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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还是,对他昨晚的表现不满意,从而生了厌恶之心?
  “阿盛……”因为完全揣摩不透圣意,戚寒野便俯身凑近了,想仔细观察对方脸上的神情。
  雍盛哪知他腹中百转千回患得患失,一听他这般唤自己,就浑身过电似地一激灵,一把将人推开,捂住耳朵。
  戚寒野冷不防被他推得踉跄,差点没稳住身形,一张俊脸罕见地空白了一瞬:“?”
  “咳。”雍盛瞬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摸了摸耳朵,“说话就说话,站那儿说就行,朕又不聋。”
  戚寒野觑着他,探究的眼神更犀利了。
  雍盛压根没法儿与他对视,一对视,许多不堪的画面就纷纷入脑,搞得他浑身不自在,他抖了抖衣襟,抄起案上半盏残茶一口饮尽,顾左右而言他:“这屋里的炭火烧得好旺。”
  戚寒野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热?”
  雍盛:“有点。”
  “那我叫绛萼将炭盆移出去。”
  雍盛忙拦住:“倒也不必,你畏冷,别再冻着你。朕热是朕的问题,朕脱件衣服就好。”
  说话间,他将外袍脱了,随手撂在椅背上。
  二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戚寒野约莫是看出来雍盛对二人云雨之事心有余悸,遂克制住自己想跟对方无时无刻贴在一起的绮念,抱起双臂靠上书架,依雍盛所言,离他远远的。
  雍盛此时也心情复杂,他按捺不住想跟戚寒野亲近,又怕事态像昨晚那样失控,个中尺度,实难掌握。
  “朕来,是有事要说。”他晃了晃脑袋,将所有歪心邪念收起,随手翻阅起案上半摊着的兵书,“明日便是谢衡行刑之日,随后朕将颁布敕书昭告天下,为戚氏平反追谥。朕知道此事乃你平生夙愿,此愿旦夕将遂,朕想着提前将这喜讯亲口报与你知晓。”
  戚寒野闻言,也端正了神色,撩袍下跪:“臣,谢主隆恩。”
  雍盛抢先一步握住他的手肘,阻了他的动作:“别忙谢,还有一事,朕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圣上请言。”
  “你的身份……”
  戚寒野知道他想问什么,先道:“是否要公之于众?”
  “嗯。”雍盛颔首,“一来,戚氏无后,于情于理,应让你承祧祀祖,光复门楣。二来,平反后,以戚氏的声望与从前的门生故旧,绥远大将军之子的身份于你颇有助益,能助你在朝中站稳脚跟。三来,朕出于私心,想朕的加恩落到实处,建牌坊,修宗祠,不过徒增些身后虚名,远远不够,而若能切实地荫及子孙,你父兄地下有灵,或许还能稍感欣慰。对内,日后你当涂掌事,正好借此机会重揽旧部培植势力。对外,戚氏冤案曾寒了朝中不少老臣的心,今拨乱反正,也好教世人知晓,朝廷并非忠奸不辨,朕并非目盲耳聋,从此必不教忠臣良将灰心丧气。”
  “朕还记得,你曾与朕说过,盼着有朝一日能拿回戚寒野这个姓名,往前是形势所迫,不得不隐姓埋名,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你……”
  “臣以为,如今这般就很好。”
  说到中途,戚寒野却突兀地打断了他。
  雍盛愣了一下:“你……不想?为何?”
  “我与你这般情状,谈不到什么子息后代,戚氏宗祧至吾已斩,吾之不孝已是板上钉钉,于此项,我拿不拿回身份,都没什么分别。父兄既已洗刷冤屈,后人提起戚家,便会永远记得我父兄之忠,满门之烈,一族之荣,莫过于此。”戚寒野眉眼与语气都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己,“况且如今朝堂清平,君臣一心,政通人和,四海咸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圣上安然高坐明堂,已是对臣与戚家最大的恩宠,莫再横生枝节。”
  雍盛深深看他一眼,敏锐地嗅出一丝反常的气息,站直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
  “有。”戚寒野回望他,又莫名笑了起来。
  雍盛被他笑得有点恍神:“什么?”
  “说了这么久,你不乏么?”
  “不乏。”雍盛注意到,戚寒野的手指从方才被他推开起就一直在捻着袍袖边缘,像某种停不下来的强迫行为。
  “臣乏了。”戚寒野垂眸道。
  哦。
  所以呢?你休息,我走?
  雍盛当然不想就这么走了。
  开玩笑,他冰天雪地里辛辛苦苦跑这一趟容易吗?
  只听戚寒野接着道:“臣不敢欺君,臣坦言,打从圣上一进到这房里来,臣心里就在想,圣上打算何时与臣亲热?”
