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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近代现代)——布汩汩

时间:2024-12-31 09:45:04  作者:布汩汩
  当时林夏没犹豫就答应借给了他,也是十分仗义……
  是啊,十分仗义。
  陈乐心里默默跟祁修阳说了三声对不起,咬牙直接扔了段语音过去。
  手机震动了下,林夏点开按钮放在耳边,听到嘈杂的背景音乐以及陈乐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你发誓不会告诉祁修阳我告诉你了,这件事我觉得他应该不想让你知道。】
  林夏紧紧蹙了下眉,指尖飞快敲击屏幕回复了个嗯字。
  手机嗡地连续震动三下。
  陈乐:他问我在操场接吻爽么
  陈乐:我说让他自己试试呗
  陈乐:就这些
  聊天框里之后没了动静,林夏眸光在某处停顿在弹出来的消息上,整个人像是冻住的冰雕,直到屏幕自动熄灭才眨了一下眼睛。
  “走了。”祁修阳出来时顺手把纸团扔进垃圾桶。
  去厕所对着墙头念了几遍清心咒,少爷勉强把火压下去了点,感觉走起路双腿轻便了不少,他没回原来的位置,而是歪歪扭扭走到了电梯前。
  确定身边的人跟了上来,祁修阳才眯着眼睛伸手按了一下。
  他习惯性双手插兜等待,可几秒后没听到动静又有点不习惯,懒洋洋抬眸瞥了眼林夏:“怎么不说话?”
  “啊。”林夏还愣着。
  祁修阳轻啧。
  他手指晃悠悠,几下才找准位置,捏了捏林夏的脸蛋,挑眉往身后的场地示意:“你要是想在楼下玩就留着,我去找沈北喝酒。”
  “我和你一起。”林夏想也没想道。
  祁修阳眼尾弯了下。因为喝酒的缘故他的唇格外的水润,透红的双颊也能看出微醺的醉意:“林小夏,你真是个粘人精。”
  “没有。”林夏眼神不自在地别开。
  两人一前一后近了电梯,祁修阳没骨头似的靠在电梯里的铁皮墙上,余光不由自主落到林夏的腿上,脑子里划过各种电梯的禁止画面。
  他深刻地觉得自己的灵魂需要洗涤。
  “我草。”祁修阳狠狠抹了把脸,想把三年前年少不作为时看过的片儿从脑子里抹干净。
  林夏被他突然的暴躁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他肩膀:“头晕吗?”
  “离我远点。”祁修阳推开他。
  他显然是醉的不轻,语气时好时坏,出电梯前咬牙切齿地红着眼瞪着林夏:“你知不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很可怕的?”
  林夏措不及防脏了耳朵:“……?”
  少爷一直秉承着坦荡荡的原则暗恋着林夏。
  他的性格本是这样,从不喜欢遮遮掩掩,而且他们之间如此熟悉,扭捏拘束反倒更容易被发现。
  而醉酒的祁修阳在坦荡之余多了份儿平日里没有的松懈和放肆。
  简直是非常放飞自我。
  放飞了的祁修阳走到一半察觉人没有跟过来,转身飞快地撑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看着林夏命令般地抬了抬下巴:“愣什么?”
  林夏反应慢半拍地回了句:“没,没什么。”
  祁修阳貌似料到会是这样,他靠在门上不走了,挑眉暧昧轻笑了一下:“你就没有点需要的时候?”
  林夏:“?”
  少爷顿时哈哈大笑。
  有位少爷憋得久了,好不容易能仗着酒劲儿胡乱耍酒疯,潜意识里告诉他,说吧,什么话毒说什么,使劲儿调戏这个叫林夏的。
  于是这位少爷吊儿郎当往人家下三路瞥了眼,十分恶趣味地吹了个口哨:“难不成小小夏不行?”
  林夏:“……”
  我信你是真的欲求不满了。
  见林夏不说话,祁修阳竟然以为他猜对了,不可置信地看望某处,眼神茫然:“不会吧,它不会——”
  “闭嘴吧你。”林夏冷着脸伸手捂着某人吐不出一句正经话的嘴把人拖走了。
  祁修阳上半身靠在他身上被带着走,脑袋晕晕乎乎的:“怎么?恼羞成怒了?你竟然绑架你哥,信不信——”
  手心里的温润黏湿稍纵即逝,林夏脚步忽然一顿。
  他驻足下来,不动声色咽了口唾沫,淡淡垂眸,表情无动于衷,唯独嗓音有点沉:“别乱舔。”
  “别乱舔,哥。”林夏沉声重复道。
  祁修阳望向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不知为何兀地老实了。
  他不在放肆,蔫了吧唧的任由林夏拖着他去了包间,他的大脑不清醒,可耳朵却因为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的某种气息,瞧瞧红了起来。
  林夏在包间门口松开了手。
  推开门时沈北盖了件薄毯子正靠在沙发上睡觉,祁修阳迷迷糊糊要退出去,沈北睁开了眼坐起来,他戴上眼镜问:“楼下结束了?”
