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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甜(玄幻灵异)——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时间:2024-12-28 08:40:26  作者: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姜婶很显然是一个经常笑的人,甚至很柔顺,在她脸上的都是十分讨喜的笑纹。因此,她暴怒而仇恨的模样是那么格格不入。
 
姜屿给动弹不得的妻子整理好被褥和枕头,满面愁苦地对沈甜道:“沈大侠,烦请你再照看一下我夫人,我得去厨房再煎一碗新的药。”
 
沈甜自然答应。姜屿叹了口气,收拾了地上碎瓷片出去。
 
华澈蹑手蹑脚地进来,走到床边,小声道:“婶子,你好些了吗?”
 
姜婶动了动眼珠。华澈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拜托茶茶研制的新药也不管用。”
 
沈甜道:“她平时也这样?”
 
华澈摇摇头:“倒也不是,平时虽然呆呆的,但带她做些简单的事,她也能照着做。偶尔发病,就会把自己当成别人,胡闹一通。也不知道这次是将自己当成了什么人……哎,婶子?”
 
姜婶的眼角湿润,滑下几滴泪珠。华澈拿出手帕,轻轻按她的眼角,说:“婶子,你怎么哭啦?”
 
姜婶看着华澈,努力地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太过拼命,仿佛要和华澈说个天大的秘密,这样急切的模样,无论谁都无法将她当做一个疯子。她说不出话,但那话好像都藏在了她的眼睛里。
 
“你点了她的哑穴?”华澈有些生气,抬手要去替她解穴。沈甜:“我没有——”他话还未说完,忽然,有一道清幽的铃声响起了。
 
姜婶发出了一声十分绵长的叹息。紧接着,她就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甜美的睡眠。
 
沈甜看看姜婶,看看华澈,又看看门外。华澈对这样的变化不以为然,还很贴心地给姜婶掖一掖她刚刚激动之下蹭落肩头的被子。
 
沈甜注意到,被子的一角还绣了一个“潮”字。但他还有其他更在意的事:“刚刚的铃声……”
 
华澈:“哦,那个是姜叔做的机关,药煎好了就会响。等一会儿姜叔就会拿药过来了,姜婶知道,所以就冷静下来了。”
 
姜屿既然是木匠,会做些机关倒也不足为奇。然而沈甜心中却是感到一些怪异。但不等他多想,姜屿已经端着热汤药走进来,沈甜忙让开位置,让姜屿坐下来给姜婶喂药。
 
再呆下去不便,两人悄悄退了出去。萧甜就站在房门外,看着等待已久。沈甜心领神会,拉着他去找偏僻的地方。
 
华澈见二人去说悄悄话,便也拉着冷枪,去帮忙放好带来的年礼。她来到姜家,真像是回到自己家,什么东西该放哪儿都轻车熟路。冷枪这辈子没做过家务活,长得又太高,用姜家的扫帚看起来有些吃力,华澈便打发他去给神龛放新的贡品。
 
姜屿显然没有心力打扫屋子,房屋里有些脏乱,东西也随意乱摆着,但神龛却光彩照人。但十分奇怪的是,这神龛用许多条红绳,织成一张网,将神像隔绝在了里面,无法直接触碰,不知是用什么方式清理神像。
 
冷枪年少时在生道学习,虽然对神鬼之说学艺不精,但最基本的上供还是懂的,有条不紊地换上新贡品香烛。点燃香烛时,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适,仿佛被什么人在暗中注视。
 
他眼神锐利,照着直觉抬头——却是直勾勾地与神像对视。
 
什么也没有发生。
 
冷枪皱了皱眉,忽然将摆上去的新贡品、香烛全部撤下,换回新的贡品,拉着华澈走出去。华澈莫名其妙,哎哎叫了几声,看他表情不好,奇怪道:“怎么啦?”
 
冷枪低头搂着她的腰,问道:“他供的是什么神?”
 
华澈道:“不是说生道是武当派传下来的吗,这些神仙你居然不认得?”
 
冷枪道:“从未见过。”
 
华澈眨眨眼,托着下巴回想,道:“好像叫……‘愿母’。姜屿说那是他家乡世世代代信奉的神,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啦!”
 
冷枪斩钉截铁道:“你以后不准再接触那个神龛。”
 
华澈鼓起脸:“哦!”
 
冷枪捏她鼻子:“听进去没有?”
 
