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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穿越重生)——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5-01-04 08:32:05  作者:蜜桃喵喵子
  “你可以不姓赵,可以不拥有权力,从此以后也不必再看这些血淋淋的打打杀杀。”他拧着眉心,修长高大的身形一如既往的将明徽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中,“但也别在想出怀王府大门一步,你要被内监,宫人看守着,被成群侍卫保护着,真正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嗡的一声,明徽脑中轰然炸开霹雳,惊恐之余连哭声都不受控的停住,只瞪大了眼睛抬头望向赵晖,显然对方能说出这种话,就真的能做到。
  赵晖望着明徽满脸的污秽哭痕,将桌上温热的茶水全数倒在手帕上,拧干后一边擦拭着对方冒着虚汗的脸颊,一边说道,“第二个选项,从今以后我放你出怀王府,你要改名改姓,拥有权力,也要懂得权力的分寸,稍许因该行差踏错皆是如今你看到的一切。否则就算你手不染血,背负的人命也要压得你日夜难寐。”
  “你是我唯一还剩的血亲,你不要怪我让你去选,就这是命。”
  这就是命……
  何为命?
  胃里的痉挛抽搐让精神虚弱,明徽在想,自己不愧和赵晖是同血脉的亲兄弟,皆因骨子里的自私而不会真挚的去爱。因为不懂爱,所以他选择了风流成性,沉溺床笫之欢,冷漠着从不会许出真心。赵晖试图以权势来控制,用极端的方式剥夺人性中最柔软的一面。
  权力的本质是什么,是物化,是抹杀一些多余的情感,人人都变得模糊不清,善恶难辨。
  抬头时再次对上赵晖的眼睛,刹那间身后府邸的火光无尽放大,如条巨龙般涌上天际,仿佛猝的燃于眼前。彼此被热烈刺痛的金红色缠绕,一切人与物都撕扯着融化成一团稀碎的灰烬。
  赵晖就这么被明徽盯视着,赤裸裸空洞的目光里映出不远处燃起的火光,好像一团浓黑的雾气将身体内部的灵魂绞住,冷白色的月光照在清丽的面孔上,美的脆弱又不切实际。
  脸颊处轻飘飘的一痒,明徽只觉眼睛被赵晖单手覆盖,熟悉又冷冽的味道却长长的残留在唇角处。
  明徽回过神时,赵晖已经将他松开。
  “我选后者。”明徽茫然的睁着眼睛,手指轻触嘴唇,声音极轻却冰冷晦涩,僵硬的不带一丝情感,“二郎,我不想住在王府了,今日已经是上元节,我该回严先生安排的院中……”
  “好,去罢。”赵晖屏住呼吸,握紧拳心却没了勇气再将明徽抱进怀中。
  “嗯。”明徽冷静镇定的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丁点不见方才的痛苦挣扎。他只点了点头,随即轻轻捂住虚弱的胃部,踉跄着一步步扶栏杆往楼下走去。
  周府的火越烧越旺,渐渐引起周遭邻居的注意,一时间惊呼声,叫嚷声,扑水声嘈杂交叠,又是一副新的人间闹剧。
  赵晖于高楼处望着另一条街逐渐远去的身影,不够强大,也不够坚定的小小个体与暗色同肩,易碎的仿佛只有握在手中才不会出差错。
  “兄长,你会主动回来的。”
  赵晖蓦的回过身来,阴冷着面孔对藏于暗处的护卫说道,“周大人府中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女婴未被发现,你将人救下,就送到他院中。”
  【第四卷 .完】
  作者有话说:
  有条件的读者可以听这首《Wong Chia Chi's Theme》,更能共情!抱歉拖更了啊啊!!前面两章加一起看更佳!!(T▽T)
 
 
第158章 稚童之恶
  燕斐青护送怀王侧妃杨氏回京的路上,中途在官驿停歇。杨氏被丫鬟婆子搀扶着进了里屋,他闲着无聊,边坐在门口守着,边听隔壁桌的一群官府徭役闲聊。
  “我们县里年前刚出了个奇事,说来到最后连县衙大老爷也觉得不可思议。”讲话最大声的汉子眉眼一挑,激的旁侧几个越发好奇起来。
  有人急忙嚷嚷道,“哎哎哎,别绕弯子了,快讲成不。”
  那汉子想来是个讲故事的好受,估计吊着大家胃口,缓缓道来,“行嘞,你们可听好了,真人真事!”
