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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有兔(古代架空)——橙子雨

时间:2024-12-31 09:50:16  作者:橙子雨
  慕广寒知道不妥,还是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汲取一丝暖意。
  因为实在好温暖。
  尤其是腰。
  ……练武之人,好腰是应该的。搂起来显瘦,捏一捏又有肉。
  他那一晚后来,终于做了个好梦。
  林子里萤火点点,他发现一只毛茸茸的巨型大兔子,短短的手脚,三瓣嘴。后来他趴在兔子的肚肚上睡着了。
  ……
  隔日。
  西凉王涵养出众。
  昨夜一概种种,他只字未提。只叫小二送了一碗燕窝粥上来。
  燕止:“郎中说,你身子太虚,得多吃补品、多吃肉。”
  慕广寒:“……”
  慕广寒:“我、我自己来。”
  甜甜的燕窝,却有着食不知味。清早日光照得他恍恍惚惚,眼下也只能自己骗自己——
  昨晚都是梦,没有森林里的大花兔,他没有嚎,燕王也没有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
  都只是梦。
  毕竟万一不是,那他真的需要一条地缝,钻回洛州从此再不出来。
  午后,码头。
  燕王君子至极,一点不似传说中的阴险狡诈。
  竟能大度到“买卖不成仁义在”,乖乖陪月华城主等回去的船。
  只是等着等着,河风拂过,他忽然道:“对了,有一件事,一直忘记告诉月华城主。”
  “其实,我这人吧,百毒不侵。”
  “……”
  “……”
  百毒,不侵。
  月华城主十分窒息,努力保持微笑。
  船呢。
  船怎么还不来,船快来啊!!!
  “月华城的‘七日断肠’和其他毒不一样,什么都能侵。”
  燕止唇角勾了勾:“嗯,不过这月华城的‘七日断肠’,闻起来实在像……江湖里常见的‘大梦一场’。”
  大梦一场,蒙汗药的一种。
  会让中毒者瘫软烂醉,但药不死人。
  有些人体质应该确实是百毒不侵,不然,本该昨夜就中招躺下了。
  ……
  事已至此,慕广寒只能默默拉开距离,并维持最后的倔强:“燕王不信,七日以后自见分晓。”
  燕止轻笑了一声,随即伸手,一拉,一扯,突然就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慕广寒整个人都炸了,自由近在眼前,余光都能看到船影渐近,无奈整个人离码头越来越远!
  “燕王三思!”
  “咳……西凉王前途远大,如此早早与我玉石俱焚,岂不可惜!”
  燕王低笑:“不可惜,求之不得。”
  “燕王,强扭的瓜不甜,也不解渴!快放开我,不然今后肯定后悔!”
  燕止:“后悔?”
  “后悔‘恨不相逢未嫁时’吧?”
  “……”
  慕广寒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这次被绑架定了,正努力寻思该怎么办。谁知走了走,燕王又停了下来。
  付钱的铜板声,随即他整个人又被放了下来。
  一只三画兔的面具,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燕止莞尔:“打仗,手段要硬。但做买卖,则一定少不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此刻不是战场,你我都是买卖人。”
  慕广寒被他搞蒙了。
  呆呆伸出手,摸了摸那兔子。面具有一种木头的香,粗粝的纹路,让人恍惚。
  燕止:“船来了。”
  船只确实已经靠岸。
  而慕广寒却还站在原处。对于彼此,他们一向最是了解,但经常又如此刻一般,完完全全猜不透。
  “我过去,从未听过西凉王当断不断,”他忍不住,问他,“这次真的轻易放我回去,就不怕将来再相见,被我反咬?”
