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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穿越重生)——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5-01-04 08:32:05  作者:蜜桃喵喵子
  最后又是一副安神加退烧的汤碗端了过来,明徽一股脑咽下,忙不迭的塞了颗糖渍梅子进嘴中。
  蜂蜜甜腻的味道中夹杂着梅子的清爽酸涩,在口腔中化开时还能尝出微微发涩的咸。明徽不知为何想起刚醒来时和段鸿亦的那一吻,眼泪夹杂其中,像极了糖渍梅子最后的余味。
  他在思念吗?
  胸口处突然涌起一阵无声无息却汹涌澎湃的潮湿咸涩,明徽有些诧异的楞住,目光中夹杂着不可思议。为什么从前在眉阳时几月不见也不会这般滋味,现下只是想起便觉得万籁俱寂,两人间种种亲密过往淋淋漓漓浮现在脑海。
  因为赵晖的存在,段鸿亦会不会也有一天要跪在自己跟前弯下脊梁,从此彼此间的爱欲被权势二字切碎成块,变得一文不值。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存在,明徽后背一阵发麻,被赵晖握紧的掌心处汗湿一片,皆是不容多想的惧意。
  他缓缓的闭上双眼,没有看到此时此刻赵晖眼中晦暗不明的深沉,更不会明白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考验将多么,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下一章!记得来看!
  预警一下,赵晖其实也挺疯的,平静的疯感!!
 
 
第156章 权力的代价【中】
  赵晖即使全天待在王府中,依旧忙碌不停,除了几个来送机要文书的内监,还有外面一轮接着一轮送礼往来的官眷国戚。
  明徽重新被安排在赵晖内院侧厅住下,虽不用去理会这些人情世故,但赵晖却会在宗族堂亲在场时让他坐于一旁,开口介绍先是曾在总督严光龄门下同席,紧接着便是文渊阁那一箭的救命恩情,仿佛彼此间已经超越了世间种种关联,一刻也分离不得。
  当然有些人听到明徽姓虞时,会好奇打听与明靖的关系。
  赵晖便适时的摆出一副浅淡的哀愁,“师兄不过是虞家外室生的庶长子,实在不受重视和礼待,方被送去蜀地叔父家。不过这下也是机缘巧合,虞家不喜他,正好住在王府与我为伴。”
  “……”明徽听的耳畔发胀,在众人似讨好似感慨声中,恨不得将头垂进尘埃里。
  赵晖显然是在为未来铺路,等他坐上紫禁城金銮殿的位置,自己就会因为虞家过往的薄待和曾救主的恩情,轻而易举的被赐赵姓。没有人会指责他的不孝,更甚者,一个外室生的庶出,虞家实在也没必要让其保留父姓。
  这世间便是如此,掌权者做事总是简单而浮夸的,不容人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明徽默默接受了现实,与赵晖人前似对感情深厚的师兄弟,人后却要紧抱在一起同塌而眠。他似乎是明白了一些其中缘故,又实在不忍戳破这层荒谬的窗户纸。
  赵晖不是旁人,更不是他可以轻易招惹,想抛下便抛下,想不在乎便可轻易脱身的存在。
