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傅安来说,虽然是自己的手,而且每天都会有几次这样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现在是时现拿着他的手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
傅安的脸刷的就红了,咬牙忍了一个晚上,时现这一招直接让他身体所有的烈火瞬间冲往同一个危险地点,傅安脑海调出大悲咒,狂热响起来,好像次数用多了不见效!
只好来首更猛烈的,往生咒!
时现拍他手背:“发什么呆,你是不会了吗?”
傅安手指微颤,拉开拉链,眼前居高临下的时现,眼底一片冷傲,傅安在他偏头鄙视的冷白脸颊,看到破碎的极致美感。
对于傅安干劲十足蓄势待发的危险,时现不像视若无睹,更像不屑一顾,淡淡道:“青春期的孩子想探索两性之间的深度知识,却用错了方法,都是过来人你要理解理解。”
时现拿着傅安的手拉开质地柔顺的面料,再用他的手掌覆盖危险,指腹正好点在沟渠旁边。
时现看也没看一眼,目光朝着空荡的房间叫人。
“傅安,出来,上学要迟到了。”
窗外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敲在人心。
有一瞬间,傅安真想回到那些年,整天被老师催着去上学完成各科作业,更想弥补对老师犯下的大错。
空荡的房门外,没有回应。
灰白黑三种极简风格的房间里,空气也跟着密集的雨水潮湿起来,气氛安静到仿佛与世隔绝,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时现耳边清晰听到黏腻的呼吸声,有个成熟的声音回应他。
“老师,”
傅安担心声音大吓跑他的老师,轻声地低低问:“你找到胎记了吗?”
时现蓦然回头,垂下眼睫看向被他抵制在床上的人,视线在傅安线条流畅的脸部轮廓上眉眼间反复确认,而后,瞳孔里倒映出形状类似衔尾蛇的淡青色胎记。
现实令时现震惊到呆滞,一摸一样的胎记长在同样的位置,何况这个位置难以言表,全世界都不可能发生一列。
潜意识用自己的手去触摸,去验证,“为什么.......这么大了?”
当时现用指腹触碰上来,傅安按耐不住的火势更加狰狞可怕,十指弯曲身体肌理紧绷到极点,作为近二十六岁的正常男性,他有这个冲动在心理学上也是正常范畴。
糟糕的是,傅安迫切的想不顾时现的感受强行将他反压,让他感受到缺失这十年来对他的思念;让他在耳边又痛又感动的嘤嘤哭泣;让他极尽享受到哭着求饶......告诉他,傅安已经从成年到成熟,他的学生长大了,也可以与他并肩扛起一切。
可是那样做他的老师一定会生气又玩消失,好不甘心!
傅安抓住时现的病号衣领,轻轻带力,时现没有防备轻易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时现在傅安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冷白的脸,更看到傅安眼底熊熊的燎原欲|火。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传进两个人的耳朵,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一切戛然而止!
叶晟认定是自作孽,傅安才要这么惩罚他。
昨天周医生被老爸顶上又不是他故意的,今早给顶班的老爸送早餐,不忘在他耳边念着“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像话,什么花样都能玩出来”。
转眼来送第二道爱心早餐,用钥匙打开门提着早餐来到卧室。
素来睿智沉稳的傅安,面对多少血雨腥风冷静镇定,此刻满眼凡人的七情六欲,完全忘记旁边的输液架,对患者迫不及待想搞事情。
不办住院原来是这个意图。
叶晟本来打算捡起掉在地上的饭盒,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弯腰。
"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快速掏出手机,对准床上的人从不同角度,咔嚓咔嚓按下拍摄键。
“做个纪念。”
“叶晟!”
时现还沉浸在为什么他的十五岁学生傅安,突然成年到成熟的不可思议里,傅安撑起身想给他安抚,却发现自己拉链还开着,尴尬的事还没有得到解决。
“你等我。”
在冲向卫生间的路上命令叶晟:“好好行使你尖端医生的职责。”
傅安一走,时现更加神情恍惚,叶晟收起手机,时现还是静静的坐在凌乱不堪的床头呆滞,但他拒绝与叶晟沟通和任何接触。
叶晟出自医学世家,年纪轻轻医术了得,在医学界算是难得的奇才。
他还是第一次被患者冷脸拒绝。
第45章 爱好
今早到了医院,第一件事就去找同事调看了时现的血液检查报告。
电脑屏幕上清楚记录,他的血液里检查出多种刺激脑神经的罕见药物成分,短时间内无法确定是哪些药物,后背横贯的外伤发炎,高烧不退。
可能伴随以下不可控的症状:自闭敏感,情绪不稳定,拒绝沟通,记忆错乱等严重的脑神经混乱问题。
现在高烧只是暂时退了,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高烧只会反反复复。
叶晟当既把检查数据传给国外脑科研究专家和特殊罕见人体学病例研究院,一时半会得不到回复。下药的人到底与时现有什么纠葛,肯定不是想致他于死地,难道想让他变成一个废人?
