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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只听那眼前的空间再次被狠狠地撕裂开来，周凛冲了出来。只不过，他浑身都是血，脸上，身上……看到林漾青，整个人扑倒在他身上。
林漾青紧紧地抱住了他。
第29章 第二次一起吃早餐
看到周凛伤得这么重, 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林漾青连boss都不喊了，喊了声“周凛”。
然后带着人回到了车边。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车钥匙, 伸手去他的裤兜摸来摸去。
也许是裤兜很深，林漾青怎么也摸不到。
直到周凛整个人半靠在林漾青身上, 抓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道：“车没锁。”
林漾青：“……”这么好的车也不锁门，这人心真大。
他带人回到车里, 再帮他把车椅放平。周凛人高, 挺重的，把人放到车里的时候, 林漾青感觉自己都要废了。
看周凛仰躺在那里，紧闭着双眼，整个人看着都挺破碎的。
林漾青尴尬地瞥过头, 突然觉得老板有点帅。好吧，他本来就很帅。也不是今天才觉得。就是看到他这么脆弱，好像更帅了点？这又是什么逻辑。
“你还好吗？我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周凛虚弱摇摇头, “没事。还好。不用。”
全是短字, 可见累得够呛。
“真的没事？”林漾青凑过来查看, 看周凛的手臂肩膀都是抓痕, 应该都是那些动物抓的。不, 那些不是动物，而是恶鬼。他们伤起人，肯定不一般。
这是吸周凛的血了吗，怎么会把人搞成这样。
他刚想动手去碰。周凛反射性地一抬手臂，抓住他的手，“别碰。”
林漾青道：“……”
周凛道：“这有毒。都是那些恶鬼留下的, 真的有毒。”他想了想又道，“等我好了，你再碰？”
林漾青道：“没事，我不介意这些。你能修复好吗？”
“能。让我缓一缓。”
两人正说着，那边大鱼敲了下他们的车窗。林漾青打开车门出去。
大鱼问：“周总还好吧？”说着，他看了下里面。
林漾青道：“他没事。你们也回吧，再联系？”
“好。”
反正周凛也有他们联系方式，就先走吧。说完，林漾青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走。
此时正是午后，四周都静悄悄的，荒凉得可怕。那精神病院还像个大怪物一样立在那里，仿佛刚才他们经历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他再回到车内，险些没吓一跳，吃惊道：“你好了？”只见周凛就已经扶正靠椅，整个人都跟没事人一样，血也没了，伤口自然也没了。
“好了。”周凛道，“他们都走了？”
“嗯。”还是惊讶。
周凛笑笑，“那我们也走吧。你开还是我开？”
林漾青道：“我开我开，你休息一下吧。”
他启动汽车，扭动方向盘，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往下。周凛回头看了眼精神病院，就见窗台上立着好些人，有护士，也有病人，他们微笑着，正跟他打招呼。
周凛嘴角微扬，挥了挥手。
“你在跟他们打招呼？”林漾青问。
周凛嗯道：“做个告别，不过很快就会再见面。”
林漾青道：“什么意思？”
周凛道：“每解决完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就会变成一个拼图，类似记忆卡。期限是五年。这五年里，这个精神病院不会再发生任何事情。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已经完成的规则来控制那个世界，类似一场真实的密室逃脱。”
“你要把他们做成密室逃脱？”
“不是我，而是它本身就已经存在。今天你也累了，明天来规则屋，我再告诉你详情。”
“好。”
“要不然你今晚也别回去了，就在我家睡吧。我家房间很多。”
林漾青觉得没毛病，“不会打扰你吧？”
周凛道：“当然不会。”
回到周凛的小洋房，两人分别洗漱，林漾青躺下好好睡了一觉，什么都没想，一觉到天亮。
天亮后，他穿着睡衣就出来了，睡眼惺忪的。刚出门就看到周凛正穿着件宽松黑毛衣正在做东西吃，他看了林漾青好几眼，从上往下。
