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热……”
虞明徽紧咬着牙关,可控制不住的呻吟声还是溢出唇边。浑身烫的厉害,他于麻木中无意识的撕扯着衣服。
要说这古代的服饰脱起来可真方便啊,明徽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从前种种的欢爱常年,无论现代时在酒店床上疯闹,还是来到这古代在别人怀中装乖,都是一样快乐的。
人心可能是假的,但快感和高潮是骗不了人的,爽就是爽,无比是否心动都是真的。
可还是不够啊……衣服被扯开,微凉的空气触碰在灼热的皮肤上,反激起更多的欲望情愫。
虞明徽从最开始的迷惘变得焦灼不安,他于浓雾中被人撬开情欲,点燃了泱泱大火,可为何没人浇灭呢,他快要被烧化了……
“别……别告诉秦敛,我随意找了空屋歇会就出来!”燕斐青被人灌了一肚子酒,现下连话都快说的不利索。
偏他怕极了那几个艳色劝酒的女子,跟妖精似的往他身上贴,那刺鼻的脂粉味险些让他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
更何况燕老将军确实有意无意的跟他提过婚事,男子成家前哪能和风尘女子胡闹,那以后怎么对得起一起过日子的新妇呢。
燕斐青喘着一口气,捂着眼睛头痛欲裂的往床榻间走去,只是酒气上涌,他刚想脱去外衣,一只白皙漂亮的手紧紧的把他拉住。
“曜哥哥,你给那小公子错下的药不是什么春玉楼的私房药吗,会不会出事啊……”
赵惟昕年龄在这一群贵胄中算是最小的一个,不过十四岁有余。偏因为赵惟曜是他的嫡亲哥哥,于没人注意处,他颇有些担心的扯了扯二兄的衣襟,小心翼翼的问道,“啊,不会……不会不同房就会出人命吧!”
“呸,回头我就让方侧妃给你寻几个俏丫头当通房,这男人还能被这档子事憋死不成!再不济自己用手还能解决呢,你担心个什么劲!”
赵惟曜说来也不过十七八的年岁,虽早就尝过肉体之欢,但相比四处找乐子欺负人,床榻之间的快活也不过如此。
“……”
赵惟昕不敢违背二兄的意思,晒晒一笑后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小公子被扶进去的那间屋子。哎……以后他一定听阿母的话,再也不随便和曜二兄出来戏耍别人了!
而事实上这档子事真的能憋死人吗!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年没准还能硬抗过去,百经床榻之欢的虞明徽表示,人他妈不好色还算是人?
“少爷……”
燕斐青揉了把眼睛,一颗被酒灌晕的心脏在看清那双手的主人时,像是忽然被钟敲醒般开始狂跳不止。
“明徽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被吓得够呛,也来不及去关注少年为何赤裸着上身,衣带松散凌乱着缠在细窄的白皙腰身上,经自反手去握紧明徽的手腕。
“嗯……抱我……”
虞明徽此时此刻就像喝酒喝过劲,浑身眩晕无比,却火烧火燎般难以忍受。
而眼前的男人好像很熟悉,睁大眼睛去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这身形到像蓝玉……不对,是更像段泓亦一点……也不对,那厮是个生意人,才没有这么结实宽广的腰身。
他呻吟着去摸索男人玄色武袍上的系绳,只是一通折腾,反倒越解越乱,越乱越糊涂。
“你……你自己来!”
明徽像得不到满足的小朋友,甩起胳膊无赖的去抱男人的脖颈,眼泪也说来就来,大滴大滴的水珠子挂在脸颊和睫毛上,更衬托的那张如玉般精致美好的脸蛋可怜又可爱。
燕斐青醉的糊涂之际,当下不经回忆起自己从小点滴间如何照料这豆丁大的孩子。
自生下明徽起,妧姨的身子已经不大好了,男孩是他于襁褓之中精心看顾着一点点长大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妧姨生的美,小明徽就算皱巴巴成一团时,也比寻常稚儿要更可人疼一些。燕斐青嘴角上扬,他想起小明徽自打会说话声,叫的第一声还是含糊的哥哥呢,粉嫩成一团的小婴儿在他怀里咿咿呀呀的笑着,露出那两粒米粒大的小小门牙。
“好,哥哥抱你!”
