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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这是令和那天吃饭时,听酒楼的人讲的。”萧潋意道:“他们讲的也不甚清楚,我只模糊听了个大概,心中有些疑虑,这才来问问虞大人。”
  “你知道些什么,全都讲出来。”
  萧潋意便将那日在四时楼里小二说得复述了一遍,徐忘云听他温声细语的添油加醋,待到他讲完,萧文琰便也和他们一样,首要抓住了重点,问道:“两日便处决了?”
  萧潋意柔声道:“是啊,我也正觉得奇怪呢,我朝律法,三审四查,怎么会两日这么快呢?”
  虞怀章转身,“实在是那李屠夫行径太过恶劣,引得民怒。再者当日事发在闹市,目睹者众多,认罪口供也具全,人证物证皆在,依法处决,臣实不知错在何处。”
  萧潋意垂下眼,微微轻笑一声,“未检验便结案,这不合……”
  话未说完,虞怀章便打断他道:“臣已失了一个女儿,自当比谁都想快些将那恶贼绳之以法,若殿下还对李屠夫一案尚有所疑,不如便请奏圣上,再细细决断吧。”
  这老东西。
  萧潋意于是不说话了,只微笑看着他。萧文琰道:“此等小事不必叨扰父皇。虞大夫所言我都知道了,就不送了。”
  虞怀章道:“臣告退。”
  他行了一礼便先告退了,萧潋意目送他直挺的背消失在院门,又对着萧文琰轻声道:“我还听说,这个李屠夫,尚还有一个儿子在京中。”
  萧文琰掀开眼皮,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很快便又收回视线,一只手搭在腰间重剑上,并未理他,大步向前走去。
  萧潋意同样目送着他离开,待到他身影消失,他回过头,见徐忘云站在廊外的光影中,漆黑长剑倚在怀中,神色淡漠,一动不动的守在他身后。
  廊庑外树影层层,明媚阳光穿透而过,在他白衣上投下许多斑驳的光影,萧潋意被那几道日光晃了下眼睛,朦胧间,只觉得他抱剑而立,不像凡人,更像神仙。
  他一低头,瞧见自己青色的裙摆上沾上了一点泥土,醒目的一团污。
  “今后不要再穿白的了。”
  徐忘云正在发呆,忽然听他这样说,一回神,略有些疑惑的看向萧潋意。
  萧潋意没什么表情,只说:“你是我的侍卫,穿亮色的,太显眼了。”
  “……”
  管天管地,现在连他穿什么衣服都要管了。
  无关紧要的,徐忘云一向不与他争论,于是“哦”一声,以示知道了。萧潋意瞧着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末了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往院外走去。
  徐忘云跟在他身后,问他:“你的药,还有多少?”
  “……”萧潋意回头看他,“阿云这是什么意思?”
  徐忘云委婉提醒:“要按时吃。”
  “……”
  “……哦。”
 
 
第11章 墨鸮阁
  “李屠夫死时正值壮年,家中有一子年岁十六,若是算来,今年也该有二十四岁了。”
  闹市街口,萧潋意和徐忘云坐在一茶摊上,桌上小炉正煨着茶汤,渺渺升起一缕细烟。
  “屠户的儿子,耳濡目染,父析子荷,那定是也有一把好手艺,我猜,不是在什么肉铺,便是在酒楼后厨吧……”
  话未说完,两人正对着的酒楼里,便浩浩荡荡闯进几个带刀的官差,不多时便押出一个个子不高的青年。
  那青年腰间系了一条围布,上面沾了些油星,面庞黝黑,瞧着其貌不扬,满面惊恐,被官差死死地抓着。
  萧潋意不动声色地坐着,瞧见此场景,轻轻笑了一声。
  “阿云,你瞧,我又猜对了。”
  徐忘云将煨好的茶汤倒出一杯,放在萧潋意面前。
  微烫的白气霎时蒸腾开,模糊了萧潋意半边脸。他端起茶杯,也不喝,只拿着端详。
  徐忘云抬眼瞧了那边一眼,问:“那是李屠夫的儿子?”
  萧潋意道:“怎么,阿云瞧着不像?”
