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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有兔(古代架空)——橙子雨

时间:2024-12-31 09:50:16  作者:橙子雨
  婚酒滋味醇甘,有桂花的清冽。
  面对西凉宾客,慕广寒虽熟记敬酒说辞,侃侃而谈,但心中乱绪只比台上更甚。
  好在西凉人今日待他,都异常友善。
  个个目光灼灼、满是热忱,就连最爱追着他咬的何常祺,也难得没有为难他。
  这群西凉人,似乎至今都以为……他是道心坚定、太上无情,竟能一己之力生生抗住那般天大诱惑。
  因此集体高看了他一眼。
  “………”
  这可,真是。
  天大的误会!!!
  他若真能抵抗得了那么大的诱惑,就好了!
  慕广寒是自从当年温泉惊鸿一瞥看到无名大美人后,就对自己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什么冷漠无情、心如止水。
  真的看到了好的,还不是瞬间心动,死而复生?
  就他这人,只要死不透,就还能继续舔!而如今又知道了,当年那位温泉里的绝色美人,不就是一直在他眼前晃的燕王本人?!
  也怪不得当年,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而这个误会竟然时至今日都没有解开。燕王上个月同他赌气时,还说什么要把那位拉来给他做陪嫁。
  呵呵,我陪嫁我自己?
  慕广寒深吸一口气,实在是哭笑不得。
  忽然觉得婚后生活,未必有他想象中来得的……轻松。
  因为,他好像又一次低估了燕王。本以为燕止的厉害之处始终是洞察人心。甚至能以宿敌之身、屏除一切外貌、立场、礼法、猜忌,让人违逆天性也要甘愿沉沦他编造的温柔乡。
  慕广寒本以为这就已经是逆天强悍,然而实际上燕王的战绩——
  先单凭温泉美人惊鸿一瞥,屠戮得他死去活来。再用优秀的业务能力,成功让他学会爱人不看脸。最后在大婚之日,又靠脸生生单方面屠杀了他一回。
  把他哄来结婚的部分,原来只占实力的三分之一。
  呵,呵呵……
  胡思乱想之际,两边已互相敬完对方宾客,应在回廊尽头交连处相会,再去共敬一圈。
  回廊尽头四下无人,只特为新人备了些醒酒汤放着。窗外白雪纷纷。
  慕广寒去盛了碗汤。
  忽然就被红袖从身后揽住。手一抖,药香混着燕王身上香风郁郁,染着一丝笑声,温柔低沉。
  “阿寒。”
  “今日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
  他将他转过来,指尖磨蹭他眼眶下隐隐一圈暗沉:“没事吧,确定不是病了?”
  “……”
  “……”
  慕广寒屏息凝神,慌乱得不敢看他。
  明明燕王以前也喜欢没事就对他动手动脚。裹着被子同床共枕也都睡过无数日了,所以无论是此刻的搂腰,还是贴鼻尖。亦都本该见怪不怪。
  但。
  以前他贴过来,不过是大型野生动物在贴贴。可如今呢?如今呢!!!
  如今眼前人那双眼睛里,仍有野兽的气息。沉炽而温柔,犀利又平静,凝视着他,带着一丝夕阳般绚烂的华美。
  然而,还是过于好看了,好看的让人心塞。
  慕广寒不得已努力躲开目光相触,怎奈躲不过幽香缠绵。暗暗咬牙,浑身血气上涌,整个脊背都在不受控制地战栗。
  直到那修长手指捏住他的脸,逼着他对视。
  “……阿寒?”
  慕广寒恍恍惚惚,听到脑子里微微嗡了一声,有什么东西断了,啪叽。
  身体骤然一松,有种物极必反的解脱。
  突然整个人不僵硬了。
  ……
  等从回廊里再出来,月华城主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神清气爽、神采飞扬。
  敬酒流畅自如,潇洒肆意,如在战场上决胜千里。
  身侧,燕王挑眉。阿寒总是那么有趣。一会儿呆呆傻傻,一会儿又光华万里,也不知脑袋里又究竟装了什么奇思妙想。
  按说,为军师将领者,最应喜行不于色。偏他不一样。明明在战场上思虑周全,谋略过人,但仔细相处,情绪又总会挂脸。
  喜欢什么,不喜什么,何时被诱惑,何时又缩进壳里。总是那么明显、一目了然。
  所以……
  他此刻,正常是正常了,但似乎又有些太过正常——就连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平静端正、清澈坦然。
  完全不是适才那种傻乎乎、梦游一般,迷恋又垂涎的模样。
  “……”为什么?
