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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徐忘云带她回了房,将她一切安顿好便关了房门出去。吱呀关门声响起,萧潋意睁开眼,面色平淡。
  又默躺了片刻,她坐起来,动作极轻的打开门,出了虞府。
  暮色已起,街上行人稀少,路边商铺也大多关了门。萧潋意穿过几条巷口,停在了一处饼坊前。
  “老板,还有饼吗?”
  兴许是落日已下,饼坊老板正背着身收拾着,闻言转过身来,“有的,有的,客人要什么饼子?”
  饼坊老板瞧着还很年轻,身形瘦且高,面容隐隐带着股郁郁的苍白,不像是个做饼的老板,倒更像个久不得志的文弱书生。
  萧潋意对着他一笑:“白糖的,还有吗?”
  “有,客人要多少?”
  “半斤便好。”
  老板答应一声,动作麻利的替他装好了白糖饼,萧潋意接过,微笑道:“有劳。”
  “不妨事。”
  “今日日头好,街上人也多,这饼怎么还剩下这许多?”
  老板无奈笑道:“这谁知道呢,兴许是天公不眷吧。”
  “上天有德,辛勤劳作的,自会多眷顾着的。”
  “承姑娘吉言了。”
  萧潋意微微一笑,“就不多叨扰了。”
  老板做了个湳楓辑:“姑娘慢走。”
  天色愈发浓厚,萧潋意拎着一袋糖饼,快走至虞府时,忽然下起了一阵雨。
  这是一场冬雨,雨丝落进人的衣领里,便如同一条冰凉的蛇,附骨之疽一般,从人的脊椎骨升上来刺骨的寒意。
  萧潋意彷佛无知无觉,她面无表情,微垂着眼帘,像是在想什么。
  忽然,一柄桃粉的雨伞横在了萧潋意头顶。
  萧潋意面色一变,眼神凌厉的朝后看去。
  “哎呀呀,公主,您怎么没撑伞呀?”
  在她身后,赫然站了一个矮个子的小丫头,头上扎了两朵碧绿的绒花,正是虞府里今日早晨叫徐忘云用早膳的小婢女。
  小婢女个子太矮,萧潋意又太高,她只得仰着头,踮着脚,才勉强将那把伞撑在萧潋意的头顶,但这样仰着头,雨水又尽数全打在了她的脸上,她在细密的雨水里艰难睁着眼,努力道:“请允奴婢……为您撑伞吧?”
  萧潋意敛去脸上的厉色,将那把雨伞接过来,温和道:“有劳。”
  “……哎,哎呀。”小婢女似乎没想到她这个举动,一下红了脸,手足无措的将手在裙子上擦了擦,“奴婢多……多谢公主。”
  萧潋意笑了一声,两个人便这样并肩行在了一处。小婢女畏畏缩缩走了一会,眼神落在萧潋意手上的袋子,吞吞吐吐的找话道:“公主,公主是出来买糖饼的吗?”
  “嗯?”萧潋意一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袋子,又点了点头,浅笑道:“嗯。”
  “公主若是想吃糖饼,怎么不差人去买呢?”
  萧潋意道:“不是我想吃。”她想了想,笑道:“是阿云要吃。”
  “……啊。”小婢女一呆,想了半天才想出来“阿云”是谁,一下被“公主冒着雨出来给自己的侍从买糖饼吃”这个事实给惊呆了,呆呆重复了一遍:“啊,是……是徐大人想吃啊……”
  过了半响她回神,又说:“……那,那就算是徐大人想吃,也来差遣奴婢们一声就好了,怎么能……哎呦!”她缩着脖子走路,脚下不看路,踩到一个水坑,惊叫一声就要摔倒,萧潋意眼疾手快扯了她一把,小婢女顺着力道一下扑进了她的怀里,手撑住了她的胸膛。
  “对不住!对不住!……咦?”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手忙脚乱要站起来,下一秒又被手下触感吸去了注意力,刹时一呆。
  她还年幼,心眼没长全,觉察不对,竟傻傻的又抓了一把。
  公主的胸膛……怎么,怎么这么空呢?
