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要开始了,他这办得挺豪华的,伴手礼都有一两千价值。”
“什么?”
“啊,你看这条烟,也得800百左右,还有剃须刀,女土的好像是擦脸的。”
舒雁还真没看,这尴尬啊,他送了两千的礼金,回赠他一千多东西,行吧。
其实两千对于舒雁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了!嗨!
“我猜他们准备的两份,你看前面坐的那些人,都是生意场上的。”王小虎叽叽喳喳地跟舒雁讲。
舒雁坐在后面的位置,看着满目的玫瑰,红毯,白色婚纱的新娘,帅气的张坚。
耳朵远处是司仪通过话筒传来的声音,近处是王小虎麻雀一样的声音。
舒雁开始飘了,每个人的面孔变得不真切,声音也空灵了。
他很游离,是置身于他们外面的过客,心里认为这是一场幸福,意识里却无悲无喜。
“哎,哎,大雁,吃点东西哈,这流程估计得一会,嗨呀!看别人结婚好幸福,我这辈子可能没这个机会了。”王小虎嚼着东西说。
舒雁突然端起自已的杯子说:“小虎,你也会幸福的,加油呀,五年真的不容易。”
王小虎愣了两秒才道:“你也是你也是。”
舒雁其实挺想谢谢他陪自已的,也谢谢张坚能考虑到他。
远远地拍了张照片,那是一对新人彼此对视的画面,深情,幸福,甜蜜。
希望他们长长久久。
冷:“想结婚了?”
舒雁看到消息,突然想问一句:“你想过跟我结婚吗?”
但是他没有勇气问出来,婚姻是什么,婚姻是: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承诺。
所以才会有婚姻吧。
王小虎跟他的猪头过了五年,前程好像也渺茫。
还有很多的五年,十年,二十年的夫妻,他们也可能会走散。
所以,时间都带走了什么?
舒雁在那一刻,竟然觉得难过。
“哎,你老公啊,草,你回他想啊,看他怎么说。”这个王小虎,才对他有点好感,又这么没界限感了。
算了!原谅他吧,这么多人里面,他来陪着自已。
也许有王小虎的怂恿,也许今天的氛围,舒雁真的回了两个字:“我想。”
冷栖寒也没含糊回:“带好护照,去y国的时候我带你去结婚。”
“卧槽,卧槽,真男人啊,妈的,怎么好男人都被你遇到了,这是因为长相问题吗?”
舒雁羞涩得说不出话来。
第98章 要接纳自己也是门功课!
宴会结束,一群人闹哄哄去闹新人。
舒雁默默退场,回了酒店。
“寒哥,就那天跟你打招呼那个男孩儿叫王小虎。”
“什么?名字真难听。”冷栖寒说。
“你好烦呀,我跟你说事儿呢,人家名字也不想叫这个的。”
“行你说。”
“他,他也跟我们一样,他跟男朋友高中在一起,五年。”
舒雁有点难过,碎碎念地跟冷栖寒念了王小虎的担忧。
“这有什么?有担当的男人自然会想办法,哪里就被一个孩子给困住了,出息。”
“那家里人反对怎么弄?”
冷栖寒以为舒雁是说自已家里的问题,他慎重道:“这事儿回头我跟你细细商量,才二十呢,你爸妈催你?”
“家里没催我,我说王小虎的事儿呢。”
“你朋友他们那个圈子,听你说的情况,不算什么大富大贵,但是也有点钱,应该不是难事。”
这都不是大富大贵了?舒雁心里腹诽,有钱人也有阶层!
穷人也有更穷的?唉,这世道!
“咋不难呀,好多人都爱面子。”
“嗯,那也是。”冷栖寒其实不太想跟舒雁讨论别人。
“就是嘛,那你以后要孩子,要孩子的话……就要吧,你都这么大了。”
“哎,说什么呢,嫌你老公老?”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你不是要孩子嘛,那就要呗,跟小山君一样可爱的话多好。”
冷栖寒默了默说:“你脖子上的鱼球,那是个可繁殖细胞,以后咱俩的细胞跟它融合,就能成为我们的孩子。”
冷栖寒简单描述至此,实际情况要更加玄幻复杂。
“嗯?啊?什么?”舒雁觉得不知道是自已又飘了,还是耳朵聋了还是寒哥疯了。
在说什么呢?
