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乖了,摇头,小声安抚:“不普通,情侣关系,情侣关系。”
他以为这样至少能安抚点印常赫,却不知前后不一致的回答更让失去理智的alpha心绪不佳。
印常赫满脑子都是二选一他选了齐鹭、普通关系、越界这几件事打转,本来就带着醋意,又被质疑身份,前两天刚得到的安全感瞬间又消失了一大半。
在这场关系里,看似好像是强势的alpha在做知道,实际上怀抱里的omega才是真正决定他们关系的裁判。
没有傅维诺的肯定,他连入局的机会都没有。
巨大的无法掌控感紧紧缠着这个看似强大的alpha,印常赫脑子一瞬间闪过了很多问题,最后冷不丁在傅维诺耳边问。
“在鬼屋最后一个任务时,你从二楼拿到杖身再跑上来花了30多秒。在鬼屋奔跑的这30秒里,如果没人给你开门,你是想找我,还是他?”
暧昧又紧张的氛围中突如其来一个死亡问题,傅维诺脊背发凉。
印常赫轻轻贴着他侧脸,呼吸热热的撒在他耳畔,湿润的唇摩擦着他脖颈间细腻的皮肤,印常赫安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好像一个不对,他会直接张口咬下去。
傅维诺喉结不安的上下滑动,但根本没思考,这种情况下,他果断也只能选答案A!
“找你!”
他声音坚定,印常赫果然没有咬下去,只是好像极小声的笑了一下,旋即傅维诺被压进他的怀中,上身被他支撑着,黑影再次覆上。
印常赫左腿强势的分开傅维诺膝盖,一时不察,傅维诺站不稳向后坐去,迅速被印常赫捞起,□□抱坐在他曲起的大腿上。
狭窄的空间里,傅维诺甚至觉得自己是被真空机抽瘪的袋子,空气逐渐稀薄。
心跳狂响,像是要冲破那层薄薄的皮肉落在印常赫掌心上般。他在换不过气时手臂推着印常赫,于分开的间隙中断断续续的喊了声“哥哥”。
其实傅维诺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爱欲交错,并不知道自己叫了什么。
但在他叫过这么一声后,印常赫喘了口气,逐渐放下攻击。
“难受吗?”印常赫食指擦拭干净他面上的水渍。
傅维诺将脸贴在他肩上,一边缓和一边摇头,脑后一股又一股炸开般的爽意还未消散,身体依旧有些战栗。
“不难受。”
只是身体发着烫,已经有了感觉。
“但是我很难受。”
印常赫平淡的说。
傅维诺从他怀中抬起头,看见语气平淡的男人眼下缠着红意,那双看人时压迫感极强的眼睛收起了一切凌厉,只剩下限于情感漩涡的难过。
“怎么了?”傅维诺心瞬间抽疼起来,捧着他的脸轻轻抚摸。
印常赫没有说话,看见他眼中真切的疼惜,才略有实感的按住他的手,像只被驯服乖巧的狼,学着狗狗的模样蹭着他掌心。
这可把傅维诺心疼坏了,还以为是之前说得太过分了,连忙解释道:“别难过,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只是想你把情绪释放出来别憋在心里。”
他拉低印常赫亲亲他唇角,又紧紧抱着他,企图有身体接触来安慰印常赫,给他安全感。
印常赫将他紧锁在怀中,身体严丝合缝,大掌在他腰侧圈紧,半张脸埋进他散发着馨香的颈窝。
他第二次说出那句话。
“诺诺,别玩弄我的感情。”
傅维诺只觉得天大的帽子盖在他头上,他快冤死了。
他身边连一个A性朋友都没有,B性朋友也不在他择偶范围内,没有其他可发展对象,他就谈了印常赫这么一个男朋友,珍惜还来不及,哪里会玩弄他。
是他安全感给得还不够吗?
还是他易感期还没结束?!
但alpha太可怜,尤其是自己的alpha,做什么都让他觉得爱意如溪流般潺潺。
他顺着印常赫的话安慰他:“我不玩弄你的感情,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只喜欢你,不喜欢别人,好不好?”
“那那个omega呢?”
