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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闻星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起来有点可爱。
他说：“选个地方——浴室还是落地窗？”
张亦弛：“……不能是床吗？”
纪闻星摇头，又笑：“你生理卫生课根本不是挂了，是全逃了吧？回忆一下和Alpha做爱的基本常识。”
被纪闻星抱到浴室时，张亦弛才模糊地记起那个“常识”，进而明白纪闻星的暗示。
——和Alpha做爱不能只做一次。第二次在床上。
两人的西装外套扔在套房门口，身上只剩衬衫和西裤。纪闻星解了他们的皮带，却没有脱掉裤子。
张亦弛准备自己脱，纪闻星却按住他的手：“不用脱。”
他反手打开花洒，冰凉的水打得两人发抖。张亦弛眯眼看纪闻星：“你想感冒？”
“调错了。”纪闻星关了水，语气有些弱，“我冷静一下。”
张亦弛带着他的信息素走来走去，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操进去。
但是不行，张亦弛是Beta。
“你是不行吗？现在还要冷静。”张亦弛淡淡地说。
纪闻星：“不是‘你情我愿’吗？你在说什么！”
“我太情愿了。”张亦弛叹气，“弟弟，你快点吧。”
纪闻星一愣，随即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向下涌去。
张亦弛比他大三个多月，然而他们只在小时候以兄弟相称，之后都是“你”“他”“那个谁”，叫大名都少有。
“你真的，有点单纯了。”纪闻星按在张亦弛肚子上。没有冷水，张亦弛却依旧抖了抖。
“猜猜我会操到哪里？”纪闻星慢慢揉着张亦弛的小腹，“如果我在你身体里成结，你还情愿吗？”
张亦弛平静道：“我是Beta，没有生殖腔。你先有本事成结再说。”
纪闻星不知道张亦弛是简化了含义，还是真的把生理卫生课全逃掉了。
谁说Beta没有生殖腔。
他三番五次挑衅，纪闻星能忍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
“哈，那就试试吧。”纪闻星扯掉张亦弛的裤子，手指按在他后穴上。
那里只有很少的体液，根本不足以润滑。纪闻星下意识地想用信息素勾起张亦弛的反应，却见张亦弛无动于衷。
……Beta。
纪闻星在心里权衡：是去浴室外面找，还是直接拿点沐浴露凑合用。
前者他不乐意，后者他怕伤到张亦弛。
见他顿住，张亦弛拍拍他的胳膊：“翻一下我裤子口袋。”
纪闻星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艰难地从贴在张亦弛大腿上的西装裤里找到口袋、摸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小盒凡士林。
“应该可以。”张亦弛偏头，露出通红的耳朵。
他终于有点不好意思的迹象了。
“你说的。”纪闻星摸了摸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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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亦弛：宿敌就是宿敌呀，宿敌的关系怎么会因为睡一觉就破坏呢？
纪闻星：？（好像有哪里不对）
私设2.0（指“生殖腔”）
第4章 4
扩张的过程对他们来说很漫长。张亦弛忍着身体和心理上的不适应，纪闻星艰难地控制信息素，避免将浴室变成一个灌满水果茶的杯子。
他们没有对话。约定好要表现得“你情我愿”后，两个人都不会说话了。
场面太过尴尬，纪闻星勉强找出一句话：“我进来了。”
……感觉更尴尬。
张亦弛垂眼：“知道。”
他的睫毛轻轻发颤，透露出几分不知所措的意味。
纪闻星只进了一半，听到张亦弛的话，又往里进了进：“再知道一点。”
张亦弛没有说话，呼吸却快了一些。他快速地看了一眼纪闻星，又低下头，不知道在看哪里。
纪闻星不允许张亦弛这么平淡。
他抬起张亦弛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纪闻星说：“看着我。”
他慢慢进入张亦弛。张亦弛眨眼的频率很快，但没有移开视线。
这样的顺从取悦了纪闻星，他却没说什么好听的话。
纪闻星顶到底时，还有一小截没有插进去。他按着张亦弛的肚子，笑道：“哥哥，吃不下了吗？”
