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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正如谢折衣所料,翌日清晨,天还没大亮,皇帝的“甜枣”就到了。
  珠宝首饰,古玩字画,锦缎吃食,怀禄对着御赐礼单洋洋洒洒念了一大串,锦盒宝匣陆续摆了一屋子,最后结尾加上一句:“圣上忧心娘娘昨夜受惊,特命小的带了御医前来请脉,圣上还说了,请娘娘不必忧心龙体,今日朝见礼,圣上定随娘娘一同前往。”
  实在是体贴入微,教人挑不出错处,皇后微笑着行礼谢恩。
  梳洗完毕,候了一些时,圣驾果然亲临凤仪宫,携了皇后往慈宁宫行朝见礼。
  歩辇上没有观众,雍盛懒得做戏,恹恹地靠着扶手,原本就没有血色的面庞没了生动的神情加持,越发显得惨淡凄苦,眼下一片浓重乌青,显是夜里难眠。
  “圣上可还觉得头晕恶心?”
  皇后关切的话语响在耳边,不知为何,雍盛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
  他揉着额角偏过头,哼哼唧唧:“唔,歩辇颠簸,难免有些不适。”
  “我自幼好岐黄之术,也学了些认穴按摩的手法,圣上若不嫌弃,就让本宫来替您按一按。”说着,抬手欺身而来。
  沉檀香近,雍盛一个激灵,忙战略性后仰,婉拒了那双骨肉匀停的手:“这等仆役差事,怎能劳驾皇后?”
  边说边坐直身子,也不敢朝旁边看:“不晕了不晕了,这会儿感觉好多了。”
  谢折衣眸光微动,收回手,没再言语。
  到了慈宁宫,按照礼制,皇后伺候太后洗漱用膳以尽孝道。
  席上除了皇帝一家,还有一位王太妃,四十岁上下,容长脸儿,细细的眉梢弯弯地向上微挑,唇边衔着的笑意就像是天生长在脸上的。
  先帝驾崩后,原先宫里的嫔妃大多出宫的出宫的,入庵的入庵,王太妃是唯一还陪伴太后长住深宫的旧人,她与太后从当嫔妃时就是挚友,这些年来情同姐妹感情深厚。
  雍盛虽是先帝长子,但并非太后亲儿子,太后一生无所出,王太妃却替先帝诞下一子一女,分别是排行老三的雍昼,和排行老五的公主雍善。
  雍善年方十三,尚未论及婚嫁出降。
  雍昼刚过十五,只封了郡王,也未出阁建邸。两人俱在宫中承欢膝下,深受太后恩宠。
  而这个荣安郡王雍昼,要是雍盛没记错,是本书众多反派中人设最差的那一个。
  雍盛挑了一块鲈鱼,除了刺,放入谢折衣碟中,装作不经意地提起这个可爱的皇弟:“这两日宫里大喜,怎的没见到三弟?”
 
 
第7章 
  王太妃脸上现出点不好意思来,放下牙箸看了眼太后:“圣上繁忙,还不知道,前日荣安郡王因夜半饮酒犯了些浑事,被娘娘罚了禁足十日。”
  “十日?”雍盛故作惊讶,“这是犯了什么事了罚得这样重?”
  王太妃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雍盛转头劝太后:“母后,三弟那性子您也知道,最是跳荡不羁的了,罚他闭门不出整整十日,可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受,不若看在儿臣的面子上,通融通融,改为五日吧。”
  “口谕既出,哪有转圜的道理?”太后本来心情极佳,提起这茬眉宇间就隐现怒气,“圣上要给兄弟求情,也该先问清缘由,看看荣安郡王都做了些什么好事!酗酒乱性,强要宫女,那宫女烈性,抵死不从,竟以头触柱!好在命是暂时保了下来,否则就凭他犯下这等淫/乱宫闱的丑事,哀家没将他扭送宗人府揭了他的皮已是开了大恩,区区十日禁足,还有什么不服气的么?”
