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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糟糕了。
纪闻星：“不喜欢！”
张亦弛点了点头。他本想就此揭过，却发现纪闻星半硬的前端全硬了。
他想了想，换了一种问法：“可以在镜子前面？”
这回纪闻星没有立刻回答。
张亦弛的手游走到纪闻星身前，握住纪闻星的阴茎。他仔细地抚摸柱身的筋脉，想象它在自己体内进出的样子。
而他自己的阴茎也贴在纪闻星的穴口。
纪闻星呼吸重了一些，偏头说：“都可以。”
他重复道：“不要做没必要的事。”他握着张亦弛的手腕，似乎想把张亦弛的手拉开。
张亦弛顺势松手，摸了摸纪闻星腰胯处细嫩的皮肤。他顶着纪闻星向前走，一步一步靠近镜子。
他没有插进去，茎身摩擦着穴口。纪闻星有点想按住自己的腰，让它不要扭动。
纪闻星始终不敢直面镜子。张亦弛笑了笑，多走了一步。距离太近，即使纪闻星抬眼也看不清。
“我进来了。”张亦弛有样学样。
“嗯……不需要告诉我……”纪闻星双手撑在镜子上，感觉十分羞耻。
他总算明白他刚刚说这话的时候，张亦弛是什么感受了。
“担心你看不到情况，会害怕。”张亦弛一寸一寸地深入，慢条斯理道。
进入的过程被拉长，每一种细微的感觉都变得绵密。
纪闻星硬邦邦地说：“我不会害怕。”
张亦弛眨眨眼：“所以你发抖是因为舒服。”
纪闻星：“没发抖。”
“好的。”张亦弛轻笑，“现在也不害怕吗？”
刻意放慢的插入终于结束，他顶到纪闻星的生殖腔。
张亦弛暗中松了一口气：Alpha生殖腔退化后，会长进更深的地方。他之前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到，毕竟没有哪本教科书会教人怎么操Alpha。
“哈……你、你……”纪闻星感觉体内又酸又软，却说不出口。他微微抬起屁股，想要护住自己的生殖腔，张亦弛却跟着往前。
他们和镜子之间本就没有多少距离。纪闻星的前端贴到镜子上，被冰了一激灵，他又下意识往后。
张亦弛来不及退让，他的阴茎就这么撞上纪闻星的生殖腔。
他只愣了一秒，然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烈地冲击生殖腔。
“啊……”纪闻星叫得又轻又急。难怪最开始张亦弛反应不大，其实这样的快感并不强烈，酸胀感更明显。
然而，他有一些别样的感受——纪闻星从来没有这么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有生殖腔。
他想，这可能是他和张亦弛的共同感想。
但他还有属于自己的独特感受。
他的信息素颇有攻击性地冲出，又毫无目标地弥散，即使裹在张亦弛身上，也难以滞留。
纪闻星抓起张亦弛的手，一口咬在他手指上。他咬得很轻，仿佛只是需要有一个东西占着嘴。
张亦弛会错意了：“不想叫吗？你可以咬重一点，我没事的。”
纪闻星含混道：“不会咬的。”
“是吗？”张亦弛笑着问。
纪闻星感觉张亦弛的语气十分微妙，片刻后，他明白了这种微妙的缘由。
——张亦弛把他刚刚实施的动作，全部原样奉还了。
阴茎细致地照顾每一处嫩肉，填补纪闻星的空虚，又勾起更多欲望。他身体里划出一道贴合张亦弛的路，任由对方在自己体内驰骋。然而，穴口依旧紧紧地圈着张亦弛，仿佛在比喻某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纪闻星不自觉地咬张亦弛的手指，在他手上留下一道道齿痕。有几下咬重了，纪闻星尝到一点血腥味。
即使这样做，他唇边依旧断断续续地溢出呻吟。
Alpha的本能让他想注入信息素，尚存的理智让他知道口中咬的并不是Omega腺体。
忽然，张亦弛轻轻吸了一口纪闻星的腺体，还用嘴唇衔了一下腺体外的皮肤。
纪闻星几乎跳起来：“嗯……！”他脚步乱了一阵，踩到一处略微湿润的地方。
“这……是什么？”纪闻星没头没尾地问。
张亦弛低头看了一眼：“你的精液。”
“我没……”纪闻星的话戛然而止。
张亦弛眼睁睁地看见他的耳朵迅速变得通红。他起了恶劣的心思，故意凑到纪闻星耳边，说：“是你刚刚射给我的，现在流出来了。”
