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一下子就把他腿上的短裤给挤得推到大腿尽头去了。
一双漂亮纤细、白到晃眼的笔直长腿就这么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被侧躺在正对面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江寻年微微眯起眼, 视线不自觉往少年藏在衣服更隐秘的地方瞟去。
一双狭长冷漠的凤眼沉沉看向温子溪高高堆起的裤角,紧接着漆黑的瞳孔仿佛受到刺激般一缩,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皱皱巴巴的睡裤之下, 细腻素白的柔韧大腿可怜巴巴地曲起, 肤若凝脂的雪白内侧满是错杂的淤色。
也不知道是被人揉了腿跟还是做了别的什么,令人浮想联翩。
隐没在黑暗中一小截棉白弧线浸着湿气, 服服帖帖地黏在少年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巴掌大小的圆.润粉嫩。
随着少年爬楼梯的动作轻微挤压,深深陷下曼妙的弧度。
视线再向上移, 温子溪素来白净漂亮的脸颊上,异常红润的唇角微微晕开,即便在这昏暗的环境下都显眼得不行。
看起来就是一副被欺负.透了的样子。
即便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立场过多关注室友的情感状态, 江寻年心中还是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子邪火。
虽然少年身上到处都娇嫩敏感, 却也没到磕着碰着皮肤就留下消不下去的痕迹。
没有被掐过、捏过、亲过, 是不会残留如此狎昵暧昧的色泽。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带有某种恶意的, 强硬的占有与炫耀。
江寻年心中不愉, 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过分。
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抢走的错觉。
尽管少年已经安稳躺在了床榻上,他依然克制不住地开了口。
“温子溪,你晚上跑哪去了?”
低沉喑哑的嗓音冷不丁在黑暗中响起。
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的温子溪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噌”地一下起了身。
“我、我刚刚吵醒你了?”
少年睡眼迷蒙的对上江寻年的视线, 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
江寻年看着他这副困顿的样子,刚还恼怒的内心蓦然软了下来。
“……没有,我本来就没睡。”
“噢。”
温子溪抬手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你刚刚跟我说什么来着?”
“……”
江寻年定定得瞅了他好一会,确定温子溪眼中的困意并非作假,心中那口气不上不下。
最终,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算了,你睡吧。”
“噢。”
温子溪直挺挺地倒回床上。
直到第二天早晨换衣服的时候,江寻年直勾勾地看他,他都没想起自己昨晚迷迷糊糊的干了啥。
大学里的生活都是按部就班的,温子溪是艺术系的,教室正好和黎景锐都在综合楼,分班还恰好就是对面,上下课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见面。
黎景锐是医学系的研究生,成绩优异,长相英俊,备受教授期待,还收获了无数迷弟迷妹。
温子溪每次遇见他的时候,他身边都簇拥着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为了避免被卷入奇怪的纷争之中,这几天他见到黎景锐的时候都仅仅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离开了。
这天课程结束的比较早,温子溪走在回宿舍的小径上,脑子里还津津有味地回忆着课上听不懂的问题。
他自己是从来没上过大学的课,因此对于知识还在一种新奇的探索阶段。
凉风划过,卷起漫天玫红色花瓣,带走了少年身上盛夏的燥热。
这个大学里的景色非常好看,尤其是这条小径旁边栽种了许多紫荆花树,这个季节几乎都开了,姹紫嫣红的特别好看。
不过这边的路稍微偏远一些,一般回宿舍的学生通常会选择更近一些的大路。
温子溪停下脚步,闭上眼睛,静静的呼吸着清新自然的空气。
他分外喜欢这种亲密接触大自然的感觉,所以故意绕了远路。
但他从来没想过,这样反而会给别人带来可乘之机。
“啪嗒,啪嗒”
狂风吹得树林枝叶哗啦哗啦作响,似乎是皮鞋踩在枯叶上发出的脆响。
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影随形。
“啪嗒。”
这次声音几乎就是在身后响起,温子溪刚要绕过树干,下意识转身就想要看看身后的来者。
少年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股大力按在了树上,白嫩的肌肤被粗糙的触感一刺激,升起无数颤栗。
温子溪想回头,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强行遮住眼睛,视线被迫陷入漆黑。
另一只手飞快下移,死死固定住了他扭动挣扎的腰身。
“啧,好细。”
身后的男人大概是特意压低了嗓音,暧昧地在他耳边低语,燥热的气息打在耳畔。
温子溪:?!!!!
