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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为奴(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4-12-29 08:47:08  作者:乌兮子
  顾棉推着周卜易跟在最后面。
  “让他们捣鼓去吧”,周卜易轻声,“爷没必要蹚浑水。”
  “周衍”,顾棉声音低沉,似乎是担心隔墙有耳,他低头,贴着美人脸侧,几乎是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在里面了,“游丝刀到底在哪里?”
  “爷就这么肯定,神医之子都不知道奴却知道?”
  “你早已解开了神医遗言,不是吗”,顾棉伸手,轻轻抚摸美人柔软的发丝,“只是本王不明白,华府的局,是在针对谁。”
  “几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周卜易咳嗽了几声,“爷今夜千万要留神,别…咳咳……”
  鲜血顺着嘴角溢出,顾棉沉着脸抬起袖子给他擦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剧毒跟尸体上,没人注意有两人悄无声息离开了人群,往反方向走。
  只有华云舒不动声色往这边看了一眼,于心底叹息。
  这本是个磨砺的好机会……大人会不会对殿下保护太过了……
  黎阳春说得不错,大人心还不够硬,有些计划,必须隐瞒他了。
  只是希望黎阳春把握好分寸,别出什么岔子导致多年谋划功亏一篑。
  正想着呢,肖珩便如同鬼魅一样忽然出现在华云舒身后,“初一…算了……”
  他像是不耐烦再玩这谜语,直接附耳低语道,“你们在搞什么鬼?让我肖家去刺杀大人和殿下?是你疯了还是……”
  “什么?”华云舒左右看了看,拉着肖珩进了隔壁房间,栓上门,“不可能,我们没有这样的打算,黎阳春也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一环……”
  “允之,这件事情里面可能有古怪”,华云舒有些紧张,不断往门口方向看,“大人说我们入局了…莫非……”
  “莫非黎阳春有问题?”
  “不可能!”肖珩压低了声音,反驳道,“他传的是公主的命令,拿的信物也没错,而且……他虽然不在谱上,可到底也是那一脉的人……”
  “你放松一点别太紧张了”,肖珩神情无比认真,“既然大人已经提醒我们入局,那么今夜就要打起精神,我带人彻夜守着大人的房间,你浑水摸鱼查清楚是谁在从中作梗。”
  “云舒,你爹的医术你究竟学了几成?”
  “十成”,华云舒深吸了几口气,缓了一下,“父亲是磨刀石,我才是那只真正的离梁燕。”
  所以名器谱上有关华家的批语,其实指的是两个人
  “你藏挺深啊”,肖珩眼神有些幽怨,“大人身上有问题,我刚刚进去,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华云舒点点头,面色也凝重起来,“是鬼旋针,倭国那边的手段。”
  “什么?!”肖珩面露骇然,“鬼旋之下,从无活口!大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所以我父亲死了”,华云舒目光变得有些哀伤,“当日狱中,乃是家父助大人假死脱身。”
  “华家秘法太惹眼,各方势力很容易怀疑到我父亲头上。”
  “所以你在今年春上以秘法伪造神医寿终正寝的假象,神医又以同样的方式助大人在秋后问斩前脱身。”
  “是,这件事本来到此为止,父亲本可以隐姓埋名继续活下去,但……”
  华云舒眼神中抑制不住恐惧,“他却真的死了……死因未明。”
  “一切就如公主的那封密信一样”,华云舒缓缓阖眸,仔细回忆,“牧童长歌,残阳如血……”
  “四月初五,寒食之节……
  “微风拂面,细雨绵绵……
  “安坐窗前,半鬼半仙……”
  华云舒打了个冷战,“四月初五那天傍晚,下着小雨,我听见牧童的歌声原本没有在意,可我忽然想起来,华府在神都最北边,附近没有人家,更不可能有牧童!
  “那孩子的歌声就像是鬼哭一般空灵!我起身走到书房,看见家父坐在案前,桌案对面有一扇窗,窗外……一边下雨一边还能看见快落山的太阳!
  “残阳如血一般打在他脸上,他……他脸上的表情竟然一半是哭一半是笑!”
