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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甜(玄幻灵异)——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时间:2024-12-28 08:40:26  作者: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玩这么大?
 
几人将信将疑。三尺雪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欲望,倒是那个魁梧女子将冰鉴往沈甜那推了推,笑道:“来来来,吃点东西吧,姑娘怎么称呼啊?”
 
沈甜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喉咙,摇摇头。
 
“哦,不好意思啊。”魁梧女子从旁边取了根干净的象牙签子,插在水果上,“你俩都喜欢蒙着脸哈。”
 
沈甜:“……”
 
众人:“……”这可以直接说的吗?
 
沉默没有保持太久,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很快继续聊了起来。沈甜倒是很乐意留下来,装个哑巴听他们说话,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闻人他们发现自己离开太久,一定会发觉不对找过来。
 
他扫视一圈,倒是都认得这些人。其它也罢了,方才给他水果、同他搭话的魁梧女子,正是步踏风,她的钱庄和镖局遍布各地,跋过的山涉过的水,比沈甜这辈子吃过的盐都多。沈甜从前见过她两面,那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步踏风只说了句“没有双十的男人别领到我面前来!”,干脆利落把他丢给了手下人交涉。
 
“今天蝉丫头下手可真够狠,瞧把她那徒弟整的。”步踏风道,转头对沈甜笑道,“我回房时还听到她在骂你呢!”
 
沈甜怀疑她在上眼药,但没有证据,于是礼貌地点点头,心想步踏风应该跟这个‘蝉丫头’关系不大好。
 
“她这个徒弟不懂事,什么都敢说。别说蝉丫头,我都吓出两滴汗来。”
 
有个男人说了句话,口音太重,沈甜没听懂。其它人听了倒是神色不变,只是笑了笑,仿佛没有什么影响。但那片刻的沉默,证明了这句话的重量。
 
三尺雪忽然站起来,一旁的侍从俯首递上他的披风。
 
“这就走了?”步踏风讶道,“没聊几句呢。”
 
“去快活。”三尺雪回头,朝沈甜勾勾手。沈甜如梦初醒,当即站起来跟上去。
 
门关上,里面的人再如何拿他和三尺雪闲谈就不知道了。沈甜跟在三尺雪身后,心中紧张,他仍然不太确定三尺雪有没有认出自己,还是说三尺雪认识他所扮的这个女人?
 
他们走到甲板上停下。海风猎猎,三尺雪系上披风,道:“想问就问吧。”
 
沈甜一时卡壳。
 
“我要去休息了,趁我还有耐心,你问不问?”
 
“你——”沈甜改口,“那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蝉嬢的徒弟是至阴之体。”三尺雪说。
 
“至阴之体……”沈甜低头沉思。
 
他不是没有接触过相关的知识,甚至非常巧合的,闻人归峭就是世间极其少有的至阳之体。为了压住这个体质,闻人不得不常年以冷水洗浴,吃冷食,所居是常年落雪的万寒峰,所用的兵器是极寒陨铁锻出的揽月剑。他幼时还不明白,靠近那把剑时,就已经感到莫名的寒冷,再拿起来时,更是仿佛连血液都被冻住,即使及时丢开,也伤寒了好几日,看见那把剑就牙齿打颤。
 
而至阴之体,沈甜了解不如至阳之多,但至阴至阳,向来密不可分,都与鬼神之说有关者占大多数,而阴阳鬼神之说也是生道课业有所涉猎的。只是他还不解为何那些人要提起这个,一时也无法抓住什么线索来,只得暂且搁置。
 
三尺雪说:“我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佘行天有多么危险。”
 
沈甜抬头,夜幕里,他们衣诀翻飞,仿佛在微弱灯光中挣扎的飞蛾。
 
三尺雪又说:“那些东西,你也看过了吧。还要继续查下去么?”
 