他死死抓住遮掩的手,慌乱地开口质问:“你是谁,小心我唔!”
身后的人却没有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趁他张嘴的空隙捏住他的下巴堵了上来。
扣在下巴上的大手力道极重,让温子溪根本无法咬紧牙关躲避,湿软的唇瓣被重重碾过,少年被迫承受粗暴的席卷,来不及下咽的涎.液溢出艳红的嘴角。
后背紧紧贴着男人的身体,温子溪挣扎的想要避开他,又被亲得腿脚发软,发出支离破碎的哼吟。
脸颊红得仿佛抹了胭脂,娇艳得勾人。
强烈的窒息感令少年头脑发昏,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男人这才终于放过可怜兮兮的少年又肿又麻的嘴唇,让他换气呼吸。
“变态!混蛋!滚开啊!”
才被放开,温子溪憋了许久的怒骂脱口而出。
即便是极其愤怒的情况下,少年骂人的词汇也仅仅只有这么几个,显然是平常从来不说这种脏话,关键时候连骂人都显得绵软无力。
甚至可爱得,让人想上前揉捏他带一点婴儿肥的姝丽脸蛋,然后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呵。”
男人毫不在意地低笑一声,还颇为得趣儿的捏着温子溪的侧腰蹦弄,整张脸完全埋在少年形状漂亮的肩胛骨里。
甜腻细密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病态般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低.喘。
“真甜。”
少年犹如听见恶魔的呢喃,心中的恐惧具象化表现出来,纤瘦身躯止不住的轻颤。
掌心里突然多了湿湿嗒嗒的液体,男人挑了下眉,暗示意味十足地挤了少年一下。
“怎么又哭了?”
温子溪软软得蹭了一下树干,又弹了回去,偏过头没理会,唇瓣死死直线。
被莫名其妙的变态按在树上强吻,身体直接磨蹭在树皮上,玉嫩的皮肤又疼又痒。
还差点被亲到窒息,脚都软的要站不住了都没有放过他。
温子溪从来没有被这么野蛮粗暴的对待过,心中那股委屈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里外泄,晶莹的泪花大滴大滴的落在男人手心上,少年紧紧咬住下唇,少见的没有发出一丝啜泣声来。
男人诡异地安静下来,没有了其他动作。
少年哭得梨花带雨,连捂在眼睛上的手什么时候放下都不知道,眼前一片模糊。
等他视线恢复清明转头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变态的身影。
“啪嗒”
温子溪如惊弓之鸟般骤然转身,他过激的反应也吓了来者一大跳。
温子溪怔怔地望着黎景锐,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一看见他哭,黎景锐似乎有些慌了神,立刻快步走了上来询问:“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温子溪哭得厉害,足足哭了五分钟才平静了一些,被黎景锐带到大路边的座椅上。
“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讲讲吗?”
一贯冰冷的黎景锐仿佛都无法维持他的淡漠,俊美的脸上都透出一丝关切。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从口袋里掏出纯黑的手帕,“就先用这个擦擦眼泪吧。”
温子溪接过了他递来的手帕,鼻涕眼泪全抹在上面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抽抽噎噎地开口:“就、就是刚才,嗝,有个变态……”
少年哭到打嗝,却还是断断续续的述说着先前噩梦般的经历。
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在听见他怒斥变态时,眼中一闪而逝的餍足和愉悦。
“……也就是说,你在刚才那里遇到了一个强吻你的变态。”
黎景锐神色很严肃,陈述结论时的声音也很冷。
“对。”
“这个事情很严重,”黎景锐拧眉,“我们应该去查一下监控,然后报警,抓了那个变态。”
温子溪木讷地点头,就算黎景锐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这种情况绝不能姑息,他是个男生还尚且有自保之力,但是难免有的比他缩小的人,万一遇上了变态怎么办?
