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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为奴(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4-12-29 08:47:08  作者:乌兮子
  “真是……”顾棉刮了刮美人鼻尖,“胆大包天……”
  但不可否认,他很受用。
  就是别那么瘦就更好了……
  顾棉在心里计划着要把猫养得白白胖胖的。
  养得软软乎乎的,揉搓起来手感舒舒服服的。
  到那时候,他一定要按着周卜易光洁起来的背脊,一边听着他一叠声儿的软软求饶,一边把这只高傲极了的猫从头揉到脚。
  必定要揉得他再不敢跟自己伸爪子或者喵喵叫。
  周卜易眼皮都懒得掀一下,任由顾棉一会刮他的鼻子,一会摸他闭合的眼睛。
  等顾棉摸完他嘴唇忍不住又往胸口探下去的时候,美人终于是有点恼了,他用力瞪了顾棉一眼。
  ——并无什么太大的杀伤力,顾棉只是顿了一下,接着就变本加厉到处乱摸起来。
  “本王的奴隶,本王想……”
  “闭嘴”,周衍有气无力拍了顾棉的狗爪子一下,“再乱动错手摸到了针,信不信奴当场表演去世给爷看。”
  顾棉忽然就失了兴致,继而涌上的是如潮水般扑面而来的心酸。
  他收起笔墨,把那本《恭听圣事录》合起来,放到一边。
  顾棉抱着人起身,出了书房,远远便看见许永元推着一辆机关玄妙的轮椅迎面走来。
  轮椅的座椅、靠背、扶手,都毛绒绒的。
  但只从裸露的轮子就可以看出,这是无比珍贵的梨花小红木制作而成。
  顾棉把美人放到上面,抓着他的手按下一个机关。
  柔软的布带从椅背缓慢弹出,在周卜易腰上环了一圈,又慢慢收紧成合适的长度。
  “本王怕你掉下来摔死”,顾棉摩挲了那手柄两圈,“在你坐在这上面的前提下,这条带子不伸出来,轮椅就动不了。”
  周衍微微挑眉,“墨连城的手笔?”
  “周衍,本王发现,你这小倌见识真不算少啊”,顾棉眼神晦暗不明,“北离墨家当代家主的底细,你都知道得这般清楚。”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那个已被处死的神算”,顾棉低声笑了一下,“全知全谋周卜易呢。”
  天衍四十九,唯有一机漏算。
  于是世人说,那条漏掉的天机,正是周卜易。
  旁人难以窥破的隐秘和细节,在周卜易眼里从来无所遁形。
  正对应着他的字——卜易。
  他们管他叫神算,因为他料事如神,就好似会传说中的卜卦一般。
  ——所以算尽了天机的你,是否也算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
  顾棉攥了攥拳头。
  ——那么你是否因为某种原因,选择故意入狱?
  顾棉不相信,几块金牌就能将周卜易那样的人逼到绝境。
  只有一种可能,这都是周卜易算计好的!
  他以身入局到底是要干什么?!
  顾棉拳头越发紧了——都不告诉本王,本王难道不会自己去查?
  ——真是个疯子。
  顾棉有些悲伤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美人。
  ——你就这么轻贱自己的命?
  你之砒霜,我之蜜糖。
  周卜易,你既然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命,那它就彻彻底底归本王了。
  本王要你生,你就是踏上黄泉路了,也得给本王硬生生爬回来!
  许永元松开扶着轮椅的手,对着顾棉躬身,“王爷,黎太医在前院等着了。”
  “嗯,你下去吧”,顾棉冷淡的应了一声,推着美人走在羊肠小路上。
  昨夜喝的酒其实并无什么影响,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可以千杯不醉了。
  那是奉源十年的一个秋夜,他非要赖在小皇叔府上缠着顾泽舟讨酒喝。
  顾泽舟拿他很无奈,“三殿下,天晚了,再说你总来寒舍,陛下恐要……”
  顾泽舟从来不叫顾君颐皇兄,他总是有礼又疏离地叫着“陛下”、“君上”。
  “有什么关系”,顾棉嘟嘟嘴,“父皇又不管我去哪玩。”
  “既然小殿下喜欢喝,那就让他喝个够”,周卜易自地窖走出,手里拎着两坛子烈酒,哐当一声砸在他面前,“喝完,别让臣瞧不起您。”
  顾棉醉眼朦胧的想着,先生脾气怎么又坏起来了,谁惹到他了吗?
