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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近代现代)——绿色毛毛球

时间:2024-12-30 11:29:14  作者:绿色毛毛球
  白耀没接话。
  借手机本身并没什么,事实上,和白耀的关系始终维持在外松内紧的平衡中。
  两兄弟表面风平浪静,某种程度,还保有些得体的亲厚。
  韩泽玉有恃无恐,神态淡然。
  白耀低头自己拨给苏姨。
  直到苏珍妮接上,发出那一声‘白先生’,白耀才交给韩泽玉,手机一贴耳,韩泽玉便唤姨,说抱歉没电了。
  “再煲些排骨糯米汤,清淡一点…吃蔬菜沙拉,多放胡萝卜丁,要,凉菜也……”
  时辰确实不早,白耀再次扫了眼红旗车,他不等了,拉门下车。
  韩泽玉快速抬眼。
  此刻,白耀背对他,角度刚刚好,韩泽玉迅速打开通话列表,翻看顶端号码……
  车门意外无声,白耀没如期关上,韩泽玉一秒抬眼,对方看起来泰然自若,面色无异,韩泽玉笑笑,还他手机。
  “所以,”这人站立车外,问:“真可以一秒记住十一位数字?”
  --------------------
  两位宗师对决如火如荼。
 
第8章 小试牛刀
  08.
  十岁那年夏日,酷暑难当,蝉声吵得翻天,韩泽玉至今还记得,似火般滚热的空气,沁入喉咙的冰镇汽水,以及不慎捻湿了的名次表
  记忆大师響州赛区少年组季军。
  把头稍稍抬起一些,是妈妈拍在额头的手。
  “我们小玉最乖,拿了名次还不倨傲,要不要吃冰粥呀?”鼻头被亲昵刮过,女人笑吟吟:“就豆沙糯米的好不好?”
  “好。”小泽玉奶声奶气,笑出两个虎牙尖。
  ……
  神思偶然一闪,韩泽玉目光微动,定在白耀眼中:“不能吧,你能记得?”
  白耀没搭话,看着韩泽玉,将手机贴到耳旁。
  “南川,把你手机停了。”他对那头说。
  “……”
  韩泽玉佯装无辜,懵然又微讶,不明白白耀为何如此。
  “难道记忆大师少年组季军含金量不够高?”收起手机,白耀撤开手,车门就这样在两人之间缓缓闭合。
  本来还是淡然微笑的韩泽玉关门一瞬沉了脸,面无表情。
  奖状,证书,成绩表,历年获得校内外的荣誉证物,包括妈妈的照片,妈妈曾经使用过所有所有的东西,在母亲离家出走后全部打包封箱,缠上宽大紧实的胶带,拖至后门外,他那时太矮了,抱过来板凳,站到上面使劲往垃圾箱里扔,累得他呼哧呼哧地喘。
  不久,天边闷雷滚滚,下雨了。
  小男孩拆开最上面的箱子,拿出一个毛绒玩偶。
  雨水浇打,兔耳湿乎乎垂着,它很旧,身上几处补丁,细看针脚细密,缝得很用心,兔脚还用红线绣上小小一串字,韩泽玉。
  怕寄宿班小朋友拿错,妈妈特意缝的,韩泽玉低垂着头,站在那里很久,然后揉了揉眼睛,抱起小兔,走向后门。
  什么样的垃圾都有人翻,该找个没人地方一把火烧掉。
  韩泽玉扯起嘴角,冷冷嗤笑。
  
