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第23章 
  活像是在外风流一夜第二天不幸被老婆抓包的大怨种, 雍盛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捱进去,涎着脸笑:“天色尚未破晓,皇后绝早起身, 可是有什么急事找朕?”
  谢折衣本倚案翻阅闲书,闻言放下手中书札,也不问雍盛昨夜去了何处, 行完礼只道:“妾向来少眠,昨日夜间不知何故尤为焦虑惊怖, 故早早便来看望圣上, 为求心安。”
  “想来皇后平日里亦有不寐之症,古书上常言此乃思虑过重气血不足所致, 倒要叫太医来好好诊治调理, 毕竟此类心病难医, 早治早好。”雍盛不失殷勤地唤来怀禄,命他即刻传唤太医。
  “谢圣上体恤。”谢折衣却婉拒, “只不必劳师动众, 妾观圣上无恙, 病症已自好了。”
  听她这般说,雍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挠挠鼻子:“教皇后担惊受怕, 朕之过也。”
  谢折衣清浅一笑,施施然走到近前,垂目低声道:“那……莫如就允妾伺候圣上晨沐更衣?”
  黎明前的暗夜, 初阳与残月共御穹宇, 然而二者的光辉皆不如这暖阁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亦不如美人展颐时双靥上明灭的艳色花钿,更不如美人于灯下煌熠的眼眸。
  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目被浓密鸦羽覆了一半, 潋滟眼波自眼尾溢出,秾艳到极致,反透出一股孤高与清冷。
  雍盛收回惊艳的目光,略一踟蹰,刚想找个托辞,谢折衣冰冷的手却先一步覆上他的,激得雍盛打了个寒噤。
  “圣上不必怕羞,横竖那夜过后……”她说到此处微妙一顿,眸中闪过促狭笑意,“圣上如何,妾都是见过的。”
  雍盛咯噔了,一下子接收到谢折衣话外之音,明白过来这是到了该演戏的时候,连忙佯恼道:“谁,谁怕羞了?朕不过,不过是担心累着皇后。”
  谢折衣沉稳接茬:“妾怕届时累的是圣上。”
  雍盛活活被空气呛住:“……咳。”
  来了来了又来了!
  这面无表情说骚话的本事究竟是师出何人……!
  不行,我一个男人我不能输。
  雍盛深吸一口气,在该死的胜负欲刺激下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皇后体谅朕躬,朕心甚慰。只不过,此类事宜也不是回回非得朕出力,多的是有劳皇后的法子,只看皇后愿不愿意随朕一同领教了!”
  不错。
  雍盛在心里无声狞笑,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他趾高气昂挑衅地望向谢折衣。
  那神情,活像是在牌桌上最后出了四个二,稳操胜券。
  “哦?”谢折衣略一沉吟,仍是淡定如常,以退为进道,“只要圣上舒心称意,妾倒是愿效犬马之劳。”
  说着,探指尖意味深长地钩住雍盛衣襟系带,懒懒缠绕。
  “……”
  对方出了一把王炸!
  雍盛被炸得晕晕乎乎,不争气地红了耳尖。
  周围一干宫人早已听得面红耳赤,恨不能逃出生天。雍盛也撑不住了,咬咬牙,大发慈悲挥手给他们解脱:“都给朕下去!将门掩上!”
  众人知趣,抬进浴桶,轮番注入热汤后便忙不迭躬身退下。
  雍盛脸皮发烫,不敢看谢折衣,匆匆转过屏风,褪了衣裳忙将自己没入朱漆鎏金的松木浴桶,只探出一个热气腾腾的脑袋偷偷望向屏风。
  那人果然毫不避嫌地跟着转来,一眼见到被水雾蒸得满脸通红的雍盛似乎还怔了怔。
  “圣上这副样子倒是可爱。”谢折衣低笑。
  热水蒸得雍盛浑身像在烧,他故作镇定地将两条手臂架上桶沿,清清嗓子:“皇后支开众人,想是有要紧事说?”
