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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尊总劝我修合欢道(GL百合)——谢却尘

时间:2024-12-28 08:46:14  作者:谢却尘
  她只是被吓到,也没真想哭,很快就调整过来,话音里还带了点未尽哭腔,“仙子作何要如此?”
  越尔却不答,闭眼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轻声道,“你说,”
  “你阿娘已经死了?”
  “……嗯。”祝卿安不想多提此事。
  “本座便是来自上清宗。”越尔与她平视,眼下红痣淡淡,声音也淡淡,隐隐带了点悲怜,“你往后,就跟着本座吧。”
  一只手忽然牵上了她的。
  手被柔软掌心包裹,祝卿安怕极她,忍住抖,不敢挣开。
  她方才被雨淋了许久,手凉得厉害,越尔突然握过来,太过温暖,甚至有些烫,那阵暖意自祝卿安的指尖一路蔓延至全身,暖得像泡在温水里一般舒适。
  祝卿安忽又想起与娘亲的从前,她自小体寒,每年冬去春来之际都受不得冻,回春也不觉暖,反倒更易害病,娘亲总给她烧柴火取暖,再添衣。
  那时也是这般——
  暖进心口,烫烫的。
  正想着,一道柔和的灵力落在她身上,温柔替她蒸干了身子,祝卿安不太适应地瑟缩了下,发觉自个衣裳发丝上所沾的泥也被消去。
  她现下银发披散,眉目也粉,又变回一尊雪白的小蘑菇。
  “这样顺眼多了。”越尔牵起抹笑。
  祝卿安不知该如何回她,只好再道,“谢谢。”
  之后祝卿安便跟着越尔在竹屋里住了几日,那女人不常出门,大多在竹屋里待着,留了一间偏房给她,时辰到了会喊她过来,从手上那只墨玉镯子里拿出点吃食给她。
  睡前也要给她丢个术法,祝卿安不知这术法叫什么,但根据用法猜测这是洁净身子的,只消一个法术下去,身上就会干净。
  比沐浴还方便得多。
  祝卿安对此处好奇,但外头日日下雨,还劈雷,实在可怖,所以只能窝在屋里。
  越尔有时候会突然喊她过来,什么也不说,就瞧她好一会,又把她叫回去,平时也不愿理她,看自己的目光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神色。
  祝卿安不大懂,但她觉得,这位仙子大概就是娘亲所言那个会收留自己的人,不过因着那把红伞,她总还是对越尔有些惧意,这些天里都是敬而远之。
  待了几天,那女人似乎是处理好了自己的心境,终于把祝卿安喊到跟前。
  她神色恢复如初见那般懒散,看向祝卿安的眼神也不再悲戚,让祝卿安莫名松了一口大气。
  被人那般看着,的确是不大舒服。
  “走吧,本座带你回上清宗。”
  越尔又牵过她的手,带人出了竹屋。
  如今雨停了,云雾潮尘皆散尽,天光丛生,照破山河,她们凌空而行,入目满是朦胧青山,黛色连绵至千里不见尽头。
  祝卿安心下震撼,看来娘亲给她念的话本不假,仙人所见之景实在瑰丽。
  “好看?”越尔瞧见她眸光清亮,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轻笑问道。
  “的确从未见过,很新奇。”祝卿安被她牵着,胆子也大了点,伸手去探旁边滑过的浮云。
  凉丝丝的,有些阻力,但太过轻盈,除却手被沾湿外,再无旁的实感。
  越尔不再说话,只放慢了步调,让她慢慢欣赏。
  “仙子,上清宗有成仙的法子吗?”祝卿安看多了慢慢也倦怠,突然开口问道。
  “成仙?”越尔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我想成仙。”
  祝卿安喃喃道,脑中闪过的是娘亲破碎的话语,这几日无事可做,总记挂着阿娘,梦到了点那晚模糊的回忆。
  娘亲留下的遗言里头,好像有一句是要她求仙问道。
  越尔偏头若有所思看她,“看不出来,”
  “人小小一只,口气倒挺大。”
  祝卿安根本不知如何成仙,只从阿娘口中听过,仙人个个都有排山倒海之威,轻易就能做到似的……
  但越尔如此语气,让她不禁迟疑,“很难吗?”