  上一次他那么坦然、那么心无旁骛地看自己,都已经市乌城放灯之前的事情了。
  敬酒完毕,筵席终于开始。
  邵霄凌:“阿寒阿寒,这里!给你留了位,赶紧坐下吃几口。”
  新人也不是铁打之躯。一上午的流程,又喝了那么多,不趁着此刻赶紧吃几口菜怎么行?当然,邵霄凌其实还有一肚子话想对他说,核心思想——阿寒,是我误会你了。
  原来燕王长那样,你倒是早说啊!
  一下子所有事情都合理了。
  合理得不能再合理。
  宴席一半,喜台上演起了南越特色戏剧。婚礼未完,午后还要互换文书、再次祭神。而燕王那海量嫁妆,包括绸缎成衣、裘狐皮服、冠履靴鞋、珠宝首饰等,也一一抬进来展礼。
  也就唯独此刻,新人能得片刻休憩。
  慕广寒根本没吃多少,就开始发呆。
  邵霄凌调侃他:“这才成婚就望眼欲穿啊。以后天天都能瞧见,还看不够?”
  慕广寒并未回眸,只喃喃道:“……你看他的手。”
  “明明是拉弓握剑的手,却那么漂亮,似乎也适合抚琴。唉,若能听他抚琴一曲,死了也值。”
  “……”
  “也不知,那般好看的手,愿不愿意给我摸摸啊。”
  “???”
  邵霄凌总觉得这话,听着哪里有点不对劲:“这,你既已与他成亲,想听什么曲子,让他学就是。摸的话,咳,自然也是……随意?”
  慕广寒闻言,点了点头:“也是。”
  随即,竟就对着空气做了一个很傻的摸的动作。目光虽然清澈,行为却是诡异至极。然后又道:“他好香的。”
  “能给我吸一口的话,死了也值。”
  “……”
  邵霄凌默默退避三舍,心想阿寒这是怎么了。
  洛南栀:“可能是累着了吧?”
  但。
  说累吧,他精神又看着挺好。眼里还闪着诡异的光!
  西凉那边酒过三巡,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众人喝高一片,又开始讨论今日的新郎。
  “说实话,这月华城主打扮和不打扮,真就差别还挺大的吧?但燕王却不觉得,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刚还问起,他还说‘他不一直都长那样’!”
  “嗨!早就跟你说过了,燕王根本不看脸。西凉那么多美人,他多看一眼了么?”
  “他单纯就是喜欢被人收拾,所以才天天追着那位城主不放。”
  “这……王上喜好还真特别!”
  “不然你以为他看上城主什么?他就皮痒。”
  ……
  一系繁文缛节,叽里呱啦,终在傍晚时分结束。
  各地婚俗不同。
  西凉洞房常在大婚之前。而南越贵族大婚洞房,却往往是在成婚第三日。
  倒不是故意恪守什么教条,而是因为这大婚第二日,新人是要一大早出去与民同乐,郊外踏青、出城祈福、花车游街的。
  会比第一日更累、更繁复,还常常都要闹到疲惫不堪、夜里才结束。
  第三日则轻松很多,是全城的流水喜宴,新人无需出席,可以好好养精蓄锐,直到晚上出来简单答谢一下宾客,然后送入洞房、好好共度良宵。
  这个规矩由来已久。
  但总有些新人难耐寂寞,忍不住在第一夜就偷偷私会。因此南越还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风俗——守夜。
  双方亲友们,会在新婚第一晚自发守在两边新房之外,严加看管。确保新人好好休息,不因私会耽误第二日大事。
  此次大婚的守夜,亦不例外,人人参与。
  甚至邵霄凌还像模像样地,给两边亲友订制了详细的、滴水不漏的人员分布图。
  然而,这看似严密的守夜计划,很快就被海量吃食打破了。
  毕竟天冷嘛。没点热辣辣的烤肉,如何宾主尽欢?
  很快,州侯府中,就灯火通明。原本严肃的守夜任务,变成了一场热闹的露天烧烤活动。西凉众将载吃载喝。而都督府内,夜幕之中,南越众人亦不甘示弱,举杯畅饮,滋滋肉香。
  如此严密看守之下。
  月华城主蹑手蹑脚,爬上院墙。
  按说,这种高度的墙对他而言,并非难事才对。却也不知是否婚宴时喝多了酒,总觉得莫名难爬。
  终于翻下墙去,却又不小心撞上了提着果酒的书锦锦:“城主,您、您这是!”
  “……嘘!”
