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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灯(古代架空)—— Marey

时间:2025-01-03 09:47:13  作者: Marey
  谈夷舟不说话了,解奚琅觉得有意思,从怀里抬头看谈夷舟,眼里笑意不散:“怎么不回话?”
  “做不到。”谈夷舟诚实道:“下次还会亲。”
  解奚琅乐了:“不是说知道错了吗?”
  “师哥不要逗我了。”谈夷舟开始求饶,温柔地亲了解奚琅额头一下:“说是这么说,哪能真不亲啊。”
  听到这,解奚琅再忍不住,头抵住谈夷舟肩膀,低低地笑了起来。
  解奚琅很久没这样笑过了,谈夷舟一下看愣住了,僵着动都不敢动。重逢时,解奚琅冷的像一块冰,谈夷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比起冷冰冰的师哥,他还是更喜欢师哥像从前那般。
  然而过往似一座大山,不仅横亘在两人中间,阻止谈夷舟向师哥靠近,还压在解奚琅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好在现在解奚琅终于又放松地笑了。
  解奚琅也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了,可这会儿他不想去想那么多,只想好好享受当下:“困了。”
  一句困了,打断谈夷舟思绪,他压下到嘴边的话,像哄小孩一样拍解奚琅后背:“睡吧师哥。”
  解奚琅没客气,轻嗯一声,就真睡了。
  *
  解奚琅今天没在客栈待着,一早就出了门,去了洛阳驿站。
  主子到访,驿站上下恭敬以待,不过解奚琅只留下领事,其余的便让他们退下了。
  扶桑带的人对付马无名几人不成问题,难的是抓住马无名后,要稳定晋云宗,但幸好扶桑带过去的人里有擅长伪装的。至于挽月那边,解奚琅就没这个顾虑了,因为赵无涯并不长出现,他就是消失,也没人发现。
  只是挽月除了要抓赵无涯,还得擒获一尊傀儡,这样说服性更强。挽月没抓住赵无涯也没事,解奚琅本也没想一次击败赵无涯,此次武林大会,解奚琅要做的便是重创玄剑阁,撕开赵无涯的伪装,让大家看看赵无涯的真面目。
  赵无涯不是在意玄剑阁吗?不是为了玄剑阁呕心沥血吗?既然这么在意,解奚琅就要毁了他。
  光杀人没甚么意思,不足以解恨,解奚琅要摧毁掉赵无涯在意的事物,再一点点折磨死他。
  不过现当下,比起扶桑和挽月做的事,解奚琅更关心羡竹那边的进展。
  上次羡竹来信,说他刚到京城,尚且没见到汤连溪,如今又过去几天,不知道羡竹是否见到汤连溪了。
  “属下没收到羡主管的信。”驿站领事垂眸回复。
  也是,如果有羡竹的信,驿站一定会立马送到他手上,既然他没收到信,就说明羡竹还没收获。
  解奚琅眉心紧拧,他最烦和朝廷官员打交道,这些人很是麻烦,又不能像对待江湖人士那般直接动手,若是出了意外,还会惹一身腥。所以接到和朝廷官员有关的任务后,冯虚搂往往收价更高,这次羡竹去京城寻汤连溪,也没走邪道,而是规规矩矩地打听。
  可汤连溪进士出身,受封就和一般读书人不同,如今数年过去,想必也已升迁,羡竹一外人,除了能在京城分楼得到一些众人皆知的信息外,要想接近汤连溪,怕还是得走别的路子。
  思及此,解奚琅无声叹了口气,心想若不是洛阳实在抽不开身,他一定亲自跑一趟京城。
  羡竹没有来信,解奚琅也不准备在驿站多留,正准备走,门外忽然传来禀告的声音:“领事,京城来信。”
  解奚琅神色一凝,刚要开口,谈夷舟已经很有眼色地打开门,从禀告的人手上拿走信,回屋递给解奚琅:“师哥。”
  这个时间点,京城送来的信只会是羡竹的。
  解奚琅接过信拆开,信是典型的羡竹风格,只有寥寥数语:汤大人遭贬,已离京。
  两人没在驿站待太久,看完羡竹的信就离开了。
  今日他们没有易容,而是戴的面具,离开驿站后,谈夷舟怕解奚琅冷,便往他手中塞了个手炉。解奚琅抱着手炉,谈夷舟撑着伞走在他旁边,两人并肩,慢慢朝酒楼走。
  这么一会儿,天又飘起了雪,谈夷舟撑的伞遮住了大部分雪,可偶有一阵风,仍有些雪被吹到肩头。住的客栈吃食一般,既然出来了,谈夷舟就没想立马回去,早早去城中的好酒楼订了菜,就等过去吃了。
  外面人多眼杂,不好聊太私密的事,两人便寻了些日常的话题聊,很快就到了酒楼外。
  “恩人!”谈夷舟收好伞,正要同解奚琅进酒楼,身后就传来一道略耳熟的声音。
  解奚琅停下,扭头往后看,只见一个穿着碧荷色衣裳,披着白色斗篷的女子正笑着看他们。
  解奚琅一时没想起,偏头和谈夷舟对视,无声询问,谈夷舟也没想起来女子是谁。
  见恩人回头,常凌雪忙走上前,先福身问好,才道:“上次多亏两位大侠出手相救,小女子和家人才得以平安。”
  听了这话,解奚琅终于有印象了,认出喊他们的是上次随手相救的被山匪劫持的人。不过解奚琅想不起,上次见面常凌雪不仅被吓得一直在哭,穿的还破,人也饿的干巴巴的,哪像今天这般穿着华服,打扮精致不说,还满脸笑容的,解奚琅能认出来就怪了。
  当然,除此之外,解奚琅认不出常凌雪,还因为他根本没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对于被救出来的人,他更转头就忘了。
  谈夷舟也是如此。
  解奚琅没想到对方也是来洛阳的,他们还很有缘的遇上了,解奚琅不好当没看见。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解奚琅道。
  “救人的事怎么能是小事呢?”常凌雪不认同解奚琅的话,反驳道。
  解奚琅没接话,常凌雪也不觉得尴尬,她抬眸看了眼酒楼名字,噙着笑问:“恩人来这吃饭?”