“本来想等带你去y国时再告诉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嗯?你说为什么山君跟苏哥还有白哥都像?”
“那是因为科技成功,是两人孩子。”
“啊,科技……它都先进成这样了吗?”
“细节到时候告诉你,反正大概就那么个意思,所以大概率以后鱼鱼跟你长得像,很可爱。”冷栖寒就笑。
舒雁呆愣在当场,有点掉了雪糕在地上的无措感,特可爱。
“哎,别说你笨蛋什么的,放心吧,老公说了,就我这财富值,还有凭着鱼鱼的聪明劲儿,差不了。”
舒雁脸颊发热,摸着的鱼球也在发热,他有很多疑问,但是又不知道怎么问。
回想起以前白山君的话,说要看鱼鱼什么的,原来是这样啊。
“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跟做梦似的。”舒雁说。
“那鱼鱼,它叫鱼鱼是吗?还会选择别的人当爸爸吗?”
“人家挂你身上那么久了,没法选了,所以你好好快乐起来,好好对它。”冷栖寒说。
舒雁摸着鱼球,像是摸着一颗珠宝,心尖儿上的珠宝。
舒雅又飘了,他感觉自已不是地球人了。
苏哥的老公有个基因工程研究所,苏哥专业好像还是生命科学。
玄幻又幸福,所以之前寒哥才一直问他:喜不喜欢孩子。
舒雁内心好柔软,这样的孩子他喜欢的!
“什么时候回家?”冷栖寒又问。
“我明天去买点儿年货,后天走吧。”
张坚明天估计也得忙,婚礼过后送合伙人,生意上的朋友。
“嗯,早点儿回去吧,趁着还没放假,去把护照申请了。”
“嗯,我记着呢。”
两人说了会话,舒雁回到酒店挂了视频,洗完澡,又躺床上写小故事,甚至惊悚题材的他都写了。
只要看到那个编辑收文,什么题材他都试。
舒雁自觉没什么本事,性格也不活泼,反应还慢,有点儿挣扎着在社会上找一个边角生存的意思。
写写改改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十二点,舒雁想着明天早上早点起来,于是放下手机睡了。
翌日
舒雁找到张坚说明自已的安排。
张坚还是让王小虎开车带他去转转。
“太麻烦你啦。”舒雁有些不好意思。
“你太客气了,这有什么,以后我去s市找你玩儿,你也得这样知道不。”
舒雁笑。
“哎,别勾引我,你这一笑百媚生的,怎么牙齿也能长这样齐整好看,你看我的,门牙外凸。”
王小虎龇着牙让他看。
舒雁乐!
舒雁自觉也是个视觉动物,可是他觉得王小虎外貌还好,怎么他自已不是嫌弃手指弯,就是牙齿难看啊。
舒雁老实道:“我觉得还好啊……”
“嗨,别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
王小虎开车带他,说:“哎,开张坚的这辆跑车,我们也骚气一回。”
舒雁看颜色是深蓝色,矮爬爬的,不过还是好看,寒哥平时上下班的车就比较商务,可能年龄原因吧。
推背感和发动机的轰鸣让舒雁有些许兴奋,他说:“我不会开车。”
“那感情好,以后出去都坐车,别人都是司机。”
王小虎这人,什么东西放自已身上都差点意思,在别人那儿都能找到理所当然,或者是完美的理由。
舒雁看着他认真地看着前方道路的样子挺好玩的。
“妈的,这路不适合这种娇贵的玩意儿,你知道吧,就跟打扮骚气的穿着高跟鞋的小妖精走山路一个样,别扭。”
“哈哈。”舒雁大笑。
还挺形象。
两人杀到市区,王小虎带着舒雁推荐了一些年货。
除了年货,舒雁还买了对联,灯笼和装饰灯。
“哎,我读书那会跟我老公去摆过地摊,卖衣服,也卖对联儿,想着那时候还挺快乐的。”王小虎帮他拿着东西。
“是吧,我以前上学只发过传单。”舒雁说。
“我也发过两天,妈的,发得难受,追着都没人要,工资还低,我搞推销,卖出去还能有提成。”
“我不太行,有时候看到人紧张得我忘词儿。”
王小虎“哈哈”乐,他说:“每个人擅长的点不一样嘛,没所谓,反正能求着饭吃就行。”
舒雁被这种快乐的情绪感染。
回去路上,他看着路上的风景,突然意识到自已输出的内容基本都是负面的。
活到二十岁,他还没有接纳自已。
第99章 照顾好自己,常联系!