华澈不情不愿地又应了一声:“知道啦。又不告诉我为什么。”
 
冷枪看了一眼屋内,确定没有人偷听,才道:“鬼神之说我学艺不精,但论直觉我从未出错。那个东西给我感觉很不好,你可以去问沈甜,但决不许靠近那个神像。”
 
他这样一说,华澈也有些害怕,便点点头。冷枪看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睁着双灵动的眼和自己对视,忍不住握住她的腰高高抱起,华澈惊呼一声,撑住他的肩膀,又笑着握拳砸他的肩。冷枪也笑,险些忍不住要说“你离那个姜屿也远点”,但想到她对姜屿这样热切,一时又狠不下心来,便什么也没说,只决心要更仔细护着她。
 
另一头。沈甜悄声问:“怎么了?”
 
萧甜忍住不去看被沈甜抓着的衣袖,道:“方才您说姜屿有些奇怪,我便留了个心眼,跟着姜屿进了厨房。他进了厨房以后,在原地站着不动;片刻后拿出铃铛摇了摇,就盛了药出去了。”
 
沈甜陷入沉思,萧甜瞥了一眼,他果然忘记了手里还有萧甜的衣袖。
 
刚刚的铃铛声并非机关。沈甜凝眉,直觉那铃铛和姜婶的情况必然有什么不能言说的关系,否则华澈与姜屿相识交好这么多年,何苦一直瞒骗她,还要借煎药来遮掩。
 
看姜屿一时半会不再出来,沈甜又小声道:“我们去厨房看看。”
 
他商量般轻轻晃了晃萧甜的衣袖,拽着他往厨房小跑。
 
厨房,满室挥之不去的苦涩药,经年累月渗透了这其中每一条角落,仿佛在向来客诉说房屋主人这些年的煎熬。
 
沈甜捡了根细木柴拨弄药渣。久病成医,他不算通医理,但认得一些药材。很幸运,他认得这些药渣。
 
沈甜早年接触过一些同样患有疯病的患者,所服的药根据体质和症状略有不同,但都大差不差。这些药里却没有一味和这些药相同的药材。沈甜心下有了计较,看向萧甜:“方才你也看到了姜婶发病,可有什么想法?”
 
萧甜思索几息,答道:“她虽情绪激动,但伤人却颇有章法,竟能以梅花作剑。患病也不能将普通人变成剑术高手,比起神智失常,倒像是……夺舍。”
 
沈甜脸上露出欣赏之色,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
 
萧甜接着道:“屋子简陋,打扫不甚上心,神龛却一尘不染,贡品齐全,姜屿信奉神鬼之说,又是算命先生,妻子如此异样,他却对华澈坚称是落水留下的病根,背后恐怕在用别的方式治疗妻子。”
 
沈甜道:“不错,若是他坚信妻子只是生病,倒也无可厚非,但这些药不是普通的药材,皆是固魂所用,没点门道真弄不来,应当还有符纸香灰。他既然还做算命先生,长期弄来符纸再容易不过。”
 
萧甜心中盘算,不经意地抬头,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攥住了沈甜的指尖,身子微微后倾——只看窗子边,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人!萧甜甚至不知道这人究竟是男是女,只因对方已经面目全非,脸上几乎瞧不见五官的痕迹,比起人脸,更像是一团烂肉。身上勉强能瞧出是一件红嫁衣,却也是破破烂烂,借此勉强看出是个女人。
 
而萧甜并非被这人的模样吓到,而是因为以他的耳力,竟然浑然不觉有人靠近!须知他凝神时,就连隔壁屋子有人眨眼的声音都能听清,平日更是耳聪目明,可以说,整个江湖里,没有人能靠近他而不被他发现!
 
是以他措不及防一瞧,少见的吓着了,一时没说话。沈甜莫名被他攥了一下手,也有些惊讶:萧甜还会跟他撒娇呢?难道是被这事吓着了?
 
他心里有些甜滋滋的,想着萧甜看起来成熟稳重,到底还是个未及冠的,把沈甜视作可靠的长辈。这一想,沈甜就决心要加倍地照顾好萧甜。
 
他看萧甜一直不吭声,反而直勾勾看着窗外,便也顺着望去,却什么也没瞧见。正欲发问,萧甜已经开口:“你是谁?”
 
沈甜:“?”
 
他又看了一眼窗外。
 
萧甜微微皱眉,继续道:“你有什么事情?”
 
