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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是檀香的气息。
  与记忆中的有些许细微差别,似乎更冷,更浓。
  这气息能抚慰一切,雍盛放松下来,收拢回袖中匕首。
  “去哪儿了……”
  语未尽,便尽数泯于唇舌。
  雍盛被按在那大大的书案上,笔墨纸砚扫落一地,戚寒野掌着他的腰,援笔濡墨,在他光裸的脊背上题字,写的什么不得而知,只是狼毫柔软湿润,一勾一撇间,每一笔都像小动物在舔舐,痒得他在迫人的热潮中艰难地发笑。
  “绝妙。”
  写完,姓戚的还得赞叹一声,表示满意。
  当真是寡廉鲜耻。
  雍盛的声音支离破碎:“你不如……从此改姓王。”
  戚寒野不解:“为何?”
  “再……再改了营生,去卖瓜。”
  戚寒野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俯身凑至他耳边,气息有些紊乱地低笑:“圣上不宜妄自菲薄,我夸绝妙,并非夸我的字,而是夸圣上的腰。”
  “……”
  从后面看,雍盛的耳尖可疑地红了。
  “方才还牙尖嘴利,劝我改姓卖瓜,这会儿怎么不吱声了?”戚寒野哪能轻易放过他,使了个巧劲儿将人翻转过来,想好好欣赏一番他窘迫的模样。
  这动作真叫人受不住,雍盛拉长调子欸了一声,两只手四处寻摸着想顺点什么来遮住脸,这凭空一抓,便抓住一张纸,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地捂上眼,谁料上头写满了字,待要聚焦目光仔细辨认,便听戚寒野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劈手来夺。
  雍盛反应极快,立刻将胳膊举过头顶,一条腿蹬上其胸膛,阻止他靠近,眯眸道:“上头写了什么机密要事,惹得你如此分寸大乱?”
  戚寒野微微发汗的俊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嘴角颤了颤:“不过是些闲时小记,家长里短,不足挂齿。”
  家长里短?
  无法想象。
  戚寒野这样的人,会没事儿记录些家长里短?他要是说闲得发癫写了些独创的兵法和武学心得,可信度还高上那么一点。
  一旦起了疑心,以雍盛一贯刨根问底的性格,必然要求个水落石出。
  他饱含警告意味地瞪了戚寒野一眼,勉力去看纸上所写。
  姓戚的自然不肯乖乖就范,越发咬牙发狠地捣乱。
  雍盛克服着颠簸摇晃与体内愈来愈汹涌的浪潮,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二月十五,月圆,可惜人未至。”
  “二月十六,清平无事,人亦未至。”
  “二月十七,听闻太后今日启欑,宫中忙乱,应不至。”
  “……”
  雍盛越读,声音越小。
  有某种滚烫的情愫在凹陷的心窝聚集,一点一滴,聚成汪洋,然后随着心脏的每一次泵动流经四肢百骸,于是干涸枯萎的经络重新活了过来,欢呼雀跃,感恩戴德。
  最终,二人在无声中默契地越过临界,共赴极乐。
  “喂,戚寒野。”
  戚寒野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项,闷闷地嗯了一声,又亲昵地蹭了蹭。
  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大猫。
  雍盛屈指挠他下巴,逗弄他:“你就这般想见朕,日日望穿秋水盼着朕来?”
  戚寒野捉住他的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雍盛不呼痛,反倒朗声笑起来,洋洋得意的模样像是拿到了什么死对头犯案的铁证,笑到一半,突然低吟一声蹙起眉,惊愕地眨眼,随即脸涨红了:“戚寒野,你!竟然又……”
  “哈,我算是瞧出来了,你,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假,假正经……你定是在这看似正经持重的书斋里……日日肖想如今这般光景、想了千次万次……唔!”
  戚寒野往上堵住他那张恼人的嘴,不遗余力地将人狠狠惩戒了一番。
  白日宣淫,岂有此理!
  雍盛沐浴时,只觉浑身骨头像是被马车来回碾了几遭,以至于当某人绕过屏风来送干净衣裳时,他都不争气地瑟缩了一下。
  戚寒野的视线,从来只落在他身上,自然也没有错过这一细微的动作,关切询问:“怎么?可是水冷了?”
  雍盛疲惫地耷拉下眼睛,半死不活道:“水不冷,是朕心冷。”
  戚寒野微笑:“那……微臣帮您捂热?”