  燕斐青也被激起了性质,拿起桌上的一碗茶猛灌了一口,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县里本是邻居的两户,一家没钱,一家小富,且因为田产上闹了些矛盾,一直不大对付。哪知一日,有歹人入富户家偷窃不成,竟伤了主人家,还放了场大火把一屋子五口人全关在里面活活烧死……好狠心啊。”
  旁听的人啧了声,打断道,“八成是那穷户家里下的毒手吧!”
  讲故事的汉子白了一眼没去理会,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哎,富户家出了这等事,连官府老爷也要先怀疑有过纠纷的邻家。不过富户家出事那日,穷户家婆姨汉子都去了旁县串亲戚,只留了个六岁孩童和老翁看家,哪儿有空闲去下这等狠手。”
  一人又忙插话道,“难不成是那老翁?”
  汉子急道,“才不是咧,仵作验尸,那富户主人家的刀伤具在大腿处,且刀刃从下往上刺进肉里。那老翁虽佝偻,但也有七尺高,断不能做到蹲伏时伤人吧!”
  燕斐青听罢放下茶碗,突然冷声道,“是那六岁孩童做的。”
  旁桌众人正听在兴头上,乍有外人插话忙不迭的回过头打量,目光皆有不满。可大多数看到燕斐青一身王府玄青色侍卫打扮,且一脸凶色,皆不敢回应,只有离得最远的一人小声嘟囔道,“怎么可能,稚童如何会作恶?”
  见燕斐青气宇不凡,不似可以轻易招惹的,那讲故事的汉子殷勤的巴结道,“哎呦,莫非老兄也听过这庄奇案?”
  燕斐青摇了摇头,蹙眉间目光变得幽远沉重,似突然回忆起过往。
  寂静的沉默中,终于有人拍了拍桌子催促,“你快接着讲!”
  那汉子见燕斐青确实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也觉得没意思起来,便回过身来继续道,“哎……正如所言。那穷户一家原在老实不过的庄稼人,怎有胆量做这种灭门之事。可官府仵作和一众衙役查案,最后矛头还是钉在穷户上,得出结论,却是那六岁孩童做下的惨案,但想来背后一定有人唆使……”
  “可奇就奇在,县衙把那孩童压在府堂大厅处审问良久,他却总也不肯说出背后之人,只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做的,可问题是谁会相信!”
  “定是有人胁迫,或是利诱!”人群中争论声越发嘈杂起来。汉子却长长的叹息一声,“可怜那穷户一家被整个县里指指点点,谩骂嘲讽,唯一的儿子还被关押在县牢里定了罪。不久后婆姨上了吊,汉子跳了井,老翁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也大病不起,没两日也去了。”
  “那幼童在牢中知道父母老翁相遇离世,终告知事发经过。”讲故事的汉子拿起桌上茶水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巴后语气复杂沉重,“因为两家田产之事的矛盾,穷户两口气不知是妒还是恨,日日在孩子跟前念叨,竟把一家子十几年来的苦楚全怪在人家富户身上。小孩子听进耳里,也放在了心上,一日见隔壁邻里遇了喜事,酒席摆了一院,主人家具是酩酊大醉,便觉得机会来了,想去报复一番,顺便偷些银两铜钱。”
  “哪巧男主人家还尚留一丝清醒,见外头有动静,刚出门去瞧便被那孩童举刀伤在大腿处。奇就奇在那孩童像是提前预料到了这出,竟提前将屋外的还留着的几桶酒悉数泼在门口,最后不等主人家呼救,一把火折子抛了过去,满院大火便燃了起来……”
  听到此处,不少人又提出质疑,“不是……一六岁孩童怎么把害人的流程办的这么利落,这背后真没大人唆使?”