  他抿抿唇,并不想服输。
  揭了封纸,其实第一次尝这玩意儿的他早就醉了,但他抱起坛子,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
  “哎——”顾泽舟唉声叹气,“卜易你干什么?三殿下才七岁,你……哎……你……”
  周卜易一句话也不说,撕了另一坛大红封纸,掐住他的脸,捏开他的嘴,就往里倒。
  鼻子里耳朵里都进了酒,他狼狈地呛咳起来。
  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恍惚感觉自己被人提着正朝什么地方走。
  他不安地扑腾了两下,却换不来那人一丝怜悯。
  周遭声音嘈杂起来,路上颠簸让他吐了几次,又因为吹风,稍微醒了些神。
  ——这……这是什么地方!
  窑子吗?!
  顾棉牙齿打架,身体哆嗦起来。
  周卜易难道要给他卖了???
  “怕吗?”感受到小孩在轻轻扯他袖子,周卜易这才大发慈悲放人下来。
  伸一手,点着小孩额头,周卜易眼底情绪莫明,“长教训。”
  “在别人家里,时刻保留警惕。”
  顾棉轻咬下唇——不是别人。
  似是看出来他不服气,周卜易单手拎了他过来,作势又往那群魔乱舞的地方走。
  “熟人往往比外人更可怕”,周卜易眸色很深,他的叹息很轻,轻到顾棉不确定记忆里是否真的有叹息声。
  “尤其是你啊,小殿下。”
  周卜易把吓坏了的他抱起来,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语气里是他当年不懂的惆怅。
  “你的路,注定比别人难走多了啊”,周卜易轻声,“永远不要让旁人轻易拿捏你,你的满不在乎会葬送你的命。”
  他最后听见周卜易半开玩笑道,“回去练练酒量吧,你要做一个清醒的醉客。”
 
 
第10章 他的花被人采了
  “这针也并非不能取出”,黎阳春看了顾棉一眼,见他正在发呆,便停顿了一下。
  “你继续”,顾棉从回忆中走出,目光紧紧盯着黎太医给美人把脉的手。
  “这针能取,但却少了一套关键刀具”,黎阳春目光闪烁,“若能寻到神医后人,得到华山泉那把游丝刀,老夫有三成把握能取出来。”
  “若没有呢?”顾棉轻轻皱眉。
  “半成也没有,十死无生。”黎阳春说这话的同时,偷偷往周卜易那瞟了一眼。
  “什么时候要,本王现在就去华府递拜贴。”
  黎阳春颔首,似是不放心,又嘱咐了几句,“那游丝刀是神医遗物,有很大可能跟着华前辈下了葬,不好交涉啊……”
  不好交涉吗?
  顾棉大步流星。
  那也得交涉!
  看着顾棉离开,周卜易虚弱抬手,指了指门。
  黎阳春立刻会意,对外面嘱咐了一声“不要打扰”,便关紧了门,插上门栓反锁。
  “游丝刀在你手上”,周卜易用肯定的语气,“北离那边……”
  “大人”,黎阳春对着周卜易直接跪下,“公主已逝,是时候该让殿下接触一些事情了。”
  “大人?一而再再而三擅作主张,不如我叫你一声大人可好”
  话到最后,已动了三分真火。
  “衍现在就让位,你来当……”
  “大人!”黎阳春一把握住周卜易手腕,“大人,您是最该清楚大局的人!”
  周卜易蓦然住嘴,只是目光越来越冷。
  隔了一会儿,他嗤笑,“南边那几个跳得最欢的国君该换了。”
  “您那边的人,已经在办了,另外边南军现在是我们的人在控制”,黎阳春目光炯炯,“必要时候,我们会让顾承年永远留在诏狱。”
  “昭王牵扯的势力太复杂,暂时不能动”,周卜易拧眉,“殿下那边,通知华家好好配合。”
  黎阳春点头,语气里满是忧愁,“华家不会背叛,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使命。”
  周卜易闭上眼睛,遮掩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
  他再开口,语气里已全然没有丝毫感情,“你走,走到府门叹息三声,不要跨,踩着门槛出去,然后回头看一眼门房。”
  黎阳春很快消失在周卜易眼前。
  顾棉快马加鞭,赶在午时二刻到了华府。
  神医后人听闻三皇子至此,立刻倒履相迎,只是一直站在门口,却不请顾棉进门。
  华云舒躬身行礼,“三殿下。”
  顾棉扶起华云舒,面有愧色,“本王无意冒犯,只是那游丝……”
  顾棉停顿了一下,这华云舒神色好像不太自然……
  他心里感到有些不妙。
  “游丝刀…容王殿下,不瞒您说……
  “家父死得蹊跷,不,他不是死了…他……他似乎是得道了!”
