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常赫不由自主靠近。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傅维诺后颈,惊得一小片皮肤敏感起来。傅维诺不由自主抓住印常赫拦在他身前的手臂。
他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趴在印常赫那只手臂上,接受印常赫一个又一个轻吻。
腺体脆弱敏感,很难接受如此高密度的接触,傅维诺小声抽着气,往印常赫怀中靠了靠,想他快点。
他已经感受到了利齿轻轻触碰那个柔软地方的轻微刺痛感。
像是铺垫够了前言,在傅维诺刚适应印常赫若有若无的尖牙触碰时,他的身体突然被锁紧,手臂被挤压在身前。
猝不及防,后颈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旋即,alpha霸道的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
荔枝气息迅速分泌,像无数只触手般张开,缠绕着磅礴的酒香信息素缕缕分明的顺着规律循环。
傅维诺喉中发出一些有高又细的喘气声,承受不住般挣扎了一下,又被紧紧按了下去。
身体对外来者的入侵有一定排斥,但高度契合的信息素又带给了他巨大的满足感和兴奋感。傅维诺在矛盾感受中抓紧了印常赫的手臂,随即紧绷又随着信息素在身体伸展开来软了下去。
印常赫的情绪更是显然易见的,标记自己喜欢的omega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更何况这还代表着傅维诺对与他关系的再一次确认。
标记时间很长,正如同傅维诺说的,这个标记很深。
腺体现在散发的气息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荔枝清香了。
印常赫尖牙离开深陷的皮肉后小心观察了一下,那里有一个清晰的牙印,但真正破了的地方只有尖牙那四个小洞。
腺体在标记途中会自动分泌抑制痛觉和加快修复的分泌物,所以伤口没有出血,后面傅维诺也没有感受到痛。
他轻轻吻了一下腺体边缘,将被信息素烘得有些晕的傅维诺抱靠在右臂怀中,低声问道:“疼不疼?”
傅维诺视线缓缓移动到他面上,看见他的担忧,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傅维诺踢掉鞋子坐在他身边,摸了摸印常赫侧脸,询问:“心情好些了吗?”
“嗯。”患得患失的男人终于点了头,眼中温情。
屋内信息素还没散开,荔枝与酒香缠绕在一起。二人单是对视片刻,便又被眼神吸引着亲吻在了一起。
一瞬间天旋地转,倒进松软的被褥中。
被标记后紧随着的就是omega的情绪高度集中,几乎全牵挂在alpha身上,他抱着印常赫依赖的拥紧。
印常赫呼吸沉沉,想起身离开,傅维诺却拉住了他手臂。
“你去哪?”
他的鼻尖和额角都沁出细汗,热得微微发红。标记时解开的领口下不知什么时候留下了两个印记。
身体在放松与紧张之间难以平衡,傅维诺想寻求中和的方法。
他还想被alpha束缚住手紧紧拥抱,那让他感到很安全,还想被alpha堵住嘴亲吻交换,因为这样让他觉得他们属于彼此。
但印常赫却要留这样难受的他独自离开?
“别走。”傅维诺双手拉住印常赫手臂,慢慢将他拉了回来,挂在他脖子上,与他紧紧相贴。
印常赫按住他的腰,不让他完全贴上来,腰腹部拉过一只被角盖住,哑声喊:“诺诺,你有点醉了,听话。”
傅维诺看见了他刚刚的动作,眼中若有所思,动作也很快,往被角下一探。
“!”
“……”
二人都愣在原地。
那个地方,和傅维诺相同,都产生了情动。
印常赫拉出他的手,视线变得有些危险:“听话,别乱摸。”
傅维诺接受太多酒香信息素微醺后有些一根筋,听见他这话,当即转不过弯来,还以为是受到了印常赫的责骂,眼圈更红了。
有什么了不起。
“那你也摸回来!”他抓着印常赫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印常赫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按在被子里又狠狠亲了下来。
似乎现在只有这一个亲密方式能缓解他的躁动。
傅维诺紧紧抓住他背后的布料,随着他的动作,小腿无措的曲起。
印常赫的吻顺着他的脸颊滑进修长脖颈,最后在锁骨与胸口这片平坦地方流连忘返。
傅维诺难受的动了动,只觉得哪里都在害怕,又哪里都想被触碰。上衣本就宽松,在拥抱与磨蹭间全部堆在了中间,一半被亲吻,一半被抚摸。
他喘着气,目光恍恍惚惚落在床顶的灰色床帐中,突然坚定了一个选择。
他抓紧印常赫的肩膀,声音缥缈:“哥,我们做吧。”
印常赫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目光有些锐利。
“什么?”
