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在他腰上的水潺潺细流,淅淅沥沥地钻进腿缝里,刚碰到那片软肉就有些发烫,柔软细腻的触感令未知的存在眯起了眼。
少年又急又怕,眼眶泛起嫣红,按耐不住的扭动腰身,水花激荡。
雪白浑圆的腿努力并拢,却始终无法紧贴到一起。
大腿上的软肉甚至被水流勒出几道凹陷,看位置就像谁的手指从外面捏住了雪白。
那处的皮肤已经沁出大片的红色。
“疼……”
少年垂着头,鸦羽色的长睫被泪水濡湿粘连到了一起,喉咙里发出似怨似哀的轻微求饶,声音怯懦的像小猫似的。
压制住他的力量骤然一轻,温子溪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被擒住了小脚丫。
光裸的脚掌骤然一麻,黏腻阴湿的潮水附庸而上,仿佛是在有规律的对掌心这点皮肉进行揉捏按摩。
一阵酸意涌向全身,折磨的人近乎要融化。
少年脸色更白,指尖用力攥紧,眼眶肉眼可见的湿润起来。
怎、怎么还来……!
他抗拒地弓起腰,形状也好看的肩背贴在木桶边上,凝白的肌肤泛着异常红润的色泽,整个人羞怯到了极致。
少年轻咬着红唇,发出难以抑制的颤音,婉转撩火。
“够、够了,好痒的,快停下……”
没有人知道,温子溪的脚丫子非常敏感,别人一碰他就敏感得绷紧脚背,像被捏了七寸的蛇,怎么也动弹不了。
少年的反应取悦了虚空的存在,对方不顾温子溪出声制止,变本加厉的捏住了他的另一只脚丫子。
溽热的水细细密密地吻了上来,丝毫不放过少年身上任何一片白嫩的肌肤。
点着、碾着、打着旋殷切的温磨。
温子溪叮咛了两声,贝齿轻咬饱满红润的下唇,只觉得热浪从脚底传遍全身,直冲脸颊而去,烧得人心神恍惚。
一双泛着水光的美眸里积蓄着薄薄的水雾,瞳孔微微涣散,失神地凝望着漫漫蒸汽。
宛如一个被玩.坏的破碎瓷器娃娃。
等终于三人紧赶慢赶地推开了澡堂子的门,就见到温子溪一个人披着浴巾坐在椅子上,脖子和下巴都绯红的惊人,一双猫儿似的眼瞳湿红柔软地瞧了过来。
热气蒸腾,长长的浴巾之下露出了少年笔直白皙的小腿,汗滴从饱满的小腿弧线上缓缓淌落,一点点洇湿了艳红的脚踝,落到地面形成半透明的小水洼。
那双小脚大约巴掌大小,浮艳娇美的过分,也诱惑撩人的过分。
宛若被谁亲密地玩狎过似的。
三人的视线从少年身上仍覆着淡淡水光的粉嫩肌肤游走,落在他脸上秽.乱.糜.情的迷离神色之上。
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出离的愤怒与嫉妒。
傅兴越拿来的是一件短袖,刘阳拿来的是无袖背心,黎景锐拿来的是白衬衫。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竟然齐齐忘记了拿裤子,温子溪随手接过傅兴越手上看着比较正常的短袖,又穿回了自己的裤子。
好在当时被溅鸡血的时候,基本上只弄脏了上衣,裤子没有遭殃,要不然现在他都要光着屁股出门了。
温子溪穿好衣服出来之后,其余四人也轮流去洗了澡。
天色有些晚了,洗过澡的人就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带进宅子里。
五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得出来玩一趟,自然是不会轻易入睡的。
熬夜才是当代年轻人的基本特色啊!
而且都来荒村试胆了,怎么着也得玩点刺激的游戏吧?!
