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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穿越重生)——拯救瑶光星

时间:2024-12-28 08:43:47  作者:拯救瑶光星
 
救救我好不好?随便谁,最好是他,救救我好不好?
 
下一刻顺着精神力奔涌而出的记忆再次席卷他,他又回到机甲驾驶室里,分不清这是在北塞,还是在废太子宫殿。
 
眼前是蓝紫色的,不通人性的量子兽,还是帝王派来置儿子于死地的禁卫军。
 
他用力眨眼,量子兽濒死发出的光四处漫射,勉强令他回到现实:他在北塞。脑中出现的记忆都是梦境,都是假的,都是——
 
他悚然一惊,回归的记忆没有放过他,几乎是狰狞地对他怒吼,看啊,看啊,怎么会觉得这些难堪的事实是梦?
 
睁眼看看吧,都是他上辈子真实经历过的。
 
他不会蠢到觉得镜花水月般,连没恢复记忆的他都不敢轻信的幸福才是真的吧?
 
他想起那盘这辈子周子渊在他的秘密基地摆的棋局,那盘他说着不像周子渊棋风的对局。
 
原来正是上辈子最后一次手谈时胜负已分而未尽的残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周子渊也重生回来了。
 
上辈子自以为是的牺牲,仿似一场巨大的滥俗笑话。
 
段淬珩面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只看着眼前陌生的,属于苍俊的机甲,回首再攻,顷刻间,北塞不知名的量子兽倒了一片。
 
还有什么,还要记起来什么?他近乎自虐地再次激发晶核,更磅礴的精神力海浪般席卷而来,璀璨的白光立刻压过面前的蓝紫色量子兽潮。
 
很好,很好,原来是上辈子最后一刻一人敌万军。他提升高度,下一刻又更猛烈地坠下去,激光炮弹在强压下溅射向下方嚎叫的兽族。
 
我怎么又在驾驶机甲,他想,上次是赴死,这次呢?这次又在干嘛?
 
不过无所谓,有敌可杀,至少来者不再是人类。杀了它们。
 
他根本没觉得自己在流血,只是错觉自己又回到宫殿里。或许在痛吧,应该会痛吧,两辈子的记忆里,他竟然觉得这种疼痛给了他一种虚幻的安全感。
 
痛吗?当然会痛。不然呢,他的生命里除了这些没完没了的,无法逃脱的疼痛,病情,无能为力,还剩下些什么?
 
一无所有,那就接着搏斗下去。
 
他一催机甲,精神力汹涌而出,强行睁开的双眼里看见周子渊后退的一步,看到这辈子周子渊大婚之夜时的无措,看到无数原本读不懂的愧疚,看到这辈子太子妃无数难以解释时的神情,看到他终于可以命名的原本拒绝去思考的感激。
 
他居然在这些痕迹中,妄图将这些感激和纠结理解为好感,理解为喜欢,理解为爱。
 
一个笑话。
 
他想,未免有点太好笑了。
 
但是,但是,但是,北塞的一切终于要结束时,他听见自己几乎是无法自抑地说:“跑。”
 
跑,快跑。快跑啊。
 
我要死了。你快跑。
 
跑!
 
他终于难以继续,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他又握着那只手。
 
期盼过无数次的,不知道还能握到的,此时好像已经被他抓到青紫的手。
 
眼前人另一只手仍在飞速敲击着浮在空中的投影键盘,见他醒了,停了工作去看,问:“你好些了吗?”
 
段淬珩盯着他,再次陷入漫长的沉默。
 
“你现在可能说不了话。所以,趁着你没办法反驳或是插话的时候,算我利用这个漏洞,单方面跟你讲。”他两辈子的太子妃面色同样疲惫,甚至算得上憔悴,说这话时,却仍然温和地露出一个笑容,甚至贴心地帮他垫了个枕头,让他坐起来,再把身侧那杯温开水喂到他嘴边。
 
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啊。如果他不记得,如果仍然以为过去看到的一切是梦境,是不是此刻,他会以为这是一个告白场景?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哪怕周子渊说的,不是他以为将要听到的(当然不会是,不是吗?),他起码能收获一刻的期待和开心。
 
可他为什么偏偏要记起来呢。
 
“殿下,之前我说,我对你是屈原对楚王的感情,现在要和你道歉,是我当时没想明白。”
 
屈原对楚王?当然不会是。非要说,是对救命恩人的尊重和感激。
 
接下来要说什么呢?他还能听到些什么?
 