林漾青这才想起是老板家，忙不好意思地又回去了，套上了衣服。
再回来打招呼，“这么早啊，凛哥。”
周凛把两份早餐摆桌上，“不早了，九点了。吃吧。”
林漾青一看，荷包蛋，两片吐司，睡老板的，吃老板的，老板还给他钱，这种生活。他好像在做梦。
“谢谢。”
“钱已经转了。”
林漾青更不好意思了，又想说声谢谢。又想起周凛不太喜欢他说这个，勉强地压住了。
“昨天睡得习惯吗？”
“习惯，我好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为什么？以前睡不着吗？”
“嗯。应该是不当警察后，就睡不着了。以前查凶案，案子越凶越难查，每天都精疲力竭，反倒睡得香。”
“那你以后可以天天睡得很香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
吃完，周凛道：“吃完跟我去规则屋，好几天没去，也不知道小樱会不会生气。”
“平时就她一个人打理？”
“差不多。”
两人吃了早饭，下了楼。林漾青刚收到巨款，感觉周凛的形象异样得光辉，主动拉车门，还主动开门，两人前往郊外的规则屋。
路上林漾青还是挺好奇的，“就算有这个拼图碎片，我们也没实景啊。”
“不用实景。这碎片可以当芯片用，他们只要带上VR装备，就能进行实景感受，体验感是一样的。”
“我们国内有这么先进的技术了吗？”
“没有，但碎片能做到。你想想，我们进入后，那些鬼怪不真实吗？”
林漾青点头，“可……这是你的初衷是吗？”谁想进去这种会死人的游戏，所以他的初衷就是收集碎片，售卖体验，再赚一波钱。
“不算是，主要是人越多，这个地方的阴气就会越弱。直到一个上限，这个地方就没有期限地沉寂下来。类似阴盛阳衰吧。如果只凭我们这一次的压制，时间只有五年，但很快，又会有另外一拨人被席卷进来，被献祭。”
林漾青还不知道原来凛哥做的是这么高尚的事情，他还以为这就是个冒险的工作呢。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进入店里，二次元妹子小樱看到他们，露出笑脸，“哇，两个大大大帅哥回来拉。欢迎欢迎！”
林漾青是挺不好意思的，周凛则没怎么表情，“店里没什么事吧？”
小樱摇头：“暂时没有。”
周凛听到这，转头对林漾青道：“这也是我想把规则屋做起来的原因，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否则太多人莫名其妙地就卷入规则世界里了。”他说完，“去我的工作室看看。”
林漾青忙跟了上去，碎片都在一楼的工作室。
进入之后，林漾青才发下这居然是间暗室，没有灯，靠墙的位置摆了一个展示柜，柜子上就是一些如胶卷一样的碎片。
这些碎片在黑暗的房间里发着微弱的光。
周凛把新得的两张碎片放在展示柜上，柜子上的碎片不多，加上最新得的，也就三四张，有发生在寺庙里的，还有些就是个普通的小镇，还有在学校的。
林漾青仔细地看了那张学校的，发现这学校居然还是他的母校，他就读的镇宁高中。
“那里有什么规则？”
周凛道：“很多，有空跟你讲吧。我这个只是其中一个，其他的规则并没有被记录下来。”
“好。”他拿起那张精神病院的碎片，问，“为什么是七扇生门呢？你知道吗？”
周凛道：“七不是个具体字数。生门是人，是护士，那些真正爱护病人的护士。治疗的或许是医生，但护士的功劳也不能抹去。所谓‘三分医疗，七分护理。’……这些可怜被杀的精神病人，本来精神就不太正常，死了之后，更加点癫狂。他们聚集在精神病院，白日里不会出来，晚上就会各种作妖。护士白日里尚且还能压制着他们，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林漾青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着。“你早就知道？”
“什么？”
“生门。”
周凛道：“当然不知道，答案是你找到的。我只是在你的基础上发挥。”
林漾青：“哦。”
周凛拿着那镇宁高中的碎片，“想去玩玩吗？就我们两个人，里面规则已经解开了，不会太难。你就当规则屋的第一个体验者吧。”
林漾青道：“好，大概要多久？”
“三天，但时间流速不一样，出来后我们还是能一起吃晚饭。”
“走，去玩玩。”
他好久没回母校了。
周凛拿着碎片带林漾青去了体验室，那里有一台台电脑，一共十五台，就跟个小网吧似的。
“副本我打算采取预约制，你看怎么样？”
