静也没有。
  萧潋意坐在他对面,沉默地瞧着他,许久,伸出一只手,撩开了徐忘云黏在脸侧的一捋碎发。
  你那时候闷闷的不爱说话,像个锯了嘴葫芦。
  ——可我这么爱你。
  他的手轻缓的摸过徐忘云的侧脸,耳垂,声音低的近乎呢喃,轻轻的一股风便吹散了个干净。
  “可我……这么爱你。”
 
 
第63章 端倪
  长敬宫堂前,徐忘云正与萧潋意下棋。
  前些日子落得雪还未完全化干净,宫墙绿瓦上仍覆着薄薄一层残雪,今日风大,有寒风起时便会卷起瓦上碎雪呼啸刮过庭院,裹着冰碴子直往人脸上扑,若再被吸入鼻腔就好像是吸了口碎玻璃,激起阵阵冰冷酸痛,直冷得人哭爹骂娘缩紧脖子,恨不得当即掉头回屋关紧房门,永生永世再不出房门才好。
  堂内,木门大开,徐忘云和萧潋意相对着盘腿坐在地板上,一旁燃着个取暖的炭炉。两人坐得离门近,萧潋意裹着厚实狐裘,怀中紧抱着手炉,从雪白狐毛间伸出了半根手指,艰难地夹起黑子落入棋盘。
  徐忘云瞧他嘴唇已冻得有点泛紫,无奈道:“门关上,去内室吧。”
  “不要。”萧潋意倔强道:“就在这。”
  徐忘云问:“为何?”
  萧潋意答:“风雅。”
  “……”
  徐忘云夹着白子迟迟不落,表情瞧着好像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视线后移看了眼站在萧潋意身后的桃蹊,只见桃蹊迅速且悄无声息地举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并摇了摇头,示意我们阁主脑回路一向如此清奇剑走偏锋,还望徐大人多担待。
  徐忘云将棋子扔下,“不下了。”
  “为什么?”萧潋意不满道:“这才下了一半,既出哪有不落的道理?我这回又没……阿嚏!”
  话音未落,他转头便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徐忘云心想此人多半已是冻得神志不清了,便道:“桃蹊姑娘,劳烦将门窗都关上吧。”
  “不许关!”萧潋意叫道,顿了顿又不情愿道:“那关一半吧。”
  桃蹊停在原地,两面为难的看着他们,徐忘云说:“做什么非要开着门?”
  萧潋意却不说话了,好像很不愿意开口似的裹紧自己的狐裘,好半天才小声说:“我就是想跟你一起看雪。”
  “前些天不是看了许多?”
  “……还是想看。”
  闻言,徐忘云顿了顿,侧头瞧了眼门外,见屋外庭中几处薄雪残留,草木枯萎,高大廊前梁下拴着一只古旧的黄铜铃铛,正迎着寒风不住晃着。
  “雪化干净了。”徐忘云说:“天太冷,往后再看吧。”
  见萧潋意这次没再辩驳,桃蹊这才去将门窗都关紧了。寒风吹不进来,炭火高升,屋内寒意终于散去了些。徐忘云重新捻起棋子,问他:“还玩吗?”
  萧潋意道:“阿云笑我。”
  他好像正不高兴,漂亮的脸被狐裘边上的绒毛埋了大半,侧着脸不愿看徐忘云。徐忘云瞧他又耍小性子,哄孩子似的放低了声音,耐心道:“我哪里笑你了?”
  “你就是笑我,定又在心里笑我。”
  “我心里想什么你也瞧得见?”
  “瞧得见。”萧潋意说:“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哦。”明明是在说胡话,徐忘云却也接着往下说了,“那我现下在想什么?”
  “你想我脑子不好,肯定是被冻得神志不清了!”
  徐忘云捻着棋子的手一抖,本意是顺着他的话哄他玩,没想到自己方才腹诽的话还真让他一个字不差的说了出来。萧潋意见他半响不再回话,提高了声音大声道:“哈!被我说着了吧!”
  徐忘云不吭声瞧向他,萧潋意扭着脸从眼尾看他,二人对视半响,忽然同时笑出声来。
  只不过,萧潋意是高声大笑,笑道肆无忌惮。徐忘云却只微微勾起点嘴角,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萧潋意笑够了,终于从他“刁蛮公主”的皮下蜕出来,吩咐道:“桃蹊,去沏壶桂干茶来。”
  桃蹊领命,快步出了门。徐忘云垂眼摆弄桌上棋盘,萧潋意一手捧着脸瞧他,笑眯眯道:“阿云,我发现你如今越来越好玩了。”
  徐忘云拨弄棋子的手一顿,抬眼看他,“如何好玩?”
  “你现下都学会陪我胡闹了!若放在以前,定在我说第一句时便要不理我了!”
  徐忘云又将眼睛垂下去了,“那这样,好还是不好?”
  “自然好。”萧潋意笑着瞧他,“阿云愿意陪我说话,我很高兴。”
  徐忘云心想,只要你不总是说一些没头没尾的怪话,我自然还是愿意理你的。这时,屋外忽有寒风卷过,呜呜怪叫着将门窗拍得咚咚作响,徐忘云朝窗子瞧了一眼,透过缝隙瞧见外面有水珠一闪而过,竟是不知何时又落起了雨。
  “阿云小时候住的地方,也常常这样落雪吗?”