  秉承习俗,流水席就摆在秋收空暇的麦场,一排排熙熙攘攘的长桌,两边觥筹交错,人影混乱。
  整村男女老幼,无论是否祭过祖,全都端着自家碗筷直奔村头麦地,享受一年一度的免费盛宴。
  大黄狗蹲脚边,舌头半吊,口水三尺长,不过还算乖,这样屁股也没离地,韩泽玉收起手机,桌下骨头往那边一踢。
  狗狗撒着欢叼了跑开。
  手机关机,不会再通,小情人tiao教到这份上叹为观止,韩泽玉不再抱有侥幸心理,打算另辟蹊径。
  庆生那日为小情人解困叫车,他当然言而无信,没删订单记录,事后特意翻查。
  可惜,定位太笼统,故意模糊门牌号,只选择附近大路。
  有那么一刻,韩泽玉对这位警惕性颇高的小情人兴趣浓厚。
  韩绍辉的车等在村外,下来时,脖间空荡荡,那条惊艳的丝巾不翼而飞……准确说,是飞到了雄兔兔身上。
  腕表落在车里,年轻妖娆的男子送出来时,身后屁兜丝巾的一角藏都藏不住,众人又是一顿讥笑和挤眉弄眼。
  韩泽玉兴趣缺缺,随意撩了白晴一眼。
  女人意外神采奕奕,抻着长脖张望,目光殷切又兴奋,最终锁定走进麦场的一位窈窕女子。
  韩泽玉一眼便认出,一同来的是韩家长子,韩绍辉的亲哥哥,韩有光。
  见到来人,白晴笑得眼尾全是褶子,喜不胜收。
  择一位血脉优势的长女给儿子婚配,眼光不错,韩泽玉顷身向前,手指撑在颊底,认真看戏。
  韩绍辉流连席间忙于寒暄,就是个局外人,白晴喜笑颜开,几近亢奋。
  一面将准儿媳往白耀身旁领,一面向本家大嫂谄媚示好,夸他们怎生得这么羊脂玉膏捏出来的闺女,皮肤白得发光,瞧手这个嫩,宽臀细腰,可最会生大胖小子。
  白耀眼光动也不动,落在手机上。
  一个热情似火,一个置身事外。
  观赏至此,韩泽玉搞懂,原来是保镖还没从小情人家里撤走,不然白耀能坐这里听这些?
  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来讲,白耀可是天生犟种。
  这个人的乖顺是有度的,与苏姨想法不同,韩泽玉从来不认为纳白耀为子会比登天还难,韩绍辉有的是手腕,入不了族谱,摆不进祠堂只会是一个理由
  韩绍辉不想。
  白耀也未必想。
  韩泽玉从没听过这人称呼韩绍辉爸,即便被母亲强按头,跪在韩绍辉面前,仍然还是那一声,韩叔叔。
  白晴上门那夜,韩泽玉走廊经过,虚掩门缝内,白晴在跟白耀发脾气,又锤又打,哭闹不休,还扇了儿子好几个耳光,少年瘦高,从容,淡定,始终不发一声,把自己母亲衬得像个疯子。
  韩泽玉收了壁上观的心情,手机放到耳旁,问苏姨,白晴那些保镖有谁没回来?
  苏珍妮也不说了什么,韩泽玉应下,不觉挑了下眉。
  确实够贴身,尽是忠心耿耿的家奴,那可就要韩泽玉掀开眼皮,注视一桌之隔,一派冷然的白耀,花大价钱了。
  
  同一时间。
  都彭黑金系,手感一向惊艳,裴南川无聊翻弄滑盖,打出银铃般脆声。
  白耀昨晚落沙发上,他捡来把玩。
  意外地,有人递来手机让接,裴南川狐疑地抬眼看,白晴的保镖。
  裴南川不动,继续玩火机,“叮”的一声,东西被粗鲁夺下,扔瓷砖地上。
  “很贵的,哥哥们。”裴南川直言。
  “接电话!”这人嚷道。
  “……”
  拿过,裴南川贴耳上。
  听筒传出一道男声,带着低浅笑意:“我是韩泽玉。”
  裴南川问有事吗。
  有点好玩,韩泽玉喜欢这位淡定的小情人:“跟我做笔交易,好不好?”
  “你说。”对方道。
  “进微信,我给你看点好玩的。”
  韩泽玉发来视频邀约,点开,画面是坐在长桌旁的白耀。
  日头高照,树荫遮天蔽日,他的脸隐在一片暗影中,看不清神色。
  两个女人左右夹击,左边他妈,另一边年龄小,黑长直的秀发,头上一根细细发卡,知书达理的乖乖女模样,行为可一点不含糊,不但把饭喂到白耀嘴旁,整个人倾上,恨不得坐上白耀的腿。
  对此行为,妈妈爱不释手,一旁教导怎么侍候男人,时不时把白耀往女人那边挤,两人频频眼神交流,似要把中间这个生吞下肚。
  视频到此为止,韩泽玉随后又贴心地抓拍几张,发上微信。
  “裴先生会不会有一点…”韩泽玉问:“心灵上的震撼?”
  “例如?”裴南川问。
  “小心痛,小不舍,小纠结,小难过,”韩泽玉引导道:“毕竟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被要挟,这样性骚扰似的相亲,对不对裴先生?”
  “说你的交易。”声音带上重量,很沉。
  韩泽玉笑容可鞠,坦然道:“咱们约会吧。”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从那晚修唇环叫车,裴南川就隐隐察觉韩泽玉的企图,没料到这么直白。
  “你知道一个人抵触憎恶,厌烦到极致,可以有哪些选择么?”
  裴南川不语。
  “无表情,摆臭脸,冷哼嗤笑,又或是踹翻椅子,掀倒桌子,骂骂咧咧转身就走,再不爽还可以挥拳就干,打到痛快。”
  “可他就那么静静坐着。”
  电话陷入长久无声。
  谈判需要节奏,韩泽玉适时让步:
  “放心,我不会为所欲为,不碰,不吻,不抱,不上床,跟你保持合理距离,我救你们于水火,你稍稍付出些可以承受的代价,好划算的。”
  又是死一般静默。
  很久,传来沉沉一声:“成交。”
  韩泽玉按灭烟头,随口嘱托:“那就把你身份证户口本找出来,让他们暂且保管。”
  裴南川不明白,问这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韩泽玉解松衬衣排扣,扯得凌乱:“我又不傻,空口白牙承诺不兑现,我现在放了你,你要是人去楼空我可怎么办啊,裴先生?”
  “……”
  一阵拖鞋啪哒声,满屋乒乒乓乓,似乎情绪格外大。
  随后保镖汇报,韩先生,收到。
  手机收起,韩泽玉看着白耀,袖口挽到臂肘,把什么往裤兜揣,绕过整张长桌,走向对面的两女一男。
  消息不及掩耳般传来。
  那边汇报,看管出了差错,人翻窗给跑了。
  白晴佯装无事,淡定起身,给准儿媳使了个‘我走开下,你再接再厉’的眼神,便打着电话,匆匆离去。
  韩泽玉不做耽搁,上去,长腿一跨,重重坐到白耀腿上。
 
