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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甜(玄幻灵异)——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时间:2024-12-28 08:40:26  作者: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这时,小桃走了进来,扯着她的衣角喊困,连娘亲脸上多出的新鲜玩意儿都没注意到。蒋芳抱着小桃回了房间。
 
沈甜目送二人回了房间,抬头道:“阁下,这下总算可以道明来意了吧。”
 
黑衣人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他。他这面具也好生古怪,沈甜混迹江湖,从来没有见过谁用脸谱花样做面具的,一是以面具示人的,多会在面具本身下功夫,各种精致花纹、别出心裁的造型,仿佛是女子另一张脸;二是戏子到底属下九流,就算真是戏子出身,在外也不会故意标榜。这个黑衣人仿佛是完全不在意这些。
 
“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吗?”
 
黑衣人语气不咸不淡的,沈甜却能听出几分玩笑,既有些想笑,又觉得这人真是古怪:“就是我认识的侠盗朋友,也没有坐在梁上跟我说话的。难道这椅子也有毒不成?”
 
“那人想要害你,你不仅不同她计较,反倒好生安慰;我只不过坐在这儿说话,你倒是夹枪带棒。”
 
沈甜疑心这话里仿佛有些酸味,若是平日,他就要调笑几句,但此刻,他实在难过,便转而道:“我只是好奇,大名鼎鼎的三尺雪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处,还愿意出手帮我?”
 
“你认得我?”
 
“前段时间恰巧买了些闲书,上面有提到几句阁下的风姿。”
 
三尺雪意味不明地一笑,甩手将什么东西朝沈甜掷去,同方才打落沈甜茶盏的手法相同。这次沈甜总算接下,握在手里一瞧,面色却不好了。
 
那是枚娇艳欲滴的宝石,正是“观音泪”。
 
“你去过了王家?”沈甜愈发迷惑——半途杀出来一个三尺雪,怎么也和王家扯上了关系?
 
三尺雪戴上背后挂着的箬笠,道:“不错。我来是建议你,最好再回去看一眼。”
 
沈甜皱着眉,狐疑地在观音泪和三尺雪之间看了几眼,陷入思索之中。先不说三尺雪在江湖上风评如何——大概没人比他更清楚江湖传言的夸张,三尺雪忽然出现在此处,救下自己一命,又明显和王家案有牵扯……
 
斟酌再三,沈甜还是同意了三尺雪的提议。上次事态紧急,现场他还没有仔细看过。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王家的方向去,沈甜在后,亲眼见着他的轻功,真觉如同飞燕,眨眼就消失在眼前。他自己轻功也是不俗,但在三尺雪面前,还是不够看了。
 
沈甜内心正赞赏,又见三尺雪折了回来。他一时不解,也跟着停下,不想三尺雪落在他身边,下一刻,沈甜就觉得身体一轻,天旋地转间,已经被拎起。
 
沈甜真有些大惊失色了:“啊!?”
 
两人身形相近,三尺雪拎他却好似拎个鸡仔。沈甜简直想打死他,扑腾几下没扑腾下来,还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只得认命。唯一的好处就是,三尺雪的轻功果然卓绝,没多久两人就站在了王家废墟里。
 
沈甜想生气,又生不起来,强装恼怒道:“你干什么!”
 
三尺雪看了他一眼:“以你的轻功,没等走到王家就被官兵叉下狱了。”
 
隔着箬笠上的纱和底下的白色脸谱面具,沈甜看不见他表情,更憋屈了,又发现三尺雪说的是事实,一时间自闭得不想说话,心想话本里怎么没说三尺雪嘴这么毒?虽然他这几年练武确实没有以前勤……
 
沈甜本以为他丢给自己观音泪,是想带自己去那个密室,不曾想三尺雪却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沈甜丈二摸不着头脑,满肚子的疑惑问不出来。三尺雪对他几次欲言又止的表现视若无睹,在一片片废墟里,进了一间保存相较还算完好的屋子。
 
“其它房子都烧成那样了,这间居然还好好的?”沈甜纳闷。这间房屋虽然外面有被大火烧过的痕迹,里面确实完好无损,明显是做工用心,特地做了防火。
 
“这是王出杰的房间。”三尺雪看了一圈,在百宝柜上取下一只雕刻精致的香漏。上面还恰巧放着没有用过的香,连棉线与铃铛都好好的,看来只是做装饰用。他把香漏放在桌面上,道:“在第二个铃铛落下之前,你可以在这里找一切你想要的线索。”
 
“什么意思?”沈甜警惕道,“半柱香后呢?”
 