  徐忘云摇了摇头,“我幼时住在蜀南,很少有雪。”
  “蜀南啊。”萧潋意说:“那里是什么样的?”
  “有很多山。”徐忘云想了想,“吃得东西都很辣,夏天很热。”
  “那蜀南人是怎么讲话的?阿云会不会?”
  “我很少下山,也很少见山外人,不会说蜀南话。”
  听了这话,萧潋意分外遗憾地叹了口气,捧着脸瞧他。他以前曾在京城外见过一对蜀南来的夫妻,俩人都说一口纯正的蜀南话。萧潋意还记得那妻子很是泼辣,常扯着她丈夫的耳朵大骂“一天天神戳戳勒,你是个宝器迈?!”
  萧潋意幻想徐忘云面无表情的用蜀南话说“你是宝器迈?”,一时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徐忘云:“笑什么?”
  萧潋意勾着唇角,笑着看他,学着记忆里的那对蜀南夫妻,伸手点了一下徐忘云的脑门,低声笑道:“瓜兮兮勒。”
  “?”徐忘云满面莫名其妙,疑惑地瞧了眼窗外,见没风吹进来。
  不能是真冷傻了吧?
  他看了萧潋意一会,正要开口,那边大门忽然砰得一声响,被人大力推开了。
  两人齐刷刷扭头看去,见是桃蹊立在门口,神色肃然,道:“殿下。”
  她瞧了眼徐忘云,顿了一顿,才接着道:“皇后娘娘宣召您。”
  徐忘云与萧潋意对视一眼。
  “怎么。”萧潋意坐正了身子,唇边笑意散去了,“又出了什么好事?”
  桃蹊快步过来,口中道:“传旨来的公公并未多言,只说娘娘传得急。殿下,请容奴婢为您更衣吧。”
  徐忘云说:“怎么了?”
  “不知道。”萧潋意顺着桃蹊动作褪去外衫,“阿云,你去帮我将台上的梳妆盒拿来。”
  徐忘云从他桌台上翻出梳妆盒给她,看桃蹊迅速麻利的替他挽上了发髻,说:“定是又出了什么事。”
  “嗯。”萧潋意蹙眉瞧了眼屋外的细雨,“召得这样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徐忘云想说用不用我随你一起去。话未出口便想到自己如今是扮作侍卫混进了长敬宫,不可抛头露面,只好道:“小心。”
  “嗯。”萧潋意已穿戴整齐,正要出门,刚起身却又停住,弯下腰摸了一把徐忘云搭在肩上的马尾。
  “我知道。”他说:“阿云别担心。”
  桃蹊在门前撑了把油纸伞替他撑上,徐忘云目送他走进雨幕,身形消失在院门口。
  他停了一会,坐回原处,将炭火挪得近了些,垂眸瞧着那盘未下完的棋。
  “芙儿呢?”
  长敬宫外院,萧潋意着宫裙走得匆匆,一改方才笑意盈盈,面色冰冷犹如这场冬雨。
  “还在宫中。”桃蹊低声道:“殿下万事要当心。”
  萧潋意应了声,桃蹊扶他上了马车,待到他坐稳,桃蹊执伞瞧向青石路,停了停,高声命道:“起车!”
  皇后所居的慈明宫内,堂内已聚了众多嫔妃。萧潋意方一走进门,便听皇后高声唤他道:“令和!快来给母后瞧瞧!”
  萧潋意走近,乖顺地任由皇后将他身上上下瞧了个遍,这才问道:“母后,可是出什么事了?”
  屋内一众嫔妃,此时竟无人说话,皆是安坐着一言不发,偶有几个胆小的正拿手绢捂着嘴鼻,眼眶通红,瞧着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皇后引着他坐在自己身侧,叹气道:“好孩子,你怎么还不知道呢。”
  一旁皇后的大女使宝汇行礼道:“四殿下不知,近来不知怎得宫中忽然有群野猫作怪,每每到夜中遍啼叫不止,又常躲在阴暗处伤人,就昨天夜里,邱岳宫的姚贵人不甚被野猫扑落了轿子,约莫是惊了心神,回去后便整夜惊惧惶恐,晨起便被宫人发现已投湖自尽了。”
  萧潋意听完她的话,无声地“啊”了一声,睁大眼道:“……这儿臣可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你宫里离得远些,听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好。”皇后忧虑道:“只是你惯来身子弱,母后忧心你听了此事又会吓着。令和,听母后一言,虽说那传言实在是无稽之谈,只是野猫扑轿伤人却也是真,你近来要少出宫,万要顾好自己。”
  萧潋意道:“母后,什么传言?”
  皇后顿了一下,像是责备自己不甚说错了话似的,停了停才接着说:“不过一些宫里人传得荒唐话,不听也就罢了。”
  她风眼微抬,瞧了萧潋意一眼。见他略有怯怯地瞧着自己,叹了口气,接着道:“罢了,到底也还是要你知道了好。”
  宝汇适时接话道:“回殿下话,因这群野猫神出鬼没,如何也抓不到,白天又不见其踪。宫中近来便有流言四起,传这群野猫乃从前薨逝的嫔妃们所化,此番化形前来便是为索命的。”
  萧潋意闻言,当场便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惶恐道;“母后!”
  “莫怕。”皇后安慰道:“这传言实在荒谬,你也就随口听听,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就好,可不要真搁去了心里。”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