燕斐青回忆着儿时趣事,一边褪去外袍,一边反手轻轻的抱住明徽哄道,“徽儿乖,徽儿乖,待你长大了,哥哥给你买糖吃……”
可惜物是人非,可惜命不由人,可惜阴差阳错。
怀里的明徽依旧迷糊着分不清来人,只知来人身上有一股熟悉之际的温柔味道,说不清是不是蓝玉突然来了,还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让他觉得安心。
但他如果知道对方是燕斐青,就算拼尽全身,就算废了身子,也一定会推开的。
“小徽儿……”
燕斐青轻柔的哄着,也许是醉意上涌,他念着小明徽幼时的灵巧模样。小男孩一脸笑的纯真,去摘隔壁邻居树梢上还没成熟的酸杏子,没想到回头就骗自己这是甜的。
“好好好,徽儿摘的都是甜的。”
他装作毫不知情去咬开那青色的杏子,酸涩而发苦的味道激的他头皮发麻,整个舌根都在发颤。可一回头看到自己养大的小男孩嘴角甜甜的梨涡,他便什么知觉都没了。
燕斐青闭上眼睛轻笑着,只听一阵淅索衣料的摩擦声,唇边忽觉一热,待他睁开眼睛去看时,还是那双好看灵动的眸子,只是漆黑瞳孔中迷离着一股异样的情愫。
他不敢去细想两人到底在做什么,唇角间轻柔的吻慢慢变得细碎绵长,直至湿滑的舌尖撬开细缝时,燕斐青几乎惊得皱眉。
“小徽儿……”
虞明徽听不到来人柔声的呼唤,只俯在男人结实的胸前去扯对方里衣的腰带,嘴角擎着笑,又柔又媚的唤着哥哥,疼我……
作者有话说:
我写文太磨叽了太磨叽了!!这大概是第一卷 最后的肉了,马上就是明徽的欲火重生之路了!(话说这章肉我是哭着写完的,下一章大家一起哭哈哈!!)
第33章 你说巧不巧!
不对……
一定是有不对……
于烽烟战火中,箭上是燃烧的大火,锋利着穿透肉体凡胎。肩膀被灼烧穿透,燕斐青就换另一首去冲锋,拿着那象征胜利的旗帜。他不怕死,不怕痛,甚至可以豁性命去守护心里的那份忠诚,无论去燕老将军,还是自己视为至亲的……明徽。
“哥……我真的难受……”
最初满身欲焚的灼热褪后,遍布的滚烫好似又坠入另一份极端,好冷……就像是被冰裹住四肢往最黑暗的地方坠落,动不得,移不开。
如果此时此刻没人来救他,明徽痛苦的想,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难道我这一生……便这么活了……”
窝囊,怯懦,不堪,被所有人踩着活,谁也可以轻贱于他,谁也不会在乎他,连一声呼救都显得微乎其微。
没人能救他。
虞明徽呼吸越发急促,紧紧的抓紧剩下男人的臂膀,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小徽儿…”燕斐青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拉扯着把明徽从自己身上搀扶起来,伸手握住那已经白皙瘦弱的手踝。
于诊脉一道,他当初还是为了讨燕老夫人欢心才去学的。
望闻问切,医家讲究的东西复杂,指间不断传来急促异样的跳动,伴随着一股甜而发腻的香味散开在四周,细细去嗅,便知道根源来自怀中之人。
一瞬间,宛如雷轰于五脏六腑。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害怕,是恼恨还是后悔。燕斐青后怕的抱紧明徽,眼泪难以控制的涌出眼眶。
不知不觉中,拳头握紧后松开,根根青筋暴起,燕斐青看着明徽宛如凝脂的脸上浮现一阵又一阵异样的潮红,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哥……”
明徽眼神迷离,显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其实这玉楼春的药并非致命之药,硬挺过这一阵煎熬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这药伤的是人心,用过之人无一不深陷于荒芜之中,怕的要死,想要依附身上这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人。
甜软的,毫无尊严的剥开人性,哀哀的恳求一道生路。
燕斐青只觉眼前发酸,他当是不知道药效的,却恨不得立刻往自己心上捅上一刀。
他不在的这六年,虞家,就这么对待这个小小的孩子。瘦弱不堪,举止怯懦,满身的病弱,甚至还要沦落到这般腌臜地步。
明徽挺着腰要去吻他,燕斐青慌乱的别过头。明徽拉扯着去的衣服,燕斐青摁住那双乱动的手。
“对不起……小徽儿……”
燕斐青深吸一口气,随手扯过腰带蒙在了明徽的眼睛上,他用力撑起上身,摸索着解开自己所剩无几的束缚。
两人于滚动间早已大汗淋漓,明徽熟练至极的抬腿夹紧燕斐青的腰身,双手乱动着揉搓男人已经硬起的性器。
“呜……”
明徽直觉有指节慢慢探入后庭之处轻轻揉着,他呻吟着呜咽,情不自禁的咬住下唇。
眼泪浸湿蒙眼的衣襟,于冰火交加的混沌中,他对来人的身份毫不相知,却不可控制的想要得到救赎。
手指从最初的轻揉慢慢变成两根其入的抽插。快感在这时候就要一剂救人于生死的药,明徽呻吟的呻吟更大了些,嘴里不停喊着那些平日里说的放荡话。