问他的意见啊？林漾青道：“很好，这些游戏这么吓人，还是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再进来。你打算收多少？”
“不收钱，就等于让他们过来看场惊悚电影，我们这个又没成本，最多卖点甜品和周边。反正别亏钱就行。”
林漾青能理解周凛的idea，这等于在做一个惊悚的IP，只要有流量和名气，那还是能赚钱的。而且他蛮喜欢这种经营方式，不为盈利的盈利。
果然是周总。
他有预感这规则屋以后会成为一个很有名的“鬼屋”。
他坐在皮椅上，周凛靠过来给他设置，其实也只是戴个耳机而已，但他感觉到周凛的气息，有点不自在地微侧了下脸。
“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好。”
话音刚落，林漾青已经身处一个花坛前，就是那种校园里最常出现的花坛。不远处就是两栋教学楼。
他看了下四周，都是黑的，如今是晚上了。
又过了一会儿，周凛也凭空出现了。
两人再看眼前的石柱上，分明写着“镇宁高中”四个大字。
他真的回到了他的母校。
第30章 镇宁高中-镜中鬼（1）
林漾青问：“也是跟咱们之前一样, 寻找规则吗？”
“差不多。但这里的死亡是不作数的，会直接结束游戏。如果人数不齐，就会有初始副本的其他人员代表, 比如以前的我。”
林漾青没想到这样一张拼图碎片就跟电脑一样，记录了一切。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 那边已经有人走了过来，紧张地问他们，“这是哪里啊？你们知道吗？我刚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我明明跟我女友在吃烧烤, 我叫张默。”
周凛没说话, 林漾青先说了，“漾青, 周凛，我们是搭档。从现在起，你最好保持镇定, 因为你会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周凛道：“我们先进去吧，其他人应该也在里面了。”
林漾青简单地跟张默介绍了一下。因为这个副本的死人是不作数的，他的状态还挺轻松的。
更因为他知道, 周凛知道谜底。
真的过不了, 这不是有他吗？有人在就是安心！
他们进了大门, 刚打算进去, 就感觉有一个人从他们眼前重重地摔了下去, 倒地后，猩红的血液从她头顶一点点渗透出来，没一会儿就流满了那人的周围。再看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带了点死不瞑目的意味。
他们刚看着，只见一个秃头的男人从里面匆忙出来, “各位侦探，你们来了，非常欢迎你们。”
看他们一脸疑惑，男人介绍道：“我是这里的教导主任，姓李，实不相瞒，这件事，我们也实在头疼了很久。这个点邀请你们来，也是为了让你们亲眼看看，我绝对没有撒谎，每天晚十一点，总有一个人从这里跳下来。好多学生都看到了。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了我校的教学秩序，迫不得已，我们向全市呼吁优秀的侦探爱好者和灵异爱好者在这里解决问题。”
林漾青当然认识这个李主任，不过这种见面倒是他没想到的。
“主任。”
李主任回头一愣，立马寒暄道：“漾青，是你啊，你回来了。”
“是啊，是我。”
“哎呀，你是我那一届最优秀的学生啊，听说你去警队了，现在怎么样了？”
尴尬了。“主任，我从警队里出来了。”
李主任识相地没有再问，“那行，你们查吧，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你们的其他伙伴已经在502教室了。你们可以讨论一下，实在查不出来，也别勉强，毕竟这事还挺邪门的，前面有几个人也来查，居然也跟着跳下去了。你们自己多注意，没线索就抓紧撤。”
说完，李主任就匆匆往门口去了，留下了他们。
一旁的张默无语道：“这算什么，谁要查他这学校的破事？”
但他骂骂咧咧的同时，林漾青跟周凛已经去教室了。
林漾青看了熟悉的教室，还挺感慨的，对周凛道：“我高中混得还行，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吧。”
“说说看。”
林漾青开玩笑道：“主要是能吹牛。”
周凛道：“怎么会，你这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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