太过安静的时现给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也不知道他脑袋里都琢磨些什么。
不管叶晟说什么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他非常明显的表示,我拒绝和你这种看不清别人不高兴还厚颜无耻想交谈的人说一个字。
傅安换了一身家居棉服从浴室里走出来,冰冷的水还挂在发梢上,滴在侧颈顺着皮肤滑进锁骨深处。
抬眼一看到时现,被冷水凉却下来的热又开始蠢蠢欲动。
时现却看也没看傅安一眼,平静的盯着窗户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
傅安不确定眼前的时现还是不是他的老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以为他盯着窗户发呆,结果仔细看,发现他盯的是远处马路边的树下,有一对争执的年轻男女。
高挑的男孩撑着雨伞,把包装好的大号毛绒绒玩具递给女孩,女孩好像在赌气,不愿意接受转头就要走。
男孩拉着她不放手,嘴上不停的说着什么,意图挽回,雨水打湿了男生大半个肩头,头顶的大伞几乎全倾斜在女生头顶,女生没有张嘴说话,只看着男生湿漉漉的头发,淋在雨里,男生倏地将女孩拥入怀里。
奇才叶晟叶医生感觉自己看懂了,他问傅安:“他在想念自己喜欢的女孩?”
傅安摇头。
“那他后悔曾经没有留下心爱的女孩?”
傅安没有理会叶晟,坐到时现身边,问他:“喜欢吗?”
时现没有抵触情绪,总算施舍给了傅安一眼,但那一瞬而过的目光冷淡至极。
“我给你买。”傅安随即找到扔在凌乱被褥里的手机,凑近时现点开APP递到他眼前。
“这个怎么样?”
时现微微撇过脸颊,目光落到手机屏幕上,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傅安偏着身贴着他直接加入购物车。
又点进另外一款,问:“看看这个呢?款式不一样。”
先前还有些不适应傅安的凑近,这时,时现勉强接受傅安不小心的肢体接触,看了两眼,好像在思考是不是买多了,傅安已经点进购物车。
“再看这个,我觉得也不错,老师认为呢?”
时现冷肃看一眼傅安,似乎因为傅安的称呼,但下一刻他抬手戳了购物车,傅安如释重负。
几步外的叶晟好奇走过来,探头一看,页面上全是各种款式的毛绒绒玩具。
看了半天竟然是看上人家的爱情信物。
对于叶晟的突然靠近,时现突然将傅安拉到自己身边,眼神赤裸裸的排斥叶晟,让场面一度很尴尬。
傅安握着他受伤的手,温和地说:“他叫叶晟,是我们的邻居,我们家的钥匙是我给他的,老师不在的时候他帮过我很多,他是给我们带早餐来的,别担心,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于是在买买买之后,时现没有抵触傅安,还因为得到满足同意去医院做复查。
为了傅安不再对患者乘虚而入,叶晟不计前嫌在卧室坐等傅安替时现洗浴,再一起回医院。
浴室里的水哗哗地响,当再次目睹时现后背的伤口时,那些所谓人类原始本能的欲望瞬间被一种叫做恨和痛的洪水猛兽替代,脱口而出的话在喉间的艰涩下,几度张口无声。
时现趴在浴缸边沿,傅安看不到他的神色,却清晰的感受到每擦拭一下,时现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栗,傅安的神经也跟着紧绷,紧绷了十年,他想泄闸,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他俯身埋下脸颊,双唇轻轻吻在时现后背上那道裂开的电伤,那动作更像一头骄傲的狼王,正心疼的替受伤的伴侣一点点舔舐伤口。
“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在傅安沉闷的哑声里,时现转过身,他的墨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潋滟的眼底噙着可以疗愈傅安所有伤痛的温和,抬起的手似乎想帮傅安抹掉脸颊上的那滴泪,就在要碰触到时,手指弯曲,轻握成拳。
“我不会死,不要难过。”
清冷的尾音消失在窗外的雨声,行人来去匆匆,紧张的生活奔波仿佛都与在这狭小浴室里的两人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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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晟与傅安两双眼睛紧紧盯着检查图像。
叶晟手指图像中的头部影像,“非常奇怪,你看他的脑部神经找不出异常,但血液检查结果的确有问题,关于你说他好像恢复以往的记忆,这也不是不可能,我怀疑对方就是想刺激他想起什么,所以才下了这么猛的药。”
灯光下的傅安下颚线紧绷,眼底森冷,音色微哑:“昨夜他出现数次头疼,精神高度紧张,像是被梦魇缠住脱不了身,完全没有自控力,导致我不得不把他绑起来,如果没有可靠药物,今夜他可能还会出现类似的痛苦症状。”
作为医生不能为患者解除病痛,这无疑也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叶晟沉闷地呼出一口气,默默颔首。
“而且根据炎东明的描述,其中一个最接近严教授的人在昨夜意外失联,所以现在想找到当时人解药性,根本不现实。”
叶晟说到这,电话想起来。
傅安不经意看到他的来电国外,备注杰森。
叶晟抬眼示意不要出声,接起电话对方用的是流利的中文:“亲爱的,晟。”
叶晟清亮的目光骤然与傅安对上,那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腐眼看人基。
看着他走向一边接电话,傅安走出诊室,停在医院过道窗户前,身后是喧闹纷乱的人群,他置身在方寸之间的宁静中,摩挲着衔尾蛇戒指,陷入深沉的思索。
身后衣摆突然被人轻轻拉扯,傅安回头便见时现站在身后,眼神平淡,从口罩里传出的声音三分责备七分温和。
“今天你打算旷课吗?”
