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就仿佛刚刚到的惊心动魄是在开玩笑。
直接把谢灼气笑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白锦棠啊白锦棠,你完蛋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一定要让白锦棠哭着求饶,让这双眼睛再不是这么一副冷漠样子,折断他的羽翼,禁锢住他的手脚,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让他知道招惹自己的代价。
而不是在这里,处处和他作对。
“白锦棠……”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让白锦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不再玩闹一般地躺在那里,开始调动手里的内力,彻底挣脱谢灼的束缚。
可就这样动作,被谢灼事先预料,身体几处大穴迅速被封住,内力骤然凝滞,身子也像是棉花一样软了下去。
“……”白锦棠嘴张了张,想要说话,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谢灼这厮,事情竟然做的这样绝!
如今的他当真成了那案板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华贵的衣服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剐蹭了不少的地方,上面的金丝银线拉了丝,就连宝石珍珠也散落一地,谢灼起身一脸的心疼。
“殿下,现在你欠我的可更多了,还都还不清了。”说着,谢灼伸手将白锦棠也从雪地里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慢条斯理地打理着白锦棠凌乱的头发,为他拂去身上的雪。
白锦棠干脆闭上眼睛,眼不看为静。
谢灼才不会让白锦棠这么舒服,大手捏着白锦棠温柔的后脖颈,示意他去看那倒在不远处起不来的马。
“这可是汗血宝马,锦棠,现如今因为你没了。”
白锦棠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用眼神告诉谢灼,是他掳走自己在前。
“怎么,不认?”谢灼捏了捏那滑腻的脖颈道,“行吧,那就算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白锦棠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谢灼会抓着不放呢,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
但是很显然,没这么简单。
谢灼一只胳膊直接揽住白锦棠的腰肢,把他直接夹在胳膊下面,就像是抱沙袋一样,上下颠了颠,戏谑道:“王爷,你吃胖了。”
“……”这直接震惊住了白锦棠。
“腰上也有肉了,但还是轻,和朵棉花似的。怎么,王爷离开了我,茶不思饭不想了?”
白锦棠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气的面色发红,便是想抬头看一眼都费劲,只能任由谢灼夹着自己往大街上。
这要是真走出去了,明日怕就会成为整个京都城的饭后谈资!
白锦棠无奈,只能费力地蹬着腿,扭动身体,想要谢灼放下自己,结果这厮越发的胆大包天,得寸进尺,玩一样地换了条胳膊抱着,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白锦棠的屁股上。
这回白锦棠消停了,身体也僵住了。
谢灼竟然打自己?!!!
漂亮的桃花眼都瞪圆了,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着,脸上罕见的出现大片空白还有茫然,脑子直接宕机,久久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谢灼评价:”真软。”
“……”一抹红爬上白锦棠的脖颈、耳垂、脸颊,气的他直接闭上眼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谢灼带他回了摄政王府,白锦棠才从这种状态回神,面红耳赤,恨不得将人直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长羽已经回来了,在门口等着,见谢灼抱着人回来,也是呆愣了一下,旋即赶紧走上去:“王爷,您回来了。”
谢灼凤眸上挑,唇角勾起,说不出地得意洋洋,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道:“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长羽耳朵一红:“都准备好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属下就好。”
谢灼看着还不老实的人,眼睛眯了眯,大步流星地走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被“嘭”的关上,谢灼抱着白锦棠到了暖和如春的内室,屋子里染着一股甜腻缠绵的香,桌子山还摆着上好的佳酿美酒,最主要的是:
那床榻之上是鸳鸯罗帐,床头是丝绸锁链手铐,不远处还放着匣子,打开的状态,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让人眼花缭乱。
长羽不愧是谢灼手下最得力的心腹,做事十分效率。
“喜欢这里吗?”谢灼将人放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好,握住他的手,去摸匣子那些大小不一的东西,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白锦棠的面容。
看着他羞愤欲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反抗都不能,最后只能掩耳盗铃一般闭上眼睛。
谢灼整个人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怎么不说话?”