走的这天张坚亲自送他。
舒雁习惯性要拒绝,可是想着这次一别不知道啥时候再见呢,也就由着张坚了。
一路上张坚不停跟他唠叨说:“你看王小虎跟男朋友五年,感情也挺好的,就是以后家里阻力比较大。”
这个话题一提,舒雁只能想到短暂的:感情不容易,分开难受。
而张坚的话在后头!
“所以同性在一起考虑的问题更多,特别是像你们家那位,估计条件地位都在那儿,你得为自已多想想。”
张坚挺担心他的,舒雁太笨蛋了,容易被人带着方向走,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张坚怀疑舒雁是不是被姓冷的带偏了取向。
舒雁如果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说不定舒雁会找个女孩子,结婚生子。
“嗯,我会考虑我自已的。”舒雁说。
有一段时间他很焦躁,焦虑,其实也是因为冷栖寒的态度,他又想得多,总觉得万一哪天寒哥不要他了,他怎么办?
工作要重新找,住处也是,借寒哥的几十万也要还。
那时候真的难过得很。
但是!事情不会因为他的焦心而有任何改变。
“笨死了。”张坚说。
“寒哥说年后带我去y国。”舒雁提了一嘴。
“去干什么?你外语又不好。”张坚皱眉。
人在国内还好,出去了找谁去?
“喔,他带我旅游。”舒雁没提别的,因为他也不确定寒哥会带他干嘛。
“多联系,有什么不对劲的给我说声,嗨,能感觉到啥是不对劲吗?”张坚愁死。
“哈哈。”舒雁一团傻气,笑了会道:“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事吧,他朋友苏哥一家也都是正经人,我也没什么可剥削的价值。”
“哼!”张坚不赞同哦。
“反正你注意点儿。”
路上张坚接了好几个电话,下午一点到了车站,张坚帮忙把东西都拎下来道:“带书包,一共五件东西,别落下了,到了给我个消息。”
“嗯,谢谢坚哥,我走啦。”
“来。”张坚张开胳膊。
舒雁走过去跟他拥抱,心里有点酸酸的,他说:“坚哥,祝一切都好。”
“傻蛋,照顾好自已,常联系。”
舒雁进了车站,一回头看到张坚在外面挥手。
舒雁举着东西跟他再见。
又是离别时,舒雁没回头地往里面走,再回头,人群里已经找不到张坚的身影了。
舒雁吐了口气,找了个位置坐下,拿手机给寒哥消息:“我到车站了,傍晚点儿应该就能到家了。”
“到了报平安,路上买吃的没有?自已的行李记好,别落下。”
“买了,记得的。”舒雁回。
舒作纶和舒母杨小兰依旧等在路口。
舒雁下车看到二老心里酸酸的,父母这么多年的辱骂,小时候的体罚在这一刻成为过往云烟。
舒作纶看到小儿子下车,赶紧迎过来帮他拎东西,杨小兰亦然。
一家三口往家里走,遇到邻居,舒雁礼貌地喊人。
“呦喂,小伙子挣钱回来了啊?”
“这么早就放假了?”
“休了年假。”舒雁胡乱应付。
“哎,还是读书好啊,不像我们整一身泥巴,你看穿得干干净净的。”
终于进屋。
“你嫂子没了。”杨小兰说的是邻居同姓家族分支的舒鹏的老婆。
“才四十多吧。”舒雁有点惊讶。
“去地里干活儿,好几个人呢,突然栽倒在地上就喊不醒,后来说是脑梗。”
“救护车来就没气了,早个十几分钟都还能救。”
“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刚回来。”舒作纶瞪舒母。
“聊天都不能聊了?”杨小兰不想理他。
舒雁把东西放下。??|
“吃饭吧,赶紧吃饭,今天炒了小炒肉。”舒雁跟着去了厨房。
一眼看到另外一侧起的新厨房问:“之前建的灶房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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