  “你说什么?”顾棉忽然抓住华云舒肩膀,“他没死?!”
  若华山泉当真还在世,那……
  “他死了…但…也不像死”,华云舒从袖中取出一张烧焦了边边的纸。
  “这是家父头七那天,忽然出现在火盆中的。
  “是父亲的字迹无疑!最可怕的是…是那时它……它墨迹未干!”
  顾棉凝神去看,只见那上面写着——初三淬火,初十朝圣,初二刺绣,初一云游。
  初七忌杀,初八入定,初九戴帽,初四五六,仙宫见我。
  顾棉若有所思,默默记在心里。
  “游丝刀不在华家手上,云舒亦不知它在何方”,华云舒拱手作揖,“殿下请回吧,未时了,云舒该为家父洁身了……”
  “等……”
  话还没说完,华云舒就好似见了瘟神一样,一面念叨着无恙无恙,一面飞快关上大门。
  徒留顾棉边走边沉思。
  想得太入神,手里不注意松了缰绳,待察觉时马儿已不见踪迹。
  顾棉只好作罢,他没管那马,继续想着——
  华山泉到底死了没有?华云舒为什么要按时给一个死人洁身
  死了的人却还活着吗?
  顾棉心里咯噔一下……周卜易!
  黎阳春说过的话不断回荡在他脑海。
  “这…这位公子已经死了啊!”
  华府在城北,离皇宫隔了一整个神都之远。
  待顾棉入宫时,天已完全黑了。
  他拐了个弯儿,正巧撞见一人,黑漆麻拱的也没看清是谁,只那人落了本折子在地上。
  他瞧那人背影熟悉,刚欲叫住人好生分辨,只余光借着月色瞧清楚那折子的名录后,愣住了。
  ——《名器谱》。
  顾棉鬼使神差翻开一页,这首页便赫然是周卜易的名字。
  ——周衍,字卜易,百器之君。
  折竹剑,亦有银环蛇、鸢尾花之称。
  其剑柄剑鞘剑身皆淬剧毒。
  得此一剑,可斩尽天下龙脉,造蟒蛇吞龙之势。
  折竹剑极度危险,易噬主,无计可控,暂封存。
  ——华苑,字山泉。此人乃是离梁燕,磨刀石。
  医术高明,毒术亦冠绝天下。
  素有神医美称,曾受雇以一手“游丝走脉”剔除病人全身经脉却仍能保此人不死而闻名天下。
  虽性情古怪,但极为护主。
  ——墨鞍,字连城。鬼神斧。
  墨翟嫡系后人,年仅十一便熟练墨家所有机关造化之术,并不断尝试创新突破。
  ……
  后面的内容被大片大片墨迹污染,再也分辨不清。
  如果他们都是名器谱上的兵器,那么兵器的主人又是谁?
  顾棉不甘心地死死盯着最后一页那几个模糊的字看。
  ——百年磨九器。
  ——器主顾……。
  顾顾棉倒吸了一口凉气,姓顾
  看痕迹,应当是三个字的名讳!
  是顾君颐、顾良平,还是顾承年!
  ——周卜易,你是否站在我的对立面!
  顾棉用力捂住胸口,这本册子既然堂而皇之出现在宫中,那么拥有它的,十有八九就是皇宫的主人!
  周卜易是皇上的人!
  顾棉忽然感到很压抑,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种感觉,就如那年寒冬腊月,他被周卜易丢入冰冷的河水中。
  同样绝望,同样无助。
  难怪周卜易对他总这样坏,难怪周卜易总是喜欢欺负他。
  顾棉紧紧攥着手指。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本王!
  为什么给了他希望,转头又将他推入更漆黑的深渊!
  是了,周卜易本就是这样恶劣的人。
  记不得是哪一年了,反正是个挺好的春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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