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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为奴(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4-12-29 08:47:08  作者:乌兮子
  仿佛是错觉,怀中美人紧跟着就换成了浪荡的笑容,“王爷不会是想偷亲奴家吧?”
  “你想多了”,顾棉不由分说掐住周衍两边脸颊,另一手探进他口中,把那躲闪不及的小舌头抓了出来。
  “本王只想看看你这条舌头被诏狱的人废了没有。”
  顾棉掐着美人的舌头从里到外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有用过药的痕迹,那么导致周卜易吃不下东西的原因,只可能是心理上的了。
  不……还有一种可能——周卜易的胃也被折磨废了。
  “明日宫里的御医会来本王府上例行诊脉,你规矩点,若给本王丢了脸,别怪本王弃掉你。”
  ——晚上进宫一趟吧。
  周卜易的身体到底到了哪一步,还养不养得好,他现在迫切想知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棉抬头,桌案上被侍女摆了粥。
  顾棉盛了一碗,拿着银调羹投喂美人。
  美人不领情,不肯认真吃饭,喂他三勺有两勺要顺着下巴尖洒下来,还没喝小半,顾棉裤腿上、衣袖上就全都是粥液了。
  “你是漏嘴巴吗?”顾棉狠狠皱了眉头,“不许再吐出来了。”
  周衍不听,或者说,他听了也没用,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顾棉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拧着眉头想了又想,甚至想到要不要找个漏斗灌进去。
  周衍早就有些厌烦了,他好看的眼睛眨了眨,脸上只能看得出笑颜,“算了吧我的爷,奴不想喝了,喝多了腹痛难忍,王爷又该想丢奴出府了。”
  这笑里带着一点讽刺,“最好找个清净点的乱葬岗丢,省得死外面了还要让人瞻仰遗容,惹了奴心烦,指不准要起尸作祟。”
  “王爷也用不着伤心,等奴做了鬼,第一个来找王爷再续前缘好不好。”
  顾棉直觉这所谓“再续前缘”不会是什么好词,他忍住了要把人丢到地上的冲动,压着火气道,“闹脾气不喝是吧?”
  顾棉端起碗,那碗底都没几粒米,说是粥,可这跟米汤有什么区别。
  ——他是不是连水都很难喝进去了?
  顾棉仰头饮了一口,然后揪住周衍的头发不让他有机会乱动,直接嘴对嘴渡了过去。
  周衍不肯松牙齿,顾棉就下狠劲咬他嘴唇逼他松。
  直到把那剩下的半碗都尽数喂完,顾棉才冷着声音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只是个卑贱的私奴,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说不”
  “周衍,你以为本王会惯着你吗?学不会自己乖乖吃饭,本王就顿顿这般喂你!”
  周衍没搭话,他将细瘦的手指移到小腹上,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就很快收回,额上的冷汗已经湿了鬓发。
  顾棉本来还想接着训话,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就很泄气。
  顾棉伸出手,又缩回。
  他不敢揉,万一里面的内脏是碎的,他这一揉不得要了人的命去?
  “本王有事进宫,你……”顾棉小心翼翼站起来,抱着人轻手轻脚往寝殿走,“明天太医就来了,再疼也坚持一下吧……”
  床榻上早依着顾棉吩咐铺了很多层褥子,顾棉把美人放在上面,那褥子竟然只陷下去一丁点。
  怎么就消瘦成这个样子呢?一点重量都没有。
  “能盖吗”,顾棉抱着最薄的被子站在床榻边,“不能就算了,本王待会去看看铺子里有没有冰蝉丝……”
  ——明明说服自己要讨厌周卜易的,怎么一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脏就仿佛被人扼住一般。
  顾棉把被子丢到地板上,恭桶放在不远处,“你要是想起夜,就踩着这条被子过去。”
  ——明明把周卜易买回来做私奴是要报复他的,可怎么现在周卜易成了祖宗,他成了伺候祖宗的奴仆
  顾棉想不明白,只是转身离去的时候,觉得心里隐隐很不舒服。
  有种名叫“担忧”的情绪挤走了他的理智,填满了他的脑海。
  顾棉迎着黄昏进宫去了。
  他不能直接去太医院,他要先去他父皇圣前。
  顾君颐近日抱恙,卧在龙床上不能动弹,两个宫女正在揉捏他臃肿的肥胖身躯,还有一个宫女手里托着烟枪,时不时往里面填些烟丝。
  顾棉跪在榻边,跪在这满屋子云雾里,俯首叩头,“父皇福寿安康,定能早日痊愈。”
  灰烟袅袅,烟雾缭绕,合着丝绸一起,抚过顾棉的脸,他强忍着呛咳,伏低身子爬过去,主动将头贴上老皇帝被熏得蜡黄的手心。
  ——很恶心,但……要忍耐。
  顾棉眼睛里露出恰到好处的慕濡和恭敬。
  “老三来了……朕让你侍疾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顾君颐摸摸顾棉的脸,“朕三个皇儿中,最喜爱的就是你了,你若能留在宫里多陪陪父皇,父皇这病就是不好了,也值了。”
  顾棉控制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做出一副为难又怯懦不敢直言的样子。
  “怎么了?”顾君颐咬住烟嘴撮了一口,然后将烟雾吐在顾棉脸上。
  “在外面玩野了心,不愿意回宫里住了?”