  “差不多了。”林夏扶着祁修阳在他旁边坐下。
  包间里比外边安静多了,祁修阳屁股沾上沙发那一刻就睡了过去。
  这位少爷甚至还给自己安排了个舒服的枕头,枕着人家的腿还不够,跟个猫似的吸吸鼻子,闻到熟悉的味道,又往人身上靠了靠。
  林夏帮他脱了鞋子,将长腿拖到沙发上,抽了个毯子盖好。
  “看来他是不能喝了。”沈北轻挑眉,狭长的眼眸不动声色在两人握着的手上扫过,看向林夏:“你替他喝?”
  “行。”林夏爽快拿起一杯酒一口干了。
  沈北对他的态度有些意外,但也十分坦然地接受了,摇了摇杯子:“他答应要陪我和醉的,你不会和他一样没劲吧。”
  意思就是一杯不够。
  林夏又倒了一杯,人狠话不多地一口闷了:“在你醉之前,我奉陪到底。”
  “行。”沈北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第39章 
  *
  祁修阳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呼吸里全是酒精的味道, 他耳边朦胧地听到有人在小声低语,脖子处微微有点酸痛,眼睛还没睁开习惯性的喊了一声:“林小夏。”
  回应他的是韩次年的傻笑声。
  “?”祁修阳睡意瞬间消散, 腰部肌肉猛地回缩, 觉得小腹的尿意要被挤出来了, 睁开眼瞪着跨坐在他腰上的韩次年,语气不可思议:“你有病?”
  真皮沙发足够宽敞, 韩次年端着举杯, 微微欠身俯视他:“你还知道你在哪儿么?”
  “我只知道你再不起来就要挨揍。”祁修阳咬了咬牙。
  韩次年打了个满是酒气的饱嗝, 没有从他身上起来, 视线飘忽地往前看, 没心没肺的笑着:“阿北, 他要揍我。”
  祁修阳:“……”
  “快揍。”沈北双腿交叠倚在沙发上,摆出看热闹的架势:“我可以答应帮你把他送医院。连脑子一起检查了。”
  “……”祁修阳懒得搭理神经病,也懒得和醉鬼计较。他长腿一扫直接将人掀了起来, 韩次年往沙发上倒下时还不忘护着手里的酒, 抱着枕头嘀咕着“来啊继续”。
  “他喝了多少?”祁修阳嘴角抽了一下。
  因为热闹没看成,沈北表情样子有点遗憾,他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神态倨傲:“上来时就醉了,还不自量力和我拼酒。”
  “就你?”祁修阳语气不屑地转身。
  然后看到长腿略显憋屈地并拢坐直上半身靠在沙发上睡着的另一个醉鬼林夏,而林夏裤子上皱巴巴的痕迹正是自己的杰作。
  祁修阳再次看向沈北时表情冷了下来。
  沈北慢悠悠放下酒杯,面色不改地道:“林夏的酒量还不错,但太过于单纯,给他什么喝什么, 也不看度数。”
  “交出来。”祁修阳不容商量地伸出手。
  这家伙和别人拼酒前会先吃解酒药, 并且把药放在糖纸中包着, 吃的神不知鬼不觉,小时候祁修阳和韩次年没少被他忽悠。
  十几年的交情,少爷早已把沈北的阴险狡诈看透,他肯定这个老狐狸在用这招和林夏拼酒,不然以林夏的酒量不可能醉成现在这样。
  沈北从大衣里掏出几颗糖,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吃的这种药里面里面含的是氨基酸、维生素和各种酶,有助于缓解头疼和恶心,可并不会让我千杯不醉,就算我不吃他也喝不过我。”
  但这种解释在祁修阳眼里相当于抹黑。
  祁修阳冷着脸把药揣兜里,冷冰冰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后抬脚去了卫生间。
  不过沈北反而笑了:“你快点去吧。”
  少爷回来时手里端了两杯温热的蜂蜜水,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简单粗暴地把韩次年从沙发上拽起来给人灌了一杯,随后坐在了林夏身边。
  “林夏,”祁修阳用手揉了揉林夏扎手的碎发,声音不自觉温和了起来:“起来喝水了。”
  旁边沈北饶有深意地轻啧了声。
  “牙疼?”祁修阳斜倪他一眼。
  沈北做了个平息怒火的手势,他自知理亏,更没兴趣当他们的电灯泡,从兜里掏出手机玩起来。
  接着祁修阳又连续喊了林夏几声。
  可不论喊多少遍这人都没有动静,他黑长的睫毛紧紧抵着下眼皮,鼻息间的呼吸有些粗重,看模样睡得格外踏实。
  “林夏什么时候招惹过你?”祁修阳不满地看向沈北。
  沈北瞥了他一眼,耸肩时双腿换了个姿势,表示并不背锅:“他是因为你才肯喝的,和我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祁修阳疑惑道。
  醉鬼韩次年已经打起了小呼噜,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枕头,看样子把他扔到路边也叫不醒。