段淬珩剧烈地咳嗽起来,但这话早说晚说都要说。
 
“我回主星找钱大人要军事飞行器之前,父亲问了我一个问题,过来找你时,我一直在想。”
 
“后来看到你的时候,我好像得到答案了。我对你,确实是对伴侣的———”
 
“我们和离吧。”段淬珩说。
 
他此时体虚,说这话时眼前如走马灯一样断断续续浮起此生和前世的回忆,累得狠了,便不想再说话。
 
对面的周子渊似是完全没料到他的话,也或许是没听清他现下破油箱一样的嗓子漏风般说出的字句。问:“你说什么?”
 
段淬珩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和离吧。救命之恩而已,不值得周世子以身相许。”
 
周子渊没再出声。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有段淬珩嘶哑至极的声音:“我命贱。你也看到了,不是你,我也可以为北塞人死。”
 
周子渊仍然看着他,片刻之后,他的眼睛突然红了。
 
“你——”
 
“我想起来了,上辈子。”段淬珩说,他现下每说一个字,这破嗓子就像毛细血管都被压碎了般,疼得像粗砂粒在割。
 
我没有要求你爱我,他想说,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个。
 
但他终于没法再说话,只能不间断地剧烈咳嗽,仿佛要把肺和胃和胆都一起咳出来。
 
“别说话了。”周子渊帮他顺气。
 
“你想起来了,”他说,“那更好。”
 
“听我说完。我对你一开始确实是感激。”
 
段淬珩看着他。
 
“但现在也是确实喜欢你。”周子渊说,“上辈子,我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让你伤心,我知道。但这点,你得相信我。”
 
太子殿下刚要勉强开口,太子妃凑了上来,以吻封缄。
 
他高烧刚退,唇间都是未散的热气,周子渊吻上去,能感觉到粗糙的唇纹摩擦出的痒与细小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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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能写。想要很多评论呜呜呜呜
 
 
第36章 36 诛心
 
 
一切都很好,只是太子殿下仍睁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周子渊向后退时,见到此时瞪得圆圆的猫警惕时样的眼睛,差点笑出声来。
 
但太子到底没有拒绝,哪怕只因没有力气。
 
他们对视许久,倒是余生这次敲了门,打破这旖旎又特别的气氛。
 
他走进来,问段淬珩感觉怎么样。后者平平静静:“不错。”
 
“不错?”余生答,“没死都算不错是吧?”
 
他听着太子那破锣样的声音,把手上药剂递过去:“喝了。喉咙会舒服点。”
 
他变得如此贴心,让段淬珩有点意外。说了句多谢,打开瓶盖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回无语的仍是余生:“你就不觉得这药很难喝?”这是他自己研制的加快毛细血管恢复的物质,喝起来应该像各式恐怖饮料大杂烩。
 
段淬珩说:“还好。”
 
就这一会儿,声音听起来已经好了不少。
 
得,这人味觉和常人有异。余生用他的反馈调整配方口感的想法破灭,但又为自己的妙手自得起来:“行。以后你的药我都多给你放二两黄连。”
 
然后在他俩一致的眼神里飞速溜了。
 
啧,神医为自己的体贴没受到嘉奖而无语,他率先治好段淬珩的嗓子,让这对惨得要死的夫夫劫后余生,多聊聊天,怎么就没赞美赞美?
 
如果他知道自己偶尔的好心会换来什么,恐怕想给此时的自己一拳。
 
房里又只剩下太子夫夫。
 
段淬珩开了口:“为什么?”语气十足不解。
 
“为什么什么?”
 