  徐忘云没说话。
  官府压着人已经走远,萧潋意将茶杯放下,道:“陈茶烂叶,不值得一尝。阿云,回府再喝吧。”
  他往桌上丢了一粒碎银,便同徐忘云一起回到虞府。虞府内,未进内院便远远可听得一阵喧哗声。萧潋意走在徐忘云身前,一脚刚迈上正厅门槛,便有一物当头猛地砸向他,吓得他激灵一下,惊叫一声躲向一旁。
  徐忘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脚,稳稳以脚面将那物挡下来。萧潋意惊魂未定,低头看去,见那竟是一盏精巧茶杯。
  厅内,正中跪着一个青年,双手具被绳子绑着,瑟缩着肩膀埋着头发抖,像是吓得不清。一旁虞怀章站在一侧,身旁桌案上茶具倾倒,水迹稀沥沥流了一地,想来这茶杯便是他扔的了。
  虞怀章险些误伤公主,却没赔罪。他身子微微发着抖,枯黄面容上攀了一层薄怒的红,见一击未中,竟转身拔出一旁官差的佩刀,怒喝道:“畜生!!!”
  说着,他便蹒跚着冲过去,便真要将那人当场杀了。跪着的青年惊恐的大叫着,萧文琰立即对旁边官差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虞大人拦下?!”
  一旁便有官差反应过来,冲上去将他拦下。虞怀章被他们死死拖着,手中长刀徒劳挥舞,眼底渐渐漫上一层极痛的泪,嘶哑吼道:“你……你还我儿的命来!”
  青年哆嗦着狡辩:“这不怪我,这不怪我!都是她逼我的,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你!”虞怀章气得嘴唇剧烈的发着抖,一根手指指着他,好半天说不出什么话,忽然双眼一翻白,险些就这么晕过去。
  厅内一片混乱,一时没人顾得上门口的徐忘云二人,萧潋意侧头与徐忘云对视一眼,道:“你瞧,咱们来得正正好。”
  徐忘云实不知他这个“正正好”是从哪瞧出来的。无人管他们,萧潋意也不在意,自顾自进了门,寻了椅子坐下了。
  萧文琰道:“虞大人,莫气坏了身子。”
  虞怀章被人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一手支着扶手,维持着一个尚还算体面的坐姿,头颅却力不从心的低垂着,清瘦身骨如同一片凋零落叶,枯槁沧桑。
  片刻后,他像是痛得说不出话,恨恨用手拍了三下扶手,以示悲愤。
  萧潋意低声问一旁的官差,“怎么回事?”
  小官差也低声回她道:“回殿下,这个便是杀害了虞小姐的凶手了,姓李,叫李业,就是那李屠夫的儿子。”
  “方才,这李业已经将始末全说了,他原先是码头一个采买的,机缘巧合下结识了虞小姐,与她暗生情愫,就私定了终生。谁知虞小姐前不久又与书苑的白秀才走得密切,他心里气不过,又记恨八年前的旧仇,便将她杀了。”
  情杀啊。
  “唔。”萧潋意看着厅内的几人,“这倒有意思。”
  萧文琰站起来,走向李业,低头审视地看他。
  他生得本就高大,李业又是跪着,巨大威压下吓得他不敢抬头。
  “你是李屠夫之子。”
  “……是,是。”
  “虞容婉,是你杀的。”
  “……我,不是,不是,我是被迫的,是她逼我这么做的!”
  杀人者,尤其是因情杀人者,多半都是这么套说辞。萧文琰并没搭理他,道:“抬起头来。”
  李业年哆哆嗦嗦地抬起了头。
  他生得面容黝黑,五官平平,可谓是十分其貌不扬。萧文琰面无表情端详他一阵,直看李业冷汗淋漓,又听萧文琰道:“手伸出来。”
  李业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反驳,乖乖依言伸出了手,萧文琰只看一眼便道:“呵,倒是有心了。”
  厅内众人不解其意,萧潋意喜闻乐见的看戏。萧文琰道:“你这一双手骨节粗大,皮肤粗粝,青筋虬起,确是一双卖力气的手。”
  李业傻傻地看他,萧文琰接着道:“只是你手上茧子多半在掌侧,平日使得最多的,该是鱼刀吧。”
  “……”
  “你说是你半夜拖着一只鹿头潜入虞府,并一击砍下了虞容婉的头颅?嗤,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怎会一两句话便被吓得尿了裤子。”
  李业神情空白,胯下慢慢溢出一滩液体,腥臊味霎时便在厅内蔓延开来。萧潋意用袖子轻轻捂住口鼻,萧文琰后退两步,鄙夷道:“此人不是凶手,但居心亦不正,来人,带下去。”
  “不……不!”
  李业恍然大梦初醒一般倒吸一口气,惊惶道:“是我杀了容婉,是我杀了她啊!”
  萧文琰看都不再看他,李业慌张四下张望一下,忽然面色一变,高声道:“我……我爱慕容婉许久,为她所死乃我毕生所求,我愿为她赴死!”
  说着,他跳起来,在谁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头冲向了门柱,势头极狠,当下众人只听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李业倒下来,脑袋几乎被折成了一个直角,竟是生生将自己的头撞断了!