傅维诺重复了一遍。
印常赫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有些扛不住般:“诺诺,你现在清醒吗?”
他腰间的把握力道越来越重,好像如果他再反悔,就会被立刻拦腰折断般。
但傅维诺决定了就不会反悔:“我很清醒,甚至能现在进行一场射击考试。我也没开玩笑,只是我觉得到时间了,就想……做。”
印常赫很安静,但手上的动作不骗人。
好像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只有二人紧张的呼吸声。
“你确定吗?”
傅维诺半撑起身,靠在床头慢条斯理的解上衣扣子。
最后一颗纽扣没解完,他的手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纽扣在印常赫的手中散开。
印常赫极力克制着声音,但还是泄露出一丝傅维诺从未发现过的偏执:“如果是真的,你要想好,我不会放手了。”
傅维诺眨了眨眼,轻轻抱住他。
清瘦但有一层薄薄肌肉线条的漂亮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印常赫指尖按住了一侧。
傅维诺声音滑到喉间,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热源覆了上来,一切往混乱的方向驶去。
室内一片失序、潮湿、拥抱与挣扎,信息素气息陡然变浓,灰色床幔不知何时被人关了下来。
一点点光透过灰色的床幔布料落在傅维诺额头上,照亮了他被薄汗打湿的额发和水润无措的双眼。
身上难受一片,他单薄的胯骨被按住,摩擦了几下皮肉下便透着红意。
“太瘦了,等回家,妈肯定会担心。”印常赫感受到骨骼的突出。
傅维诺咬着牙替自己狡辩:“明明上次回去她还说我胖了!”
“哪里胖了?”
印常赫一问,傅维诺就说不出话了,只能张着眼埋怨般的看他,惹得印常赫笑出声来。
对比干干净净的傅维诺,印常赫简直是另一个极端。
但这一幕无疑令人折服,他眸色暗沉幽深,却弯腰低声哄着omega。
一边安抚无措到轻轻抽泣的omega,一边按着他的身体缓缓行动。
荔枝香与酒香像一张密不可分的网,将整个房间网住。
印常赫已经非常克制自己了,但有时候也会露出些狠劲儿,失控几秒。
等好不容易云消雨歇,傅维诺说想去洗澡。
印常赫怜爱的亲了亲他困顿合上的眼睛,将他抱起,但只是坐在床边,将他放在腿上。
等洗完澡,傅维诺早就在浴缸中睡死了过去。
只觉得灵魂餍足,睡梦是也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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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身体被紧紧环住,后背贴着热源,傅维诺感到自己的手被印常赫紧握着,很温暖,也很安全。
身体疲惫但精神上的烦恼和压力却消失了,灵魂一阵轻松。
他做了个好梦,梦见母亲苏醒,一家三口过了个团圆年。他和妈妈坦白了自己和印常赫的事情,把妈妈吓了一跳,但最后还是受到了妈妈的祝福。
他睡着时也很恬静,印常赫一时间有些难以入眠,将他拥在怀中,轻轻把玩着他的手指。
这个房间不再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清甜的荔枝香占据在了每一个角落。他喜欢的人就拥有在怀中,灵魂的另一半好像完美契合,让他觉得如此满足。
事情来得突然,毫无准备,虽然不是正式完全标记,但还是让他觉得对傅维诺又所亏欠。
这个年纪的人总是更追求仪式感,虽然傅维诺对比其他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但他终究只有20岁,印常赫不觉得傅维诺应该比别人少些什么。
心中暗暗计算着,他在傅维诺的发丝上轻轻吻了一下,抱紧他闭上双眼。
高质量的睡眠让印常赫在保姆做好早餐离开时准点苏醒,他看了眼闹钟,距离睡下时不过六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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