“时间一到,我就会烧掉这个房间。”三尺雪说话间,已经拿出一枚火折子,将香点燃,“请吧。”
 
沈甜要疯了,他先扑向了百宝柜,还不忘骂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最好别继续追查王家案。”三尺雪抱臂靠在一边,看着沈甜翻箱倒柜,“庆祝王家灭门的人,比想知道真相的人多得多。”
 
沈甜翻出好些信件和可疑的东西,打算带走了再看。他没打算和三尺雪争执,三尺雪能给他时间找线索,说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烧毁这里,再挣扎没有多大的用处。
 
翻了一通百宝柜,没翻出什么东西,沈甜又仔仔细细翻了一遍屋子,等他风卷残云地把屋子糟蹋了一遍,香漏上第一个铃铛才掉下来。
 
三尺雪似乎觉得有趣,亦步亦趋地跟上他。沈甜也开始找出了一些藏得比较深的东西,其中不乏连他都没见过的珍奇异宝,看三尺雪跟着自己,时不时拿来问他,三尺雪都一一答了,倒是令他刮目相看:“这你都知道?”
 
三尺雪指着他刚刚问的镇纸:“这个原先是我的,太丑了,拿去卖钱了。”
 
沈甜:“……”
 
多数都只是些珍贵值钱的收藏品,沈甜看不出什么作用。
 
尤其是翻到抽屉里一个紫檀木盒时,他随意打开来,发现里面是两个用了极精细绞丝工艺制的白玉环。奇怪的是,这制作既不像耳环,论大小,又戴不上手指。沈甜不由得纳罕:“这是什么东西,你认得吗?”
 
三尺雪罕见地沉默了,沈甜惊讶:“还有你不知道的?”
 
三尺雪从他手里把玉环接过来,往沈甜胸口前虚虚划一下,又递还给了他。沈甜困惑,这是打什么哑谜?
 
他一时没弄懂,接回来又多看两眼,忽然醍醐灌顶,把玉环一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尺雪:“……”
 
三尺雪:“它咬人吗?”
 
“我靠,我去,我的三姑二舅奶,福生无量天尊,”沈甜仿佛被弹射出去,窜了好几步远,磕巴几下,连脖子都红了,“这死老头,玩得也太大了吧!”
 
三尺雪故意道:“看起来还是用过的。”
 
沈甜:“…………”
 
沈甜:“求求你别说了。”
 
他又翻了一通,确定每个角落都看过了,香漏的第二个铃铛也跟着落下。沈甜抱着一些书信和可疑物证,看向三尺雪:“真的不能打个商量?”
 
“打可以,商量不行。”
 
“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沈甜抓住他捏着火折子的手,试图透过箬笠与面具,直视三尺雪的眼睛,“你和王家案有什么关系?”
 
“你会知道的,不过不是现在。”三尺雪说,“松手。”
 
“不好意思,我比较没礼貌。”沈甜甚至连三尺雪的眼睛都瞧不见,这让他有些无奈。他只能感受到,三尺雪身上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就算只是一个身无武功的凡夫,也不可能这样无声无息。
 
他慢慢松开了手,退至三尺雪身后,眼睁睁看着一场大火在自己面前展开。
 
炽烈火光里,三尺雪转过身,是在看他。沈甜以为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譬如警告、譬如玩笑,但最终,三尺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扶了一下箬笠,转身离开了。
 
 
第16章 罐儿
 
 
发现起火的巡逻官兵很快到来,沈甜时间急迫,只得匆匆离开。
 
他身上还揣着搜刮出来的书信,又担心闻人的情况,加之今夜就要启程前往永夜岛,沈甜已经不能只用心事重重来形容。他穿过大街小巷,此时已经将近日落,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断。
 
沈甜不好露面,站在角落处看了一会儿车水马龙,抬手按了一下心口,闭上眼睛,长长叹出一口气。再睁眼时,他眼神已经恢复了坚定,正要回身,忽然听见一声清亮的声音:“沈甜!?”
 