变态可不一定只追着他一个人做坏事呀!
黎景锐站起身,握住了他的手。
“走吧,我陪你去查监控,现在去,说不定那个变态还没有跑掉。”
少年望着他眨了下眼睛,总感觉黎景锐有些不对劲。
具体他也说不上来,就是单纯的困惑……
黎景锐原本是这样体贴关心他人的人吗?
这么想着,温子溪甩甩头,觉得自己就这么怀疑担心自己的人实在有些过分。
他放弃了思考,决定先跟着黎景锐去查监控。
“啊对了。”
沿行途中少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好奇地询问黎景锐,“学长,你怎么会也去了那个小径啊?”
黎景锐脚步一滞。
第39章 荒村新娘(10)
黎景锐扭头看向温子溪, 神色镇定自若地回答:“我是来看紫荆花的。”
少年诧异地睁大了眼,脸上郁色一扫而空。
“原来学长也是来看紫荆花的,还以为像你这样的人肯定对这些没兴趣呢!”
“怎么会, 一听说这边的紫荆花开的灿烂,我就过来了。”
“哎?”
温子溪双眼一亮。
看他高兴的反应, 黎景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当然对紫荆花没有什么兴趣。
只不过是最近观察到温子溪总是走那边的小路回宿舍,自己也亲自过来打探了一下情况,稍加猜测就知道少年的目的了。
这是黎景锐认为, 自己作为一个完美恋人必须掌控的情报。
不过, 这些就不需要告诉少年了。
毕竟温子溪胆子那么小,知道这些事情恐怕会吓着他。
男人看着少年天真单纯的笑容, 愉悦地勾了下嘴角。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来到监控室,温子溪遭遇变态的糟糕心境也缓解了不少。
美好心情仅仅维持了几分钟,直到监控室的保安查看了监控后告诉温子溪, 监控录像出了问题。
“没有?怎么会没有?”
向来语气温温和和的温子溪,听见这个噩耗都忍不住拔高了声线。
“真的没有啊,同学。”
保安面露几分尴尬, “昨天那边的监控就出过一次问题, 好好的实时录像突然一片雪花, 当时我以为看错了, 不过过了一分钟左右就好了。”
“当时我叫了维修工, 可他那会正好有事,后来维修工打电话给我,又因为监控恢复了正常,我就没让他来了。”
“哪知道今天,还会碰上这样的事……”
保安表情非常难看,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失职, 尤其是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看上去就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温子溪听完,完全说不出话来。
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
偏偏就在今天,那个时段,监控坏了。
甚至坏的时间都不长,就恰好在他被变态骚扰的时段坏。
“……这怎么可能呢?”
温子溪不信邪,非要亲眼查看录像,保安拗不过他,只能同意。
监控上的画面清清楚楚,他一个人走进了无人的小巷观赏景观,紧接着,监控画面就被一片黑白的雪花覆盖。
滋滋啦啦的画面,令少年的脸上一点一点褪去血色。
监控再次恢复时,已经是他被黎景锐吓到,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了。
似乎除了他和黎景锐,再没有人走过那条小路。
温子溪的一颗心脏彻底跌入谷底。
虽然查看监控一无所获,但黎景锐依然鼓励他继续报警追查。
“现在社会不一样了,侦查手段也有很多,说不定警察能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离开监控室后,黎景锐的提议,让温子溪坚定了报警的想法。
同时心中也忍不住隐隐松了口气。
幸好,他身边还有学长支持信任着他,事情还不算太糟。
然而,寄托了少年所有希望的报警,也令他失望了。
没空监控,没有证据和证人,加上温子溪被骚扰时什么都没看到,警察得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更重要的是,变态似乎异常小心,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警方也难以着手调查取证。
没有别的办法,温子溪只能让警察离开,等待渺茫的结果。
这么多巧合,说明这件事极不寻常。
少年颓然地坐在路边的椅子上,闪烁的路灯照在他身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纤长的羽睫颤抖着,宛如想要振翅飞翔,却被无形的蛛网缠住的蝴蝶。
盈润的水光濡湿浓密的眼睫,远远看着,像是通红的眼尾坠着一颗璀璨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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