 
 
第15章 他怎么就这么坏
  雨,大了。
  乌云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擅自将大江灌向人间。
  只是一瞬间,雨幕就跟水帘似的,坠在檐下了。
  如天境坍塌,如银河倾覆,便把这无穷无尽的瑶池水一股脑斜下来。
  狠狠掼在众人头顶,霎时就拍成一群落汤鸡!
  这种雨势,打伞已经没有分毫作用了。
  顾棉单手捧着茶杯,另一手托着周卜易脑袋,帮他漱漱口,用茶水盖住血腥气。
  他十分专注,眼眸垂下来,周卜易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甚至竟觉他显得有些乖顺。
  像极了小时候总缠着他的时日啊,美人偏过头,去看窗外瓢泼大雨。
  黑云压着神都,这天很快就黑下来了。
  泥泞的脚步声和踩水声混着哗啦啦的雨声和其他嘈杂。
  外面乱了好一阵,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窗外惊雷赫然印出一张紧贴着窗格的人脸!
  是肖珩,他无声张口,对着周卜易说了什么。
  “……死了。”
  谁死了怎么死的?
  这些问题似乎都远去了,紧跟着是彻彻底底的昏暗。
  天完全黑了。
  就在那一刻,周卜易的眼神,变了。
  他坐在椅上,窝在被褥中,目光却像一个饥肠辘辘要掏人心窝子的厉鬼,想要将面前的人开膛破肚吃空内脏,或者挖出脑浆子什么之类的东西,用以果腹。
  很吓人,很吓人。
  顾棉连呼吸都停了,美人的手只是很随意地搭在腿上,只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凝望着他。
  深潭一样的眸子,瞬间就将他淹溺。
  压迫感真的太强了,面对着他,就像面对着一条盘在面前的巨蟒——它没有任何动作,但人就是不敢动,不敢挪步,不敢呼吸,不敢稍稍晃动那么一下,导致它瞬间摄住人的命脉,只一下就要了人的命!
  “如果你在骗我”,周卜易轻抬眼皮,隔了好一会,才发出一声轻呵,“北离皇室,就不必存在了。”
  ——他这又是在跟谁说话诏狱里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密!
  北离皇室!
  顾棉深吸气,长呼气,再吸。
  是否也包括他和母妃!
  ——周卜易!你好样的!
  你果然是顾君颐的走狗!
  顾棉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那一口长气完完全全呼出来。
  心如刀绞,肺如火燎。
  莫过于此。
  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夺门而出,去外面好好淋上一场雨,才足以令他躁动的心脏稍稍冷静。
  咚咚咚——!
  急促而又不失规律的敲门声就在此刻突兀响起!
  顾棉没有贸然开门,但对方显然也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从门缝底下塞进来一个湿了半边的香囊。
  里面似乎装的是一些药材,顾棉只是轻嗅了一下,顿时便觉神清气爽。
  他立刻反应过来门外的应当是华家家仆,这个香囊,就是华云舒特意给周卜易备的药!
  只他犹不放心,捏在手里良久,自己也没感觉什么异样,这才试探着将香囊的系带挂在周卜易脖子上。
  美人的头瞬间垂下来,没了生气。
  顾棉把他的脑袋托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
  他又深吸了口气,端起茶壶翻开新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冷茶,然后一饮而尽。
  ——他只是不想这麻烦鬼再落了枕,到时候又得他费劲吧啦去揉开罢了。
  他发过誓的,这又累又手酸的活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干第二次了。
  大约也是这么大的雨天吧……不,要比这小上不少。
  周卜易有偏头痛,一到下雨天,人就格外恹。
  顾棉搬着小板凳,就放到美人躺的藤椅背后。
  然后他扶着椅背踩上去,板凳重心不稳还差点摔了一跤。
  “啧,笨死了。”
  他好像听不见周卜易的冷嘲热讽,满心只有他先生头疼,他得帮他揉揉。
  他将沾了风露有些许微凉的小手放在周卜易鬓角。
  还没揉呢,眼尖的他就发现了几根白发。
  “先生今年……多大”
  他哆嗦着唇。
  怎么就这么早,便生了华发?