  他们是兄弟,打破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如果赵晖真有一天因为糊涂,因为对亲情界限的混沌而突破伦理纲常,想想便觉得可悲可厌,也可笑的很。可现实却是就算如此,他也要依着那颗偏执的心,将自己全身心的献祭。
  过年那日,两人约好了一同守岁,相对着坐在暖塌上。明徽拿着柄小剪刀无聊的剪着窗花,白皙瘦长的手指灵活的沿着纸边裁动,最后摊开后一副海棠花型的图案摆在桌上。赵晖就这么望着,渐渐觉得好笑,指了指另一张红纸说道,“试试剪一副梅花图。”
  明徽听话的点头应下,继续摆弄起剪刀,没过一会儿还真让他剪出一簇栩栩如生的梅花枝来。
  赵晖绷紧腰身,伸手轻轻剐蹭明徽略显得意而轻皱的秀气鼻梁。
  “我真怕有一天你会恨我。”他强忍下一切躁动的欲望,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怎会。”明徽做出一副懵懂模样,将梅花与海棠重叠在一起,撑起下巴眨了眨眼睛,“比起恨,还是爱让人心宽神往。”
  赵晖听罢真笑出了声,抬手示意明徽坐到自己跟前。
  明徽依旧听话的照做,整个人肆意轻松的靠在赵晖肩头。烛火下他将视线落在半透明的窗外,漆黑如浓墨的黑夜里,不知外头的人间烟火有多热闹。他想起过往在姨母家过年的热闹,小孩子们穿上新裁剪的衣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大人们自顾自的喝酒玩乐,十来样糕点摆在桌上,谁饿了自己去拿,全无限制。
  现下除了烛火燃烧的轻微响动,也只闻彼此的呼吸声。
  明徽难得觉得寂寞,这种滋味会让时间无限蔓延,万事万物从转瞬而过变得漫长焦躁。他动了动身子,往赵晖怀里更贴近了几分。
  “二郎,我有些困了……”明徽打了个哈欠,用额头轻蹭赵晖脖颈,仿佛把眼睛一闭就真的睡了过去。
  “不是要一起守夜吗?”赵晖抬手捏了捏明徽脸颊,带着薄茧的指节顺着五官的轮廓不住轻轻抚弄。
  明徽觉得痒,将脑袋往赵晖怀里又拱了拱。
  人性就是这么无耻且卑劣。明知道对方正处于情欲和底线的相互交战中,因为从小缺爱而对感情混乱,欲望随时面临摧枯拉朽般的崩塌。但因为害怕寂寞,害怕从此以后恨意诞生,索性短暂的逃避一切,遂了对方的愿。
  绕树三匝,需有枝可依。明徽紧靠着赵晖,将手臂环在对方腰侧,喉咙处无声颤动。
  见明徽这幅要耍无赖的模样,赵晖很快妥协下来,叹息一声道,“你身子骨虚弱,确实不该熬夜,先睡吧。”
  “二郎。”明徽闭上眼睛,凑在赵晖耳侧轻轻说道,“那我提前祝你新春快乐。”
  赵晖不在回应,只将人往怀里抱的更深,更紧。
  年后五日,诏狱里果然传出周大人自尽身亡的消息。这般轻易的死法,难免遭人耻笑是畏惧酷刑的胆小之辈,连带着本就不大好的名声更难听了几分。
  明徽想到那句武死战,文死谏。
  文臣的至高气节便是为了君主社稷的利益,为了天下苍生而死。周大人执拗的认为自己是对的,怕是也想着拼搏一场,青史留名。这下好了,忠臣录里不会有他的名字,佞臣传里更不会记载他的过失。因为被迫选择轻而易举的死法,反到不值得被记录史中。
  明靖啊明靖,你所求的如愿了。周大人所求的,你真的明白吗?
