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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有兔(古代架空)——橙子雨

时间:2024-12-31 09:50:16  作者:橙子雨
  总而言之,虽然很想去同二世子你大军早日会合,实在沿途敌人太多,闯不过去!
  人菜,还在等你救。
  呜呜。
  ……
  尔虞,我诈。
  燕止都能想到雁真接到信后暴跳如雷的模样——若是那人此刻还不够焦头烂额,尚有劲儿气急败坏的话。
  夏夜的蓟梨小城,一切闲适安静。
  小城墙外有层林万千,夜幕之下星辉与远处夕阳余晖的迷茫霞光交织,一片美丽的淡淡暗红,可惜没有萤火。
  燕止吹着夜风,晾着一头银白长发,回想那日萤火月下与月华城主的合谋。
  ——互利互惠、交换敌人。
  当时他在三瓣嘴下露出了牙齿,月华城主也在面具之下勾起笑意,仿佛一对相识已久的狐朋狗友、狼狈为奸。
  一计解双愁。
  本来燕王碍于身份无法正面与二世子为敌。而洛州虽近半年被宁皖、随州、东泽那几方势力抢掠瓜分,但也不好一下全部得罪。
  交换开罪,却倒都敢。
  因为离得远。
  古人云“远交近攻”,天大的仇怨,路途太远的仗都打不了长久,就连此次二世子南下,若是不胜也必难以久留。
  计谋本已不错,但毕竟二人都又有点花小钱占大便宜的奸商属性,才又进一步变成祸水东引、驱虎吞狼,干脆一点本钱都不入,直接让两边敌人打起来的渔利模式。
  其实……
  燕止微微眯起眼睛。
  雁真若是看得清形式,本该意志坚定、绝不南下。
  哪怕背负“见死不救”的骂名,也要死死待在西凉。只要他沉得住气,不管有没有那场雨,大世子与西凉王最后的结局只能是被洛州合围、绞杀,到时候雁真再装模作样哭一场“誓死报仇”,然后继续不动。
  不费一兵一卒,西凉内政即平。
  只可惜。
  雁真那性子,不会不贪功。
  ……倒是那月华城主,不管二世子来不来,他都游刃有余。
  如此想着,燕止一双异色眸默然,往东边的暮色之中看去。
  暮色的那一边,是唐沙小城。
  那夜,月下——
  “燕王,二世子旗下,谁是你心腹大患?”
  “醒狮将军何常祺。”
  “那,以何常祺换洛南栀,成不成交?”
  “哦。”
  燕止扎根西凉数年,得了四大武将世家的赵氏、师氏的青眼。贪狼宣家至今中立,唯有醒狮何氏至今死忠二世子。
  可偏偏何家又是四大世家中最为强势、令人忌惮的,何常祺实乃燕止内政最大隐患。
  月华城主若能将此人除去,自然是好。
  只是。
  燕止垂眸。
  虽说人生在世,有些人注定攻心不下,亦有些东西注定争取不来。
  但一想到不出多久,这座蓟梨小城连同东边的几座城池,都将纳入洛南栀手中,连月华城主也愿辅佐其侧。
  还是难免有些不悦。
  ……
  那几日,燕王在泡澡,慕广寒则趁着西凉主力深陷混战,悄悄从另一条路连下数城。
  他与燕王定了“君子之约”。
  此次无论洛州拿下多少城池,都是本事,燕止全数不予讨回。
  他当然不客气了!
  短短两三日,傅朱赢亲眼看着月华城主计谋频出,展示各种精彩纷呈的夺城之计——有用内应,有用佯兵,有用离间,有用诈降。
  有的则直接派熟人过去陈以利害。
  就这么不费一兵一卒,迅速地攻城略地。
  卫留夷、李钩铃、拓跋星雨、钱奎等人,都看得叹为观止、目瞪口呆。
  慕广寒倒是谦虚:“非我之功,实在本来这些城镇就是洛州之地。半年前才被仪州、西凉所下,百姓依旧心向洛州,才能轻易策反。”
  “当然,也多亏各位熟人多、交友面广。”
  这几日众城镇中有影响力的士绅将领,既有慕广寒以前游历认识的,亦有拓跋星雨、卫留夷等人旧友。
  傅朱赢暗暗咬牙。
  他从来瞧不起那些废物世袭州侯、少主们。可偏人家从小得天独厚,有他没有的贵族的交际圈。
  尤其是看到月华城主夸他们能干,更是气到他暗暗指甲陷入掌心。
  与生俱来的特权殊荣,有何可夸?