沈甜简直想探探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癔症。萧甜也很无奈,这个人一声不吭,就这样直挺挺站在窗外,也不知来意,虽然瞧着没有恶意,但还是怪瘆人的,也不知道沈甜会不会害怕。
 
他吓了那一下就冷静下来,发觉沈甜一直不说话,神情有些古怪。萧甜还没发觉自己拉着沈甜的手,看着沈甜道:“她不说话。”
 
萧甜的语气淡淡,但沈甜依然品出几分委屈:“……”
 
沈甜不知道是该说“哪里有人”还是“嗯嗯那怎么办呀”。
 
看着沈甜的神情,萧甜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看不到她?”
 
话音刚落,他再看过去,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
 
萧甜默然,看看沈甜,道:“有件事一直没告诉您。”
 
 
第32章 万象现真窟
 
 
幼时,萧甜就有所察觉,有时分明有不曾见过的人在家中做不合规矩的事,旁人却视若无睹,或是在外头遇到衣衫不整、浑身鲜血游荡的人无人在意,他便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侍从,得到的皆是“哪有这样的事?”“不曾见过这样的人”,他又爱看戏,多少能理解了自己所见其实是鬼魂灵异。
 
但那些人看起来实在是太真实,有些四肢齐全别无异样,有时他也反应不过来到底对方是人是鬼,便一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后来他渐渐摸索出规律,鬼魂是不能触碰人世之物的,多数也不太机灵,因此只要看看对方跟周围的人和物有没有互动就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分辨。
 
“阴阳眼?!”沈甜喜上眉梢,这不是老天爷赏饭吃是什么?
 
他一高兴就话多,拉着萧甜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才想起问:“所以,刚刚你是瞧见了?”
 
萧甜描述了方才的嫁衣鬼,沈甜道:“嫁衣?带有金绞丝臂环,胸口挂银铃铛?”
 
沈甜突然的询问,让萧甜把重心从脸转移到了服饰上,忽然明白了沈甜的意思。但他又有了新的疑问:“可即使显灵,为何是这般面貌?”
 
沈甜的心中浮现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想,那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传说,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他不愿意说出来脏了萧甜的耳朵。
 
因此,他转向另一个问题:“那并非正神,绝无可能显灵。但民间有一种情况,若有精怪进入无主庙,代替正神接受香火供奉,久之便具备神力。但来路不正,天地不认,即使修有道行,只要动用,必遭天收。”
 
萧甜回头,华澈推门进来,道:“那就是说,那愿母不仅不能以神力护佑姜婶,还有可能作恶?”
 
她将愿母的来历解释一通,沈甜的面色便不大好看了。比起姜屿对华澈别有图谋,更可怕的是他或许受了邪教的驱使。一个人作恶,或许有为难之处不得已而为之,尚且有迹可循;但一个人若是被教唆着蒙蔽了心智就十分可怕了,因为你甚至猜测不出他会做出什么无厘头到残忍的恶事。
 
因此,姜屿祈求华澈寻那甚么“守灵草”,就有十倍的嫌疑了。
 
他们本还在说话,外头却有人生,仿佛是来找姜屿。但姜屿在照顾姜婶,显然没有空闲,沈甜走出去,便见一男一女站在外头:“姜叔在不在?”
 
“姜婶病了,他在里头照顾。你们有什么事儿?”
 
“哦,婶子又病了啊。”男人摸摸脑袋,“也没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说让他帮我老婆算算。”
 
沈甜道:“我是生道的道士,你们要是不嫌弃,我来看看?”
 
男人半信半疑,看他带着拂尘,人也看着正派,便也都同意了。
 
“夫人家世不错吧。”
 
男人道:“是啊。”
 
“夫人是锦鲤命啊,命里带水,落在哪都好运,应当畅通无阻,事事顺心才对。”沈甜纳闷,“只是平地起高山,锦鲤困水潭,虽无碍身体,多少不自在。你有遇到名字里带土的人么?”
 
男人面色一变,女人道:“道长,怎么解呢?”
 
“其它倒也无妨,不过你天生锦鲤命,命里多子又多福,子孙也能沾你的运。不过有这高山拦,它压不住你的命,就要给你让道,拦水改移山。”沈甜好像看不见那男人已经憋红的脸色,“也就是说他要拦着不走,他家里人就得为你的子孙让位,生一个死一个,生两个死一双,死到没人了,你的大运就来了。”
 
冷枪忍俊不禁,华澈心说“这是可以说的吗?”,忙和萧甜拦下了激动之下要动手打人的男人,将他们请走,无奈地看看沈甜。
 
沈甜笑道:“看什么?虽然说得刻薄了些,又没诓他。不说算命了,那男人眼睛浮邪,脸红脖粗,虚得一步三喘,一眼都没看过他老婆,哪里像和睦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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