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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范臻又问:“那帘后那位呢?”
  “从始至终竟未发一语。”范廷守愤愤道。
  “想是坐山观虎斗,只等一个廷议结果。至于结果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于她己身皆无挂碍,她只安心做她的帘后二圣即可。这也说明,皇后这颗谢氏棋子,在她心目中并无多大份量。”范臻摇摇头,正色道,“儿疑心,圣上此举,意欲先发制人。”
  “哦?”范廷守略振奋精神,“怎么说?”
  “父亲岂不闻‘杀君马者路旁儿也’?”范臻接着道,“荣安郡王何等人样也?儿虽不在朝堂,亦风闻其人好高骛远、骄泰性奢。若是让我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便是逢迎其性,捧得他高高在上,捧到他得意忘形,捧得他德不配位,这样他就必有灾殃。圣上此番赐其如此无上尊荣,未必存的不是这样的心!既如此,父亲何不就顺着圣上的意,配合圣上搭好台子唱好戏。余下的,就是静待这位皇太弟位极人臣沾沾自喜,自行犯下一个大错,而这个错误绝对会大到足以让他滚落谷底,永世不得翻身!”
  “若果真如你所言,圣心何其剔透也!”范廷守瞿然起身,负手踱步,转身又道,“此其一也。今日朝堂上还有一桩事,让为父颇觉怪异。”
  范臻:“父亲请言。”
  范廷守叹了口气道:“圣上心血来潮,当众调来了此次春闱所有进士的应试策论,命人逐个朗诵之,又命翰林学士逐个分析之,分析完只含笑点头,不置一词,不知有何用意。”
  范臻沉默片刻,缓缓道:“恐有些风声入了今上的耳罢?”
  “你是说……”范廷守抚须,亦想到此节,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的报应不远了。”
  是夜,宫门下钥前,慈宁宫大太监福安驾车驶入宫道。
  守门一干侍卫见是他,只匆匆验明了牙牌,便躬身放行。
  马车直入了西华门,入门一路北向,过中廷,直驱后宫,最终停在慈宁宫西角门。
  驾车的小太监已先行退避,车帘撩开,福安率先跳下车,而后从车内扶下一名头戴帷帽的人来。
  他提灯在前导引。
  二人轻车熟路,无声进了角门,快步穿过偌大繁花似锦的庭院,沿着游廊抄手转了几个弯,一路上阒然寂静,并未碰上半个宫人。
  到了寝殿,福安止步,朝里努嘴示意。
  帷帽下的人抬手予他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自撩袍跨进殿中。
  里头烛火昏昏,燃着名贵微辛的伽楠香。
  帷帽被摘下,露出其下一张虽上了年纪但依旧温和儒雅的面孔。
  他转首,搜寻那道教他魂牵半生的身影。
  而朝堂上数年如一日始终端坐在那道璀璨不可逼视的珠帘后,手握至高权柄的女人,此时正侧卧在牡丹罗帐中,懒洋洋轻笑出声:“右相这两日可谓大出风头。”
 
 
第25章 
  “太后万福金安。”
  『』
  王炳昌跪倒榻前。
  一只保养得当肤若凝脂的柔荑撩开帐幔, 温凉凉落在脸颊,拇指指腹缓缓摩挲他的嘴唇。
  王炳昌耐不住张口含住,咬在齿间, 舌尖用力一扫。
  那只手却你追我逃般挣脱出来,着意戏弄一阵,方掐着他脸蛋将人迎入账中。
  “我想你想得紧。”
  他捉住那只金贵的手不住啄吻, 急切又稍显落寞,“你好狠的心肠, 竟月余不提与我相会。”
  “你中意的岂不就是哀家这份狠毒心肠?”太后一笑, 仍如年轻时一般容色。
  王炳昌面上现出痴迷的神色,叹道:“阿姝啊阿姝, 二十年了, 不论你如何待我, 我都甘之如饴。”
  “我如何待你?”太后自解罗衫,反执其手导之于内, 引颈阖目, “不管是相位, 还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亦或于乌烟瘴气的朝局中保全你, 保全王家, 难道我予你的还不够多么?”
  王炳昌埋首其修长的脖颈,嗅闻那处的绮香。
  太后却攥住其顶上发髻,将他扯离, 注视道:“还是说, 你想要的远不止于此?”
  “难道你没动过心思?”王炳昌含笑,直言不讳,“横竖都是手中傀儡, 彼傀儡与此傀儡与你而言有何分别?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太后,我呢,当上国舅爷,更进一步位极人臣,届时再不必如此偷偷摸摸,我就是光明正大地出入慈宁宫,又有何人敢多言置喙?阿姝,难不成你想一辈子与我干这窃玉偷花不见天光的勾当?”