  来酒楼不吃饭还能为什么?谈夷舟觉得常凌雪问的是废话,但他只在心里说了这么一句,没有真说出来。
  解奚琅也没有回答,反问道:“找我有事?”
  解奚琅人冷冰冰的,说话也没什么语气,如果是之前,对上这种态度,常凌雪肯定会怕。但她知道眼前的两人就是这种性格,也就不怕了。
  “大侠救了我们,我们理应还恩的,只是上次大侠拒绝了我们,这次重新遇到了,大侠应该给我们还恩的机会了吧?”常凌雪先说了句俏皮话,才再道:“家中阿兄阿姐就在隔壁铺子,很快就过来,还请两位恩人赏脸,去寒舍一叙。”
  这便是要谢救命之恩了,可解奚琅和谈夷舟出手,本就不是为了被感谢,否则上次他就该答应了,而不是直言拒绝。
  上次拒绝了,这次也不可能答应,解奚琅并不想和这种再也不会相见的人牵扯太多。
  “这就不用了。”片息后,解奚琅出声拒绝。
  常凌雪一愣,没想到又被拒绝了,她张嘴还要再说,谈夷舟却先开口了:“我们已经叫好菜了。”
  “今日不行,下次也可以。”常凌雪不放弃:“如今我们同在洛阳,来往一趟很方便的。”
  解奚琅这次没立马回话,他沉默下来,谈夷舟摸不准解奚琅是什么意思,便用内力传话,喊了一句师哥。
  “不去。”解奚琅也用内力回话:“什么时候都不去。”
  同一时刻,几条街外正要付钱的相桢神色一凝,他把钱塞到旁边的袁罗衣怀里,留下一句记得付钱,就运转轻功,原地消失不见了。
  “掌门——”袁罗衣只来得及喊一句掌门,相桢就不见了踪影。
  晏笙看着相桢离开的方向,满脸疑惑:“掌门怎么了?”
  只有归鸿若有所思,掏钱付完钱后:“快跟上。”
  知道解奚琅的态度,谈夷舟给了解奚琅一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随后才去看常凌雪,准备严词拒绝。
  但不等谈夷舟开口,身侧忽然响起一道带笑的声音:“姑娘抱歉,他们是来我府上做客的,未来一段时间都没有空,怕是不能去你府上应约了。”
  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谈夷舟偏过头看解奚琅,而解奚琅早就僵住,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了。
  尽管已经很多年没见了,解奚琅却还是能一耳听出这是相桢的声音。
 
 
第93章 
  解奚琅是近来的风云人物,他们作为解奚琅的同门,极有可能被人盯上,怕影响到大师兄,晏笙和归鸿也很小心,不仅有注意是否被跟踪,还小小伪装过。
  等到了洛阳和相桢碰面后,他们伪装的更仔细了,相桢跟袁罗衣也伪装起来,毕竟相桢太惹眼,他若是被别的宗门瞧见,那就没法简单了事了。
  可伪装归伪装,人的声音也能跟着改变,但对于相处了十余年的人来说,就是容貌变化再大,声音变的再陌生,熟悉的人还是能一耳听出来。
  解奚琅对相桢就是如此。
  解奚琅六岁到沧海院,二十岁离开沧海院,他在沧海院待了十四年,从幼儿到青年,相桢一直是他师父,对他多有照顾。尽管之后分开数年,解奚琅仍对相桢记忆深刻。
  相桢是一个老顽童,特别会哄小孩,解奚琅刚到沧海院时,他怕解奚琅不适应,便变着法子哄他。除此之外,相桢经常给解奚琅带各种稀奇的小玩意,等他生辰,更是会送他许多漂亮的饰品、衣裳。
  之于解奚琅,相桢亦师亦父。
  然而此时,解奚琅看着对面坐着的相桢,那句师父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只余沉默。
  “小琅。”沉默许久,相桢开口打破沉默,看着一声不吭的解奚琅,他话里充满心疼:“为师来迟了。”
  收到解家被灭的消息,相桢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一向与人为善的解家怎么可能遇到这种事?但等他赶到扬州,看到被大火烧毁的解家府邸,相桢不得不信——解家是真的没了。
  解家没了,解父解母死了,那解奚琅呢?