  ……
  又过几日。
  西凉反扑、强敌来袭。
  醒狮将军何常祺因与二世子意见不和,在南下路上便与之分道扬镳。不出所料,二世子一意孤行,果然陷入苦战。
  好在西凉大军虽损失不小,倒也没到一败涂地、要他去救。
  因而何常祺只写了封书信,劝二世子尽快停战与那几方何谈,自己则带大军直奔罪魁祸首——月华城主而来。
  可笑,怎能让此人坐收渔利?
  既是连那燕止都忌惮万分的人,他要与他好好会会!
  醒狮将军何常祺乃是西凉第一武将世家。战法与西凉常见之铁骑强袭大不相同,而是实打实的中原排兵布将的阵法,是西凉大规模战事的不二神将。
  心思也缜密。
  一来就看准洛州大军不舍得放弃新占城池,趁其固守,果断绕路敌后切断了洛州粮道。
  如此一来,就逼得月华城主不得不出兵,正面与之一战。
  慕广寒:“那只好打一下吧。”
  就这样,洛州、随州十万军,对西凉十万大军在两州交界的天昌城下排起浩浩荡荡的阵势。
  小小少主邵明月每日学习不辍。
  今日也是,一边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一边拿着兵书对照。
  看来……对面所用的是阵法,应该是古书兵法里非常厉害凌厉的冲锋赤焰阵,而月华城主这边用是则的他爹爹最喜欢的洛州图衍局,相对平庸,但也算攻守兼备。
  慕广寒揉了揉他的头:“别研究了,此战不重阵法。”
  邵明月惊讶。
  可……兵书上都说,这种城下一战、兵力相等的情况,阵法可是制胜关键啊?
  慕广寒叹气:“若真如此,那洛州图衍局多半打不过赤焰阵,加之咱们单兵战力对西凉也无优势。如此一来,输定了?”
  邵明月:“……”
  慕广寒:“都教了你多少次,实力不如人时要另想办法,切忌同厉害的人硬碰硬。”
  邵明月点点头,依旧似懂非懂。
  是,他知道师父一向兵法诡谲,每次打仗要么是疯狂设伏、要么闭城不出,偶尔火烧、经常不战屈人之兵,确实几乎从来没有排兵布阵好好打过。
  但眼下,这两边硬碰硬的阵法,都已摆好了啊!
  难道还有不用之理?
  慕广寒:“你待会儿好好看着。”
  不一会儿,排兵完,战鼓响,两边将领入阵。
  何常祺眯起眼睛:“不错,洛州阵法,很是漂亮。”
  “可惜敌不过我们的冲锋赤焰阵,全体——列阵,合并,入阵,起——杀敌!”
  遵循何常祺的指挥,浩浩荡荡的冲锋赤焰阵像一直利箭,向洛州军直冲而来。
  这边洛州军也立刻起盾甲防御。
  邵明月在城楼上小手捏得发白,无比紧张往下看,只见赤焰阵在接近洛州军固若金汤的防御阵后,一攻不下立刻变阵,开始将洛州军层层包抄。
  不行啊,这样不行……
  再这样下去,洛州全军马上会被对方团团包围、拆分吃下的。
  这怎么行?
  师父会怎么办?邵明月一双眼睛忍不住焦急地开始在阵中寻找,师父他人在哪里?
  随即,他就在混乱阵中看到了月华城主。
  那人一袭银甲、一张金色面具,竟像是毫无章法一般,策马在敌军之中跃然而过。
  敌军数位将领与他擦身而过,赫然回头。
  “月华城主?!”
  “真是他!敌军这阵型已乱,活捉月华城主!”
  “别想逃!给我下马!看招!”
  这么一喊,更多西凉将领也都发现了陷在他们阵地之中的绝佳猎物。
  只是他们不知,另一侧的阵中亦有一个“月华城主”,看似慌不择路,同样引得数阵将领奋起急追。
  等到大阵中心指挥的何常祺发现两边异动时,西凉原本无懈可击的赤焰阵型两侧,皆因有将领脱离原阵去追月华城主而露出了破绽!
  返观洛州这边,真正的慕广寒一直待在阵中央。
  有条不紊指挥士兵反守为攻,精准打击西凉阵形各处破绽。
  洛州兵一向如此,优势不多,胜在绝对听话。
  哪怕天塌下来洛州阵型也不会乱。这都是洛州邵老前辈多年的训练有素的成效,给后人留下的遗产。
  想必当年天昌战场的老英雄在天之灵,若能看见这一幕,也可有一丝安慰吧?