  汉子摇了摇头,“县衙老爷也觉得惊奇,稚童之恶怎会这般狠戾!最后又是一番询问街头巷里,才明白罪魁是那白发老翁——原来年轻时候在山头当过匪寇之流,最是明白这些下三滥的杀人手法,后来收手从良后。每每儿子儿媳去田里干活,他便将那些年做过的恶事当故事来讲,一来二去,六岁孩童的心思也毁了……最后真的如法炮制了一番,全然不觉有错。”
  “在外人眼里,孩子做的恶事就是大人做的恶事。原是为了爹娘报复邻里,哪知害了自家都跟着不得好死,惨呐……”
  其实背后真相更加残酷,富户家里皆是好心肠,与穷户的纠纷也全然占着理。
  那日见稚童闯进屋内,醉酒的主人家还以为穷户家里出了什么事要孩子来帮忙,却不想刚靠近便被狠狠刺了一刀。可就算如此,主人家还是不忍大声斥责将事闹大毁了稚童一生,片刻的犹豫和纯致的善良下,换来了稚童夺过火折子扔进酒中,大火瞬间吞没一切……
  一阵阵叹息声中,燕斐青脸色愈发苍白,闭上眼睛,仿佛自己变成了那个手拿尖锐刀具刺向他人的稚童。
  只是臆想中那刀具变成了一杯掺和迷情药的茶水,他一步步走向衣着素雅的贵人,抬眼时嘴角扬起一抹几乎是纯致的笑容,开口道,“霍家阿姊先喝口水歇歇吧,徐夫人一会儿便到。”
  记忆里的霍覃宜没有任何的犹豫,接过茶水后还从怀中掏出一把糖来递给自己。
  年幼的燕斐青接下那把糖后怔了一怔,望着霍覃宜将茶水送入嘴中时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他慢慢往院外走去,一步三回头。
  他是在不安害怕吗?他有在质疑后果吗?他能明白之后发生的一切到底代表什么吗?他一心想着为了妧姨好,为了妧姨能得偿所愿,所以踏出作恶的那一步时,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稚童的恶意,大人似乎即觉得惊异又觉得不可思议。
  小孩子是纯真无邪的,美好如白纸一般的。可如果从有意识起便被浸泡在淤烂臭泥一般的环境里,他的恶,是否又有了新的定义。
  燕斐青闭上眼睛,仿佛霍覃宜凄厉高亢的呼救声还停在耳畔。一声接着一声,细而长的啜泣和绝望到令人心碎的沙哑嗓音像铁烙在人心上,让人痛而深刻。男人们低沉的唾骂和讥笑,衣服被撕扯成碎片的声音,以及最残忍的那声女人的痛苦哀嚎……
  他就躲在那道门后,手里攥紧了那把霍覃宜给的糖。糖纸用油纸包裹着,直到过了不知多久,怀王赵瑜匆忙赶来时,那把糖已经化成粘稠的液体,成片黏腻的粘在手上,仿佛这一辈子都不会在洗干净了。
  小时候的燕斐青不明白妧姨到最后与怀王对峙时为什么没把自己供出来,就这么简单轻易的把所有错全担在身上。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是他做的恶,报应却全落在妧姨身上。
  她面色苍白,到以后扶着墙壁笑的狰狞可怖,看着满屋怀王留下的狼藉,她只眼中噙着泪水,用手捂住隆起的小腹慢慢道,“你做与我做到底有什么区别,若我从未抱怨过,若我从未有过恨意,若我从未偏执,怎会让你看进心里……”
  “若你不是出身庄户穷苦人家,父亲不贪婪好色,母亲不懦弱好欺。若你父母疼爱,不会将你卖给人牙子倍受折磨,倒吊在房檐下奄奄一息……你又怎么会心中有恶,怎会将害人的法子想的这么清楚。”
  徐妧儿缓慢蹲下身体,满是泪痕的面颊说不出的疲惫深痛,目光却被眼泪浸泡的发寒,扭曲,“奸辱霍覃宜的那几个汉子,家中父母兄弟姊妹,无一不是死于霍家的滔天权势下。”
  “霍家人用鞭子,用刀剑,用权力碾压人命时,轻而易举让整了家族灰飞烟灭时,将别人家的妻女送进教坊司时,有没有想过他们家里最疼爱的小女儿也逃不过被人肆意侮辱的命。她霍覃宜曾站在高处享受过霍家带给她的荣华富贵,霍家倾覆时,也不要怪谁都来踩她一脚。”
  “这就是命……谁也躲不过的。”
  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完善徐妧儿和燕斐青的人生啦!!