  明徽不愿多想,每日里继续和赵晖表演兄弟情深的暧昧戏码。不过也没几天,赵晖便又积极投身于搞权谋事业,忙碌起来几乎一整日都见不到人影。明徽松了口气,有时候真怕自己假戏真做,欲火焚身。
  等到正月十五上元节那日,赵晖终于又得了空,第一次将明徽带出王府。
  两人暗处不知跟了多少保护的护卫,甚至路人中也夹杂着不少装作寻常百姓的锦衣卫。明徽不知赵晖是真的要带自己看场热闹的灯会,还是有其他目的。彼此间十指相扣,慢慢走在张满彩灯的街道上,十里长街说不出的花影缤纷。
  等路过火树银花的匠人时,明徽忍不住停下脚步,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之外张望。
  那匠人赤裸着上身,一手拿着盛有铁汁的上棒,另一手拿着未盛铁汁的下棒,来回走动间两棒相击打向空中,天地间在这一瞬仿若金色琉璃绽放,灯火相映,绚丽的如在梦中。
  赵晖望着明徽眼里发亮的光芒,一时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竟有些不忍。周遭的热闹好似永远都不会停下,就如一颗纯致真诚的心,如果没有他人强行干预,该怎么变得世故深沉起来呢。
  “走吧,今晚有更值得你看的东西。”赵晖眼底的神色渐渐冰冷,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拉上恋恋不舍的明徽往前方走去。
  跨过不知几条街道,上元节热闹喧哗声渐渐消散在身后。赵晖牵着明徽,一步步往一座高楼上走去,直到顶端时才显露出一片供人喝茶观景的露台。
  居高临下,往远处望去,一半万家灯火阑珊,一半孤寂冷清,只剩下几户人家里零星的烛火微光。
  明徽不知赵晖所做何意,却打心底开始害怕起来。
  “那是周大人的府邸。”赵晖递给明徽一杯早已备下热茶,指了指正对街的一户四进院落。
  明徽心中狂跳,面色苍白的接下热茶,竟远远看到约摸十来个身穿暗色服饰的贼人正沿着胡同口涌入其中,领头的一人拿着刀柄狠厉的劈开周府大门的外锁,其余人紧随其后闯了进去。
  赵晖顿了顿,转眸望向明徽愈发惊恐的视线,不觉声音凌厉,似带了层锐利的冰碴,“这就是你介入他人因果的代价,周大人一家老小的死,你要看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说:
  没写完啊啊啊!这两天更下一章!!
 
 
第157章 权力的代价【下】(第四卷 完)
  “咣当——”一声,捏在手中的茶盏清脆的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碎片。
  明徽瞳孔骤缩,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宛若木头般被赵晖的言语钉在原地缓不过神来。
  目之所及处,领头的高壮男人已经撬开门锁,十几人手拿大小不一的锐利刀具鱼贯而入,先是一剑割喉被动静惊醒的看门管家,没有任何惊叫声传出。
  眼看着他们当中分明有练家子出身的高手指导,不一会儿几人便分别冲向四进院中不同的房间,抛去被一刀毙命的丫鬟小厮,竟揪出主家男女老少九人。其间分明是周大人的老妻,长子长媳,家中未出阁的女儿,和一旁被歹人堵住口舌不许叫嚷的四个年幼孙辈。
  明徽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如遭雷击,心脏处扑通狂跳着,几乎是恳求的望向望向赵晖,可他又明白自己现下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赵晖铁了心要带他看一场血腥屠杀的表演,从老迈的妇人到无知的幼童,没有一个环节可以错漏。
  “圣上起先念在周大人从前种种有功之处,并未祸及家人亲族,判他凌迟处死,也不过是平他人之恨。”赵晖冷冷的与明徽对视,这些话仿佛是从他牙缝中挤出般深刻用力。
  他看着脸色苍白,几乎要无法喘息的明徽,眼神竟带了几分狠戾肃杀,“虞明靖觉得周大人罪不至酷刑,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这场叛乱死了多少无辜之人,又有多少人家的父亲,丈夫,儿子,亲眷被连累其中不得好死。他跪下去求时,有没有想到那些人心中的恨与怨。”