傅安:"........."
后面紧跟上来的护士慌张不已,傅安朝她挥手,拉过时现的手,不顾过道来往的视线,指腹磨蹭他的手心,那是爱人之间才有的亲昵动作,时现盯着竟没有排斥。
“那你如实告诉我,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身边一辆婴儿车经过,时现的目光从傅安宠溺的眼神转移到婴儿车里的孩子,他贴着高烧贴,双手捧着奶瓶正在哈赤哈赤喝奶。
时现的目光仿佛透过婴儿看到曾经的某个时间点,桃花眼里泛起一层朦胧的薄雾,声线却平淡如流水:“傅安,今天你没有给我牛奶。”
傅安:“.........”
种种迹象来看,现在的时现停留在10年前,还在特处地下室,傅安犹豫要不要送他回去住,但后来想想,时现好像并不喜欢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当年没说出口完全因为职责所在。
等到叶晟打完电话回过头来,傅安已经领了输液瓶带着时现回家,一路上以时现身体为由,傅安软硬兼施终于获得批准请假一天,讨论回家做什么好吃的。
雨已经停了,小区的绿化被冲洗得明亮清爽,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从森淮提着水果篮子来到瑞鑫花园,却在单元门前徘徊,不巧洪杰捧着一束百合花走来,他模仿从森淮仰头往上看。
挑染的一戳黄发跟着精神抖擞倒立,洪杰还是没有看出眉目:“你看望病人的方式好奇怪。”
接着拿肩头撞了他的后肩,拉长声线嘲笑:“走吧。”
被洪杰拽着上了十三楼,看着他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门。
刚踏进脚步,满地毛绒绒玩具映入眼帘,大大小小,各色物种,哈士奇、卡皮巴拉、冰豆豆、恐龙公仔、神鹿、变脸章鱼、羊驼、趴趴狗.....
这是要开卖场吗?!
旁边是开放式厨房,傅安身着居家服腰系围裙,还是刚回来的路上时现给他挑的,印着狼崽图案的围裙让他活力爆棚,正专心忙着做鲍鱼大闸蟹,没空回头搭理人,只说:“既然来了,去看看你现哥的输液瓶还剩多少?”
这是强行要求称呼现哥的意思?这还是心目中的偶像傅队吗?
这琳琅满目脚都快放不下,完全已经沉浸式婚后夫夫生活,恐怕傅队自己都忘了还要去皇山的重任。
洪杰不敢怒更不敢言,心窝子都在痛,换了鞋的脚底板正要落地,耳边响起傅安严厉的叮嘱:“注意点,下脚别踩到了。”
洪杰和从森淮:“........”
来到卧室,时现坐在床头抱着近一米的大白鲨毛绒绒,静静发呆,貌美绝伦的他此刻看上去更像一个可爱的白瓷娃娃。
“现哥,”洪杰还没有当面这么称呼过,一时尴的抓后脑勺,“我看看输液瓶啊。”
两个大活人走进来,时现眼神涣散,仿佛不认识他俩,或者说,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从森淮放下水果,走到床边,关切地问:“时少,你还好吧?”
就在从森淮问出口后,两个人都看到时现撇脸看过来。
礼貌而从容的淡然一笑:“是他派你们来的?”
从森淮与洪杰对视一眼,从森淮又上前一步,“时少,那个——”
话没说完就戛然止住,因为咽喉瞬息间被一把刀锋抵住,与此同时,时现手里的大白鲨毛绒绒有力的砸在洪杰脸上,他眼前一黑,等抱住手感柔软的大白鲨毛绒绒,从森淮的命脉就已经被时现半跪在床上拿刀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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