沈甜没有问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或许他的行踪一直被三尺雪掌握。他不知道三尺雪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但目前为止,他都不曾从三尺雪身上感受到恶意,甚至有意无意为他提供帮助——除了他一把火把王出杰的房子烧了。
 
“即使他罪大恶极,烧杀掳掠,也不应该是由江湖人屠杀所终结。”沈甜说,“法者天下之仪,我接下这件事情,就不能让这件事不明不白地过去。”
 
风尖啸着冲过,船身随着海浪摇晃。沈甜声音很轻,他甚至疑心自己的声音是不是被风卷走了,三尺雪能不能听得见。
 
他其实不太愿意和三尺雪说这句话——江湖传言纵使有夸大,但三尺雪杀人如麻是事实。沈甜已经过了将人正邪对立的时段,不以他人传闻中的事迹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但也知道有的话、有的思想,在有的人眼里可笑如稚童赖皮。……他不想听到三尺雪的嗤笑。
 
但三尺雪只是沉默。这时候,他可恨的地方就显现出来了:他把自己包裹的太过严实,面具、黑衣、手套,沈甜连他一点儿皮肤都看不见,三尺雪沉默时,就这样长身直立,沈甜总想起披上衣服的稻草人,他幼时下田,嘴皮子又闲不住,热得汗如雨下,也要和稻草人说话。稻草人也不会理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
 
沈甜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你会说点什么。”
 
三尺雪反问:“说什么?”
 
“警告啊,嘲笑啊,”沈甜说,“什么都有可能,以前我遇到的人都是这样的。”
 
“我烧了王出杰的房间,你也没说什么。”三尺雪说。
 
沈甜肃然:对啊,他也没说什么!
 
再倒退五六年,他估计就抱着三尺雪的大腿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他向来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知之明,打不过就不动手,就是撒泼打滚也要阻止三尺雪做出此等恶行——然后那个沈甜就会连找线索的时间都没有,被打一顿丢出来。
 
“走了。”
 
三尺雪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第18章 蝉蜕
 
 
深更半夜,一个大男人穿着衣裙,摸黑进女孩子的房间,沈甜都想暗骂一声猥琐,也难怪罐儿刚看到他还好,等他一开口,抡起大刀就要砍。
 
她个头才到沈甜的腰,抡起那把等身的大刀却是虎虎生风。兵器者,一寸长一寸强,这样威武的大刀迎头劈来,威慑力不言而喻。沈甜被她拿来练刀不知多少次,对她的武功路数熟得不能再熟,他旋身避过,罐儿一刀落空,不做停顿,改做流云刀法,要将敌人逼至乱了身法,破绽自现。
 
但刀法刚过第三式,沈甜却不再闪躲,反倒迎刀而上,足尖轻点,一手撑住刀面,借力翻身,到了罐儿身后,在她腕上点了两道。罐儿只觉得筋脉酥麻,刀掉落在地。她醍醐灌顶,回头惊讶道:“沈——”
 
“嘘。”沈甜示意她噤声,“跟我来。”
 
等两人到了沈甜房间,里面已经坐了一圈人,床上还躺了一个。沈甜小声说:“鬼怜怎么睡了?”
 
闻人小声说:“他晕船。”
 
沈甜小声说:“晕船还来?”
 
闻人小声说:“他说‘少管我’。”
 
鬼怜在被子里说:“我是睡了,不是死了。”
 
沈甜扭头:“都怪你把他吵醒了。”
 
闻人指着自己:“我?”
 
华澈愤怒:“还讨论不讨论了!知不知道女孩子熬夜会变丑?!”
 
罐儿听到声音,喜出望外:“华姐姐!”
 
华澈这才看到沈甜身后的罐儿,也喜出望外:“罐啊!”
 
一大一小两个姑娘抱在一起,亲亲热热地开始挨个讲在场几人的坏话,首先就拿沈甜开刀。沈甜当没听见,把闻人屁股底下的虎皮坐垫扯下来铺到地上,自己坐下,在窗边站了半天的李怀星走过来和他挤一挤,沈甜看到窗边挂衣服的架子忽然动起来,吓了一大跳:“我靠,原来这是个人啊?”
 
冷枪大笑,但李怀星在鬼怜那里已经免疫容貌攻击:鬼怜很生怀星的气,认为他跟闻人告自己的状,导致闻人从回春山开始就一直缠着他。而闻人不知怎么,很会对付他,鬼怜脾气坏嘴也毒,却总被闻人三两句捋顺了毛。他对此很不服气,治不了闻人,便成日欺压李怀星撒气。
 
刚好,李怀星是个铜豌豆,蒸不烂煮不熟,被鬼怜各种刻薄也左耳进右耳出,并不当一回事。他一脸正直地盘腿坐下来,沈甜咳了两声:“不好意思,怀星,真的没发现是你。”
 
闻人很郁闷:“李怀星,你到底点晒成咁嘅?你小时候冇咁黑嘅。”
 
李怀星:“唔知。”
 
话题转回来,闻人说:“没想到三尺雪也在,加上蝉嬢,两个江湖人,步踏风、安乐和吴忧三个商人……”
 
沈甜说:“师兄,你认得三尺雪?”
 