  那花脸兔子笑笑:“这不相干。”
  “可见望舒兄还不够了解我。其实我,不过是个随性之人。想放就放了。”
  ……
  船上铃铛响了第一遍。
  第一遍登船,第二遍坐稳,第三遍就开船。慕广寒真得走了。
  可临了真要走,又被一把扯回去。他一时没站稳,又被西凉王给捉进怀里。
  “走了,但记得,西凉大门随时为城主敞开。”
  “喜欢的话,随时来。”
  “……”
  “我已说了,不居人之下。”
  “倒是哪日燕王在西凉腻了,可以考虑……”
  慕广寒本来是想说,可以考虑投到我麾下,但不知为何脑子一抽,“可以考虑十里红妆,嫁到我南越来。”
  燕止:“……”
  燕止:“哦。”
  他好像不太高兴时,就会说“哦”。
  慕广寒不免有点后悔。
  这一天一夜,西凉王十分真诚、仁至义尽。自己却为了维护最后的颜面,不仅道谢没有还非要争这种口舌之快,多少有点不够意思。
  不过,也罢。
  人未必需要在宿敌面前也表保持良好形象。
  船开了。
  风帆扬起,河上阳光一片灿烂。
  慕广寒在路上先遇到了人来接他,毕竟一夜未归,叫人担心。
  楚丹樨:“主人,你……”
  他其实发现了许多不寻常的端倪,邵霄凌则什么也没发现,只抢过他的面具左看右看十分新鲜:“有那么好玩吗?你玩了整整一夜,这个玩意好可爱。”
  看完,又来捏他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哪里……不太一样了。”
  慕广寒:“……”
  是不太一样了。
  他一个饿坏了的人,昨晚终于得以饱餐一顿。温暖的□□给他抱了一整夜,非常满足,汲取到了足够力量,也终于……可以不再抱有幻想。
  对比太惨烈。
  这世上大多数他喜欢的人,都还没宿敌西凉王贴心!
  那些人都不陪他放花灯,不给他贴贴。
  还不如宿敌!
  这还不清醒吗?一下子绝情断念的效果,可谓上上上佳。
  他心已定,再也不舔,心中唯有一统大业。
  心中无人,拔剑自神。
 
 
第35章 
  几日后,回洛州的船只准备完毕。
  启程之前,拓跋星雨特意来找慕广寒。此役之前,拓跋族曾与西凉结盟,可他却自作主张归顺洛州,难免欠族人一番像样的解释。
  为此,他特意送信送回去,却至今迟迟未收到回音,不免心神不宁。
  慕广寒安慰他:“燕王答应过我,绝不会事后报复拓跋一族。”
  “不过,你既担心,还是回去族里看一下才好。只是东泽战乱频发、匪盗极多,行路危险,钱将军若是可以护送……”
  钱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正有此意!”
  这段日子,拓跋星雨和钱奎这两个怎么看都南辕北辙、毫不相干的人,却开开心心玩在了一起,日日形影不离。
  慕广寒一开始还觉得十分奇怪,邵霄凌却不以为然:“正常吧。他们同龄人遇到一起的,自然话多。”
  “同龄人?”
  同龄人是指谁?
  邵霄凌:“钱奎和拓跋星雨啊。那个东泽小鬼好像今年十九岁吧,钱奎十八,不正好同龄人嘛。”
  慕广寒:“……”
  “你说钱将军他,多少岁?”
  “十八。”
  “少主你确定你没弄错吗?”
  邵霄凌:“上哪儿弄错去啊,他是我奶娘家远房亲戚。他满月酒的时候,我还去了呢,我也算从小看着他长大吧。”
  慕广寒:“……”
  人生不真实得厉害。
  他之前可一直都以为那位两米多高、身材健硕络腮胡的彪形大汉钱将军,是位征战多年四十好几的大叔啊!
  ……
  去东泽只能走陆路,慕广寒给了那两人最好的马,还是不太放心。
  “你们路上,钱财记得分开放。各自警惕、多长心眼,江湖坏人多,提防骗子与黑店。”
  拓跋星雨垂眸:“乖……那个,城主哥哥。”
  慕广寒:“嗯?”
  有一个问题,他已在心里憋了好久。
  虽说并不想要戳人伤疤,可如若一直不问,又担心此番回去,长老知道他时隔多年与“乖乖哥哥”重逢,定会询问大司祭之事。
  拓跋小族并不闻名于世,很少有人知道当年的大司祭有他们族中一半血脉。
  但那人毕竟是他们一族荣耀,却死的稀里糊涂。到时一问三不知,长老肯定要骂他。
  只能硬起头皮:“城主哥哥是否能告知星雨,大祭司他当年,究竟是怎……怎么没的。”
  慕广寒:“……”
  “他没死。”
  拓跋星雨大惊失色:“啊?”