平心而论，他的用词十分朴素，陈述的也是事实。纪闻星的脸却更红了，他被圈在张亦弛的手臂间，无处可逃。
张亦弛带着纪闻星的手，摸上阴茎。那里兴奋地流水，嘀嘀嗒嗒地落在地上。
张亦弛感觉自己体内的东西也在流。他吻了吻纪闻星的肩膀：“一起……再射一次。”
……
两人彻底纾解后，时间已是深夜。虽然坦诚相见了，但他们默契地选择分开洗澡。
做的时候尚能扯一下“意乱情迷”之类的说辞，现在清醒了，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说。
张亦弛收拾干净后，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他们这间总统套房是顶层，视线平齐的地方只有其他楼栋的房顶。
他按上玻璃，想到这是纪闻星给出的备选项，不由得想笑：最后做成什么样不说，纪闻星倒是挺会想。
如果有下次……
张亦弛止住思绪，嘲笑自己也挺会想。
误喝药水这种事有一次就够了，他和纪闻星都不会允许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玻璃反射出纪闻星靠近的身影。纪闻星穿着酒店的拖鞋，在地毯上走路完全没有声音。
张亦弛用余光看着玻璃上的纪闻星，纪闻星似乎也在看着玻璃上的他。
半晌，纪闻星拍拍手，等到张亦弛扭头后，才问：“今晚留在这里吗？”
张亦弛谨慎地反问：“你留吗？”
纪闻星垂眼道：“有两个卧室。”
张亦弛：“我睡次卧吧，你朋友包的场地。”
纪闻星：“也是你朋友。”
张亦弛微笑，没有说话。他和纪闻星有过很多共友，随着他们关系疏远，朋友们也或主动、或被动地站了队。
就剩一个宋延晖，算是能和他们都说上话的。不过宋延晖和纪闻星关系很好，和张亦弛只是点头之交。
张亦弛从门口捡起自己的西装外套，走向次卧。开门前，他不自觉地看了一眼落地窗。
纪闻星背对窗，看着他的方向。见他看过来，纪闻星的目光躲了一下，又直直地照过来。
他说：“晚安，张亦弛。”
张亦弛意识到，这是纪闻星今晚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在这样混乱的夜晚里，这句话近乎一种安抚。
张亦弛微微颔首：“嗯。晚安，纪闻星，祝你好梦。”
他们远远地对视几秒，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纪闻星躺在总统套房的主卧，第一次觉得“这个床太大了”。
第6章 6
纪闻星一觉睡到中午。他心里有点期待，刚睁眼便从床上跳下来，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没人。
张亦弛已经走了。
即使刚起床，纪闻星也变得有些无精打采。他慢吞吞地洗漱，准备换衣服时才想起手机——衣服已经在他们昨天的蹂躏下变得完全不能穿了，他得想办法找件衣服。
拿起手机，纪闻星看见屏幕上堆着一些消息。
一个是宋延晖的未接电话，宋延晖断断续续给他打了五通。
另一个是张亦弛的消息。
纪闻星迅速解锁手机，奔向张亦弛的留言。
【张亦弛：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张亦弛：你没有不舒服吧？】
纪闻星忍不住笑起来，反复读了好几遍才回复。
【纪闻星：嗯，你忙吧】
【纪闻星：我挺好的，你也没有不舒服吧？】
他准备退出对话框，又看见对话框顶上的备注处变成“对方正在输入”。
纪闻星等了一会儿，张亦弛只发来一句话。
【张亦弛：肚子有点酸，别的都还好】
肚子有点酸？这是什么症状？
纪闻星不免有些紧张，想在搜素引擎里查一查。然而，猛地坐起身的那一下，他也感觉肚子有点酸。
准确来说，是小腹里面有点胀。
纪闻星明白了。这应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被操了生殖腔后的正常感觉。
他揉了揉发红的脸，回复。
【纪闻星：好好休息】
这次张亦弛回得很快。
【张亦弛：你也是】
纪闻星笑了一下。他看着这一串聊天记录，欣赏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五个未接电话。
他回拨过去，宋延晖接得很快。
宋延晖：“哟，终于起了？”