他觉得畅快,听到燕斐青心里,不及那穿透肩膀的箭伤。
军医来不及处理伤口,那只箭就卡在肉里,大战之后伤口处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军医说没办法,只能用棉布泡上烈酒捅进肉里去消炎。
麻沸散用尽的情况下,他是回忆着从小和妧姨和小明徽一起生活的日子才挺过来的。
怎么会这样……燕斐青拉过被子蒙在两人身上,他一手扶着明徽滚烫的大腿根,喘息着慢慢挺入。
“你别怕,哥回来了,哥一定想办法……”
燕斐青咬紧牙关,汹涌而出的眼泪吞噬他的理智。酒后的不清醒和超越生死的害怕让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好在明徽于此道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不用对方去动,他便扭着腰夹紧后穴中的性器轻轻挺动。
“嗯……哥……”
明徽呼着甜腻的香气,伴随着男人身上浓烈的酒香,湿软穴口被一次次顶开摩挲,敏感的软肉痉挛着抽搐,他张开被咬到嫣红的唇瓣,低吟着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神魂颠倒之际,他又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早就不是那个求死的虞明徽了。
他是向生的人,骨子里的骄傲和乐观自始至终的让他寻求一道存活的乐趣,就算于苦痛中有一浮萍作为支撑,他也要痛痛快快,毫无顾忌的去活。
等意识彻底清醒的时候,虞明徽已经身处一家小药馆的后院。身边是还是叽叽喳喳的鹿蕴小姑娘,着急的端着一碗药吹啊吹的,一旁的方槐还笑呵呵的拿着把团扇逗趣。
妈的……怎么去了趟酒楼,吃了还没一盘酥烙,这腰也疼,腿也疼,头也疼啊,最重要的是他妈的下身也怪异的酸麻。
见鬼了?
“方槐,你家主子呢?”
虞明徽揉着太阳穴,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毫无记忆,反倒想起正事好像还没办。
“哦!老爷昨晚上和蒲衡斋的老板聊了许久从金陵到滇边水运药材之事。等回来还以为公子你嫌没趣先走了呢。幸好鹿蕴小娘子一直守在店门口。又等了片刻,一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大人把您搀扶着要送往医馆,老爷心急就也跟着过来了……”
“……”
方槐呵呵傻笑着,一边递眼色让鹿蕴上去喂药,一边似乎在掩饰着什么说东说西。
明徽其实也不用多想,大抵段泓亦看自己无碍后又去忙碌自己的生财大记了。
哎……所以说这就是命吗……虞明徽呆愣的张嘴让鹿蕴一勺一勺喂自己吃下那苦涩的汤药,也不知道为何脑袋比平常要迟钝了半拍。
五城兵马司……呃,难不成是燕斐青这厮救了自己?不过这脑子像进了浆糊,一时半刻也想不清楚。虞明徽彻底放弃挣扎,喝完药刚想迷迷糊糊躺下时,他瞬间想起一件要命的事。
“鹿蕴,我一夜未归,你可回府禀告一二!”
“啊?”鹿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困惑,“公子又不是姑娘家,怎么一夜未归还要往府里说明啊。”
她好似又想到什么可以宽慰徽公子的事,郑重其事的把药碗放到桌子上后,笑着说道,“不过说来也巧,阿姊和一群姐妹们逛灯市,路过津宣阁门口正好瞧见我,我凑趣说了些您和段老爷的事,她会告诉夫人的……”
作者有话说:
加长版本!在半夜更新我就是!!!
第34章 梁上燕
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
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
——白居易
一身的痛还来不及思考,接下来的筹谋也像化在水中的一抹晨辉。虞明徽呆愣在床榻上,原本就好看风流的上挑眼里显露出一股怅然悲哀的神色,可惜那如墨蝶般沉寂的睫羽骗过所有人探视的目光。
好啊。
原就是孑然一身,生不如求,死也是命数。到头来谁也靠不住,倒不如看上天给的答案。
虞明徽挣扎着起身,顾不得鹿蕴一脸慌张神色的过来搀扶,他望着不远处门外的大好世间,人声鼎沸,往来的行人庸庸碌碌却自在的活着。
忽的胸闷气短,一阵眩晕感袭来,虞明徽支撑着这幅脆弱的身子,咬着牙对鹿蕴说道,“走,回府……”
方槐还傻愣愣的拿着一把蒲扇,想过来再说着什么,可明徽目光中骤然生起的冷意让他不由后退半步。
“告诉你们老爷,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如若还有机会,一次相遇必奉上真心一份,如若……如若再也没机会,就当浮生遇一梁上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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