  顾棉身体一颤,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儿臣不敢……”
  “父皇有疾理当伺候,只是……”
  顾棉抿着唇角,拉住老皇帝的手,摇晃着撒娇,“只是舍不得我那新看上的美娇娘……”
  “哦?”顾君颐笑了,“是哪家的姑娘?说出来,父皇替你下旨赐婚。”
  虽在笑,只是并没有多少笑意,老皇帝那双狡黠的眸子仔细打量着顾棉,仿佛想要从什么端倪中将顾棉的本性一探究竟。
  顾棉的腿剧烈抖着,头埋得更加深了。
  ——不会有一丝破绽,因为他已经在千百次试探中习惯了密不透风。
  ——但,即使千百次都完美应付,下一次再见到顾君颐,这多疑的老东西仍旧会试探。
  “是……是问青天的小倌……”
  “你啊”,顾君颐眉目慈祥起来,“切不可纵欲过度了。”
  “去办你的事吧,朕乏了,有空去你二皇兄那里带话,让他进宫侍疾,朕想他了。”
  “谢父皇,吾皇万岁——”
 
 
第4章 他又把人扒光了
  顾棉抱着新买的冰蚕丝被子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门前灯笼朦胧的白光照着他匆匆的身影。
  月亮藏进了云层,天昏地暗。
  顾棉无视下人们偷偷摸摸探究的目光,即使在自己府上,他也时刻记得自己是个纨绔,一个皇恩浩荡盛气凌人的王爷不该有敏锐的洞察力。
  顾棉像是完全不设防,他急不可耐冲向寝殿,他知道那些下人一定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然后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往宫里递消息。
  ——陛下圣明,三皇子殿下还是一如既往昏聩荒淫。
  他们越是传得不堪,就越是合顾棉心意。
  阶下有花叶堆积,顾棉脚步轻佻,却偏偏昂首挺胸给人一种强装稳重的感觉。
  他一脚踢翻天竺新进贡的铃兰盆栽,手指往下点上一点,皱眉道,“这什么花?简直臭不可闻,快快给本王抬出去!”
  “那些秃驴是成心恶心本王吗?”顾棉怒不可遏,“从今往后本王眼前不允许出现和尚!当值的都给本王注意点,冲撞了本王,本王连你们的脑袋一起拧!”
  下人们立刻跪伏,连连道是。
  顾棉知道,他们低垂起来的眼眸里一定藏满了不屑。
  ——你看啊,这个被惯坏了的三皇子,做起事来想一出是一出,难堪大任、难堪大任。
  ——陛下圣明,三皇子一定还沉浸在自己将来一定会登基的美梦里。
  顾棉推开殿门,然后把那些耳目那些怀着鬼胎的阴谋都关在了门外。
  他眼眸深邃,不用刻意板正身姿,随意走几步,就尽显帝王姿态。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宇,与他那种天潢贵胄一比,顾君颐就像个土财主。
  顾君颐给他起名棉,不就是希望他像团木棉一样能轻易被拿捏揉搓成想要的模样么。
  这府里的人一个都不能信。
  除了周卜易……
  周卜易虽然是个极其恶劣的混蛋,但毒蛇没了毒牙,还能奈他何
  他无所畏惧,大步绕过一个个价值不菲的屏风,然后——
  然后他愣住了。
  ——他那么大一个美人呢?