闻人看向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沈甜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干嘛?我不认识三尺雪很奇怪吗?”
 
闻人却说:“清欢,你已经三年没有去看过师父了。”
 
沈甜眼神闪烁不定,强颜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两年前,三尺雪与师父约战流翠山。”闻人说,“师父与他比试三天,那场比试吸引来近千名江湖子弟。三尺雪逼出了师父毕生所学剑法,最后平局而去。其实我能看出来,三尺雪一直在给师父喂招,最后一剑,三尺雪使出了‘万寿无疆’。”
 
冷枪在摇椅上,他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看起来很是不羁,仿佛所有人的行动在他眼里都像稚童玩笑。又因是在场年岁最大的人,瞧着总像大家长看小辈们胡闹。但听到闻人的这句话,他忽然坐起来,眼睛盯着闻人,重复道:“他用出了‘万寿无疆’。”
 
房间里陷入沉默。因为江湖上无人不知,“万寿无疆”是华御的成名剑法,至今仍被认为天下第一剑法。
 
二十年前,在武林十年一度的洗剑英雄会上,华御不是参与者中最年轻的,却是前十里最年轻的。那一次的终赛,他们抽签抽到了混战,十人同时出手,留下的就是胜者。押注华御第一个出局的人多如牛毛,然而那一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那闻所未闻、空前绝后的剑法震撼,第五式时,天空盘旋多日的乌云尽散,金光普照,戾气四散;第十三式时,第九个人跌出了赛场。
 
华御自此一剑成名。
 
然而就只是他门下的沈甜,也只能练到第七式;最有天份的闻人归峭,自幼苦练至今,也只不过练到第十式。但这个三尺雪,半途杀出,只用了三天,当场学会了万寿无疆,并打败了创作这个剑法的华御。
 
这是如何的天赋,这是什么样的剑术天才?
 
闻人继续道:“我只希望他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最好是一点关系都不要有。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他背后代表的势力。”
 
罐儿道:“我还不知道你们要来干什么呢!是终于要把永夜岛灭了吗?”
 
沈甜便低声把王家案同她说了,李怀星就坐在他俩中间,说:“原来你是来查王家。”
 
鬼怜:“不然你以为来干什么?”
 
李怀星:“杀佘行天。”
 
罐儿一拍膝盖:“我就说嘛!”
 
沈甜:“……”
 
沈甜哭笑不得:“杀完他然后跳海逃生吗?我还没那么大本事。对了,怀星,我还有事想问你,是不是你救了王七夫人母子?”
 
“是。”李怀星点头。
 
罐儿:“你怎么会在杀人现场啊?”
 
李怀星:“路过。”
 
沈甜崩溃:“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李怀星:“你又有没问我。”
 
他说得实在太理所当然,叫人一时无言以对。也难怪鬼怜看他横竖不顺眼,这人自有一套逻辑,看似很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但李怀星此人神情和行事又太过正直,没有一点刁滑奸诈者的痕迹,因此纵使他拉着不走打着倒退,好似木石成精,也让人不能真正生他的气。
 
罐儿从华澈的腿上跳到李怀星的肩膀上,把他的脑袋当桌子放上手臂撑住脸:“我一直想不通,茶茶为什么要收这个一根筋当徒弟。”
 
“怀星实心眼啊。”华澈说,“诚实是宝贵的品质!”
 
怀星任劳任怨地给罐儿当大马骑,坐在沈甜旁边给她剥橘子。沈甜:“那晚发生了什么?从头到尾跟我说说,快点快点。”
 
“嗰天晚上,我在瞓觉,被打鼓的声音吵醒。”李怀星说,“太吵了,所以我起嚟找声音,然后看到了大火。我翻墙进去救人,听到柴房有声音,就把那个女人救了出来。她要我去救她女,然后畀我指路,我在路上看到了很多死人,也听不到有活人了。后尾她女从房子里冲出嚟,我救下了她,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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