  ……
  很快,几队将领终于追到了“月华城主”,却不料被那面具之人回身,一一斩落马下。
  戴着月华城主面具的,一是楚丹樨,一是傅朱赢。
  二人各自凭借自身高超武艺,在大乱的阵中横冲直撞,更是撕出了更多破绽。
  何常祺咬牙暗道不好,马上指挥收拢变阵换攻为守,虽暂得喘息,可惜之前一片大好的赤焰阵法也算是彻底告破。
  “……”
  邵明月扒在城墙上,热血沸腾,紧张得大气不敢多出。
  但一切还没完。
  战场之上,主将当随机应变。
  何常祺毕竟久经沙场,被迫变阵导致失利,策略也马上跟着变化。
  他开始细心观察着洛州阵法,一步一步,步步为营,无比冷静地在西凉军的掩护下分析、移动,距月华城主所在之阵心越来越近。
  邵明月:“师父,小心!”
  可惜他的声音那么远,慕广寒根本不可能听得到。
  在哪里?
  何常祺目中闪出光芒,找到了!
  找到月华城主了。
  “人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既是我方阵形已被破,最好的破敌阵方式,就是让敌阵干脆群龙无首。
  何常祺的武艺,自认不在西凉王之下。
  ……
  兵戎相见,长刀对剑。
  何常祺皱眉。他确实未曾想过月华城主在万军之中指挥着,竟还能接下他一招、两招、三招?
  三招之后,周遭洛州军已默契地将两人团团围在阵中。
  何常祺这才惊觉……还是轻敌了。
  月华城主兵法诡谲,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以揣测。谁能想到,有人明明布了阵,却还是诡计加诡计,伏兵加伏兵,根本不愿同他堂堂正正正面较量!
  而他此刻,更是被引入洛州阵心,西凉将士看不到他的指挥,阵法只会破绽更多、更乱。
  啪——
  再度兵刃相接,震得慕广寒虎口生疼。
  两人很近,何常祺咬牙:“卑鄙小人!”
  慕广寒挑眉,反唇相讥。
  “手下败将。”
  醒狮眼中登时一片猩红。
  慕广寒懒得理他,可笑,这可是战场!
  人家西凉王输了,都只会表示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没想到同为西凉将领,有人倒是挺输不起?
  又一击。
  慕广寒有点撑不住了。
  毕竟月圆之夜将至,他这几日身体也不如平常。好在洛州兵训练有素,他左手一抬,周遭盾兵立刻变阵,给他让出一条退路。
  何常祺:“想逃?”
  他提刀要追,怎料身后阵型也是一变,楚丹樨与傅朱赢双双杀出。若非何常祺反应及时,险些被那两人直接枭首!
  劫后余生。
  醒狮将军的心脏,久违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难怪了……
  难怪燕王如此沉迷此人,总想把他骗来西凉!
  能将他逼入此等绝境。
  确实,厉害。
  城墙之上的邵明月,此刻亦是热血沸腾。眼前一切天衣无缝,像一场完美的舞台。他好想快点长大,早点和师父并肩作战啊!
  利刺与刀刃相交。
  傅朱赢咬着牙,更是整颗心都在疯狂躁动。
  实在是,这一场战役,他们配合默契、酣畅淋漓、精彩至极……
  像他这样的人,有句话说出来,大概谁都不会信。可他此刻滚烫的心意,却是真实如此——
  他这一生,从今往后,一辈子,绝不会再背叛望舒。
  是他错了,他认。越是重新认识望舒,越恨自己当年有眼无珠。而他如今无比确认,只有此人,能让他臣服。
  能填补他内心的空洞,满足他对尘世的一切奢望。
  值得他甘愿俯首,为他驱使。
  今后岁月……也只愿同他一人并肩而行。
  利刃和宝剑,再度与何常祺的刀刃擦出剧烈火花——西凉怪物太多,西凉王战力不是人一般,这个醒狮将军也不遑多让,竟能一人挑得他们两个高手!
  但不急。
  还没有完。
  傅朱赢猜到,望舒多半还有后手。
  如若不然,这场战斗其实已可结束了,他似乎……没有太多必要,特意让他们这样拖着敌将何常祺。
  望舒他,在拖什么?
  ……
  慕广寒在等,等一个消息。
  虽然眼下已然算是险胜,但他还想试试运气,等来让敌阵直接溃不成军的情报。
  这两日,雁真在与联军周旋,何常祺被慕广寒拖着。
  而有另一路洛州军,却正在趁这个当口做大事。卫留夷和李钩铃率一直轻骑,偷偷跑到襄城的西凉大本营粮仓,放了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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