  “圣心若镜。妾惭愧,不得不出此下策。”
  谢折衣走到案前,揭开其上狻猊香炉的炉盖,执银匙往里添了一些香脂。
  氤氲水汽里漂浮的沉水香气便又浓郁湿润了几分,如有重量般,压弯了人的眼睫。
  我看你是乐在其中。
  雍盛腹诽。
  并察觉到水汽中混入另一股迥然不同但隐约熟悉的衣香,懒懒搭在桶沿的手指微微蜷起。
  她从身后贴来。
  头皮被扯动,是谢折衣拢了他散落桶沿外的发。
  她自鬓边取下云凤金簪,将那一束青丝暂且盘结在头顶,又拧了一把热毛巾,缓慢而从容地替他轻拭颈项。
  雍盛有种被大猫叼住后颈肉一动不敢动的错觉。
  “孟子曰,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圣上乃万乘之君,此番白龙鱼服,夜不归宫,实在冒险。”
  “原是守在这里等着兴师问罪呢,皇后说得很是,是朕思虑不周。”如被先生训斥的童生,雍盛连连颔首,“只饶朕这一回吧,以后再不敢了。”
  “恐圣上口惠而实不至,存心哄我罢了。”身后人凉凉道。
  “不哄你,不哄你。”雍盛难捱似地侧了侧身子,躲开那只全无温度的手,抹了把脸,回身道,“不过朕此番出宫,倒见了许多新鲜事。”
  说着挑拣了几件事说与谢折衣听,尤其是有关裴枫的,边说边着重观察谢折衣的反应。
  “此事圣上自行裁夺就是,不必与妾详说。”
  对方语气不咸不淡,不像有什么猫腻的样子。
  雍盛不禁疑心或是自己多想。
  “倒是那跛儒薛尘远落榜一事,倒与臣妾日前得来的一份匿名书信不谋而合。”
  谢折衣拭净手,自袖管中抽出一纸素笺,递与雍盛。
  雍盛草草看去,却是满满一纸人名。
  “这是何物?”
  他接过干毛巾,擦了手,接过纸笺仔细读来,发现这些罗列的人名后头还缀着出身祖籍以及白银几何,其间他还看到了秦纳川的名字。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这是一份清单!
  “岂有此理!”雍盛陡然暴怒,一时只觉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腾地自水中站起,恨声低斥,“这帮祸国殃民的混账狗官!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卖官鬻爵!果真当朕是个死人!”
  “圣上息怒。”谢折衣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垂目看向地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次科场舞弊牵涉甚广,上至考官,下至作弊作伪之学子,要么不办,要办,就要严办。不仅要严办,还要轰轰烈烈大造声势地办,务求削株掘根一网打尽。而若能借此机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无论带出的是什么样的泥,于圣上而言,都是肃清风气整顿朝纲的绝佳机会。”
  雍盛回顾,见其声色凛然,心中一动,强压下怒火,缓缓坐回水中。
  “此密函你从何得来?”他不免要问上一句,“是否保真?”
  “圣上若不信我,我哪怕再三作保也只是浪费口舌。”谢折衣不卑不亢道,“若质疑此物真伪,圣上大可动用自己的势力,一探便知。至于我从何处得来此物……所谓鹰击长空狐走夜路,各有各的门路,望圣上恕妾不便相告。”
  “也罢。你能将它透露给朕,已是帮了大忙,余下的朕自会逐一核实。”
  其实雍盛此时心中已信了八九分,毕竟信上所列数十人皆是指名道姓,甚至精确到是哪门哪户哪一族的子侄,更是连通了谁的关节,送了多少贿银都扒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直教人看得心寒胆颤。
  “你可知今年春闱主考官是洛儒臣?”雍盛侧目。
  谢折衣颔首:“略有耳闻。”
  雍盛支手撑额,眉宇间涌上疲惫:“那你可知,这个洛儒臣乃秦道成的门生,而秦尚书又素来与枢相交情匪浅?”
  “那又如何?”谢折衣冷冷道,“难不成圣上是在顾虑臣妾?”
  “那毕竟是皇后的父亲。”雍盛试探。
  谢折衣凤目微眯,答曰:“天子犯法与庶人同罪,何况乎国丈?”
  这女人狠起来,连亲爹都不放过?
  雍盛咂舌,不再多说什么,亦不敢真劳驾谢折衣给他擦背更衣。自己撩两把水囫囵洗了,正待起身,却发现谢折衣一早便展开了干毛巾,正静候一旁等他出来替他擦身。
  雍盛这些年来虽养尊处优,但所幸还没养成个毫无廉耻的残废,支吾道:“朕不惯这般赤条条地教人看着。”
  谢折衣不解:“难道圣上平时都是自己沐浴?”
  “只怀禄在旁搭把手。”雍盛斟酌言辞,“你我虽名义上是夫妻,但到底是为了做戏给旁人看,而男女授受不亲……”
  “可我方才已将圣上看光了。”谢折衣坦然望着他,理直气壮,“是圣上自己站起来的。”
  雍盛呆滞:“……”
  啊?朕有吗?
  “方才不算,方才是朕一时激动……”他欲解释。
  “臣妾明白。”谢折衣却压根不在意,“只是圣上已耽搁了不少时辰,再不快些,恐误了朝会。”
  “……!”