他惊讶地看向街道对面,旋即转身拔腿就跑,在他身后,街道对面一个胭脂色衣裳的女孩就扬声大笑,翻身越过菜摊子,几步穿过街道,如同一道红色闪电冲向落荒而逃的沈甜。她人虽小,这脚上功夫倒是了得,凌空几步追上沈甜。
 
沈甜本来也没认真跑,被追上后满脸无奈,女孩兴高采烈地抓住他的手肘,腿一伸——
 
沈甜竟就这样被她摔了出去,生无可恋地平躺在地。女孩探头看他,笑嘻嘻道:“沈甜!你怎么在这儿呢!?怎么啦怎么啦,生道掌门嫌你白吃粮食,把你扫地出门了?”
 
“我自己种自己吃,怎么算白吃——不是,”沈甜掐她脸,“你这小妮子,回回这么打招呼,真不怕把我摔坏了。”
 
“哪儿那么容易坏呢?”女孩伸出双手打开他的手,两只快跟她一般高的双股辫也跟着晃,“而且我们问世都是这么打招呼的呀!”
 
“我又不是你们问世的弟子。”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打你。”
 
沈甜瞪她,女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哟,眼睛不怎么泛黄呢,你毒解了?”
 
“出了点意外,刚从回春山出来。”沈甜从地上坐起来,“我下山查个案子,你又怎么回事儿?”
 
“我年纪到了啊,可以出世了。”
 
“哦,是,算起来咱们罐儿今年也十三岁了。”沈甜看她撇嘴,奇道,“怎么这个反应?你之前不是总嚷嚷要闯荡江湖,嫌问世是个海岛,什么也没有么?”
 
“哼,师父非说我几年前擅自溜出岛,功夫不扎实,要我办好一件差事,才正式批我出世。为了这个,我来这儿忙活好些天了。”罐儿没好气道,“可烦!”
 
“什么差事?说给你沈大哥听听,说不定能帮你一把呢。”
 
“我要是说出来,你指定比我更难受呢!”罐儿蹲下来,“师父派给我的差事,不是别的,就是去给永夜岛送每年的保护费!”
 
沈甜果然不说话了,跟她干瞪眼。
 
罐儿说:“我听了就来气!那死瘸子凭什么呀?就因为我们问世在他们岛附近,年年要我们上供!”她说得来火,拽下背上比自己个头还高的大刀,重重往地上一敲,“我迟早把他那条好腿也剁了!”
 
“你师父就是要练练你这脾气。”沈甜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行了,今夜的船,是不是?”
 
“对呀!诶,你怎么知道?”
 
“都说你沈大哥能帮你一把了。”沈甜一笑,“今晚见吧。”
 
入夜,码头边,海雾蒙蒙。
 
一行人从雾中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面上几道纵横的疤,一直袖管空荡荡的;左边跟着一个弱柳扶风的玉面男子,右边跟着一个身姿高挑的蒙面女子,身后另有两个面色阴沉的护卫、一个提包的女侍。
 
他们走到码头边时,已有几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女侍先一步上前,毕恭毕敬地递上名帖,那人才笑道:“吕宗主,您可算来了。”
 
为首的断臂男人微一点头,那人又看向他身旁的少年:“玉面魁风姿更甚从前了,不知是否路途劳顿,不像从前爱说话了。”
 
那没骨头似的揽着吕宗主手臂的少年头一撇,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并不搭理。吕宗主按了按他的后脑勺,沉声道:“贱内这两日闹脾气,大人见笑了。”
 
“呵呵,二位琴瑟和鸣,让人闻之艳羡啊。”接引人打量的视线扫了一眼那蒙面女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让到一边,“各位,请吧。”
 
六人正是沈甜一行人。因着要按身形易容,闻人归峭领了身形最高大的吕宗主吕威远,冷枪本和他身形相近,但他不耐烦演戏,因此和怀星一齐做了护卫;华澈主动领了女侍的位置,剩一个吕宗主常年带在身边的玉面魁。
 
鬼怜很大意见:“什么?我扮玉面魁那个死断袖?”
 
沈甜:“就你个头合适,没办法。”
 
鬼怜大怒:“不如杀了我!”
 
沈甜拿出一条肚兜。
 
鬼怜小怒:“肚兜也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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