  相桢第一反应是解奚琅也死了,因为“尸体”摆在那,可随后涌上来的却是不信。那可是解奚琅,是他得意的弟子,是沧海院的天骄大师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相桢想要去查,却受限于沧海院不得干预江湖事的规则,查了一下就没查了。
  于是相桢说完那句话后,紧跟着说:“师父对不起你,没能为你撑腰。”
  要说解奚琅心里没怨恨,那是假的,坠坠入山崖被盖希河打时,解奚琅不是没恨过师门,恨他们不来找他,不为他出气。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且不说他已经离开沧海院,就是他没离开沧海院,沧海院也不能为他出手,至于那些师弟师妹,本身就不是害他的人的对手,出手了也是来送命。
  解奚琅想像之前对谈夷舟说用不着那般,对相桢来一句没必要,可相桢的视线黏在了他身上,眼中充满了心疼,解奚琅那句没必要怎么都说不出口。
  “师哥有我呢。”谈夷舟突然伸手,握住解奚琅攥成拳头的手,温柔地捏了捏他手指,无声安抚了他一下。
  谈夷舟手安慰着师哥,眼睛却直直地看着相桢:“师哥有我呢。”
  手心传来的热意让解奚琅感到熨帖,他回握住谈夷舟,算是回应。
  两人的手在桌下,相桢看不到他们的小动作,但相桢明显感觉到谈夷舟说话后解奚琅变放松了,不再紧绷,也没有再筑起高墙阻止人靠近。
  “都过去了。”解奚琅早就看清了,无论是沧海院还是相桢,他们都没有必须要为他做点什么的责任。
  解奚琅说的随意,相桢却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前矜贵,常打扮得像花蝴蝶的大师兄,如今不仅眼睛不亮了,还不爱笑了,周身更散发着寒气,冷冷的像一块冰。
  相桢是看着解奚琅长大的,看到他这样,哪能不痛心?
  相桢心里发酸:“哪过去了?这事过不去。”
  这事当然过不去,解奚琅这么说只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尽管相桢是一个待弟子极好的师父,他们也情谊深重,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解奚琅无法忽略七年,像当年那般。
  “那也是我的事。”解奚琅不再回避相桢,坦然和他对视,说出心里的想法:“我自己能应对。”
  “我知道小琅能应对,小琅从前就很优秀,这么些年过去,小琅自然更优秀了,但是小琅——”相桢故意停下,过了几息才道:“我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七年前我没能护住你,难道七年后我还能什么都不做,看着你受欺负吗?”
  解奚琅拧眉,张嘴欲言。
  “或者说小琅怪我七年前没帮你?”相桢打断解奚琅,犀利发问。
  解奚琅是怨过的,可他后来想明白了,现在自然不可能应下这份质问:“没有。”
  “既然没有,那我就当小琅同意我……”
  “您不用这样。”解奚琅声音沉沉的,搬出一条规定:“沧海院不掺和江湖事。”
  “沧海院是不掺和江湖事,但你是我徒弟,师父帮徒弟出气不需要理由,也没人能指责。”相桢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就是有人指责那又如何?徒弟受了委屈,师父若什么都不做,那还能叫师父吗?”
  相桢话赶话的,密集得解奚琅插不上话,而相桢说的这些话,每一句都犹如烈火,捂化解奚琅被冰包裹的心。
  解奚琅心麻麻的,对上认真看他的相桢的视线,明明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小琅放心,现在你不仅有师弟,还有师父呢。”像是看出了他的纠结,相桢笑着开口:“晏笙归鸿他们也在找你,他们也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熟悉的名字说出来,解奚琅本就不牢靠的防守又软化了些,他想起往事,记起当时的快乐,突地感觉鼻尖一酸。
  没有人生来就是坚强的,所谓坚强,不过是在经历许多事后,发现自己无人可以依靠,只能独自硬扛,而不得不这样罢了。
  厉害如解奚琅,亦是如此。
  可当有人靠近你,不断跟你说他会陪着你,会做你的依靠,纵使你伪装的再冷漠,仍是会有所触动。
  解奚琅习惯了有事自己扛,他不想露出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在他才说过自己可以的相桢面前。然而情绪来了,又哪里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谈夷舟牵着解奚琅手,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的异样,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揽住解奚琅肩,轻柔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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