说着，他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张亦弛紧闭的生殖腔。
张亦弛感觉酥酥麻麻的痒意从体内传遍全身，瞬间浑身发软。即便如此，他的语气还是十分平淡：“是你进不来了。”
他轻佻地拍拍纪闻星的脸：“搞搞清楚，生殖腔里面又没感觉，应该是你求着我要进来吧？”
“谁要求你，各凭本事好了。”纪闻星在张亦弛下巴上咬了一口。
随即，他双手按着张亦弛的腰，猛烈地操起来，坚硬的龟头一下一下撞到生殖腔上。
张亦弛站不住，然而有纪闻星的手，他也动不了，只能紧紧地贴在墙上，被动地承受纪闻星的冲撞。
他死死咬着嘴唇，唇缝间隐隐有鲜红的血迹，没有发出任何呻吟。
纪闻星注意到了。他凑上去，想舔一舔张亦弛唇上的伤口，当作抚慰。张亦弛却偏头，躲掉了他的舔舐。
或者说，躲掉了他的吻。
纪闻星迅速眨了眨眼，缓解眼眶处一瞬间的热意。
他放缓了动作，避免真的操开生殖腔——那会偏离他们此举的目的。
张亦弛明显地颤了一下，后穴也翕动地含着纪闻星。
“冷吗？”纪闻星摸了摸张亦弛微凉的皮肤，“要不要打开花洒？”
“……不是。”张亦弛含混道，“你才单纯吧。”
纪闻星有些茫然，又不想问“什么意思”，那样会显得他很蠢。
他只好继续埋在张亦弛体内耕耘。经过开拓，甬道已经不是令人动弹不得的紧致，而是一种带有弹性的紧，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纪闻星。
纪闻星无比后悔，平时没有看点爱情动作片之类的东西。此时此刻，他全凭本能行动，动作时而迅猛、时而温吞，毫无章法。
张亦弛却不住地发抖，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
“你冷的话要说。”纪闻星试探着问，“我打开热水？”
“你……”张亦弛似乎想说什么，却赶上纪闻星在一次浅浅的摩擦后突然顶上生殖腔。他毫无防备，惊喘出声。
缠绵又甜腻的声音一出，两个人都脸红了。
张亦弛视线乱飘。纪闻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啊，‘单纯’是这个意思。所以，这样你会更爽吗？”
得到张亦弛轻微的点头后，他笑起来，试验另一种操法：“这样呢？”
张亦弛没有反应，纪闻星再换一种：“这样？”
他还伸手覆上张亦弛的阴茎：“这样？”
纪闻星身上好学生的求知欲发挥得淋漓尽致。问到后面，张亦弛感觉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无论他如何反应，纪闻星这些问题都让他觉得……他在手把手教纪闻星怎么操自己。
“我明白了。”纪闻星突然说。
张亦弛走神了一瞬。他想起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有时会一起学习、聊天。纪闻星好奇心很强，遇到不懂的东西就要问，问清楚了就说“我明白了”。
这句话……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一瞬过后，回忆便不能占据他的脑海。
——即使张亦弛没回答几句，聪明的纪闻星还是懂了。
他不再像最开始一样，只会一味地撞生殖腔。他学会了如何把控节奏，知道操哪里张亦弛会抖。
“哈……”张亦弛不自觉地松了齿关，嘴里控制不住地溢出呻吟。
他的手背擦过嘴唇，那里勉强凝血，还有些肿。
眼见张亦弛又要咬上，纪闻星按住他的嘴唇：“别咬。”
两个字说得千回百转，仿佛带上了撒娇的意思。
“叫一下嘛，我想听。”纪闻星蹭了蹭张亦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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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亦弛意识到，纪闻星的脸很烫。他抬眼一看，果然，纪闻星脸颊通红，显然非常害羞。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害羞，张亦弛反而没那么不好意思。他抱着纪闻星，贴在他耳畔喘息。
纪闻星呼吸急促，按着张亦弛的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急于摸遍张亦弛身上每一寸皮肤。
贴近以后，呼吸声变得更清楚。张亦弛随着纪闻星的呼吸，舔了一下纪闻星的腺体。
纪闻星好像小声骂了一句脏话。
张亦弛微微眯眼：“嗯……信息素好浓烈……”
“你干的好事。”纪闻星目光闪烁，眼里似乎有泪光。