  他一动,雍盛直接整个人缩进水里,只露出两颗黑亮的眼睛和可供喘气儿的鼻子,并用怒气腾腾的眼神无声地谴责。
  啧,骂得还挺脏。
  戚寒野讪讪收回扑空的手,撩了一把水。
  洗净后,戚寒野伺候他更衣,然后将他抱至窗前矮榻上摆放妥当,并塞给他一本他平日里惯爱看的市井话本,仔仔细细安排好,自去焚香煮茶。
  再归来时,那人已经打起了盹,单手支额,嘴巴微张,头一点一点。
  窗外风日晴和,余霞成绮。
  屋内佳人在侧,岁月静好。
  戚寒野不禁卷唇,欺身轻轻抽走他手中话本,托着脑袋将人慢慢安置枕上。
  雍盛动了动,下意识调整睡姿往旁边蹭了蹭,留出空位。
  戚寒野顺势躺下,曲臂为枕,侧身瞧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雍盛阖着眸子揶揄:“脸皮都要被你给盯穿了。”
  戚寒野凑过去,在他脸上无比响亮地亲了一口:“眼下不早不晚的,若是贪眠,夜间定又失寐,第二日上朝浑浑噩噩,御史台恐怕又放你不过。”
  雍盛双手摸过去环住他的腰,哼了一声:“朕岂会受他们拿捏?”
  “哦?圣上何时这般硬气了?”
  “朕硬不硬气,找个良辰吉日,你也可以试试。”
  “时至今日,还不死心?”
  “废话,朕乃一国之君,哪有久居人下的道理?”
  “圣上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嫌微臣伺候得还不够尽心?”
  边斗嘴,戚寒野边捏捏他的脸蛋,揉揉他的耳朵,一副不把他彻底闹醒不罢休的架势。
  雍盛不耐骚扰背过身去,他又摸到两胁下乱挠。
  雍盛怕痒,边躲边笑,抽出软枕就劈头盖脸打起来:“朕这般困乏都是因为谁?叫你折腾朕,叫你折腾!真不知究竟是你伺候朕,还是朕伺候你!”
  戚寒野结结实实挨了几下,还撞倒了榻边御赐的天蓝釉梅瓶,生怕损了物件,好歹夺了枕头缴了械,将人制住,软声讨饶:“臣错了,臣再不敢了。”
  这话听着耳熟。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戚寒野:“……”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雍盛看透了,看在自己也享受了的份儿上,不闹了,屈腿起身,捞过榻边的茶壶,润完嗓,问:“你今日出府干什么去了?”
  “四处闲逛。”戚寒野道。
  “哦。”雍盛回身侧眸,“那一路上可碰上什么有趣见闻?”
  “见闻倒是有,但未必有趣。”戚寒野回,“圣上今日前来,想必也是为了同一件事。”
  雍盛放回茶壶,叹了口气:“如今你的身份人尽皆知了,对你可有不便之处?”
  “圣上先该关心幕后之人想拿臣做什么文章。”戚寒野提醒。
  “无非是借你笼络戚氏旧部。”
  “那他最该先拉拢的,应是微臣才对。”
  雍盛盯向他:“怎么,他没来过?”
 
 
第116章 
  “莫说活人, 我这侯府里哪怕是飞进一只麻雀,被金羽卫瞧见了,也得即刻上报天听。所以什么见没见过, 圣上还是莫要说笑。”
  “哪里就有你说得那般夸张,朕派人盯着,并非为了监视, 只是好奇你每日里都在做些什么,身子可好?寒症可又发作?胃口如何?再说了, 你这偌大的侯府, 连个正经护卫也没有,万一哪天闯进什么歹人可怎么办?朕把最精锐的金羽卫调来给你看家护院, 想时刻护你周全, 到了你嘴里, 就别有用心起来了。”
  一番狡辩,掷地有声, 把戚寒野都给干沉默了。
  “陛下。”戚寒野无奈提醒, “这府里随手拎出一个扫地的小厮, 十个歹徒都未必能近他的身。”
  “这般厉害?”雍盛咋舌,但仍据理力争, “那不是,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么?”
  “这个万一……”戚寒野拖长了调子调侃,“莫不是怕万一哪天,臣又不告而别吧?”
  “……”
  又被看穿了。
  雍盛摸摸鼻子, 大袖一挥以退为进, “算了算了,你要实在不喜金羽卫在暗处守望,朕撤了就是。”
  “还是留着吧。”戚寒野挽留道, “他们若不在,你一日必来好几趟,时日一长,纸包不住火,怕是真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笑话?”雍盛觉得这词儿刺耳,皱起眉,“你是觉得你对朕而言是个笑话,还是觉得咱俩的关系是个笑话?”