 
 
第159章 权势
  彼时只有六岁的的燕斐青全然不懂徐妧儿眼中的复杂,他过去经历太多痛苦,那些灌注在自己身上的折磨远甚于世间常人所理解的一切,以至于如今麻木到无意识的作恶。
  他面对徐妧儿对自己的好时,唯一的念头只有——不该有人让她痛苦,如果有阻碍,就让阻碍消失。
  可消失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当时年龄太小太小,小到全然不懂,也全然不顾。
  小孩子的世界都是最直接的非黑即白,尤其从小在痛苦里挣扎长大的孩子,他们就算明白消失即是死亡,过程充斥血腥暴力,那又如何?
  燕斐青第一想要霍覃宜消失,因为她死了,便意味着徐妧儿可以顺利获得和怀王在一起幸福美满的资格。徐妧儿在犹豫间选择放下那杯掺杂着迷药的茶水,他偷偷送去,又叫来了这条街上所有仇恨霍家的粗蛮男人们。
  第二个是虞府的夫人,蓝氏。如果她死了,徐妧儿便可以被虞老爷接进府内,再也不必受这人世间的苦难。
  可当他奋不顾身撞向蓝氏拢起的小腹时,恶念起,因果生,他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可任谁会想到报应竟全没落在自己身上,妧姨把他搂在怀中,将所有棍棒挡下,自己做的恶却让十岁的明徽未来吃尽了整整五年的苦头。
  燕斐青后来一点点长大,恍惚间才明白,他要做的远远不是报恩,而是赎罪……
  流云缓动,冬日末尾的天光依旧带着薄凉,疏散的阳光透过枯枝的缝隙打在马车上,一瞬间万籁俱寂,即沉闷,又萧瑟。
  马车沿路走官道进入京城,忽有一道风吹过窗边的帷帐,人声响动间,露出里面端坐娴雅的贵妇人,她轻轻往出望去,温润柔和的一双眼睛微眯,透出股无法言说的冷寂。
  杨凤屏回京时路过杨家,走下马车叩响大门,熟悉和蔼的老管事见来人,马上喜笑颜开,小心翼翼的将人请到偌大的庭院中。她遣开余人,独自走在寂静无人的游廊中,手指忍不住轻触满是尘灰的栏杆,儿时难得温馨快乐的回忆渐渐浮现在眼前。
  慈爱和睦的祖母,严肃古板却不失和气的祖父,原来也是拥有过得。
  可已经忘了到底从哪一年开始,一切都变的模糊可怖起来。祖父的权欲愈发显得狰狞,人不知为何开始喜怒无常,外人面前温雅和煦,在家时歇斯底里,除了祖母外谁也无法叫他平静下来。父亲外放去云南府做官时带了母亲和幼弟,百般考虑下不得不将她送去蜀地的姨母家。
  她在那儿度过了自己平静无波的少女时代,将自己对家人的思念全倾注在隔壁王府中的小小赵晖身上。以至于到了如今,两人即使是拜过堂的夫妻,她还是无法将赵晖看做夫君,好像对方依旧是那个在自己眼里一点点长大的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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