“怎么……哭了？”张亦弛一惊。
纪闻星：“没哭。”
他才不会承认，敏感的Alpha腺体被张亦弛轻轻一舔，立刻受不了，叫嚣地想要Omega信息素。但是这里根本没有，巨大的欲望变成巨大的空虚，逼得他想落泪。
“别……”张亦弛本想说“别哭”，然后便表情空白了一瞬。
不知道是被顶到太多次，还是被纪闻星骤然爆发的信息素影响，他的生殖腔……开了。
“套……”纪闻星刚进去一点，便立即反应过来。
他们急着办事，加上仗着张亦弛是Beta，谁都没拿。
此情此景，也没人有那个意志力去拿。
“别管。”张亦弛轻轻说，“操进来吧，弟弟。”
纪闻星有些手足无措：“这不好吧……我不会……”
他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纪闻星一挺腰，之前一直没插进去的阴茎终于进去了。
“唔……！”张亦弛弓起背，试图缓解来自身体里的酸胀，却于事无补。
生殖腔口死死地挤压着顶端，纪闻星一时不备，射进了张亦弛的生殖腔。由于在生殖腔里待的时间不够，纪闻星还真没有成结。
纪闻星：……
他尴尬得快自燃了。
张亦弛闭眼承受精液冲击腔壁的感觉。Beta的生殖腔没有发育，十分浅，没办法完全吞下Alpha的体液。
他想，一会儿会慢慢流出来。
纪闻星拍了拍他的屁股：“那个，嗯，我们洗一下，然后去床上。”
第一次做爱虎头蛇尾地结束了，他的气势有些弱。
张亦弛趁火打劫。他忽然抓着纪闻星的手，摸到自己身下。
纪闻星懵懵地看他，张亦弛浅笑：“我还没射。”
“对不起……”纪闻星头埋得更低。
“没事，我情愿的。”张亦弛重复道，空闲的手慢慢摸到纪闻星的屁股上，“Alpha的第二次做爱，一定要和第一次一样吗？”
他的语言配合他的动作，意思很明显了。
纪闻星刚恢复一点的脸又红了。他的嘴唇几乎没动，从唇缝间挤出一句又轻又快的“不一定”。
张亦弛：“那你情愿吗？”
纪闻星：“随便，都可以。”
话是这么说，他却学着张亦弛的动作，拉着张亦弛的手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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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同龄人，怎么还有点年下感（？）
第5章 5
张亦弛隔着裤子按了按穴口。纪闻星猛地往前晃了一下，像是在投怀送抱。
纪闻星咬在他颈侧，有些急：“不要做那么多无谓的事。”
“是必要的事。”张亦弛扒掉纪闻星的裤子，手指戳上窄小的洞口。
那里未经触碰，伸进一个指节就有些勉强。
“你可是Alpha。”张亦弛强调。
分化后，Alpha的甬道、生殖腔不仅不会发育，还会退化。说到底，Alpha的身体就不支持做这种事。
张亦弛偏头，看着纪闻星湿漉漉的头发。纪闻星埋在他肩上，好像非常不适应被手指插入。
刚刚操人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反应呢。
张亦弛又舔了一下纪闻星的腺体。
“……嗯！”纪闻星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你干什么？”
“不对吗？你后面放松了一点。”张亦弛有理有据道，“自己的信息素能让自己放松。”
纪闻星夹着张亦弛的三根手指。恍然间，他感觉自己在用身体给张亦弛补一堂迟到的生理卫生课。
等到三根手指都能很轻松地进出后，张亦弛说：“走吧，去床上。”
纪闻星从来没有觉得走路这么难。
他感觉张亦弛的目光如有实质，让他的后颈隐隐发烫。
也可能是信息素。被张亦弛扰乱的信息素重回稳定，却稳定在一个更高的水平。
走出浴室，纪闻星不经意地抬眼，随即愣住了。
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衬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上衣变成深V的状态，西装裤松松地挂在胯上，勉强挡住半硬的阴茎。他的脸很红，不过没有表情。
虽然衣着不太整洁，但看起来还有点气势。
只有他自己知道，“气势”背后是什么样的光景。
“喜欢镜子吗？”张亦弛慢慢地环住他的腰。纪闻星眼睁睁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咬了咬嘴唇，往张亦弛怀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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