  雍盛似乎才想起这桩大事,立马将什么男女大防抛诸脑后,忙四脚并用从浴桶里爬出来,由着谢折衣给他擦身,换上洁净的贴身中衣。接下来的深衣外袍蔽膝等物不免繁琐,只得传唤做惯此事的宫人前来。
  “圣上且慢。”
  谢折衣不知为何拦下他,于铜镜前落座,开始卸除簪珥花钿等一应饰物,接着又将一头青丝解散,拉下两侧衣襟,使得香肩半露,意态娇柔。
  雍盛在旁瞧得发怔,直如一根入了定的木头桩子,连眼神也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他一边揣摩谢折衣的用意,一边摒除杂念扭头去研究屏风上怒放的两株白海棠。
  正感叹海棠上两只展翼蝴蝶画得惟妙惟肖巧夺天工,手中倏地一凉,却是谢折衣回身拉过他。
  雍盛一惊,似有微小的电流自被禁锢的指尖直蹿上天灵。
  “怎么?”他回首,一袭薄薄的缟色中单,看起来清贵而羸弱。
  “圣上的手何故这般又软又热?”谢折衣仰视着他,嗓音似被室内的水汽浸润,充盈着不可名状的情愫,潮得能拧出水来。
  他边说,边垂下头颅,将那殷红胜血的唇印上雍盛光滑的虎口。
  雍盛的瞳孔微微放大,比起惊讶,他更困惑。
  他听出那声气里莫名的依恋。
  他疑心那是错觉。
  于是他就势抬起谢折衣的下颌,想细究那双凤目里真实的情绪。
  但却未能成行——
  谢折衣忽然欺身而上。
  一个轻浅如雨蝶振翅般的吻落在脸颊与耳垂的交界,烙下清晰醒目的痕迹。
 
 
第24章 
  怀禄与两名内侍踏进暖阁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整理
  中宫鬓散罗裳乱, 凤目疏慵,低眉娅姹。
  她正斜倚镜台,轻拢兰袂, 意态柔靡,似是倦极。
  而他们的主子爷横绾凤簪,玉白面颊上遗留着可疑的胭脂印, 双颧更是潮红浮泛,眸若春水, 显是情动方过。
  夭寿哦, 就这么一点时间也要抓紧……
  不,不太好吧?
  怀禄不敢抬眼, 闷头伺候更衣。
  直至扶皇帝升舆, 走出晏清宫一段距离, 才敢从怀里掏出手帕递上去。
  “做什么?”皇帝迷迷瞪瞪,仿佛尤在回味。
  怀禄急得跺脚, 指着唇印的位置, 低声催道:“快擦擦吧我的爷!这副尊容去上朝, 怕不是会被言官们的唾沫星子给淹了!”
  雍盛一怔,接了帕子胡乱一抹, 果见白绫上一抹刺眼的红。
  他乜斜着眼盯着瞧了一阵, 忽而旋出略带讥讽的笑来。
  怀禄眼见他边笑着,边将帕子妥善收入袖中,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只得望着不远处大殿正脊上蹲着的各色神兽长吁短叹:完犊子, 以爷的身子骨,被掏空是迟早的事儿,得吩咐御膳房多多研发些固本培元的药膳来才是。
  今日朝会异常持久, 直迁延至午时方散。
  天气转暖,日头渐炽。
  左相范廷守顶着一头汗回到府中,刚坐下就拔下犀角导簪,除了七梁进贤冠,牛饮尽三大海碗冷茶,完了就仰面瘫在圈椅里发怔。
  “父亲何故顶着一脑门官司搁这撒癔症?”
  范大少爷提着一笼蛐蛐儿,正打厅上过,转眼就瞧见他咸鱼似的爹。
  范廷守一抹脸,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瞥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更是怒火直蹿上房梁,破口大骂:“成日价斗蛐蛐斗鸡打马球,玩物丧志,糟践自己也就算了,还出去嚯嚯别人家孩子,结诗社,哼哼,还办什么劳什子武竞?转着圈儿地败坏我范家门风!阿福呢?到宗祠请家法来!今日我不打死你这不肖孽障,愧对范家列祖列宗!”
  范臻瞧他这急眼阵仗,知是朝中出了大事,指不定受了什么窝囊气回家来迁怒于己,忙撇了那笼碍眼的蛐蛐儿,腆着脸凑到近前,又是捶背又是捏肩,一通忙活大献殷勤。
  ··
  “父亲消消气,不肖子范臻做的那些个无伤大雅的破事儿,哪里值得宰鸡用牛刀动用家法?”他顺着范廷守的毛捋,“今日火气这样盛,可是太后她老人家又发作了您?”
  “哼。”范廷守冷哼,阖目享受了一阵儿,本不欲说,又憋不住道,“皇帝拟诏,欲封荣安郡王为皇太弟,你怎么看?”
  范臻手下一顿,似是惊讶,缓过来后复加重一点力气,笑道:“原是为这事。恕儿愚钝,此等朝中大事,不敢妄加点评。”
  范廷守张眼瞪他:“平日里怎不见你如此谦逊守拙?有什么是什么,只管说吧!”
  范臻答前先问:“敢问群臣如何反应?”
  “底下自是吵翻了天!哼,我是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与谢衡那老匹夫竟也有政见相同站在一边的时候!真真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