  这话问出口,越尔兀的笑出声,轻飘飘落进祝卿安耳朵里,让她怀疑起自己来,刚想发问,越尔却是拍了拍她的脑袋,“这点傲气倒很适合上清宗。”
  这位仙子似乎误会了什么——尚且什么也不懂的祝卿安心里天人交战了几番,最终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沉默了。
  念着她还是凡人,越尔卡着半日的脚程,终于赶在日落西山时飞回了上清宗。
  眼前六七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连立,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中间一座极大的圆坛,山峰间又有交错相间的吊桥相接,祥云腾绕,好不气派。
  祝卿安又一次惊叹,这便是仙境吧。
  “也算得上半个。”越尔忽就回了她。
  祝卿安这才发觉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忍不住磨了磨脚跟。
  被人听了显得自己好没见识。
  “你若要进宗门,还需找掌门记名。”越尔悠悠提着她往东边一座峰飞去。
  “记过名可以告诉我成仙的法子了吗?”祝卿安歪头问道。
  “你这小孩,哪儿来的对成仙如此深的执念。”越尔扫她一眼,语气颇为无奈,“记过名只是外门生徒,要想修炼还得先入内门。”
  什么内门外门,祝卿安听得头晕,只道是,“那怎么入内门呢?”
  “问东问西,先记过名再说,到了。”女人淡淡敷衍她。
  眼前是座恢弘大气的三层木阁,结构精巧,雕梁画栋,屋顶有四小只脊兽躺在飞檐上,懒懒散散。
  阁前一块牌匾,上用金墨书写了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流云殿,字下小小一个印章,瞧不清是谁名讳。
  这儿看起来比北原城主府还要奢华,祝卿安心想道。
  越尔哪管她想些什么,只提着人轻车熟路进去,“小掌门呢?还不快出来迎接本座?”一张口就是婉转悠长的调子。
  祝卿安离她近,耳尖被震得有点酥麻,抬手揉了揉。
  大殿前是一张长案,后有宝座,等祝卿安缓过来抬眼望去。
  就见宝座上斜躺一人,面容清秀,简单着一白衣,金冠束发,翘起只脚挂在那宝座把手上,半躺举本书在看,好不惬意。
  光看也就罢,偏生还要发出些怪笑,余音在大殿上回旋。
  祝卿安一时被这大场面镇住。
  缓缓冒出一点子疑惑:这位是?
  白衣女人看到精彩之处,正抻直了腰坐起,还未仔细品味,就听见案前有人幽幽道:
  “小掌门,好雅兴啊?”
  她闻言抬脸一看,正正好对上老祖那双含笑的眼,魂也快吓飞了,手忙脚乱把书卷进袖口,脚一收下了宝座。
  哈腰凑过来,谄媚拜道,“老祖今儿怎么突然得空光顾掌门殿?”
  原来是掌门。
  好没架子,还以为是和城主大人那般肃穆的女子。
  不过,老祖?
  这等称谓都是称呼些德高望重的长者,看来仙子应当是个头等厉害的人物。
  祝卿安悄悄往越尔眼尾那颗红痣看了一眼。
  越尔一抬手拦住掌门的靠近,“客套就免了,本座今日来只是给这小孩记个名。”说着把跟在她身后的祝卿安推出来。
  掌门这才注意到她身旁还跟了个小小的人儿。
  那少见的白发红眸实在抢眼,且看眉目有丝矜傲,略带韧意,虽年纪尚小,却能从细微之处窥见日后的惊艳,身上穿着也是不简单,料子贵重,显然是达官贵人才能穿得起的东西。
  看起来是哪儿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孩子。
  掌门心头一跳,忍不住看了越尔一眼又一眼,最后还是艰难开口问道,“老祖您是,”
  “去偷别人家孩子了?”
  
  
  
  
  
  
第 4 章   第 4 章
  咚——话音刚落,掌门就被弹了道灵气,一个后仰,跌回了宝座,哎呦一声揉揉自己的老腰。
  “不会说话可以不用说。”越尔垂眼冷道。
  祝卿安忽然有些不妙的预感,这宗门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本座怎么会干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只是路过见她遇上山洪,顺手救下而已。”越尔捏了捏祝卿安的手,笑吟吟道。
  “看这孩子也无别的去处,便捡了回来,”她目光落回祝卿安身上,“你说是不是?”
  祝卿安手被她钳制着,又想到那把暗红色的纸伞,抿唇识趣道,“我无处可去,便求着仙子收留了,可会麻烦你们?”
  掌门很难相信,但见小姑娘如此说,也只好不再坚持,转而去低头去看她,“小家伙,你唤作什么名字?”
  祝卿安初来此地,又见不熟之人,很是拘谨,只乖巧回她,“祝卿安。”
  “祝卿安?”
  “挺好,是个寓意美满的名字。”掌门听了念叨一句,朝她友好笑笑,祝卿安不免对其多了点好感。
  掌门看着似乎也是位好人。
  白衣女人手一翻取出本册子,正要落笔,却停了,望向越尔,“老祖,她?”
  越尔得她视线,又将这份目光落回祝卿安身上,笑道,“你可要做本座的徒儿?”