  明徽唇角微启,想说些什么替明靖辩解,话到了喉咙处却被无声的卡住。
  赵晖神色复杂,一双仿佛要融进夜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中带着威慑的力度,一步步逼近明徽,“凌迟酷刑,活刮下身上几百几千的碎肉,只有血淋淋一片看不出人形,只有哀嚎惨戾成为刑架上的一摊烂肉,那些在这场叛乱中失去至亲的人方才解恨,方才会生出丁点的怜悯之心,以保全周大人一家老小。”
  “酷刑的背后是惩罚,也是威慑和安抚人心。既然有人明白其中道理还要下跪去求,自然会一层层传达到圣上耳中。圣上念其老迈,也生出恻隐之心,不忍酷刑。”赵晖盯视着明徽,双手缓缓搭在对方肩膀处,使力将人转向对面的杀戮现场,字字说的咬牙切齿,“周大人仓促死于狱中,但一家老小的性命,连圣上也不愿保了。”
  这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社会,这是一人犯错,要株连九族的封建王朝。
  明徽胃部开始阵阵抽搐发胀,他大概明白其中道理。周大人不受凌迟酷刑,那些被牵连无辜,惨死将士的家人亲朋怎么肯罢休。且法不责众,又有上头掌权者的会意,那群屠杀周府的人是恨意的具象化,他们打着报仇的名义,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不会认为自己在做恶。
  赵晖拧紧眉心,夜色昏暗中他望着明徽瞪大眼睛无措的侧颜,眸色越发幽深,“所以,睁大眼睛去看看他们的死状,从此之后将自己的软弱,善良,仁慈,道义全收在心里。这些你拥有真正的权力后都将是双刃刀剑,稍不留意便会刺进自己肉中。”
  “唔……”明徽全身麻木,慢慢捂住腹部弯下腰,不适的感觉从脑海贯穿身体。
  赵晖就站在一旁看着明徽在崩溃边缘挣扎,冷风刮过,将两人穿在身上的厚绒大氅吹的凌乱,打心底的发寒。
  可有些话平日里锁在心里说不得,到了如今却不得不用最残忍的语气说出口来。赵晖一双凌厉的眼睛扫在明徽身上,探出左手轻抚对方冰凉的脸颊,“我知道你想离开王府,兄长。”
  “我不会拦着你,但你要明白你已经不是虞明徽了,你之后所有的选择都不单单只为了个人。以你柔软的性格,不亲自来观摩这场一人犯错屠戮满门的画面,怎么明白权力背后的代价。”
  终于,伴随着喉管处的一阵痉挛,明徽一掌拍开赵晖的手,急不可耐的扶着围墙边的石柱呕吐不止。
  恍惚间一抬头,不远处周大人的府邸内,领头男人已经一剑捅杀了被绑在最中央的老妇人,旁侧被捆绑着手臂的儿子苦命挣扎的想奔向前去救母亲,长而锋利的刀刃却从后而入,贯穿着解决一条性命,甚至还有人觉得不够解恨,又用匕首狠狠划向对方喉管处。
  那儿媳看着婆母,丈夫相续惨死于眼前,渐渐也不在挣扎,只痴楞楞跪在原地,绝望而深痛的望向即将被屠戮的儿女。
  满院大人皆倒在血泊中,只是幼童实在无辜,那群歹人像是还尚有一丝良心,谁也不肯亲去了结。到了最后大约商量了一下,决定放火让他们自生自灭。
  明徽一阵又一阵的吐着,到最后胃里实在承受不住这种刺激,他慢慢蹲下身体,用手捂住腹腔来缓冲这种强烈胀痛的难过。
  赵晖犹豫着想要靠前,被明徽小声制止。
  “别,别过来,太脏了……”
  也不知是自己和呕吐物掺和在一起太脏,还是赵晖让自己去看到的人性更脏。
  眼泪无声滚落,悉数跌进脚底的黑暗中。终于,明徽还是难忍的悲泣出声,他的声音因箭伤还未恢复彻底,痛哭时听起来格外嘶哑不堪,苦涩崩溃。
  “我能不能继续当回虞明徽……”明徽哽咽着摇头,被血丝填满的眼睛空洞死寂,只不住嗫嚅着,“我不想姓赵,我只想当个普通人。我不想拥有权力,我也不该拥有权力……”
  赵晖眼帘微垂,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明徽。半晌后,他突然一把将人从地上拉起,喉结滚动着压抑内心汹涌的气血。
  “你以为现在还有的选吗?”赵晖居高临下的俯视明徽,眼底尽是狠厉冰冷。
  明徽紧紧闭住双眼,任由泪水流淌在脸颊两侧,唯剩下无声的失落恐惧。
  赵晖自嘲似的轻叹一声,像是想通了一件事,便开口道,“好,我现下真的让你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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