厅堂中央的圆桌之上,油灯闪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的虚影交错复杂的没有分界。
或是懒散,或是冷淡,或是稳健,或是阳光的四个俊美非凡、姿态迥异的男人包围着中间洋娃娃般精致的玉瓷少年,眸底皆闪烁着狎昵的晦暗不明。
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他们身上,每个人身后晃晃悠悠的影子如鬼火般忽明忽暗。
他们的手边都放置了一瓶开了盖的啤酒瓶,温子溪坐在其中,也不例外。
阴冷的过堂风在厅堂里盘旋、停留,自下而上的,仿佛如有实质般亲吻着簇拥在众人中间,始终战战兢兢的少年,引得那勾人的眼眸愈加无措得漫上娇艳的水红。
都怪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说今天是中元节,就应该轮流讲鬼故事。
以至于,原本最怕这些东西的温子溪被迫听了三个鬼故事,脸色都白了好几度。
啤酒瓶这次转到江寻年身上,少年跟着紧张地捏紧了裤子,莹白稠艳的脸庞有些许苍白,小心翼翼抬起眸时全然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样子,无时不刻叫人想要怜惜他。
江寻年心念一动,心中暗暗喟叹了一声。
真是漂亮到极点的脸蛋啊。
只可惜,偏偏他就想装作视而不见。
或者应该说,就是故意想要作弄他的心理作祟吧……?
“我们所在的这个大羚村里,曾经有过一种活祭的习俗。”
江寻年的食指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一下一下无规律的敲击着圆桌,声音不大,在暗中却清晰可闻。
明明话是说给在场的人的,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却直勾勾地落在温子溪身上,眸底幽暗异常。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他突然询问:“温子溪同学,你知道活祭是什么吗?”
他嗓音低哑,语气听起来像在调情。
温子溪不知道,光听名字,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诚实地摇了摇头。
“真是个小笨蛋。”
江寻年扬起的嘴角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恶意,“活祭就是一群人扒光了你的衣服,然后把你像头猪一样烧给他们心中认为的神。”
少年卷翘的长睫狠狠一颤,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张,半晌才憋出一话来。
“人、人怎么能和猪比较……?!”
他抱住自己,磕磕巴巴的反驳道,“而且,我也不会允许别人扒我衣服的!”
他顿了顿,又确定地点头,“他们休想!”
“不是,噗哈哈哈哈哈哈……”江寻年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我开玩笑而已,你也太较真了哈哈哈哈……”
温子溪羞愤地涨红了脸,但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他实在搞不懂江寻年的笑点和脑回路,只能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
一旁的傅兴越率先看不下去,“行了江寻年,溪溪只是比较单纯,别捉弄他了。”
江寻年心中啧舌,表面上还是端的仪表堂堂彬彬有礼的姿态,表示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见他退让,傅兴越也退了一步,“你继续说。”
“准确来说,既是活祭,也是冥婚。”
“大羚村伊水而建,多年来水涝不断,奇怪的是,每次水涝都伤不着村子分毫,反而带给在这个村子许多富饶和丰收,成了许多旅差、信使的必经之地。”
“原因是因为,他们常年供奉着水神,并为水神修建庙宇,每过十年就虔诚的奉上一名新娘与水神合葬,进行冥婚。”
江寻年玩味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回响,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
门外冷风吹来,桌上的烛火若隐若现的跳动,温子溪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寒风盘旋在他的小腿上,不断拂过光洁的肌肤并越发粘稠浓厚,几乎要凝出实体舔.吮上去!
温子溪冷得瑟瑟发抖,就见江寻年突然嗤笑了一下。
“不过好笑的是,有一任新娘死后怨气冲天,化身厉鬼后将村子里的人全都杀光了。”
“这才导致大羚村变成了荒村。”
刘阳皱了皱眉,“封建迷信真是害死人。”
傅兴越赞同地点头:“村子里的人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我觉得……”
温子溪垂着眸,“新娘才是故事里最可怜最无辜的人了。”
江寻年瞥了他一眼,神色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黎景锐脸上没什么表情,冷淡的眸子漠然扫了桌上人一圈,语出惊人。
“我刚刚在村子里溜达,看到水神庙了。”
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温子溪身上,薄唇微动:“你猜我在神龛上看见了什么?”
温子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什、什么?”