  越说越动气,呛啷一声,玉骨汤匙掷在瓷碗里,发出清脆声响。
  王太妃噗通一声跪倒,绞着帕子满面通红:“娘娘说的是,原是昼儿自作自受,没有半个不乐意的,如今他也是下定决心痛改前非,这两日不光闭门悔过,还给娘娘和圣上诚心抄了几卷佛经,盼着娘娘跟圣上康健无虞,福泽绵长。”
  说着,招招手,一旁候着的贴身宫女连忙跪呈手中木匣。
  太后一声冷哼,先未动,坐了一阵,又命人揭了盖子取出匣中誊抄的佛经,虚虚掠了几眼,见笔墨未干字迹遒劲,显是下了一番功夫。
  “也算他有心。”太后神色稍缓,转呈皇帝,伸手扶起王太妃,轻抚其手背,“这次哀家也是给他长个记性,婉琪你身为昼儿母妃,也该时时教导他,哀家与皇帝虽疼他爱他,但也不能一味纵容他,莫要让他养成了有恃无恐的纨绔性子,教其他宗室看了笑话。皇帝。”
  雍盛一戳一动:“儿臣在。”
  “这几日朝中不断有人上折子,说圣上刚刚大婚,荣安郡王年已十五,不宜再久居宫闱,需早日出阁建邸,圣上意下如何?”
  太后慢悠悠抛出这一问,登时所有人的耳朵都警惕地竖起。
  郡王出阁建邸,就意味着降弟为臣,领职做官,从此没有皇帝的召见,不得随意进出皇宫。对于以范廷守为首的新党而言,这无疑是替皇帝解决了榻边之忧,因为朝廷内外向来有不少流言,说太后宠爱荣安郡王,私下里打着兄终弟及的算盘将荣安郡王当作储君培养,将来雍盛若有什么不测,雍昼也能立刻取而代之。
  太后前脚刚刚罚了荣安郡王,后脚便来询问皇帝对荣安郡王出阁建邸的意见,无非是想打探皇帝的真实意愿,看他对这个弟弟究竟抱有几分真心。
  一直默默看戏的谢折衣此时也抬起眼帘,好奇雍盛会如何作答。
  “那帮老臣也太迂腐,整日里就知道拿些礼仪旧制来约束天家,莫不知即便是天家,亦有天伦之乐人之常情?朕以为,母后无需凡事都依他们的,宫里本就冷清,三弟还小,再许他在母后膝下多承欢几年也未尝不可。”
  雍盛小心回复,他记得剧本里有这个情节,也知道如果他此时真的顺水推舟放雍昼出阁的话,就会引来太后和太妃的双重猜忌,野心一现,以后万事难为。
  王太妃紧绷的双肩不为人知地松懈下来,笑道:“圣上仁善,昼儿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感谢他的皇帝哥哥呢。”
  太后亦赞许地点了点头:“圣上跟荣安郡王兄友弟恭,实是天家之幸,哀家只盼着朝中大臣也能如圣上所想。”
  仁善?
  哼,指不定心里怎么骂他草包窝囊呢。
  兄友弟恭?
  哈,那这个弟弟可真是太恭了,恭敬到日夜诅咒他哥原地暴毙的程度。
  雍盛在心底冷笑迭迭,一时间只觉四周风霜刀剑严相逼,他想回家。
  用完早膳,太后留皇后吃茶,说是吃茶,其实是婆媳间说几句贴己话。
  这么多年来,这是谢良姝第一次近距离看她这个侄女,以往每次省亲或宫宴,谢折衣都一个人坐得远远的,高高瘦瘦,显得异常乖巧沉默,今日朝见礼上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说出的完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与她性格不相符的是她的长相,原来竟这般明艳动人。
  “你倒比我原先印象里的长得好些,以往竟是不曾细瞧过。”太后垂眸瞧着手里的奏章,“只是性子过于拘谨,若是不改,恐怕难讨圣上欢心。”
  谢折衣敛目盯着太后的金线绣凤裙摆,回话:“不论我性子如何,圣上都不会多看我两眼,我又何必折腾?”