  萧潋意“哎呀”一声,用袖子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徐忘云皱起眉,总觉得这整件事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虞怀章愣在了椅子上,好半天才道:“他……他……这……”
  “凶手不是他。”萧文琰道:“虽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了什么非要顶罪,但虞容婉不是他杀的。”
  “这……这……”
  李业的尸首横在地上,一旁便有官差问道:“殿下,要如何处置?”
  “先带下去吧。”萧文琰面色像是有些厌烦,皱眉看了一旁仍呆坐的虞怀章一眼。
  “虞大人,不要忧思过度了,回去休息吧。”
  “是呀,大人可要保重身子,勿再伤了心神。”
  一片寂静中,萧潋意忽然出声道。两人这才发现他坐在那似的转头看去,萧文琰紧皱的眉头瞬时皱得更紧了,他对萧潋意之厌烦,倒真是向来藏也不屑于藏。
  “四殿下,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虞怀章看了一眼那青年撞上的柱子,“这……没有吓到您吧?”
  “不妨事,我也才回来没多久,没瞧见多少。”
  萧潋意慢条斯理的理了下鬓发,道:“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我这只知道抢功的,倒还没见过上赶着顶罪的,倒是新鲜。”
  萧文琰:“你瞧什么都新鲜,这又关你什么事?”
  萧潋意笑道:“令和也只是瞧皇兄破案劳累,想为皇兄多出一份力。”
  “哦。”萧文琰负着手,一副“我倒要看看你又要放什么屁”的嘲弄表情对他道:“那依你所见,此人如何?”
  虞怀章也看向他。
  “这……”萧潋意看了一眼徐忘云,“嗯……我瞧这人行迹可疑,言语混乱,好像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特意放出来混肴视听的吧?”
  听了他的话,萧文琰好像是早就知道这个屁是什么味似的,约莫是心里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听他废话,扭头便走。这时,萧潋意忽然又道:“对了,我曾听闻世间有一秘阁,叫做墨鸮,行踪诡秘,行事又阴晴不定,专爱做一些无缘无故的杀人毁尸之事,皇兄,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
  徐忘云知道他说的墨鸮阁是什么。鸮者,一种夜间出没的恶鸟,坊间传言它会带来灾害和不幸。墨鸮阁以此鸟为号,阁下之众皆是以“大祸天下”为己任的恶人,行踪不定,手段阴狠,坊间常有他们恶行流传,但直到现在,谁也没有真正见过他们。
  也很有可能,见过他们的人都已经被杀了。
  经他这一点,众人这才想起这一茬,虞怀章惊疑道:“这……鸮鬼?”
  墨鸮阁的人神出鬼没如同鬼魅一般,世人又称他们为鸮鬼。萧文琰蹙眉斥道:“一派胡言。”
  萧潋意笑道:“我只是今日在坊间听人讨论,觉着有趣,讲与皇兄听一听而已。”
  虞怀章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模样,显然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萧文琰实在不想理他,已然走了。萧潋意送别他后见虞怀章仍是一副蹙眉沉吟的样子,忍不住宽慰道:“虞大人,我也只是随口说一说,您也当个玩笑话听一听也便罢了,还是要多注意身子啊。”
  虞怀章:“劳公主挂心了,老臣只是心中念着我家小女,不免多想了些。”
  萧潋意便道:“虞大人不必多愁,若平日光明磊落,暗鬼自是不敢靠近的,且就宽心吧。”
  虞怀章忙道:“借公主吉言。”
  萧潋意从余光看了眼徐忘云,将他拉过来,徐忘云一下不妨,被他拽得往前趔趄两下,就听他道:“行啦,我便不多叨扰了,今日天气正好,我来向大人求个准,去找虞小姐糊风筝去,大人可允?”
  虞怀章连忙道:“这是自然,臣先替小女谢过公主记挂。”
  萧潋意点点头,便拉着徐忘云走出了门。身后虞怀章“公主慢走”的声音传来,徐忘云和他一同走了几步,问她:“糊风筝?”
  萧潋意却轻轻对他“嘘”一声,看向他道:“且先等着。”
 
 
第12章 你受伤了
  修养多日,虞妙仪心神都微微好了一些,不再是整日闭门不出,偶有天气好的时候,也愿意在侍女陪着的情况下在院子里稍微走一走。
  虞妙仪的院子规模虽然不大,但胜在东西多,小到蹴鞠投壶,大到秋千吊床,角落里更有许多样式精巧的花灯风筝堆在一起,院子最中间采光最好的地方放置着一张巨大的石桌,像是专用来糊风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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