傅维诺有一瞬间无语:“你也知道他是个omega了……”
“现在oo也很多。”
“…………我只喜欢你,别人我都不喜欢。”傅维诺选择不和他争辩,直接说最有效的话语。
印常赫动了动,与他稍稍分开,神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那你会离开我吗?”
傅维诺记得以前给的答案是“现在不会”。
毕竟感情问题谁说得清,他们现在热恋相爱,万一哪天就两看相厌了呢。
本来只说“现在不会离开他”这种话是理性的,对双方负责的。
但此刻,傅维诺突然意识到,爱情就是个没道理不理性的东西,任何理性都无法在情感突破阈值后还不被冲走。
于是他声音掷地有声:“我不会离开你,除非死!”
印常赫沉默了几秒,握着他手腕的力道逐渐加重。
傅维诺痛呼一声,随即手被松开,他又被拥进炽热的怀抱。
印常赫抱着他时,好像想把他挤入骨血般用力。
“别离开我。”
傅维诺心软了软,开始思考自己平时是不是真的没做好一个爱人,怎么该有的安全感印常赫总患得患失。
最近都已经两次了。
这种情况以前都没有,或者是有但印常赫压抑着没表现出来。但往前追忆,好像是从标记过后他这种情绪就逐渐开始加深了。
难道是因为临时标记消失了,他感到不安?
傅维诺低着眉想了想,执行力也非常强。
他软着嗓音,指尖在印常赫后颈抑制贴的位置轻轻勾动了一下,酒香瞬间抓紧机会散了出来。
“这么患得患失,要不要标记我,这次咬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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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到子孙满堂
第八十二章
傅维诺还觉得说得不真诚,又担心印常赫乱想,于是轻轻抚摸男人听到他话后骤然紧绷的后背,一边说:
“以后标记再淡了,你也可以随时再加深,让我身上都充满你的气息,那么到时候谁都知道我有alpha了。”
他好像在给印常赫描绘一副美好的蓝图,印常赫的气息在他的阐述声中逐渐加重,鼻尖碰到抑制贴,于是往下压着蹭了蹭。
红嫩的荔枝好像熟得要破壳了,坚硬的外壳间慢慢溢出汁水,荔枝香便幽幽飘出,让人口中生津。
傅维诺抬起一只手摸到后颈,准备撕下抑制贴。
但很快他住手,轻轻推了推印常赫,正色道:“现在不行,我们刚刚在外面玩了很久,得先洗澡。”
又是灰又是土的,还有汗水和人与人摩肩擦踵留下的复杂气息,傅维诺接受不了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标记。
印常赫声音有些哑:“我不在意。”
傅维诺满脸拒绝:“我介意。”
更何况二人现在还在玄关处,太不正经了。
无法,但印常赫也不愿意这么快就松开手,将他一路托回傅维诺自己屋内,见傅维诺开始找衣服,才缓缓关门。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也回到卧室准备洗个澡。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心情过于激动,他被傅维诺的话勾起了些躁动,花了点时间压制,所以洗澡也慢了些。
等他出来,却发现傅维诺已经坐在自己的床边。
他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印常赫京城的房间装修风格很诡异,但那是他从小住到大的家,包含了成长所有年龄段的审美,迥异倒也能接受。
而在西州这里的房产装修全是交给了设计师的,所以他的房间依旧是古板单调的暗色系为主。墨蓝色的床单上印着简约花纹,傅维诺穿着白色睡衣坐在床边,非常惹眼。
他听见浴室开门的动静抬头,平静的表情在看见印常赫时,温柔如涟漪般漾开。
洗漱过后的傅维诺比穿戴整齐时柔软了很多,本来是极容易让人觉得清冷的长相,但尚且有些红肿的嘴角让他身上的冷淡气质大打折扣,反而赋予了一种凌虐的美感。
印常赫站在他三米远的位置停下脚步,好像往前一步就是深渊般不敢向前。
傅维诺见他在那停了好一会儿,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主动起身走上去拉住他手。
印常赫便如同被勾了魂似的跟着他上了床。
抑制贴早就在洗澡的时候撕开了,此时感受到熟悉的酒香气息,便如同异地恋小情侣般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
傅维诺坐在床边,低下头露出修长白皙的后颈,腺体在脖颈与后背的连接处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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