  祁修阳叹了口气,给韩次年盖上小毯子,转身之际听到沈北道:“你喜欢林夏。”
  “?”祁修阳心里咯噔一下。
  空地突然变得稀薄,少爷整颗心吊了起来,桃花眼颤了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快速扫向沙发上躺着的少年。
  他观察几秒,确定林夏真的睡死了,瞌着眼没动静,才缓缓呼了口气,惊魂未定地看向沈北。
  “你怎么看出来的?”祁修阳压低了嗓音咒骂一通,觉得双腿有点发软。
  沈北慢悠悠品了口酒,狭长的眼尾划过一丝精明:“很明显。”
  “屁。”祁修阳重新在挨着沈北的位置坐下:“次年跟我一起三年,要是明显早看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隐藏的还算好。
  “第一,我和韩次年的智商不是一个水平,不要拿我和他比。”沈北缓缓伸出第二只手指:“第二,我在国外修过心理学,各科成绩都是A。”
  “滚。”祁修阳无语。
  沈北对他的白眼不以为然,而是难得八卦地问了句:“你准备什么时候告白?”
  “不告白。”祁修阳没思考就回答了。
  空气陷入一阵安静。
  沈北不解:“为什么?”暗恋这种事儿其实不符合祁修阳的性格,像他这种人,理应热情奔放,敢爱敢恨。
  “不为什么,他和我不一样。”祁修阳手指勾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沈北沉默两秒后还是说:“我不明白。”
  祁修阳心说我一开始也不明白。
  上初中那会儿,尤其是初一初二那两年,祁大少爷可是二中的风云人物,当时学习成绩不咋地,但混得风声水起,走到哪儿都有人喊他一声哥,他就是学校里的混子中的王,俗称校霸。
  当然,学校里向他表示好感的姑娘不少。
  可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走路带风的中二年纪,玩心重也懒得多愁善感,真诚觉得谈恋爱还不如打游戏有意思。
  也没这么多花花肠子,更是从来没有想过以后。
  如果在那个时候,祁修阳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林夏,可能一哄二骗把人拐到手,亲亲小嘴拉拉小手,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天意弄人,他是在十五岁遇见的林夏。
  十五岁的祁修阳已经稍微成熟了些。他还记得刚步入高中,李姐第一节课讲的就是,你已经是高中生了,离开了这个校园,不会再有人把你们当做孩子。
  少年们开始懵懂地长大。
  祁修阳也是在刚开窍那会儿喜欢上的林夏。
  最开始他还有点孩子性,会沾沾自喜地盼着林夏也能喜欢上他,心说如果互通心意两个男的在一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刚好性别一样罢了。
  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这么想了——具体哪一天说不清楚,大概是黑狗撑到见到林夏后才选择孤独地离开人世的夜晚,让他觉得自己最初的想法很自私。
  祁修阳往旁边看了一眼,舔了下唇角,扬了下说:“没什么不明白的。”
  “他以后的路很长,要娶妻生子,还要儿女双全,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而我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永远会陪在他身边。”
  我比他未来的妻子还要幸运。
  我陪他一起长大。
  足够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没再开口说话。
  半夜三更,华灯早已落幕,淮中的市中心也没有了任何喧嚣,窗外仿佛彻底陷入了死寂和漆黑,可仔细听还能听到春风声。
  许久后,沈北摇了下手里的酒杯,彬彬有礼地开口:“真抱歉,认识你十几年,第一次听到你说人话,吓到了,反应时间有点长。”
  “滚。”祁修阳气笑了,抬腿踹了他一脚。
  沈北倒是没躲开。
  如果要问在场四个人中谁最能和祁修阳感同身受,沈北首当其冲。毕竟当年祁文秋和沈斯念的爱情遭到的非议,他们作为小辈都有所耳闻。
  爱情本身没错,但这种特殊情况下,如果只是祁修阳一个人动心,的确不应该把林夏拖下水。
  换做是他也会和祁修阳一样选择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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