  祝卿安茫然与她对视,迟疑道,“做与不做有和不同?”
  若有其他门生听见这话,怕是要捶胸顿足骂她傻子,上清宗唯一一位仙尊开口要收人,她居然犹豫。
  “你不是一直念叨着要成仙?上清宗唯有内门学子可以修炼,做本座徒儿便能直接进入内门,若不做,就从外门当起吧。”
  祝卿安如此一听便应了,连忙点头,“好,我跟你。”她也没听懂,但仙子这么厉害,想来应下是不会出错的。
  越尔轻盈一笑,捏捏她脸颊,“答应得挺爽快。”
  “就记本座名下,”她回头对掌门道,“亲传。”
  掌门惊诧看她,“老祖,确定吗?”
  亲传?祝卿安不明觉厉,只能靠掌门的表情分辨是非好坏。
  “嗯。”
  她抬头看,是仙子没什么犹豫地应了。
  那本记录了上清宗所有门生籍贯兼之师从何处的册子,就这样多了祝卿安的名字。
  落在道元仙尊名下的一片空白之处。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之后越尔本要带祝卿安走,但掌门拦住她,说是有要事商议,她便先找殿外学子将这孩子送了回去。
  祝卿安走前还往后看了看越尔——她如今师尊的背影,但越尔瞧也没再瞧她,可见这女人根本没有目送她的意思。
  不是什么大事,可她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又说不上为何,只好沉默跟着那位师姐离开。
  “作甚?”越尔寻了大殿一处交椅坐下,斜靠在椅子上懒问。
  “这孩子来路不明,您直接收为亲传未免太……”掌门蹙眉斟酌道。
  她瞧这孩子外貌太过奇异,心中隐隐有不安,但不好对着人孩子当面直言,只好拦下老祖商讨。
  “她是本座这三百年来见过唯一一个银发血眸,如此样貌的人,”越尔凤眸里盈着复杂神色,缓抬眼,直对上掌门忧虑的目光。
  “三百年往前,也只有一个。”
  掌门周身一震,不敢说话了。
  半晌,她低头呢喃,“难道真是那位?”
  越尔没再多说,她知晓自己将这孩子带回来最重要一个原因,其实是那块红玉。
  *
  “小师祖,我叫莫辞盈,是掌门座下首徒。”在外头听了全貌的青衫女子牵着祝卿安出门,柔声同她介绍。
  她心里暗叹这世道实在诡异,身旁不过八九岁的孩子,摇身一变竟是她的师祖了。
  祝卿安没发觉她的心酸,怯怯点头,“辞盈姐姐。”
  小人儿个子不高,才过莫辞盈的腰间一点,抬眼认认真真瞧看过来,还甜甜喊人。
  喊得莫辞盈心也要化一半,顿生怜爱,抬手轻轻揉了揉她软白的发丝,早将方才那点子说不上来的苦涩丢至九霄云外去了。
  “道元仙尊住在南边的朝眠峰,离此处也不算远,日后若是得空,小师祖可以来找我,我带您去四处转转游玩一番。”
  “好,谢谢辞盈姐姐。”祝卿安又点头。
  其实她有些害怕,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唯有应好。
  朝眠峰的确不远,大约是流云殿偏南一些的位置,莫辞盈一来是想带她看看上清宗的景致,二来也怕她年纪尚小不惯御空飞行,于是带人沿着吊桥过去,一路上给她说了些上清宗的趣闻,倒也不枯燥。
  “上清宗有六大峰,剑、乐、器、药、兽五大阁,长老有四人,加之掌门一位,正好掌管这五种修行方向。”
  “那第六座山峰呢?”祝卿安抬脸问。
  莫辞盈笑笑回她,“就是您师尊的朝眠峰呀。”
  师尊?日后要这般称呼仙子吗?
  “道元仙尊所修符箓,但她从未收徒,不像其他长老那样能一代传一代,故不算在内。”
  “原来是这样……”祝卿安恍然大悟,没懂。
  如此闲谈着,很快也便到了通往朝眠峰的吊桥,祝卿安踩在桥上望。
  眼前高大青山从中开裂一半,山涧底经久汇聚成河,冲出陡崖,在天边挥洒出一带银白瀑布,水雾伴着云雾缭绕葱林,朦胧可见两片山崖中横亘一方粉墙黛瓦的院落。
  她们光是站在吊桥上,就已被水汽扑了满身,耳畔皆是轰鸣水声,嘈杂喧嚣。
  祝卿安抹了抹脸上的水,还心有余悸。
  “到了。”莫辞盈领她来到院落前,“小师祖在此处等上片刻,仙尊应当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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