  “……你他妈,”没想到他这么直白,雍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爆了粗口,哽了哽,“那什么,跟你说正经的呢,别老狗扯羊肠没羞没臊。”
  “这不正经吗?”戚寒野垮下脸,“圣上莫不是,这么快就厌弃了臣?既如此,还请圣上趁早言明对臣没什么想法,赶紧离了这虎狼之地。”
  雍盛:“……”
  雍盛在原地无声踌躇,想走,但不甘,硬着头皮扛了一阵,终究败下阵来,恨恨地道了一句:“诡计多端。”
  朝他张开双臂,颐指气使:“过来抱朕。”
  戚寒野没动。
  雍盛催促:“来抱!”
  戚寒野仍是不动。
  “不抱?”雍盛也不惯他,“好,那朕走了。”
  姓戚的闻言,不装了,立马大步流星地过去,将人捞进怀中。
  老实抱了一阵,便将人腾空抱起,走向床榻。
  怀里的身躯登时绷紧了。
  戚寒野无奈极了:“别紧张,臣不爱吃人。”
  “谁?谁紧张了?”雍盛镇定自若。
  戚寒野:“不紧张,你死抓着腰带做什么?”
  “……”雍盛松手,红着脸,仍是撂狠话,“朕准你身边伺候,但要是伺候得朕不爽利,朕就把你剁碎了喂鹦鹉。”
  戚寒野闷声笑起来,抓起他的手腕,温凉的唇贴上手腕内侧薄薄的皮肤,就那般贴着,也不动作,似在用心感受脉搏的跳动。
  温凉的鼻息扑打在肌肤,像蝴蝶飞进胸腔,在心窝最柔软处轻缓地扇动翅膀,带来一阵又一阵悸动。
  雍盛就着这个姿势,以指为笔,描摹那人精致深邃的眉眼。
  “戚寒野。”
  “嗯。”
  “当个贤明的君主真难。”
  “为何突发此感慨?”
  “朕若是个昏君,就能为所欲为,中意你就把你锁在身边,与朕寸步不离。”
  戚寒野发出愉悦的笑声。
  带着笑意的亲吻落在额头,眉间,顺着鼻梁往下,停在鼻尖,而后拉开距离,戚寒野以眼神询问。
  视线缠绕,如胶黏的蛛丝。
  雍盛抬了抬下巴,以示准许。
  那份灼热的迫切这才得以填进唇缝,依偎,压实。
  雍盛阖上双眼,手臂圈着腰身,将人用力按向自己。
  被包裹的触感清晰得可怕,原本温冷的皮肉渐渐滚烫起来,像冬日冻结的旷野被暖阳照耀,慢慢冰消雪融,暴露出温柔的底色。
  “戚寒野,你会一直待在朕身边吗?”
  “会。”
  “永不食言?”
  “誓以皦日。”
  二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直至怀禄在外间大声咳嗽,提醒该回宫了,雍盛方从丝被间挣扎着起身,边喘,边手忙脚乱地归拢凌乱的发丝与衣衫。
  刚勉强束好腰带,又被勾着脖子跌回去。
  雍盛被亲得头皮都麻了,嘴唇也是麻的,他见识到某人各种缠人的本事,实在是应接不暇,手脚并用着将人扒拉开,一只手死死捂住嘴,瞪眼:“够了,别啃了。”
  戚寒野的嘴巴也肿了,红得像是涂了最艳的口脂,还泛着暧昧的水光。
  他支肘,气定神闲地撑着上半身,自下而上撩起眼皮望过来时,眸底潮湿又晦暗,翻滚着浓烈的情绪:“今夜……”
  “今夜,今夜不行!宫里还有一堆事要处”雍盛受惊的兔子般弹跳起来,一骨碌滚下床,也不去管什么斯文体面了,捞了外袍大氅,边穿靴,边衣冠不整地夺门而出,与候在外头的怀禄绛萼大眼瞪小眼。
  怀禄:“……”
  绛萼:“……”
  雍盛站直了,重重清了清嗓子,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吩咐绛萼:“那什么,叫你们侯爷近日好生在府里待着,非必要勿远行,朕旦夕有事,派人来传唤时,望他随传随到,片刻不得耽误。”
  房内传来一声低笑,随后便听威远侯正经回话:“谨遵圣上口谕。”
  皇帝落荒而逃。
 
 
第114章 
  清宵无梦, 一夜沉酣。
  醒时已至日中,光影参差,不论是帐顶簇新的刺绣纹样, 还是房中与从前相差无几的摆设,都令人心生不知今昔何夕的迷茫。
  门外传来仆婢小心翼翼的交谈声,听得只言片语, 似是廊下来了两只喜鹊衔枝筑巢。
  戚寒野拥被稍坐,算算时辰, 起身下榻, 焚香沐浴后,换上一袭白衣, 被发跣足, 面朝府门, 跪坐于廊下。
  他静静地等待着,一动不动。
  不过片刻功夫, 同样一身缟素的绿绮挥舞着手中长鞭策马进府, 转眼间滚鞍落地, 双手将怀中漆匣献上。