“为什么……”他像是被接下来的问题蜇了一下,“会喜欢我?”
 
他看着周子渊的眼睛,只觉得无法相信。又觉得在意这个很好笑,又能因为什么呢?同情,感激,愧疚,和吊桥效应?
 
“怎么不能喜欢你。”周子渊反问他,“我不能喜欢上为我而死,心怀大义,聪慧坚毅,忍辱负重,爱民如子的太子殿下吗?”
 
段淬珩不知道从这一串溢美之辞里吸收了些什么,说了句:“你理解错了。”
 
“哪里错了?”
 
“我救你就是救你。”段淬珩说,“本来也活不下去,二者择其一,你是能活得更好的那个。”
 
“什么叫我是能活得更好的那个?你去北塞,也是这么想的?随便一个你可能要以命换命救下来的人,都比你更该活着?”
 
太子居然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救你,和救他们没什么区别。我都觉得值得。”
 
没什么区别。任何一个人的命,在这位把鬼门关当家的人面前,似乎都别无二致地比他珍贵。
 
“没什么区别?”周子渊问,“太子救我,同样也只是觉得一个瞎了眼冷落你的太子妃比你重要得多吗?我竟是不知道殿下梦想不是登上王座,而是以身饲鹰,立地成佛。如此境界,周某佩服。”
 
他到底没能掩藏住自己的牙尖嘴利。
 
太子听着,竟然笑了。勾起的嘴角带着些释然,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纵容和感慨。
 
“你想听什么?你和他们当然有区别,你是我心悦之人,他们是守边战士。所以呢?”段淬珩问。
 
“也不必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救你是因为爱你,我乐意这么做,觉得比我活着有意义。而这一世我有晶核,总归大概率死不了,我若不去,苍家那支军队,至少要多三分之二的人要倒在边疆。”
 
“我倒不知道周公子这么容易感动,又或者这么轻易就能用自己的感情来偿还恩情。”
 
周子渊一时没能说出话。
 
段淬珩说完,施施然坐着,仿佛在等待他的怒火。
 
怎么这么……他看着此时此刻的太子殿下,那人唇抿着,眼睛非要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似乎在说,快否认你的感情,不要爱我,我不值得。
 
他叹气,终究只说了一句:“段淬珩,你不要诛心好不好?”
 
当然气极,却又猛地颓然。太子殿下,从来不喊疼,临死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太子殿下,仍然用他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看着周子渊。仍是剪水秋瞳,明媚动人。他却错觉里头有泪水如雨般一粒一粒下落,坠到周子渊的心底,砸出一个又一个深坑。
 
段淬珩明明很难过。他想,当然会难过,本可以问,是否真的是爱而不是错认了感情,为何要先一言不发地否定呢?
 
想到这里,那股怜意不知怎么地燃成一簇一簇的心火。
 
“你到底为何如此自轻?”那火越烧越旺,“太子殿下,你这么想,对得起你身边的侍卫,对得起你的母族,对得起你自己吗?”
 
“我不明白,段淬珩,你为什么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周子渊问。
 
他直接叫了对面人的名字。
 
“怎么,周公子现在还要指责我吗?”太子无所谓的样子,“可惜我本就不是一个求生欲望强烈的人。我早就想死了。上辈子自以为也算死得其所,我自己的浪漫,恐怕轮不到太子妃置喙。”
 
犹嫌不够似的,“我就是那样的人。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了,不用觉得欠我什么人情。爱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喜欢你。”而周子渊兀自说这句话,“我喜欢你。”
 
他说:“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背着所有人往外跑,绑了大理寺卿,见了边疆守将,父亲母亲都不支持,弟妹发来消息问询到底怎么回事,勉强见到面,段淬珩醒来第一句话是,我恢复记忆了,周世子,我们和离吧。
 
“你不能这样。”周子渊说,“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你把它解读成所谓的还救命之恩,是看不起我,也是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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