  褥子掉了几条在地板上,床头空落落的,不见人影。
  顾棉心脏忽然刺痛了一下,好像正被人拿着锥子和榔头狠狠敲打。
  手里的新被子落了地。
  他试图说服自己冷静——窗格的缝不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钻出去,即使那个人身躯很瘦小。
  前门外日夜有人守岗,更有侍女轮班等候传唤。
  周卜易的痛苦不似作伪,何况他身上有针,走不远的……
  可他真的走不远吗?
  他能从诏狱那样守备森严的地方逃出来,想出入他这破绽百出的王府不是轻而易举
  ——周卜易!
  顾棉感到很挫败,十年前周卜易不要他,十年后周卜易还是不想要他。
  他有那么差劲吗?
  周卜易那个混蛋带着一身伤痛……要去哪?
  拖着个半残的病躯,能去哪
  他是不是应该写个悬赏令,或者干脆直接通缉“周衍”
  生死不论,提头来见也无不可。
  反正周卜易还跟以前一样讨厌,又把他当个玩意儿戏耍。
  周卜易这个人,最喜欢欺负他了。
  那是奉源十一年的秋日,顾泽舟准备回边南关的日子。
  周卜易搬了把躺椅,慵懒地歪在树底下看他数星星。
  周卜易手里扇子摇啊晃啊,然后唰一声合上,笑。
  “好好儿数,数清楚了我就考虑带你走。”
  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眸中,明晃晃写着戏弄。
  顾棉觉得自己就是傻,他就那么直挺挺站在院子里仰着脖子真的去数星星。
  怎么越数越多无论如何也数不清了呢?
  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顾棉真的不想放弃,周卜易好不容易松口,过了今夜,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顾棉攥紧了双手,梗着脖子,再僵硬再酸痛他也不动,他一动,那些该死的星星也开始动,一夜就那么长,他没时间一次次重来。
  周卜易呢?周卜易这个混蛋把折扇盖在脸上,睡着了。
  顾棉忍不住分神去看,他想着,他就看一眼,不耽误他记数的。
  一只枯叶蝶落在周卜易手背上,那只手真的好好看啊……
  他好想碰一碰……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把手指搭在周卜易腕上很久。
  很久很久,直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这是放弃了?”周卜易唇角含着讥诮的笑容,“小殿下还是回宫找乳娘吃奶去吧,臣没那条件,奶不了孩子。”
  顾棉瞬间红了眼眶,他低着头,感到很委屈。
  真的太羞辱人了。
  他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周卜易似乎永远都不会看到他的付出
  为什么周卜易的舌头就这么毒,每一次都快要把他说哭。
  他要费很多很多的心思才能忍住不哭。
  大约是看他红着眼睛抿着唇的样子很好玩吧,周卜易拿扇子敲他头顶,用一种诱哄的语气,“来,哭一个给臣看看。”
  “怎么不哭呢”,周卜易在捉弄他一事上总是那样兴致勃勃,“殿下哭得可爱,臣一心软,说不好就去请示圣上了。”
  周卜易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顾棉信了他的鬼话,小珍珠唰一下就落不停了。
  “好了好了,哭得真丑”,周卜易一脸嫌弃,“殿下在这补一会觉,臣入宫去了。”
  顾棉点点头,他确实困得不行了。
  这眼睛一闭,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周卜易早就离开神都了,他去问过宫里的守卫,周卜易压根就没来过。
  周卜易耍了他。
  周卜易这个混蛋真的太过分了。
  那年顾棉失魂落魄站在去往边南关的驿道上,那条长长的土路好像根本看不到头。
  再见到周卜易的时候,他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
  这一再见就是十年后了。
  这一次依然是不告而别。
  他还想着把人养好,再欺负蹂躏。
  可是他想欺负的人却不见了。
  ——你爱走不走谁愿意管你。
  顾棉踢掉靴子,爬上床,熄了蜡烛。
  ——睡觉!
  他陷在那些褥子里,感觉全身都被包裹了。
  明明很软很舒适,为什么周卜易却不肯领情
  周卜易此刻一定在某个地方笑话他是个傻瓜吧,特意入宫去请太医,结果病人早跑了。
  顾棉闭着眼睛,阖眸睡觉。
  万籁寂静的寝殿里,似乎连风声都能听得分明。
  沉重的呼吸声,伴着压抑不住的呻吟。
  顾棉蓦然睁眼。
  ——谁?谁藏在这里
  难道老皇帝已经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对他动手
  顾棉迅速起身,点燃案头油灯。
  空无一人。
  只有帘子被风吹得飘起。
  顾棉松了一口气,大约是他今天气急攻心,以至于出现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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