  “所以你就去做些刺杀篡位的蠢事?”太后冷睨着他。
  王炳昌眉心一跳:“我这也是为了……”
  “你太过自作主张了。”太后竖起食指封缄其口,语气里是不容分辨的强硬,“当初先帝没有将社稷交给昼儿,而是交给了当今,其中深意岂是你能领会?你若不满,自可下去寻先帝理论,不必来我面前吹些枕旁风。”
  “阿姝……”王炳昌心中焦急,还欲勉强。
  不想太后直接冷了声气:“你若还要接着说这些扫兴的,便走吧,莫来烦扰哀家。”
  被如此直白地拒绝,王炳昌多少有些难堪,斯文面皮一阵隐忍的抖动,最终不得不按捺住心思曲意逢迎。为挽回太后心意,又百般讨好,直把太后伺候得餍足快意方才止歇。
  夜里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不知是受了潮气,还是在外受的惊吓此时反扑,皇帝又病倒了。
  太医们进进出出恨不能宿在晏清宫,阖宫里燃着的龙涎香都盖不过那丝丝缕缕苦冽的药气。
  雍盛镇日躺着,时梦时醒。
  梦里光怪陆离,前世与今生像某种诅咒般反复轮回。
  醒时耳边尽是恼人的嘈杂,而他羸弱得甚至攒不起力气完成抬手捂耳这个动作。除了放任己身沉在那种透入骨髓的无力感中,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一种反复经历早已习惯但深恶痛绝的状态。
  有时他会心生庄周梦蝶之感,分不清他是来自现实世界,还是本就是书中的那个背时皇帝,那些来自于现实的记忆或许只是他缠绵病榻时臆想出的虚构世界。
  他早已洞悉结局,他亦无力更改故事走向,如果现在就死,岂不是省去了许多无用的挣扎与麻烦事?
  啊,那些麻烦老头又来了。
  别再用针扎了,就是把朕扎成刺猬也横竖无用,不如让我耳根子清静些啊!
  雍盛蹙眉。
  烦躁间,耳根倏然一凉。
  难不成是上帝听到了他的祷告,终于使世界清静了?
  正恍惚,鼻尖压下沉沉的檀香气,似有安神镇静的效用。
  心中烦恶于是散去不少,他眉头舒展,迷迷糊糊地朝耳边清凉之物依偎过去。
  “龙涎性热,香气又过于浓郁,于圣上病体大无助益,换上些安息香吧。”皇后扭头吩咐,“另外太医一日一诊即可,来得如此频繁,是发了誓要将晏清宫的门槛踏破么?今日起殿内闲杂人等全都打发了,只留两个得力的手脚又轻的与本宫一同床前服侍,这般吵吵嚷嚷的,如何养病?”
  宫人们无缘无故挨了一顿训斥,面面相觑,心中有不满者,只觉得皇后管到晏清宫上下来未免逾矩。
  领头太监怀禄见皇后伸手捂住圣上耳朵之后圣上脸色果然舒缓了些,立刻察觉问题出在了哪里,见这帮眼高于顶的奴才竟将皇后的话当耳旁风,立时发作,挑了一个刺头便一脚踹倒,低斥:“没听见娘娘的话么?都是聋子?莲奴跟我留下,其余人全都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除了被点到名的那个,一干宫人忙叩首:“是,奴婢告退。”
  谢折衣打量一阵怀禄,见他低眉顺眼,便不再多言。探手去触雍盛额头,入手犹是滚烫。欲撤手去拧冷巾来,雍盛的脑袋却追着他的手侧转来,他只得重又将掌心贴过去。
  怀禄瞧得此情形,忙道:“娘娘只在此处陪着圣上,其余杂事交给小的去做就行。”
  说着忙吩咐莲奴换新的锦帕来,自己则弯腰捧起铜盆出去换水。
  谢折衣侧身坐在床头,注视着帝王越发清减瘦削的脸庞,指腹自额头,缓缓滑至眉心,再沿着高挺的鼻梁向下,落在凹陷的人中,如此,挨着上唇的唇沿,停住,不复向下。
  概因向下便是一片温柔乡。
  温柔乡岂非折戟沉沙英雄困顿之地?
  他决然抽手。
  绛萼在旁看得分明,不禁暗自叹息,禀道:“娘娘,奴婢方才确实嗅出那龙涎香里多添了两味不寻常的香料,眼下不可断言,只待取香灰来仔细辨明。”
  “你自幼精通香道,此事就交予你办。”闻言,谢折衣眸光转厉,声若寒潭,“将人揪出来,带到我面前,本宫要亲自审问。”
 
 
第26章 
  支起的轩窗外又飘起濛濛细雨, 打湿了日落时分昏黄的流光。
  雍盛冷不丁自纷杂梦境中惊醒,先望见半掩竹帘外一数怒放的玉堂春,亭亭束素衬着朱墙, 孤傲清透。
  再转眼时,便看到倚在床头闲览书的人物。
  一袭销金红纱衣,辉映着莹白脸庞, 岂非就如方才那惊鸿一瞥的白玉兰?