  声调较寻常女子低些,但也不过分喑哑,谢良姝因她这句话倒是高看她一眼:“你能这么想,也不失为一个通透人。我谢氏女,从不屑以色侍人奴颜婢膝,比起妻,你更是辅佐圣上的臣,这点你要铭记于心,记住了这点,往后你也能少生些怨怼之心。”
  “儿臣谨记。”
  “你是个懂事的,哀家很喜欢。”太后放下折子,垂下手。
  谢折衣忙上前搀扶,手在轻轻颤抖。
  太后笑了笑,以为她紧张,安抚性地拍了拍那微凉的手背,笑道:“原来你也只是个铁皮葫芦,强撑样子。”
  谢折衣做了个深呼吸,敛去眸中霎时狂涌的杀机,稳住因竭力隐忍而颤动的手,低声道:“折衣从小仰慕娘娘,能随侍左右,心里激动。”
  “这张小嘴也甜。”太后明显被取悦,带着谢折衣往御花园走,突然道,“听你父亲说,你常常去城东醴泉寺?”
  谢折衣点头:“佛门清净,每每心有郁结,那就是个排忧纾解的好去处。”
  “不错,哀家幼时也常去寺庙进香。”太后眼里现出一丝怅惋,似在追忆早已逝去的少女时光,“醴泉寺可有宣讲佛经的大家?”
  “有位延真大师颇擅佛”谢折衣回说。
  太后颔首:“不错,哪日你便带哀家一同前往,共沐佛光。”
  这日,皇后伴太后游完御花园,下午接着与皇帝同去奉先殿行宗庙礼,忙完一通,回去便病了。
  太医一日来请三回脉,也诊不出什么具体的病来,只说兴许是心病,建议多走动多游玩。宫里许多人则说皇后这是被皇上气病的,试想,哪个新娘子在新婚当夜被新郎官儿抛下不生气不着恼呢?尽管皇上后来又做了很多面子工程,送这送那嘘寒问暖,但足足半个月过去了,圣驾再未涉足凤仪宫一步,帝后如此疏远,也是前所未闻了。
  而宫里的风言风语也愈传愈盛,究竟是什么导致了帝后之间的嫌隙如此之深?
  想必是圣上另有恩宠。
  不是说晏清宫有几个暖席的宫女么?
  宝珠宝瓶还是什么宝的,准是她们分走了圣上的宠爱。
  言之有理,尤其是那个宝珠,模样生得最好,假以时日,定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宫里多的是见风使舵踩高捧低的势利眼,见皇恩似乎泼在了宝珠身上,就都有事没事跑来晏清宫巴结奉承,你一句我一句,捧得宝珠飘飘欲仙,私下里便真拿自己当起了正经主子。
  这日夜里,雍盛偷偷温书至夜深,没办法,想活命就要精通帝王术,什么兵书策论祖训礼制,别人该懂的他都得懂,别人不懂的他也要懂,懂了也要装不懂,学了也要当没学。
  谁说穿书就是躺赢?简直放屁,让他也来穿个炮灰皇帝试试,一着不慎三集嗝屁。
  雍盛学得头昏脑涨,放下套着春宫封面的兵书,照常洗漱更衣,梦游般走到榻边。他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人,所以每晚都会屏退宫人,等怀禄收拾停当掩门出去,他才撩开床帐,这一撩,愣住了,依稀看到榻上有个人影,揉了揉眼睛。
  模糊的视野清晰了,他也彻底清醒了,打了个激灵。
  天爷啊,怎么他床上有人?
  还是个一丝/不挂的女人?
  这个一丝/不挂的女人长得还很不错?