  她愣愣的抬起头,正好对上萧潋意被她扯乱的领口,脖颈处露出一片白晃晃的肌肤,喉咙间,一粒极显眼的凸起。
  小婢女脸一下白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猛地抬起头,“你……你是……”
  可惜她这句话没能说完。
  桃粉的油纸伞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的水坑中,顷刻间便湿透了。小婢女的身子软倒下来,脖颈被扭曲成一个可怖的弧度,面上凝固着诧异和惊惧,双眼尤还大睁着。
  大雨倾落而下,毫不怜惜的打落在她的脸上。
  萧潋意面无表情,垂眼站着,半响,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她抬起腿,跨过小婢女的尸身,裙摆拂过她稚嫩的脸,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转瞬即逝。
  回到虞府时,天早已黑透。萧潋意双手空空,糖饼早不知丢在了哪里,她没回自己房间,径直去了徐忘云房间。
  推门声悄然无息,徐忘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姿也端正规整。萧潋意动作极轻的走进他,立在他床头瞧了他一会。
  她浑身湿透,漆黑鬓发黏在苍白面颊上,神色冷极了,站在一片黑暗中,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鬼气森森的寒意。
  她就维持着这么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看了一会,过了会,萧潋意闭了下眼,靠着徐忘云的床坐在了地上。
  她将头轻轻靠在床板上,神色木然的低垂着眼发了会呆,半响,她像是忽然觉得冷似的,抱住了自己的肩头,疲惫地闭上了眼。
 
 
第10章 你不许穿白色
  “……嘶。”
  徐忘云捂着脖子,微微转了转,旁边的萧潋意便立刻问道:“怎么了?”
  今早起来后,他便感觉脖颈处有丝似有似无的酸痛,好像扭到了似的。徐忘云心下怪异的摸了摸脖子,和他说:“无事。”
  虞怀章在前面提醒道:“前面便是小女的住处,只是婉儿受了太大刺激,心神受损,恐不能与人正常交流,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二位殿下见谅。”
  今日一早,萧文琰便提出要去看看虞妙仪,虞怀章也不好再推脱,便引了几人同去。
  闻此言,萧文琰从鼻腔处“嗯”了一声,徐忘云跟在他们后头,进了一处布置雅致的小院,庭中种着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珍贵花草,只是近来无人打理,枯萎了许多。
  萧潋意温声提醒他“看着脚下路”,几人跨过几重台阶,停在一座雕花的小门前。
  推开房门,徐忘云只见内堂中慌慌张张走来一个婢女,虽然现在正是辰时,窗外日光大盛,屋内却密密地点着许多烛灯,迎门而入,烟气刹时扑来,难免有些熏人。
  “这是怎么回事?”虞怀章皱起眉头,“青天白日,点这许多灯做什么?”
  “回大人,这是……是二小姐吩咐的。”婢女嗫嚅道:“小姐自那日开始,便十分的怕黑,哪怕是白日也要燃着灯,不然……不然便会……”
  萧潋意低声在徐忘云一侧耳语道:“听这话,虞大夫似乎对她女儿的近况完全不知情啊?”
  虞怀章道:“像什么样子,快快灭了去。”婢女惶恐应了,虞妙仪的卧房就在里面,虞怀章请萧文琰在堂前先坐,自己便要去内室将人带来。
  萧潋意道:“虞大人,我与你一同前去吧。”
  虞怀章迟疑片刻,答应下来。萧潋意嘱徐忘云就在这等着,二人走进内室,见卧房床榻帘帐凌乱垂着,隐隐能看见床上伏着一名少女,身形清减的厉害,并未梳妆,双手只抱着头,蜷缩在墙角,面朝着墙壁。
  虞怀章侧头望了眼萧潋意,似是歉意的微一颌首,而后才一掀床帐,喊道:“妙儿?”
  “是我,爹来看你了。”
  少女闻声微微瑟缩一下,犹豫片刻,稍稍扭过来半张脸,却在瞧见萧潋意时颤抖一下,极快的又将脸埋了回去。
  “二殿下和四殿下都来看你了,妙儿,来,抬起头来。”
  “妙儿,和爹说句话好不好?”
  然而任他如何劝说,虞妙仪始终蜷着身子,不肯再将脸转过半分了。萧潋意瞧她那样子,定是受过极大的惊吓,正要出言宽慰些,这时虞怀章忽然沉下脸,重重叫了一声:“妙儿!”