  戚寒野一噎,心知不慎触了雍盛逆鳞,收了轻浮神色,不动声色地去拉他的手:“阿盛,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朕不知道。”雍盛甩开他,“朕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阿盛……”
  “有话就直说,少黏黏糊糊地唤朕。”
  雍盛的语气重了些,他是多年的帝王,自有那股子气度威严,平日里收着时自然能与你嬉笑怒骂打闹戏耍,一旦他不想收着了,随意一句呵斥,就能教人心惊胆寒。
  所谓伴君如伴虎,即是如此。
  戚寒野避其锋芒,不言声了,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覆住大半瞳眸,扑簌簌抖动,一副可怜样子。
  雍盛心头又是气,又是湿软,他并不想戚寒野惧他畏他,也知道对方多半是在演,但仍是控制不住一阵心慌,凑上去恶狠狠地咬了他下唇一口,控诉道:“你回回都这样,明明是你口不择言,有错在先,到头来倒像是朕无理取闹。”
  戚寒野被亲了,得逞了,弯起眼睛搂他入怀,亲昵地挨蹭,蹭了又蹭,猫儿似的。
  雍盛还在叽叽咕咕,喋喋不休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戚寒野只当听不见,拖人下榻,为其更衣束发,准备点心,笑容满面地忙进忙出。
  世间人与人相处,大抵都讲究个一物降一物,哪怕对方是一国之君,阴晴不定,时日一长,也照样被吃透了脾性。
  这一过程就如盲人摸象,一天摸一点,摸到顺滑处就多摸摸,摸到扎手处就退回去,默默记在心里,下次就绕着摸,渐渐地总能拼凑出大象的全貌来——
  雍盛其人,拨开外头诸多伪装面具,芯子其实敏感强势,凡他在意之人,若不能做到时刻放在眼皮子底下,必得追踪其一举一动,大到往来交际,小到起居日常,皆需了若指掌。偶有手眼不至处,便要旁敲侧击,寻东问西,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会多生猜忌,变得患得患失,焦躁不安。
  这点就连雍盛自己都从未察觉。
  对此,戚寒野时常暗中分析,思来想去,多半是雍盛从小受人摆布,看似拥有天下,可实际上真正属于他的人或物却少得可怜之故。
  而这少之又少的所有物里,还有许多是他一旦表露出喜爱之后,就会被无情剥夺的。
  一次次艰难地得到,再一次次痛苦地失去后,由此催生深化了执念,以至如今,一旦他认定了某人某物,便会围绕该人该物形成极端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就像,护食的犬。
  因为真切地饿过,才会对到嘴的食物宁死不松口。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雍盛今日种种形迹已露偏执苗头,而这,似乎亦少不了自己曾在其中的添砖加瓦。
  若他当年从未离开……
  天色渐晚,室内光线暗了下来。
  “阿盛,你喜欢当这皇帝么?”他于昏暗中忽然发问。
  怀中的人沉默着,应是在认真思考,过了会儿才回道:“从前不喜欢。”
  “那现在呢?”他追问。
  “现在么,不像以前那般抵触。”雍盛沉吟,“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皇帝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事体,时时提心吊胆,权衡利弊,这些事干得好是理所当然,干得不好却会被万人唾骂遗臭万年,更可怕的是,职业生涯超长待机,退休之日遥遥无期,这差事,谁干谁崩溃。”
  “那……”戚寒野虽然听不懂某些词汇,但也能从对方激烈的语气听出控诉,顺势假设,“如果有一天,你可以选择远离庙堂,当个闲云野鹤的平民百姓,你愿意吗?”
  雍盛坐直了:“你是说,放下所有,退位?”
  戚寒野不置可否。
  “那岂是等闲易事?”对话的走向有些诡异,雍盛警惕心起,“天下易主,必生祸乱。古往今来多少江山覆灭是因权利交替引发?除非朕找到合适的继位者,一点点将权利平稳过渡,否则党派倾轧,军队厮杀,各种乱象都是可预见的,到头来,苦的全是百姓。无论愿不愿意,朕都是天子,天下苍生全仰赖于朕,朕哪里有做布衣的资格?”
  “是啊。”戚寒野叹息,“圣上说得在理,臣突发奇想,唐突了圣上,还请阿盛恕罪。”
  雍盛不觉得他是心血来潮,猛地贴近了,盯着他的眼睛:“朕不可不为君,你很失望?你希望朕丢下这江山,与你浪迹天涯?”
  戚寒野挑眉,好整以暇道:“我要是当真那般矫揉造作,要你在江山与我之间选一个,你待如何?”
  送命题啊?
  雍盛连眨几下眼睛,感到棘手,于是转变思路,干脆质疑起题干:“江山与你,难道是什么非黑即白有你无我的对立存在吗?你的假设客观上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境况,朕也决计不会允许这种糟心事儿发生,让你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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