  作为在新时代绣着红旗长大的好男人,雍盛第一反应就是扯过床单,兜头将女人瓷白的身体盖了个严实,一脸非礼勿视的正经。
  “你是谁?为何在朕床上?”他冷静地思考,思考爬床的这位是哪位。
  女人不答,柔若无骨的手灵蛇一般,已缓缓摸上榻边皇帝的衣摆,涂着丹蔻的指尖轻拢慢捻,极富技巧地攀至腰间,正在金玉搭扣上流连忘返。猝然间,她口中发出一声甜腻的娇呼——雍盛掐住了她作乱的腕子。
  “啊……”她随即借力滑出锦被,磁铁般吸附上来,双唇间透出一种绚丽的红,勾引挑逗,“圣上,轻点儿。”
  “我想起你来了。”雍盛勾起女人尖俏的下巴,雾黑色的眼睛玩味地眯起,“宝珠,对不对?”
  宝珠登时面露喜色,鼓起勇气看进男人眼底,火热的心里却呲啦一凉,那双眼睛的表面虽浮动着浅浅的笑意,底色却是一片冷漠讥诮,没有半点动情的倾向。
  难道是暴露了?
  不,不会,这些天她小心谨慎,半点马脚也没露。
  那一定是方式方法不对。
  她尚存一丝侥幸,因为她坚信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点毋庸置疑,除非狗皇帝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圣上还记得宝珠,宝珠心里……好生欢喜。”她转换策略,拉过被角适时地羞红脸,“自那日御花园献舞得窥圣颜,奴便害了病,日思夜想,肝肠寸断,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盼着,只盼着圣上能多看奴一眼。”
  吐露芳心似乎让她难堪,她用贝齿咬住下唇,身子轻颤,泫然欲泣。
  雍盛居高临下地觑着她,耐心地等她演完才发问:“你今日真要留宿这里?”
  宝珠以为他被感动,急切地点头。
  雍盛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给她机会:“不后悔?”
  宝珠被问得满腹狐疑,有些犹豫,最后仍是摇头:“奴对圣上的情意比金坚比海深,永不后悔。”
  雍盛气笑了,广袖一翻,龙帐顺势垂落:“好,那就如你所愿。”
 
 
第8章 
  帝后大婚才逾半月,圣上就幸了一名小宫女,隔日这名宫女就进了五品才人。
  册封的牒纸下了,又将晏清宫荒芜已久的一间阁子收拾出来,配了两个指使的奴才,昔日浣衣局的苦役宫女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了正经主子,羡煞许多人。
  登门拍马的人络绎不绝,个个端着热情的笑脸,携了蜜糖似的嘴巴,只有当事人宝珠不知为何愁眉不展。
  等新阁子布置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绛萼便来道喜了。
  本来于情于理,宝珠作为新进的才人,该先去凤仪宫给皇后请安,眼下宝珠这儿还没动静呢,皇后就先纡尊降贵遣人贺喜,宝珠被架在火炉上,就是不想去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寒暄过后便随绛萼一同往凤仪宫来。
  一路上,宝珠就不安得很。
  向来妾见正室,就没有不怵的,尤其是宝珠这种主动爬床来路不正的,心里就更加紧张。若她真跟皇帝有点什么,她还有点底气,这会儿她却跟那刷金的泥菩萨没什么两样,表面上瞧着风光,正主子随手泼两瓢水就能冲垮她。
  凤仪宫正殿宽敞明亮,画梁上悬吊的两只镂空银香球飘散着凌水香,皇后身着银红大袖常服,如瀑黑发并未梳髻,只用绸带轻轻束在脑后,腰间悬着扇形的玉坠子,薄纱披帛无声委曳在地。
  远远望去,端坐的人宛如一尊完美无瑕的神祗,一步步走近了,才觉无形的凤威和盛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宝珠稳住心神,跪拜:“奴……臣妾宝珠来给大娘娘请安,娘娘这些时凤体可还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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