纪闻星：“找我什么事？”
“没事儿，就关心关心你。”宋延晖打趣道，“昨晚春宵一度……不错吧？”
他不提这个纪闻星还准备放过他，他要一提，纪闻星便开始算账了：“我还想问你，你搞的什么派对？早说是这个主题，我就不来了。”
宋延晖嚷嚷：“哎，我没事先预想什么主题，只是事情发展成那样。大家都是自愿的，我也没逼你做啊。”
纪闻星懒得提那个药水——他受影响不大，重点是张亦弛。
他单刀直入：“那么多Alpha和Omega控制不住信息素……你为什么让Beta参加？”
纪闻星本想铺垫几句，再问最后这个问题。但是他太急了，才过了一句便把问题抛出来，甚至显得前后逻辑混乱
“啊？Beta怎么了？你不能歧视啊。”宋延晖不明所以。
宋延晖此人，又敏锐又聪明，还了解纪闻星。刚说完，他就有了想法：“哦，我懂了，你昨晚是和Beta。”
“你管我和谁。”纪闻星呛了一句，“你那个药水……”
他本想问“那个药水对Beta的身体有没有影响”，宋延晖却理解错误，说：“噢，你想再来点。”
纪闻星：“我……”
宋延晖懂行：“嗐，平时的状态下和Beta做确实有点难，借助一些道具也没关系。”
“……你这些经验都是哪里来的。”纪闻星闭了闭眼，听见宋延晖似乎准备开口，他赶紧阻止，“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哈。”
“我也没打算说。你那点脸皮厚度，我要真说了，就自带鸡蛋来你脸上煎吧。”宋延晖嘲笑道。
纪闻星不服：“我好歹也是成年人，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
“哦，成年人。”宋延晖语出惊人，“成年的纪闻星，一直释放信息素是什么感觉？听说这样很爽。”
纪闻星立刻被口水呛到，疯狂咳嗽。
宋延晖哈哈大笑：“还成年人呢。”
纪闻星：“是你这个问题太露骨了！”
“嗯嗯，你说得对。”宋延晖敷衍道，“我看你们要了一间总统套房？等着，我来找你。”
“哎……”纪闻星想让宋延晖别来，但宋延晖雷厉风行地挂了电话。
纪闻星看着屋里一片狼藉，沉默了。
不过宋延晖是肯定要来的。他干脆让宋延晖给他买套衣服带过来，省得找别人。
“大少爷，您的衣服来了。”宋延晖一进门就把装着衣服的购物袋甩给纪闻星。
纪闻星稳稳地接住。宋延晖嚎道：“三分，中了！”
“神经病。”纪闻星接过衣服，“我去换一下，然后就走。”
“好嘞。”宋延晖等在浴室外，隔着门问，“那个药水好用吗？有什么特殊反应？体温升高，反应激烈，信息素……哦，Beta没有信息素。在Alpha身上和Beta身上有什么区别吗？”
“你还管售后？”纪闻星换得很快，把剩下的东西塞回宋延晖手里，“真难为你，一次性内裤每个尺码买一包。”
“不难为，就是收银员眼神有点怪。”宋延晖锤了一下纪闻星的肩膀，“干嘛装听不见，我问了好几个问题呢！”
纪闻星偏头：“隐私。我不想回答。”
这话半真半假：他不觉得宋延晖的问题很冒犯，宋延晖其实留了让他含糊回应的余地；但是和他做爱的人是张亦弛，他就什么都不想说。
“啧，要不是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就信了。对那个Beta这么上心？”宋延晖看着纪闻星，“你家……你要是真爱上一个Beta，会完蛋的吧？”
“我……”纪闻星开口，却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不会爱上，不会完蛋？
可能这两个“不会”实际上都是“会”。
宋延晖瞪着眼睛看他，他只好回避宋延晖的视线。
好在电话铃声拯救了纪闻星。
纪闻星：“我妈。”
宋延晖点点头，在嘴上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会安静。
纪闻星接起电话：“妈，怎么了？”
“闻星，晚上有空吗？”纪母温和地问，“有空的话回家吃饭吧，七点左右。”
“有空，我大概六点回来。”纪闻星一口应下，又玩笑道，“你们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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