  大脑一片混沌,周遭世界似乎也是混沌的, 只有这一方视野是清晰的, 他轻而慢地眨眼,不想惊动眼前的佳人美景。
  但事与愿违, 察觉到床上人呼吸频率的改变, 谢折衣敏锐地抬起眼帘。
  像做了什么坏事, 雍盛身子倏地一震。
  不动不知道,一动才发觉自己的手正在对方手中。
  两只手紧紧缠握。
  雍盛下意识挣脱开, 抽回手, 握拳时惊觉掌心一片湿冷。
  也不知谢折衣保持着这个一手握他一手执卷的姿势坐了多久。
  “什么时辰了?”他略显僵硬地移开目光。
  谢折衣将翻阅的书籍反面朝下盖在膝上, 活动僵直的手指,看了眼天色, 回道:“已近酉时。”
  “我……朕竟睡了这么久?”雍盛略感讶异。
  他虽总在昏睡, 但每次都睡不长,几乎每隔两个时辰就醒一次,睡得也极浅, 总也不安稳, 间或醒时也昏昏沉沉,懒怠动弹,因连睁个眼都费劲。难得破天荒地一次睡足这半天, 心中自是纳罕。
  “你一直守在这里么?”他半坐起身。
  谢折衣拿来锦绣软垫,垫在他身后,又取来中衣为他披上,揶揄道:“我倒是想走,你却不肯。”
  雍盛狐疑,难不成是我昏睡时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走?
  怎么,曹操好梦中杀人,吾好梦中拉人手?
  雍盛别扭起来,咕哝:“何必管我来……”
  “自是因为本宫舍不得。”谢折衣接道,“守着才安心。”
  雍盛闻言心间一动,紧跟着又忆起那日谢折衣亲他亲得那般随意,全无心理障碍,便认定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浮浪之人,不免冷笑:“此时左下并无旁人,皇后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谢折衣定定看他,明艳的笑容淡了几分:“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圣上又何必拒友于千里之外?”
  自然是因为日后我会死在你手上。
  雍盛暗自腹诽,屈指按压涨痛的晴明,绷直的唇角微微向下,转移话题道:“朕卧病这几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当然有。”谢折衣起身,斟了杯温水,“圣上病倒前在金殿之上撂下那等惊人之语,自可想见连日来的唇枪舌剑哓哓不休。”
  雍盛轻哂:“可辩出什么结果来了?”
  他伸手欲接水,谢折衣却故意不予,直直奉水至他嘴边,执意亲喂。
  雍盛睡了大半日口渴得很,无暇计较,只得俯就在她手中,三两口饮尽了,又被伺候着细细拭干唇边水渍。
  如被摆布的木偶一般,雍盛耐着心任其侍弄,并疑心谢折衣是在报复他方才的疏远之语,才装得这般无微不至故意惹他不痛快。
  你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么?
  我偏要在你眼前打转。
  “国本岂能轻立?本来是吵成了一团浆糊,哭天喊地者有之,直唾其面怒骂者有之,互持笏板斗殴者亦有之,本是决不能成之事,今日却因左相忽然松口而另有转机。”谢折衣复坐下,玩味道,“他一松口,新党自然就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而今只剩谢衡等人尚在据理力争。”
  “嗯。”雍盛已料到是这结果,瞥了一眼谢折衣,“想来枢相对你这女儿还是在意的。”
  “自然。”谢折衣慢条斯理地整理裙裾,淡淡道,“他还在盼望着本宫能与圣上诞下一儿半女,好为谢氏一门再续上一朝荣光。这八字好容易已有了一撇,怎能平白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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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说到一儿半女,雍盛便清了清嗓子,他目光游移,忽然被榻上谢折衣放置的那本书吸引了目光。
  唔,封面上两个引颈交缠的小人儿瞧着有点眼熟……
  脑海中忽然白光一闪,雍盛陡然间面红耳赤:“这,这不是……”
  天爷啊,他平时用来掩人耳目的小黄书怎么会落在谢折衣手里?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蹬绸被就要将那不堪入目的书封盖住。
  但他到底尚在病中,手脚赶不上谢折衣之一二。
  谢折衣夺了书,高高举在手中,还故意扬了扬,笑道:“这书本宫已看了大半日,圣上此时再想收回,未免是在做些亡羊补牢的无用功。”
  “你误会了。”雍盛尴尬挠头,“这书朕平时并不看。”
  谢折衣似乎不信,觑着他:“真不看?”
  雍盛摆手:“不看不看。”
  谢折衣挑眉,随手翻两页,啧声道:“这里面那个名叫凤隐的男子也当真别扭得紧,既爱得这般要死要活,嘴巴却硬得很,说话大不中听,脾气也臭得茅坑里的石头一般,若是我,断断不会心悦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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