  “十六”,周卜易不耐地皱了眉,“不许叫…唔……”
  十六吗?那就比自己大九岁而已啊……
  顾棉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竟是直接伸手捂了周卜易的嘴。
  然后他有些低落的说,“知道了……”
  他松开手,轻轻滑过周卜易脸颊,抚上太阳穴。
  先生的脸,好…好软……
  好像馒头啊。
  不,不对,馒头没有先生的脸颊肉光滑,应该像……
  像什么呢?他一边揉啊揉啊,一边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有了!像宫里传膳的时候,往母妃那里送过的鸽子蛋!
  “没吃饭呢?”周卜易凉嗖嗖的声音传来,“怎么像个小丫头,手上劲这般小。”
  小…小丫头……
  顾棉手上动作渐渐停了,周卜易一抬头,就发现他闹了个大红脸。
  “果然是个小丫头,这还臊上了”,周卜易嗤笑,“就这还闹着要去边南关,叫刀剑吓尿了裤子,臣可没闲工夫给殿下换尿片。”
  “棉丫头”,周卜易的笑容是那么那么不怀好意,“你明儿改穿裙子罢”
  是那么那么可恶!
  顾棉从小板凳上跳下来,对着外面的大雨指天发誓。
  “我…我……”
  他是真的气急了,都有点语无伦次。
  “先生再要头疼——”
  说到这里,他气势弱下来,声音也越来越小,“我…我再也不管他了……”
  轰咔——
  惊雷炸响!
  多应景啊,老天爷好像看穿了他没底气,故意拆他的台!
  “啧——
  “棉姑娘,你要真是个小姑娘,还怪可爱的——”
  顾棉看着窗外比那时更深的雨幕,浮想联翩。
  周卜易那时候脸上还有点肉,捏起来手感软软糯糯的,别提多舒服了。
  可现在呢?
  顾棉余光看见周卜易那瘦小的身体,那刀削斧砍过一般的消瘦脸庞。
  下颌线,清晰得好像都能用它杀人了。
  硌死人了,碰一下仿佛都会划破了手。
  周卜易安安静静缩在轮椅里,其实他身高不低,可就是人太瘦太瘦,以至于显得如此小巧。
  小巧得好似一只卧在掌心的小雀儿,稍不留神就能给它捏死。
  周卜易的一只手垂下来,那束口的袖子竟也如此空荡荡吗。
  空到足够令人怀疑,那里面究竟有没有胳膊。
  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了呢?
  顾棉想,那当然是周卜易活该,谁叫他与虎谋皮。
  门外的脚步声一阵大过一阵,一阵杂过一阵。
  ——外面在忙什么
  顾棉看了灯下安睡的美人一眼,又看了看外面的幢幢人影。
  他还是决定要出去看看,龟缩在这屋子里太不像话。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拿到主动权!
  “梁上的朋友,可否现身一见”,顾棉压低了嗓门,“本王知道你就守在这里。”
  壁上虎,来无影,去无踪。
  肖珩只要想,甚至能做到踏水无痕。
  但今天,他从梁上跳下来的时候有些趔趄,似乎受了什么伤。
  他一身玄衣浸透了水,湿哒哒往地板上滴着不知道是血还是雨的什么东西。
  “见过容王殿下”,肖珩克制着自己,语气有些生硬,显得冷淡又疏离。
  “容王要是想出去,珩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外面的事态连我肖家都差点招架不住。”
  “而且…大人的离魂症随时可能复发,云…华家那小子的香囊只能管得住一时罢了。”
  所以周卜易的状态,是离魂症
  怎么回事?从前……
  顾棉张了张口,又闭紧。
  这一定又是跟诏狱有关!
  看来想要弄清楚周卜易身上的谜团,诏狱是非去不可了。
  只是还要找一个合理的缘由才行。
  “他的离魂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年春上,大人自诏狱刚出来那会看着还好好的,只是总不说话。
  “他那阵子就住在华府华老爷子隔壁,我们也不知道他二人都具体做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段时间华府的药材消耗极快,采买的下人报怨了几次。
  “云舒说,他经常看见他爹进出大人的房间,进去的时候是一套衣裳,出来时就变了样式成了另一套。
  “就在三月下旬的一天,华老爷子让下人采买的例药忽然变了方子。
  “云舒留心问过,那方子他看了之后,笃定是遏制离魂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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