冰冷的物件,被谢灼带着,握在白锦棠的手心里,嘶哑低沉的话语响在耳边。
谢灼轻笑道:“喜欢吗?我马上把这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白锦棠呼吸一停,眼尾发红,身体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在谢灼的怀里微微颤抖,睫毛打下一片细小的阴影,白锦棠无论如何也不肯睁开眼睛,选择装聋作哑,似乎这样就能躲过一劫。
“喜欢这个吗?”谢灼挑了一块红玉做的物件。
玉做的物件冰冰凉凉的,上面还有不少凸起的精美花纹,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值得所有人欣赏发掘。
可白锦棠不乐意,那谢灼只能逼着他愿意了。
随手点开了哑穴,让白锦棠能够开口说话,谢灼问道:“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那也没关系,我那里还有很多,我们一一试过,你肯定有喜欢的,好不好?”
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夫妻。
白锦棠嗓子眼发干,声音酸涩,忍着怒意:“谢灼,你敢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怕了?”谢灼眸光深邃,手心发烫,低声道,“那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就不用这些了。”说着,当真将东西丢回匣子,合上了盖子。
白锦棠听此,这才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
那双潋滟春水一般的眼睛,对上了野兽瞳眸,立马躲闪起来。
谢灼的发红发狠,带着占有欲和情.欲,似乎要将他撕碎,又像是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被底下的野兽按在爪子底下,而他就是那个懵懂无知、上当的猎物,如何挣扎也逃不掉,只能被野兽连皮带骨头的吃掉。
这样侵略性的眼睛吓得白锦棠慌忙错开眼睛,不敢再直视谢灼。
可早就晚了。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谢灼毫不犹豫地将白锦棠推倒,倾身压了上去!
屋子里的合欢香似乎烧的更旺了。
第53章
那裹着软布的镣铐最后还是戴在了白锦棠的手腕上, 将他锁在床榻之间。
谢灼起身,将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酒壶拎了过来,他单膝跪在白锦棠身侧, 仰头猛灌一大口, 然后低头吻上那泛着殷红的嘴唇,将酒水全都渡了过去。
白锦棠剧烈的咳嗽起来,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过他的胸腔, 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着。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拼命地想要躲开,却被这人扼住下巴, 以至于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流入脖颈。
就这样,那壶酒水一半进了谢灼的口, 一半进了白锦棠的口。
发红的眼尾, 逐渐模糊的神识,燥热的身体,还有鼻尖久久缠绕不休的粘腻气息,让白锦棠意识到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潋滟着春水的茫然眼眸很快失去焦距,如白玉一般细腻的手指挣扎着, 锁链的碰撞声和铃铛一起,发出嘈杂的声音。
“谢灼,我一定要杀了你。”
粗糙的指腹揉过白锦棠白里透粉的脸颊, 低头咬在鼻尖那颗已经红的不行的小痣上。
“好啊,你马上就能杀死我了,我的锦棠,你真好看啊……”
红色的帷幔垂下, 遮住一地的春光,没过多久,那雪白的衣衫和华丽的锦袍就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垂在脚踏上。
受不住的哭泣,和男人发狠一样的占有喘息,让这个温暖的房间,添上几分暧昧。
已经是冬日,天气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偏偏如今却染上了海棠的清幽香气,直往人的心里钻去。
那等在皇宫门口的一众大臣,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方才恨不得掐死白锦棠的谢灼,如今换了个地方,却想着怎么把人弄死在自己的怀里和床榻上。
“帝师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啊?”落雨都快哭了,偌大的京都城举目无亲,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将希望全部放在凌若尘身上。
凌若尘先是把大臣全部处理好,这才带着秋风落雨去了偏僻的地方,道:“你把你家主子瞒着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不然按照谢灼的性子,便是皇帝来了,也不一定会放人。”
秋风落雨对视一眼,显然是不太愿意说。
凌若尘蹙眉:“要尽快。”
秋风落雨这才松口,连忙将事情全盘托出,悉数告知。
凌若尘早就知道白锦棠有事瞒着自己,也猜到了谢灼应该在白锦棠的手里,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谢灼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白锦棠的夫人。
这也就罢了,白锦棠到最后竟然还是心慈手软了。
在拿谢灼向静王换取解药时,白锦棠就该给谢灼下慢性毒药,好让他死在回京都的路上,虽好死在静王的手里,可是白锦棠没有,到底是给谢灼留了一条命。
以至于今日落得这样的结局。
落雨和秋风跪下来,红着眼眶道:“我知道我家主子瞒着帝师大人许多,自古最是人心难测,主子也是没有办法的,无论如何,请帝师大人出手相救!”