  “我懂、我懂,你与燕王数月未见,自然甚是想念。但城主,您二位今晚,请务必节制!千万不可纵,咳过度,耽误明天的行程啊!”
  “你放心,”慕广寒眼神清澈,一脸的无比真诚,“我,就去聊聊天,真的。”
  就聊天,最多摸摸手。
  嗯。
  书锦锦的眼神,充满了欲言又止。
  而慕广寒,其实隐约也知道,自己确实好像是不太正常。
  像喝多了,整个人卡在了一个浑身轻松、上蹿下跳,同时又无所畏惧的平静发癫状态。这种状态有个好处,就是让他直接忽略了许多纠结心塞的问题——
  就比如,燕王华美,与他这种人云泥之别。
  这之类的问题,完全没有在想。
  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魇住了,心念反而变得无比单纯——他那么美,又那么香。
  好想摸摸小手,一亲芳泽。
  摸到即赚到。
  所以今晚没有人能阻止他去见燕王。别说爬墙了,杀人越货都要去!绝不让美人独守空闺。
  若说抱着枕头从都督府翻出来时,他还努力躲了人。等坑吃吃翻过州侯府的院墙时,就干脆毫不掩饰大咧咧地骑在了西凉那伙人的头顶上。
  也幸亏这群平日警觉过人的将领们,完全没有人发现他。
  这群西凉烧烤怪们,刚拆分了一只碳烤全羊。此刻又在煮一锅大大的玉米排骨汤,蒸汽咕嘟咕嘟滚着,大骨头肉香四溢令人垂涎。
  一道黑影暗戳戳向燕王香闺靠近,无人觉察。
  ……
  新婚之夜。
  燕止其实并没有抱太多期待。
  虽然按照南越风俗,守夜之日是会有一些夫君排除万难来寻妻子。但他想着白天婚礼时,有人眼下黑重憔悴,应该是困糊涂了。
  算了。今晚且放过他,让他好好睡一觉。
  可虽这么想,却还是看了几页书,默默等了一下。直到门外一点声音,他抬起眼,默默一丝得意。
  “不进来么?”
  “……”
  “再不进来我落锁了?”
 
 
第96章 
  燕王唇角浅笑,合上手中的书卷,起身从容地走向门扉。轻轻一推,门扉应声而开。
  门外果然有人呆站。
  一身宽松驼绒睡袍,长发略微散乱,一脸困倦憔悴却又精神抖擞。踏着毛绒拖鞋,怀中紧抱一只巨大的枕头。
  门口灯笼晃荡,照得他目光清澈明亮。眼神直勾勾盯过来,毫不掩饰的热忱、急切。
  以及,跃跃欲试。
  “……”
  什么怪模样。燕止哑然失笑。
  大门一开,月华城主就探头探脑、径自入内:“燕王莫要误会。许久未见,我来瞧瞧。”
  “闲叙几句,便就回去。”
  他说这话时,表情倒仍是无比清澈,不见虚伪。
  但。是谁闲聊,还专程抱着这么显眼的大枕头来?燕王也不揭穿,只挑眉带笑不笑:“哦?”
  慕广寒对他的促狭浑然不觉。
  人在屋中,也对满屋子挂着的琳琅福结、钱袋、喜庆妆点等旖旎暧昧视而不见。目标明确,快步绕过桌子,直奔床榻。
  自顾自就在人家大红色的喜床上坐定,神色真诚而期待。
  冲燕王啪叽啪叽拍了拍柔软的床铺:“来,坐过来!”
  “……”
  燕止饶有兴趣。
  从他坐下,某人就毫不掩饰、明目张胆的地开始盯他红袖下的修长手指。
  盯,盯盯,抬眼看了看他神色,又低头继续盯。
  几次三番之后,城主吞了吞口水,突然用扑蝴蝶一样的动作,啪。出其不意地,成功把他的手给扑住了。
  “……”
  燕止也不做声,就看他自顾自梦游,指尖细细在透着浅浅血管的手背不断的揉蹭、描摹,像是在盘摸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又像是在戳什么没见过的新奇玩意,神情专注又古怪。
  戳了一会儿,又贪婪地开始深入指缝之间。
  抚摸变成了缠绵的交缠摩挲,时而按压,时而揉捏。一丝麻痒泛上心头。
  燕王眼神暗了暗。
  有些人一脸无辜,倒是私底下挺会些暗戳戳撩拨人的,勾当。
  他扬起下巴,亦不甘示弱。
  反手摁住他。
  “城主稍等,”他幽幽道,“本王换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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