  “还活着,人就在南越。”慕广寒垂眸笑笑,“我一直知道江湖误传他死了,而他因种种缘由,也无法出面澄清。但你族毕竟是他家乡,为何也会不明真相?”
  拓跋星雨一时张口结舌:“可他已有数年音讯全无,我们自然以为……”
  慕广寒:“音讯全无么?我以为,他会写信回去。”
  拓跋星雨:“从未,就连长老也以为……”
  慕广寒叹气沉吟,“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这样,等你回来,我带你去见他,当面问问缘由。”
  ……
  那日,拓跋星雨带着一脸巨大的迷惑与钱奎一同走了,只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当日下午,回洛州的船也启了程。
  船只逆流而上。
  白日无聊,邵霄凌果断组了局:“阿寒,来不来共推牌九?”
  慕广寒:“不玩。”
  他要趁这个空,拿南越地图考察两岸地形。
  直至夜里,河岸景致看不清了。慕广寒才不得不收了图。
  本拿了本书挑灯夜,奈何又心绪万千读不下去。只能叹了口气走出甲板,天上一轮新月看着那么近,仿佛伸手便能触摸。
  月光清幽,更衬得人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微风拂袖,带着些立秋之后的盛夏余温,有些像是拥抱的温度。
  慕广寒垂眸,披了个毯子找了个角落坐下。
  靠着散发木香的船身,感受着水流的微微晃荡,他偷偷在毯子下面抱住自己,努力回想前几日从宿敌身上寻获的,那满足皮肤与心底的饥渴阵阵暖意。
  余生他都要记得那个温度。
  敦促自己不再抱有幻想,也不再去想……拓跋星雨问及的那个人。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再想起他。
  是。
  他曾经很爱那个人。
  眼里只有他。心脏和骨血只为他跳动,喜怒哀乐全部为他牵动,为他捧出过最真挚的滚烫心意。
  但又如何。
  他还爱过很多人。
  总有人想的很是简单——一旦爱了,就“应该”一直爱下去,无条件、不计回报,交付所有的感情,矢志不渝。
  愿望当然很美好。
  他在最初年少时也曾这么想。
  可事实却是“见色起意”的“动心”之后,还有漫长的路要走——真实地互相了解,并在相处的过程中努力缔造信任、默契。
  只有这样,心动才有可能潜移默化,逐渐变成爱和交付。
  而如果得到的只有失望、难过、最初再喜欢,只怕也只会一点点被消耗。
  “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往往都是画本里的故事。
  真实的喜欢,却会被每一次回眸,每一句话,每一个笑容,每一次感动,每一分失落,每一回伤害,所左右。
  不细心呵护,哪怕最初一心一意,也会消失。
  这听起来好像很残忍,但对于受了伤想要遗忘的人来说,却又是莫大的恩赐。
  还有。
  即便是不爱了,摸都不给他摸一下的人,和给过他一场美梦的人,待遇也会大相径庭。
  想要一视同仁,根本不可能。
  他是不念旧情。
  但是对有的人,哪怕当年摔得再痛,再度重逢,也是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
  ……
  慕广寒那一夜就凑合着在甲板上睡了。
  隔日一早,喝了碗燕窝,又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想太多。
  燕窝清甜,让人快乐。
  虽然按照月华城的秘藏医书所写,这玩意根本不是什么滋补圣品,不过是糖水兑点儿燕子唾液,又贵又骗人。
  但即便如此,慕广寒如今也爱吃了。
  因为一旦吃到,就仿佛回到乌城那一个慵懒的早上。西凉王坐在他床边,身材很好、唇形诱人。黑兔团子落在床上。
  旧爱令人致郁,宿敌令人快乐。
  有了那一夜,如今加倍快乐!!!
  虽然,他也知道那兔子擦掉花脸,说不定吓死人,但反正他又没见过。只要没见过,他就可以偷偷把西凉王幻想成一个大美人。
  心情舒畅,让他晕眩的毛病好了,那天以后也再没有吐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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