第9章 一点收藏
  09. 
女人花容失色,一直“你你你你……”,韩泽玉颇有风度,跟她打了招呼,然后转过脸,对沉眸看着他的白耀,也是一个:“Hi。”
  “有事?”
  光天化日,家宴席间,未婚妻守在身旁,被个同性猝然坐于腿上。
  即使这样,语气仍旧平平。
  韩泽玉笑容可亲,麦场风大,领边粘了几粒金黄麦穗,韩泽玉好心替对方掸掉,压好衬衫领角,白耀垂眼,瞄着这只修长的手。
  “房都开好久,他们又来催,咱去玩两把热热场?”
  锡纸包壳的药,以及一小片硬卡,在白耀眼前假意一晃。
  药是随身带的,夜太漫长,睡眠不好的人总会依赖一些外力,韩泽玉因地制宜用烟盒做了硬卡,仔细看当然穿帮,这么晃一晃,还是挺唬人。
  完美打造出兄弟俩经常鬼混一处,醉生梦死的假象。
  韩泽玉无感他是个什么形象,太无所谓的一件事了,倒是能把小哥哥也一道搞脏还蛮刺激。
  能把婚约搅黄,更刺激。
  韩家世代为农,老祖宗面朝黄土背朝天,深耕在这片土地上,即便韩绍辉光宗耀祖发了家,这些人骨子里还是质朴且保守,大哥韩有光更是家教森严,不是白晴教唆放纵,他闺女不敢这么胡作非为。
  “嫂子,可否借小哥哥玩一会儿?”
  韩泽玉笑不露齿,臂肘往背后桌沿一撑,显得随意又散漫,女人雷劈般,神色呆滞。
  白耀美名在外,同性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之前,是以克己,自律,端正,这些正面标签出圈的,在韩家一向好评如潮,即便非议缠身,韩有光也留着一分心眼不信。
  如此,就坐实了。
  “哪类药?你在治什么?”
  本来一晃就收,却被白耀截获,对方认真拿在手里研究。
  “……”
  眼看准嫂子已经皱眉起疑,韩泽玉紧急应变,压低声透露:“你那伴儿我给放了,现在是救你。”
  白耀不慌不忙,平静看着腿上的韩泽玉。
  三人挤在长桌一角,不止大伯韩友光,其余的人也频频侧目,有人向这边走。
  韩泽玉冷下情绪,心里盘算失手后的损失,即便婚事没搅黄,倒也拿捏住那个姓裴的,没亏多少。
  于是,他站起来,率先出局。
  白耀往后坐了坐,对韩泽玉道:“药的事一会儿问你。”
  韩泽玉不置可否,肩一耸,桌边半坐,无事一样继续观戏。
  药粒手中捏着把玩,白耀点烟,并不急于做些什么,好像这件事有多么无足轻重,小到连处理一下都嫌麻烦。
  “素媛,告诉韩伯伯尚左路和梅秀园两家油站许可我下午找人送去。”
  轻描淡写的一句换来地震般强烈效应。
  韩素媛仓惶起身,乡下椅子没多结实,在地上摔分了家,邻座惊呼连连。
  韩泽玉暗自思忖,这才想起大伯韩有光几月前曾借霆新投资过油站,这类危化产业一向审查极严,久久压在环保局不给过,资金捉襟见肘,公司由此穷途末路。
  就在此时,白晴送来续命人参果,儿子白耀,手握财权的继承人。
  无利不起早,各怀鬼胎的两家人就此达成一致。
  “天呐,谢谢!谢谢耀哥哥!!”
  多月被困,迟迟下不来的油站经营许可权不但解决,还有种信手拈来的感觉,韩素媛眼冒精光,一种贪婪的光。
  本意是打破联姻枷锁,挽救大伯韩有光的产业,却秀出了通天手腕谁不觊觎这样有能力,又能拿得出手的男人。
  韩泽玉了然,翘了翘一侧眉尾。
  果然,韩素媛猴急上了,语速都比之前快,要跟白耀选日子定婚。
  得到的答复,只有简短的‘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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