  虞妙仪浑身一抖,只听虞怀章又一字一句道:“不可无礼。”
  虞怀章家风严苛的传闻,宫里都是有听过的。眼见虞怀章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萧潋意刚要劝几句,这时,却见虞妙仪手指掐进自己的肩膀,真就抖着身子慢慢爬起来了。
  “妙仪……见过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萧潋意眼明手快,扶住了她要磕下去的脑袋,温声道:“无事的,不要怕。”
  虞怀章神色温和了些,语气软下来,叫了声一旁候着的侍女,“先换了衣服,随爹爹去堂上,好孩子,听话。”
  虞妙仪抖着换好了衣服,萧潋意安慰的顺了顺她的背,只觉得手下触感一片惹人怜悯的瘦骨嶙峋,一刻不停的颤抖着。
  二人带着虞妙仪又回到堂前,虞怀章示意一下,虞妙仪便颤栗着行了一礼,“昶王殿下万安。”
  萧文琰道:“不必多礼,坐下吧。本王问你,那天夜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提到那天夜里,虞妙仪面色瞬时闪过一丝惊恐,下意识抓住一旁的椅子扶手,瞧着像是想将自己藏进什么地方。
  萧潋意轻轻拉住她,安抚道:“别怕,没事了,你慢慢说。”
  虞妙仪瞟了一眼虞怀章的脸色,抖了一下,吞咽了几口口水,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那天,我和阿姊一同去参加曲艺宴,回来后便睡在一处,然后……然后半夜里……”
  萧文琰道:“半夜怎么了?”
  虞妙仪面色浮上一层恐惧之色,眼神空洞,像是陷进了回忆中,喃喃道:“夜里头,我在睡梦中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只见床边站了个人……举着一把刀要砍我!”
  萧潋意赶紧追问道:“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记得吗?”
  虞妙仪使劲摇了摇头,“我……我不记得了,天太黑,我只看到他蒙着面,手拿了一把这么——这么大的刀,一下,一下就将我阿姊的……”
  她再说不下去,大睁的眼睛里流下泪来。萧潋意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柔声道:“不怕。告诉我,那把刀,是什么样子的?”
  “那把刀,是……是……”
  虞妙仪比划了一下,萧潋意从她混乱的动作里瞧出一个模糊的形象,皱眉道:“菜刀?”
  一个夜潜的刺客,怎么会拿一把菜刀做凶器。徐忘云只在想到菜刀的一瞬便想到了四时楼里那个店小二讲过的“野鬼叫冤”的故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转头道:“虞大夫,当年的李屠夫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文琰转头看向萧潋意,蹙眉道:“你知道了什么?”
  虞怀章闻声看向徐忘云,见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个做侍从打扮的生面孔,眼神在萧潋意与萧文琰身上转了一圈,并未先答他,“不知这是……”
  “他是我的侍从。”萧潋意道:“他的话,便是我的意思,虞大夫,您尽管说便是。”
  虞怀章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好半天没说话。萧潋意瞧他像是想不起来的样子,便提醒道:“几年前,贵府小姐曾被一人抢了银钱,推落了水,始作俑者便是这李屠夫。”
  虞怀章想起来了,枯槁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道:“四殿下说的是,臣记起来了。多年前是曾有这么一案,只是此人品行之恶劣实在罄竹难书,事发后全权移交大理寺处理,已依法处置了。”
  “原委便如此?”
  “便是如此。”虞怀章道:“不知殿下何故忽然提起此人?是否和本案有什么关联?”
  “关联暂且还说不上。”萧潋意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夜半行凶的杀人者拿了把菜刀做武器,实在是难免叫人多想了些。”
  徐忘云沉默看着虞怀章,一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虞怀章身上,虞怀章怔愣一下,”这……殿下是怀疑老臣?”
  萧文琰:“虞大人言重了。”
  虽说言重,可他却仍目光深沉的打量他,颇有些探究的意味。虞怀章迎着他的眼神叹了口气,“此案明细的记录皆在大理寺。当年这李屠夫抢了我女儿的银钱不够,还要推她落水。事发时正在闹市,目击者众多,他的供词也妥当收着,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再。殿下,老臣敢又何尝不想将凶手绳之以法,哪有知情不言的道理?”
  萧文琰点了点头,对虞妙仪道:“你接着说。”
  虞妙仪却只是一个劲摇头,翻来覆去的,只会重复一些她先前说过的话。萧文琰还要再问,这时忽然听虞妙仪尖叫一声,随即大喊道:“啊!啊!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两只手胡乱的在空中乱舞,混乱之中萧潋意不慎被她误伤多下,只得先放开她。
  虞妙仪手脚并用爬到角落处,双手抱住脑袋,整个人神经质的颤抖道:“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徐忘云道:“她惊妄了。”
  看她这样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众人只得先行出去,萧潋意说:“虞大人当真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虞怀章停下脚步,温和道:“四殿下若有什么不解之处可尽管来问,老臣定言无不尽。”
  萧文琰道:“李屠夫一事你是从哪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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