  漆匣打开,赫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天理昭昭, 谢衡老贼总算被明、明刑正法!”绿绮刚从新鲜的法场赶回, 兴奋劲儿还热乎着,激动得连说话都结巴,“公, 公子不知道, 行刑前,皇帝特派的御使当众宣读罪状,养寇自重, 残害忠良,中饱私囊,一桩桩一件件,每读一条,便问老贼认是不认,骂得那叫个酣畅痛快!观刑的百姓们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行刑时,唾骂者有,拍手欢呼者有,那场面,比过节还热闹,您真该亲自去看看……”
  她竹筒倒豆子,一顿噼里啪啦,戚寒野拍了拍她的肩膀,单手托了那装着人头的漆匣,转身摆上一早设好的香案。
  绿绮见状,懂事地闭上嘴,朝绛萼吐了吐舌头,绛萼过去,牵起她的手轻轻摩挲,安抚下她雀跃快意不知该如何才能抒发的心气。
  前头戚寒野拈了三根香,徐徐点上,插入香炉中,另执起酒壶,倾浇于地。
  没有坟茔,没有牌位。
  只有厚厚的竹简上,一笔一划刻着当年战死将士的名讳。
  大仇得报,只以三分薄酒慰英灵,不知逝者可愿安息。
  对着那颗肮脏灰败的人头,戚寒野陷入了长久的静默,面沉如水,不知在思量些什么。他这般枯坐着,待最后一抹夕阳余晖穿透窗棱,投在地面业已干涸的酒渍上,他倏然起身,命人撤了香案,换下素服。
  绛萼见他神色如常,莫名松了口气。
  正束发,绿绮捧着信鸽进来。
  戚寒野接过信笺览毕,面上并无波澜,边揭开香炉盖子焚了纸,边道:“未时初,太后吞金,酉时三刻,薨。”
  “什么?”绿绮惊愕极了,“死了?她不是刚下榻醴泉寺么?”
  绛萼冷笑:“这老太也真有意思,地狱无门偏闯进来,非要往阎王爷手里栽。”
  绿绮噫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姑姑动的手?”
  她看了眼绛萼,没得到解答,又抓心挠肝地看向戚寒野,央求:“公子……”
  戚寒野从妆匣中挑了根晶莹剔透的红玛瑙梅花簪,慢慢欣赏把玩:“若是姑母,会耐心地再等上一阵,太后早间刚落脚寺中,天一擦黑便暴薨,这般高调,容易招惹是非。”
  “是了,姑姑做事最是谨慎,不会就这么将多年栖身之所曝露于众。”绿萼仍是疑惑,“如此说来,太后当真是把那富贵荣华的日子过腻了,不想活了?”
  “她出宫便是存了死志,只是想不通为何这般心急。”红梅簪衬得那修狭的指尖白得晃眼,“以姑母心性,仇人近在眼前,纵未亲自动手,也少不得在其中推波助澜,好让她早偿所愿。”
  绛萼蹙眉:“公子是说,她二人见面后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兴许吧。”
  “奴婢这就去命人打听。”
  “不忙。”
  戚寒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将簪子簪入束发小冠,赤霞般的红玉为一身墨色衣裳添了几分颜色,他一勾唇,那抹赤色随之荡漾成波,似有光华流转。
  “姑母若想叫我知晓,自然会遣人知会。何况,个中曲直,我也并不关心。那二人早年间诸多恩怨,纷纷扰扰大半生,如今也算一笔勾销了,姑母心头之恨若能因此消解一二,从此息事宁人,那便更好……”
  话说一半,他不知忖度些什么,走了神。
  绛萼轻声唤:“公子?”
  戚寒野回神抬眸,恰恰望入镜中。
  镜中人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倒是不大常见。他苦笑:“既逢国丧,圣上这段时日又有的忙了。”
  讣告一出,民间禁嫁娶宴饮,京城里各处繁忙热闹的地段都因国丧冷清了下来,再度面圣已是七日后。
  这日,圣上在太后梓宫旁的配殿里召集了朝中列位有头有脸的重臣,共议太后丧仪。
  屋子里跪了一地人,皆按制服丧,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唯独炙手可热的威远侯,一袭绣金玄袍,气势不凡,直如白纸上的一滴墨,格外扎眼,引得同僚们频频侧目。
  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气得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嗓子里像是进了绒毛,不停地忿忿咳嗽,以示不满,而他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漠然置之。
  皇帝由大太监怀禄搀扶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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