秋风也道:“求帝师大人出手救命。”
“这次本座怕是帮不了你们。”谢灼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抢人,就是为了告诉凌若尘,自己不怕他。
落雨这次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声音颤抖:“那现在怎么办啊?”
谢灼在朝中身份特殊,便是在京都里横着走,都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况且如今他手里还有皇帝的口谕,怕是更不能如何了。
这种情况,除非能找到一个不畏惧谢灼权势,地位又十分尊贵的。
那便只能是凤侯爷了。
凌若尘将落雨和秋风从地上扶起来,叮嘱他们道:“你们现在去摄政王府守着,我去一趟侯府,定然会有办法的。”
定北侯凤凌绝……
秋风和落雨脸上均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但为了白锦棠的安危,两人点头,听了凌若尘的安排。
“我们立刻就去摄政王府。剩下的事情,就麻烦帝师大人了。”
而另一边,白锦棠猛地打了个寒颤,他被人压在书案之上,身下是讲述圣贤道德的万卷书,而身上却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
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濡湿,湿哒哒地贴在他的下巴上,眼睫上泪珠要落不落,一双眼眸氤氲着雾气,颤抖的身躯被人禁锢着。
他的唇舌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捂住,不顾他的挣扎,不让他发出一丝的声音。
像是恶意的惩罚。
“棠棠,我的锦棠,你真好看,你知道吗?”
如恶魔一般地呢喃响在白锦棠的耳边,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和挣扎,像是被欺负狠了一样,就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恶魔的吻落在那雪白的肩头。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你不是说爱我吗?”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吗?”
“可是你怎么能欺骗我呢?把我丢下,还想要杀我呢?”
谢灼倾身压去,咬在了白锦棠的脖颈上,又是一阵战栗,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可怜鸟雀。
“呜嗯……”
那坠着睫毛上的泪水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男人带着厚茧的虎口上。
“知道我在伽蓝寺的姻缘树前,许了什么愿望吗?”
“愿君千万岁,无处不逢春。我希望的心上人,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谢灼的声音带着嘶哑,像是沙砾擦过墙壁一般,干涸到毫无生机,眼中的情欲反而有些淡了,更多的是痛心和痛苦。
他一点一点地诉说自己的爱意,只觉得讽刺。
“而你,却在想怎么利用我,完成自己目的。”
“我的锦棠,是个没有心的人,这般无情的你,现在又为什么会流泪呢。”
捂住白锦棠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白锦棠脖颈上,旋即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洗礼。
咽喉被掌握,呼吸也变得困难,以至于白锦棠全身紧绷,几乎弯成了一道漂亮的下弦月。
汗淋淋的指甲死死地抓着书案的边缘,身后的肩胛骨振翅欲飞,上面的齿痕和吻痕,像极了美丽的花纹,那被久久压制在喉咙里的呻吟和哽咽终于不管不顾地响了起来。
痛苦和欢愉同时到达,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又疼又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人,不知第几次因为承受不住晕过去,谢灼这才一脸满足地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在怀里。
上次在青云山时,他怜惜白锦棠是第一次,又害怕他因为药性伤了身子,于是百般的讨好他,稍微用力,都怕伤到这个玉做的人。
可是这人却不领情。
现如今他也不需要再顾及了。
贯穿他,占有他,不顾一切地欺负他,让他哭着求饶,逼着他在自己身下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姿态,只能他一人看见的羞赧、崩溃和哭泣。
而不是一副温柔却冷淡的、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白锦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他舔了舔那已经红肿的唇,看着即使晕过去,也会因为他的触碰瑟缩害怕的人,勾唇笑了起来。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子。
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那就让你的身体记住我,彻底忘不记我。
哪怕因为小小的触碰,都会有反应,想起你和我之间这些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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