漆黑无光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冰原深渊,冷得瘆人。
“你的遗照。”
温子溪猝然起身,只觉得灌进他衣服里的风冷飕飕的,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溪溪,别怕,没有的事儿,他骗你呢。”
傅兴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个淫祠我白天也去看过,荒郊野外的,哪有什么照片,只有劈头盖脸的灰尘。”
黎景锐挑了下眉,没说什么,似乎是默认了。
温子溪这才拍拍胸脯,惊魂未定地重新坐下,看向黎景锐的眸子略带一丝埋怨。
想不到黎景锐看着正正经经的人,也会故意说这种话吓他……
黎景锐注意到温子溪的视线,却没回头看他,在阴影中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江寻年的鬼故事讲完了,几人酒过三巡,搜肠刮肚把道听途说知道的那点鬼故事都讲的差不多了,却也都还清醒着。
温子溪最害怕这些东西,肚子里当然没有存货,因此被罚着喝了不少啤酒。
迷醉的酒香萦绕在鼻尖,少年晕晕乎乎地撑着下巴勉强保持清醒,眼尾和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嫩粉色,饱满水润的唇瓣像果冻似的被紧咬着。
湛蓝色的美目漫起迷蒙,望着其他人轻微失焦。
桌面上的烛光明明灭灭,照着另外四人俊美的面容诡谲莫测,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偶然有一两个人视线与温子溪相撞片刻,意味深长的留滞一瞬,眸色越加幽深。
温子溪迷迷糊糊听见刘阳的提议:“反正现在还早,淫祠正好也在村子里,离这里不远,要不你们就带我和溪溪一起去看看?!”
“好啊,试胆大会是吧?”
少年没有参与讨论,手肘再也撑不住沉重的下巴,直接耷拉到了桌面,连带着他也静静地趴在桌面上。
男人们的议论声忽大忽小,偶尔话题聚焦到了少年身上,最后逐渐低了下去。
羽毛般浓密的眼睫缓慢张合,幽暗的烛光照过去,少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浅浅的影子,精致雪白的小脸略带一丝潮.红,斑驳的光影在他身上映照处出破碎的美感。
慢慢的,只能听见几声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此起彼伏。
少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的讨论似乎得出了结果。
“走吧,溪溪,大家一起去。”
温子溪抬眸,正想开口拒绝,就被身旁的人攥住手臂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反应迟迟钝,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臂已经跨在了某个人的脖子上,全身绵软无力的趴在那人宽厚的后背上,就这样被带离了宅院。
宅院外的荒村依旧是一片死寂的模样,一路上都是枯败的野生树木,簌簌落叶在风中摇荡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深夜的月亮高悬于天空,乌云半遮半掩,几颗稀疏的星子挂在天上,朦胧冷清的光芒透过枝叶投射在地上的淫祠上,显得格外诡异。
偶尔传来两三声乌鸦叫的声音,更显得这座空荡荡的寺庙阴森恐怖。
“就是这里。”
摇曳的树影犹如鬼魅,张牙舞爪的像是要吃人。
趴在男人肩头的少年眉宇间秀美轻蹙,额尖的冷汗渐渐沁出,没入乌黑的碎发里,如花瓣瓣粉嫩的红唇轻启,溢出阵阵不安的叮咛。
“唔……”
月光下,少年纤长的羽睫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好似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
“溪溪,醒醒,我们到了。”
温子溪猛然睁开了双眼,眸底恢复了几分清明。
傅兴越的脸近在咫尺,担忧地看着他,“溪溪?”
“嗯……”
从喉咙里闷闷的哼出声,少年脑袋里还是有些晕,但好歹已经过了最混沌的劲儿:“放我下来。”
黎景锐闻言轻轻放下温子溪,低头凝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藏着不易察觉的幽光。
“怎么样,还清醒吗?”
温子溪反应了一会儿,迟缓地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准备一起进水神庙,溪溪,你能跟上吗?”
傅兴越关切的询问:“如果害怕的话,你在这里等我们就可以了。”
温子溪这才抬起头,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阴暗的月光照在破败的庙宇上,房檐下垂挂着的白纸灯笼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被吹掉下来。
破落不堪的木门敞开出一条漆黑的缝细,里面不断刮出阴寒的风,昏暗潮湿的光线透过薄弱的窗子照射进去,隐约能看见里面灰蒙蒙的神龛。
周围是厚厚的枯草,隐没在没有光的黑暗中,总感觉随时都会突然钻出一些诡异的东西来。
温子溪心脏都提了起来,混乱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他飞快地摇着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反而更加害怕。
“好。”
得到回答的傅兴越似乎笑了一下,主动伸手到温子溪面前:“你要是实在害怕的话,可以握住我的手。”
握手这个还是有点过分亲密了,少年抿着唇角摇了摇头,又觉得有些不妥,还是轻轻地捏住了男人衣袖。
“这样就可以了,谢谢。”
傅兴越扬起嘴角:“溪溪不用可客气。”
一旁始终凝视着两人的黝黑眸子冷了下来。
果真是放荡勾人的小坏蛋。
竟然敢当着他这个男朋友的面,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黎景锐不动声色地垂下了头。
如果温子溪知道他内心想法的话一定会震惊。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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